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男配每天都在脑补我爱他 完结+番外 (猫毛儒)
藏渊谷是家族型企业,能说的话,管的上事的都是秋家人,但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眼前这个并不姓秋的人。
他是谷主早些年的结拜义弟叶随,负责处理一些藏渊谷的杂事,别人都尊称他一声叶先生。
来藏渊谷之前,因为怕他们得罪人,主要是怕温苒得罪人,温询特意给他们先是科普了一番藏渊谷里的人际关系。
沈勿这个时候不像是神经病了,他拱手行礼,斯文有礼的说道:“麻烦叶先生了。”
“麻烦不敢当,藏渊谷与登仙府向来都交情颇深,又都同为正道效力,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叶随是个和蔼可亲的人,整个人也没什么架子,他领着沈勿与温苒走进了大门,一路上都有弟子与他打招呼,他也会一一回应。
突然跑过来的弟子却打破了这份和谐,“叶先生!小姐和少爷又打起来了!”
叶随无奈的按了一下眉头,看起来是头疼的很,他对沈勿与温苒说了一声抱歉,急忙就跟着报信的弟子走了。
温苒看着要跟上去的沈勿,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这是别人家的私事,我们去凑热闹好像不好吧。”
“我们只不过是偶尔走到了那里,又偶尔正好看见了人家吵架而已,这算什么凑热闹?”
温苒不赞同的说:“你这是强词夺理。”
沈勿悠悠的笑,“难道你就不好奇,他们藏渊谷这么有钱,说不定打架的话身上还会掉金子。”
温苒的心可耻的动摇了,于是一个不注意,她就反被他拉着跟着叶随离开的方向而去了。
藏渊谷的人对于金子一般的黄色十分偏爱,屋檐上挂着的是涂了金粉的灯笼,就连庄子里种的树也是树叶一年四季都会呈现出黄色的的枫树。
一眼看过去,明晃晃的感受就是真黄!
温苒躲在了一颗树干粗壮的枫树后,她悄悄地伸出一颗头来,在她上方的则是沈勿,他们两难得很有默契的,聚精会神的看着那边热闹的场面。
那娇小的黄衣少女生的美艳动人,一把重剑比她人还要高,比她人也不知道重了多少倍,她却使得虎虎生威,一个重剑砸下去,地上就是一个坑。
再观另一个黄衣少年,与那少女面容有两三分相似,他虽然是个男的,却是男生女相,有一股阴柔之感,他躲过了挥来的重剑,紧接着又用轻剑借力使力的化解了劈过来的重剑的力道,他叫道:“秋水!你来真的啊!”
“我不来真的,难道和你玩过家家吗?”那叫秋水的少女名字虽然是温温柔柔的,但她个性却与之相反,美目一瞪,她再挥起那重如千斤的剑,但她的手被突然出现的人给抓住了。
那少年立马退后了好几步,与少女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秋水眉头一皱,怒道:“叶随!你放开我!”
叶随叹气,“秋水,秋山是你的堂弟,姐弟之间要……”
“姐弟之间当然也要争个高低,这样才能让人服气!”
被打断了话的叶随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话来接。
那边的秋山则是不甘示弱的叫道:“分明就是你铸的剑有问题,输给了我,是你自己不服输,非要和我打!”
“我铸的剑哪里不行了?我都说了要在铸剑炉里锻造上三十六个时辰,才三十五个时辰你就把我的剑给拿出来了!它当然会有缺陷了!”
“什么三十六个时辰?这就是你不肯认输的借口而已!”
叶随明白了个大概,“你们又打赌了。”
第22章 我也不懂
只要是秋水与秋山一打赌,他们就总会闹出矛盾来,这对姐弟年纪相仿,发生冲突谁也不会让谁,叶随来藏渊谷的这十多年来,大半时间都是花在这对姐弟身上了。
树后。
悄悄观察事态发展的温苒小声的问:“师兄,要是叶先生没出手阻拦的话,你觉得他们打架谁会赢?”
“那只母的会赢。”
这奇怪的用词让温苒抬起头看向了他,因为角度问题,她一抬头就能看到少年那线条精致的下颌。
正在嗑瓜子的沈勿疑惑歪头,“怎么了?”
他不能理解温苒看自己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又在装傻,温苒放弃了纠正他的想法,而是好奇的问:“为什么那位姑娘会赢?”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但是轻剑灵活多变,那对姐弟年纪差不多,修为好像也是差不多,沈勿怎么就确定那位姑娘能赢?
