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接过小袋子响亮应:“好”。
张彧把书包放石桌上,坐傅老师身边,接过儿子,小家伙可能站着累了,被爸爸接过便双脚凌空卷起。
张彧把他抱起,暖暖把小袋子交给奶奶,又颠颠跑来扑进爸爸怀里。
傅毅文看张彧抱着两个孩子,心里感概他真是个好爸爸,自己的两个儿子小时候,自己很少抱他们,孩子们长到五岁教他们读书,相处的时间才多一些。
时间转动,期末考试放寒假,张彧把凌江和桂华姑妈送上回去的火车。
第二天傍晚就去岳父家,和岳父二舅哥他们说澜澜怀孕的事。
大学生活是美好的,是努力学习的时候,也是交朋友,享受青春的时候,女儿在这个时间怀孕,心情肯定不好,胡玮泽听了问张彧:“澜澜心情怎么样?”。
张彧如实回答:“刚知道时心情不好,觉得委屈,我劝劝她就想开了”。
胡玮泽心里放松说:“她能想开不纠结就好”。
胡玮泽和胡韶泊说:“明天你带媳妇孩子去看澜澜”。
胡韶泊犹犹一下说:“爸,淑华也怀孕了,比澜澜晚一点”。
胡玮泽愣一下问他:“她有不高兴吗?”。
胡韶泊说:“倒没有,只是担心将来带孩子的问题”,做月子岳母能来帮忙,但不可能长时间帮他们带孩子。
胡玮泽就说:“没事,咱家也找个人来帮忙”,他转头和张彧说:“天冷天黑得早,不留你吃饭了,早点回去,你大哥那边我和他说”。
张彧应:“好的,爸,那我走了,桂华姑妈昨天和我朋友一起回家,出来我也不太放心”。
胡玮泽说:“那走吧,路上小心”。
作者有话说:
第150章 不确定
过几天星期天上午,胡大哥和胡大嫂带儿女来看妹妹(小姑子,姑姑)。
胡澜见到他们很高兴,暖暖见到哥哥姐姐更是兴奋得哇哇叫。
房间里,关秀芬问小姑:“感觉怎么样?有孕吐吗?”。
胡澜笑说:“挺好的,早上起来吐一点,吃鱼也行”。
关秀芬说:“那挺好,你生暖暖和小旭时我们都不在你身边,等你生了,我请假来照顾你几天”。
胡澜拉着大嫂的手说:“大嫂,有婆婆和桂华姑妈,你没有必需请假”。
关秀芬拍她的手:“我生璇璇和安安时都是你照顾我坐月子,生琦琦你们又费心思给我寄来东西补身体,我请假照顾你几天怎么了?”。
她顿一下马上又说:“哎,你的手变光滑很多,用什么擦?”。
胡澜说:“就用擦手的油,主要是我做家务少,衣服很多时候是婆婆和桂华姑婆洗的”,不干家务活,手养一养,过一段以前干农活的茧子就没了。
关秀芬开玩笑说:“我羡慕你有个好婆婆好男人”。
男人和婆婆自然是好,胡澜笑:“我和大哥说你不满意他”。
“去去,去和他说”。
“……”。
暖暖和哥哥姐姐们疯玩一天,傍晚吃完饭送他们走依依不舍。
随后气温更低,两个孩子还太小,在外面玩的时间大大减少,基本上是窝在房间里,炕是烧二十四小时,由奶奶或妈妈讲故事,陪玩。
进入腊月,时间过得飞快,张彧去郊区农家蛰摸些活鸡,在一个角落用木板钉简易的鸡圈,关里头养,等过年时杀,
小年后,张彧给岳父送去两只鸡,没有关的地方,就用绳子绑着。
放好鸡,胡玮泽和张彧说:“你们过来一起过年吧”。
张彧回说:“爸,年三十吃年夜饭肯定很晚,我们五个人,过夜要带棉被来,很麻烦,初二我们再回来”。
这倒是,胡玮泽心里决定,明年想办法整两床铺盖,方便女儿女婿回来住。
虽然是在外面过年,但胡澜和婆婆认真为过年准备,炸各种丸子少不了,暖暖和弟弟肚子就没有空过。
张家的年夜饭是和傅家二老一起吃,傅家堂屋有个壁炉,里面炭火烧得红火,正房三间暖融融,张彧觉得这壁炉很好用。
热闹吃完年夜饭,孩子们睡得早,张彧一家没呆太晚就回房。
孩子们洗脸洗脚上炕很快睡沉,大人也洗洗到炕上,张彧和胡澜边下棋边说说话。
胡澜问张彧:“将来还不知道分配去哪工作,真要在京城买房子?”。
张彧肯定说:“当然,自己有房子方便,租房子不稳定,如果傅老师儿孙回来,我们就得搬走”。
胡澜看了看他:“我手上只有一千多元,你真有足够的钱买房子?”。
张彧说:“差不多”。
胡澜靠近张彧小声问:“你去挖地主家的藏宝?”。
张彧捏她小鼻说:“对,宋朝大地主家”。
