在男人压下来,将要碰到她的唇瓣时,床上原本熟睡的女人突然睁开眼,一把捂住他的唇,低声道:“到家了吗?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趁着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迹,梁酒已经快速的从时砚之的身下溜下了床。
男人扑了个空,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的好笑。
起身道:“我就是给你盖个被子,你怕什么?”
“我没有啊,我只是饿了。”
梁酒说的一脸认真,如果不是脸颊滚烫的话,她自己都相信了。
“好吧,吃饭。”
男人无语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到梁酒跟前,拉起她的手往楼下餐厅走去。
因为拿到了霍蕴白的产权转让,梁酒重新拿回了梁家酒庄的所有的权。
梁小实一脸钦佩的上蹿下跳,看着正在选婚礼花束的梁酒道:“姐,我就说了姐夫一定有办法,看看兵不血刃,一分钱都没花,轻易的拿到了酒庄的产权,以后这酒庄就是弟弟送你的陪嫁了,你高不高兴?”
看着他一脸讨好卖萌的样子,梁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道:“如果没有你这个拖油瓶的话,我会更高兴。”
“姐,你能有一个这么赤胆忠心,又对你痴心不改的拖油瓶,这是多么大的幸运啊!”
梁小实说着,就要往梁酒的怀里扎。
还没等他靠近,人已经被时砚之给拖到了一旁,男人淡定的坐在了他们两个中间,阻隔了梁小实想要献殷勤的机会。
撇了撇嘴角,“切”了一声道:“姐夫可真小气,你没听到血浓于水吗?我和姐姐的关系是你永远都企及不到的高度。”
难为他把抱大腿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梁酒真是懒得理他,指着桌上的红玫瑰道:“就它吧,喜庆。”
“姐,你也太俗气了吧,什么都要大红色,连个花都要大红的,现在都流行梦幻婚礼了,你选个浪漫的龙沙宝石不好吗?”
粉粉的,仙气逼人。
梁酒摇了摇头:“婚礼我就要红色,正红色,我就喜欢这个颜色。”
别人她不知道,但是她的婚礼,她只喜欢红色。
“好,我让人安排。”时砚之笑笑,对于婚姻的细节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见,脾气好到简直不像是在办自己的婚礼。
一旁的梁小实忍不住气愤的翻了个白眼。
无脑宠,最最让人鄙视了。
这根本就不是他那个智商才智都超于常人的律师姐夫。
一个月后。
时家的婚礼准时举行,这次梁家酒庄为了庆祝自家大小姐新婚之喜,推出了一批极品原酿,并且都是以成本价进行售卖给散客。
一时间,全邺城的酒篓子,都恨不能拿着自家的大缸去梁家酒庄买酒。
因为出坛出有限,每个都有限购。
梁酒婚礼当天,梁家酒庄更是以自家酒,连摆了三天的流水席。
只要来的,不管是附近村民,还是过路的旅客,梁家酒庄都热情招待,不醉不归。
一时间,满邺城都是贺喜梁酒小姐和时砚之先生新婚的祝福语。
“不就是结个婚嘛,有什么好显摆的,搞得好像别人都没结过婚一样,真是烦死人了。”
白芙蕖陪着霍蕴白上街,没想到整个上场都有什么新婚活动,搞得她满心的堵气,好不容易男人答应陪她出来的喜悦都没有了。
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
白芙蕖见状,心中一阵懊恼,她就不该约霍蕴白今天出来给孩子买衣服。
原本想着是借个机会和他亲近,没想到反而今天是梁酒的新婚日。
“他们今天结婚吗?”
身边的男人突然道,冷清的嗓音里听不出什么喜怒。
白芙蕖变了变脸色,冷嗯了一声,不情不愿道:“是啊,时家旗下今天所有的商品都五折出售,这商场怕也是时家的吧。”
以后她是再也不来了。
“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
男人突然道,身边的白芙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点了点头,尴尬的回道:“应该是吧。”
“那我们也就今天结婚吧。”
霍蕴白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一旁的白芙蕖顿时怔住,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愣愣的问道:“蕴白你说什么吗?”
“今天是个好日子,天气也很好,结婚确实不错,你不喜欢吗?”