沈勿又嗑了颗瓜子,慢悠悠的说道:“她的基本功更扎实。”
轻剑更多注重的是技巧,而重剑是靠绝对的实力,在与对手过招的情况下,无需任何技巧,只要能碰到敌人一下,对方不死也残。
而那个少年身影虽然灵巧,可他基本功没有那个少女好,时间久了,他的体力跟不上,速度自然就会慢下来,到时候要想再避开那少女的重剑,可就难了。
温苒想到了这一点,不禁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她朝着沈勿伸出了手。
沈勿低头数了一下自己手里还有的瓜子的颗数,他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挑出了三颗瓜子放进了温苒伸出来的手上。
温苒表情木然。
他握住了自己抓瓜子的手,“苒苒,我也没有多少了。”
他手里分明还有一大把!
温苒转过了头,不再搭理他,而是咬着仅有的三颗瓜子,默默注视着那边的情况。
叶随摆出了严肃的表情,“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们的父亲也强调过很多次了,不许你们私底下打赌,你们这是全忘了?”
秋山急忙甩锅,“是秋水先提的打赌!”
叶随看着女孩,“秋水。”
秋水不服气,“如果秋山不答应的话,那我一个人也赌不起来,他也有错!你凭什么只看我?”
说着,她立马掉了几滴眼泪,“你抓疼我了!”
叶随连忙放开她的手,只见下一瞬秋水就要朝着秋山冲过去,叶随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衣领,把她整个人都给提了起来,他就算是个好脾气也被气到了,“秋水,你给我去抄书!”
秋山幸灾乐祸,秋水这回是真哭了。
温苒没有看到地上掉什么金粉,倒是看了场家庭闹剧,她感叹,“孩子多了果然也不好。”
“还是生一个好。”大概是觉得温苒与自己有同样的想法,也算缘分,沈勿难得大方的说:“苒苒,还要吃的吗?”
温苒没有抬头,手倒是伸了过去,没一会儿她的手上就被放了东西,她一边看着那边的情况,一边把手里的东西送进了嘴里。
一咬之后,她被酸的整张脸都皱了,没任何多余的言语,温苒直接回头提起了拳头。
吃过一次亏的沈勿握住了她的拳头,他无辜的问:“不好吃吗?”
“沈勿……”
“嗯?”
她伸出去了另一个拳头,却又被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
他歪头笑,“你打不着我。”
温苒“呵”了一声。
下一个瞬间,他就被女孩踹过来的脚踢中了男人那脆弱的地方。
沈勿倒吸了一口冷气,靠着意志力才没有倒下,他控诉,“苒苒,你不要你的幸福了吗?”
“幸福不是靠别人给的,而是靠自己的双手创造的。”
沈勿琢磨了好一会儿,“你刚刚是在说荤话吗?”
“什么叫做荤话?”温苒学着他以前那无辜的模样眨眨眼,“师兄,我不懂这些的。”
沈勿也眨眼,“其实我也不懂。”
温苒与沈勿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再追究懂不懂的问题,作为客人,他们被安排住进了客房。
领着他们去客房的年轻弟子抱歉的说道:“让两位尊贵的客人住在如此简陋的屋子,真是我们的失礼。”
温苒看了眼屋子里摆着的金器,又看了眼那白玉做的屏风,再看了眼床幔上那用金丝绣的花纹,她忽然觉得,自己住了十多年的闺房,在这群人眼里大概只能算是狗窝了。
那藏渊谷弟子的脸上是真的浮现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他并不是在凡尔赛,而是真心实意的觉得让温苒与沈勿住在这里,是委屈了客人。
沈勿在其他人面前还是有个人样的,他温声道:“我们住在这里已经很好了,劳道友费心了。”
“不敢不敢!”穿着身黄灿灿衣服的年轻弟子看着沈勿,他眼里流露出了崇拜之情,“我叫秋鸣,沈师兄……我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想问,我能这么叫你吗?”
沈勿颔首,“自然可以。”
他头戴苇帽,看不清真容,长身玉立,气质不凡,还真有那种超脱于世俗的君子端方之感。
秋鸣的眼里都要冒出光来了,“我早就听说了很多与沈师兄有关的事情,当年沈师兄仅凭一己之力就将为祸人间的虎妖给降服了,这件事在我们藏渊谷里流传的很广呢!”
温苒瞥了眼沈勿。
沈勿宠辱不惊的道:“只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该值得提的!”秋鸣快要控制不住身体里的崇拜之情了,“沈师兄,改日我能来向你请教剑法吗?”
“可以。”
秋鸣带着一脸幸福的表情,满足的离开了,他不知道的是,等他一走,沈勿这个人就直接瘫在了椅子上,靠着椅背把自己缩成一团,无聊的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