胡澜眼睛瞪圆,呼吸变重:“真的?”。
张彧语气很肯定:“真的!”。
胡澜眼睛转溜,这摸样和女儿一摸一样,张彧俯头亲她一口。
胡澜激动抓张彧的手问:“有没有瓷器?东西你藏哪儿?老家?”。
张彧回说:“瓷器有几件,藏在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胡澜看男人的脸色,知道再问他也不会说,便不再问,说:“以后瓷器给我看看”。
张彧现在对古董也了解一些,说:“行,等我们稳定,孩子们大些,我给你一对青白釉梅瓶”,这是在黑市换到的。
胡澜激动说:“你说话作数?”。
妻子不信任,张彧稍不满说:“我什么时候说话不作数?”。
“嘿嘿”,胡澜摇他的手说:“我这太激动了”。
两人棋也不下了,张彧收起棋抱着妻子,轻轻抚她微微凸起的腹部,两人说不少话,零点后才休息。
初二回娘家,这一天的胡家特别热闹,胡澜去厨房给两个嫂子打下手。
梁淑华和小姑说:“妈来找过我们,说我生孩子后可以帮忙过来带,你二哥想没想就拒绝”。
对亲妈,胡澜很久没想到她了,她问大嫂:“大嫂,她是不是在陈家不好过?”。
关秀芬说:“是不好过,听我妈说她继子继女常找她要钱,要不到钱,天天给她甩脸色,陈老头也不是每次都护着她了”。
胡澜轻声说:“她是我亲妈,可是听了觉得痛快”。
梁淑华听了也觉得痛快,不过她不能说出口。
关秀芬和小姑说:“你大哥知道后心里不太舒服”,男人是婆婆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儿子,男人和婆婆的感情比较深。
胡澜理解,以前妈最疼大哥,她虽然是最小,但是女孩,妈不喜欢,但爸爸和大哥二哥都疼她。
家里没出事前她和妈感情不深,家里出事后她在大哥住,一年见不到几回,感情更淡,在亲妈给她介绍有问题的男人后,仅存的一点感情全没了。
张彧和岳父两个舅哥在堂屋聊天,什么都聊,胡韶泊说:“现在胡同里悄悄卖东西的人越来越多,管的少了”。
胡玮泽说:“去年三中全会提出要发展经济,以后很可能恢复自由买卖”。
胡韶云说:“以前做买卖的人、资本家大都出事,谁敢做买卖?”,只有极少数的红色资本没有出事。
张彧听了觉得自己考虑不周,以前地主的田地都被分了,人也很惨,就算以前后能买卖田地,不知道上面想改革的决心有多大,他也不敢多买。
胡玮泽不确定说:“应该有吧”,他也不确定。
张彧说:“我觉得会有的,城里很多人没有工作,加上前阵子出云南知青们要求返城的事,知青们早晚会大规模返城,到时候没有工作的人更多,没有工作还要吃喝,养家,只能去做买卖”。
听张彧说云南知青的事,胡家几个男人心情沉重。
胡韶云为出意外、在青春年华就长眠乡下知青们难过,当初弟弟妹妹下乡,听到谁谁出意外受重伤回城,谁谁没了,他特别害怕,怕接到弟弟妹妹出意外的消息。
安静一会,胡玮泽转移话题说:“老大,你试探你妈,她当初拿从家里走的东西卖了没有,没有卖想办法弄回来,花点钱也行”。
胡韶云应:“嗯”。
“……”。
初十早上,张彧去火车站接凌江和桂华姑妈,两人精神还可以。
回到傅家,林三丫给两人下汤面,热腾腾的汤面上有绿色的葱花和生菜。
两人吃得舒服,凌江吃完和张彧说:“我在家特别馋这青菜,你家的油布烂了,建设没有搭暖棚”。
张彧说:“坏就坏了吧,建设成绩怎么样?”。
凌江笑说:“可以,加上你给他找的练习题,再努力半年,考一般的大学没问题”。
张彧:“那就行”。
凌江小声说:“年二十九我在街上碰到你爹,他问我你们的事,我说你们很好”。
张彧看他说:“不用小声说,这没什么”。
凌江眨一眼又说:“我听建设说那个张建修去年高考,一个学校也没考上”。
张彧说:“其实他们怎么样和我真没关系”。
凌江笑说:“你不在意,我们帮你在意,他们过得不好,我们替你高兴”。
张彧脸微动:“多谢!”。
凌江又说:“封谚和他媳妇在市里还行,哎,要见沈秋阳一面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