男人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转头看向她的眼底一片平静。
既然错过一次了,就不要一错再错了。
不是自己的得不到,是自己的总要好好留住。
白芙蕖愣在了原地,眼眶对着男人认真的表情,顿时红了起来。
“喜,喜欢,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我非常喜欢。”
白芙蕖连连点头,像是生怕男人一眨眼就会反悔一样。
紧张道:“对了,我,我要先回家拿趟户口本,蕴白你不会反悔了吧,我很快的。”
她等来了,她终于还是等来了。
男人抿了抿唇道:“自然不会,我不会出尔反尔。”
“太好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是个顶顶顶好的日子了。
……
时公馆内,此时喜色环绕。
整个时公馆都像是穿了一套性感的红裙,从里到外都火红热情的让人感觉到喜色。
时太太被一群羡慕恭维的太太围在了中间,脸下的笑容都是再保养都去不掉的笑纹。
“现在这些年轻人,婚礼都喜欢搞个西式浪漫主义白花花的哦,那里有我们中式的喜庆唉,这看着多么让人觉得心里亮堂。”
“年轻人嘛,都要求自由自住了,有的连婚礼都不办了呀,不要管他们就好了啦。”
“现在的年轻人大多都喜欢从外面搞婚礼,动不动就跑去国外啊,让你参加个婚礼,飞机坐的哦,头昏脑胀的,时家媳妇可以的啊,竟然就要在家里办,这样多热闹啊,我们这些人也少受些苦嘛。
“时太太你好福气哦,听说儿媳妇是邺城的女企业家呢,刚刚得了一个什么荣誉企业,他们酒庄的酒啊,我们家老王做梦都在想了唉。”
“对对对,时太太好福气啊,一会儿走的时候,不忘记给我们带坛酒回礼啊,我们不嫌弃的啊。”
一群人将时太太夸了又夸,笑的时太太只能用手撑住眼角的褶子。
这可不行啊,这么下去,一个婚礼她非要老两岁不可。
偏偏所有人见到她,都说她容光焕发,年轻红润,她不想笑都不行。
算了,反正儿子都娶媳妇了,她老点就老点吧!
随着新人的到来,礼炮声响了一个多小时,整个时家都被人挤满,热闹中带着欢庆。
婚礼的中式办的中规中矩,从梁酒迈进时家大门起,身边的司仪就在高声说着各种祝福语。
时公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梁酒沿着路一路走下来,身上的凤冠霞帔还真真是让她觉得沉重。
身旁的时砚之拿着红色的绸缎,和她一起缓步向前。
一路不光是花宇楼台,还有池水烂漫,司仪在旁依旧说的高亢,梁酒头冠前面坠着的珍珠轻轻摆动,珍帘后的桃花面娇艳动容。
走到时太太跟前时,梁酒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太累了,还好她这一生只想结一次。
随着司仪的交拜声,一对新人终身契约已成。
在拜过父母之后,梁酒跟着时砚之进了喜房。
时家的婚宴就摆在了时家的大院子里,算是传统又复古。
厨师是时家早早就请来的各大房的名厨,各自展现着自己的招牌菜,菜品不尽相同。
“这参加过也有几十年婚礼的经验了,这还是第一次见邺城富豪婚宴摆在自己家的,这让我想到了幼时在我外婆家的小镇上,那老少爷们像我们现在坐在一起,吃饭就是图个热闹。”
哪里像现在,参加个婚宴,动不动的就要和那些老板端着个高脚杯,在那里谈生意,简直烦都烦死了。
“对啊,这才是婚宴嘛,热闹,而且时家那小子心思真多,把那些要有生意来往的全都分桌了,一桌上全是老朋友,你都没空找那个老总谈谈明年的生产计划。”
“别说,这梁家酒庄的酒还真是够味,口感不用提了,最重要的是,我有次喝醉了,第二天醒过来,竟然觉得精神抖擞,一点都没有那种头昏脑胀的滋味。”
“这酒今年可是难买啊,听说只有纸醉金迷有上几坛,其他供应商全都不出,赶情是全弄到这来了,他家还挺会省钱啊。”
“哈哈哈,那咱们多喝点,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喜宴一直进行到了深夜后。
屋内灯火通明,水晶灯在屋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如今天的日子,透着别样的喜庆。
屋外的宾客散去,上百佣人收拾了几个小时才干净。
此时整个时公馆内都笼罩着微弱的红光,门口的大红灯笼娇艳似火。
浴室内传来一阵声响过后,便是轻微的开门声。
屋子里的人缓缓转过身来,妩媚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
身上红色的轻纱曼服,将女人玲珑的身姿映的若隐若现。
时砚之拿着毛巾的手一紧,年轻的身体有一股气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