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后 (雁于飞87)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雁于飞87
- 入库:04.10
汪舜华没有来得及消化这话什么意思,只是从产婆手里接过来,强打起精神看了一眼,到底没看清楚,就一口气喘不上来,晕了过去。
好在吴太妃知道儿子出差,特地把贴身的老嬷嬷派来伺候,马上收拾好了郎中进来看了,说没事,刚才太用力,睡一觉就好。
汪舜华睡得很沉,自然不知道郕王回来的事;郕王一边抱着儿子傻乐,一边有点心疼媳妇。
汪舜华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醒,听桂香说郕王已经回来,昨天在这里守了好几个时辰,入夜才回房的,也没有招幸哪个宫人。
她用的是得意的口吻,娘娘如今有了世子,别人谁不敬让三分!
汪舜华打断了她的话,不要胡说!
什么敬让?只要没到金字塔顶端,就得老实呆着,否则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她现在没工夫跟桂香说这些,只是问孩子呢?
桂香连忙招呼保姆把孩子抱过来。
汪舜华抱过孩子,这回倒是看清楚了,孩子白白胖胖的,确实很遭人喜欢。
桂香就在一边说殿下很是高兴,今天又来看世子,才走一会儿。
汪舜华抱紧了儿子,这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和寄托了。
可能应了那句话,为女则弱,为母则强。很多事情原本跟她没有关系,不过现在有了儿子,就会变得不同。比如,她可以老老实实做王妃、做皇后,如果自己没有孩子,可以抱养庶妃的孩子,甚至善待周贵妃母子,给自己留条后路;但既然有了孩子,还是个儿子,就难免生出点别的想法。如果明英宗执意听信佞言北征,郕王上位,作为原配嫡子,她和儿子是有上位机会的,甚至可以说,如果不上位,以后郕王被赶下台,他们未必好过。明英宗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能对于谦下死手,难道会善待昔日仇人的儿子?——景帝的死,历来就是史家争论的焦点,到底是病死还是被赐死,众说纷纭;她可不敢把自己和孩子的命运,寄托在不靠谱的左护法身上。
汪舜华抱着孩子,思绪飘得很远,连郕王进来都没有注意到,还是桂香提醒她,这才回过神来。
郕王得知王妃醒了,就匆忙过来;这时候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只是静静走过来,搂着她,在想什么?
汪舜华忙收回思绪,没什么,只是想日子真快,进宫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没想到,一转眼连孩子都有了。
郕王蹭了蹭她的脖子,是啊,日子真快。咱们成婚都快两年了。
???
才一年半好吗?
汪舜华倒是没有反驳,郕王摸着孩子,这孩子像我。
他吻了吻汪舜华的额头,辛苦你了。
毕竟是唯一的亲弟弟的嫡长子,英宗对侄子很是关照,洗三当天就亲自赐名见济。
郕王很高兴,跟汪舜华念叨着济者,众盛之貌,所谓济济一堂;又成也,《左传》有云以欲从人则可,以人从欲鲜济。又利用也,《易·系辞》:臼杵之利,万民以济;又益也,《左传·桓十一年》莫敖曰:盍请济师于王;又周救也,《易·系辞》知周乎万物,而道济天下;又相助也,《易·谦卦》天道下济而光明。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名字,体现了皇伯父对侄子的无限关爱和期待。
汪舜华却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历史上景帝那个夭折的独生子,是不是就是这个名字?
但是皇帝赐的名字,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汪舜华的嘴角有点酸涩,只能劝慰自己:同人不同命!自己都穿越了,肯定后面的都会不一样的。
见济的乳名是郕王给起的,獾奴。郕王本来觉得今年丁卯年,取个小兔就不错,不过怎么都能联想到小兔崽子之类的,于是想了个逸之,小兔子跑得快,这样孩子将来健健康康的,又觉得太慎重,何况小孩子说跑,民间很是忌讳;汪舜华说现在吃青枣的时候,要不取叫青枣?
郕王皱着眉头,说青枣是吃的,正好翻书翻到这个,就定下来了。汪舜华本来想说好好的孩子,要给谁做奴才,转念头一想,小名要贱才好养活,犬子就是大文豪司马相如的小名,后来普天下的父母全跟着学了;獾奴就獾奴吧。于是答应了。
洗三是民俗,并不是官方礼仪,因此并没有官方的程式;皇子皇女命名都有隆重的仪式,亲王的儿子都是皇帝批量给的,还得看运气,有的宗室好几岁都没有名字也是常事,因此能在出生三天得到名字,就足够让郕王感恩戴德。
因此,洗三很是简单,当然对汪舜华来说,还是个麻烦事情,不过好在都是下面人去办。
郕王嫡长子洗三,英宗夫妇没有出席,不过在京的公主驸马还有吴家、汪家的亲眷,能来的都来了。太宗系子嗣不昌,这种事都是赶上一次才有一次;其他的公侯伯文武官员就只能望而却步了。
洗三用的挑脐簪子、围盆布、缸炉小米儿、金银锞子,什么花儿、朵儿、升儿、斗儿、锁头、秤坨、小镜子、刮舌子、青布尖儿、青茶叶、新梳子、新笼子、胭脂粉、猪胰皂团、新毛巾、铜茶盘、大葱、片、艾叶球儿、烘笼儿、香烛、钱粮纸码儿、生熟鸡蛋、棒槌都备下了,槐条蒲艾水也熬好了,还有用胭脂染红桂元、荔枝、栗子都是备好的,当然还有穿好的绣花针,在酒盅里用香油泡三天,以便给孩子扎耳朵眼儿。
辈分最高的含山大长公主还不到七十,身体很是康健,带了油糕、桂花缸炉、破边缸炉、鸡蛋、红糖之类的礼物,其他的公主送了衣服鞋袜。
午饭后举行洗三,由收生姥姥主持。在产房外厅正面设上香案,供奉碧霞元君等十三位神像。香炉里盛着小米,当香灰插香用。蜡扦上插一对小双包,压着黄钱、元宝、千张等全份敬神钱粮。产妇卧室的炕头上供着炕公、炕母的神像,均用三碗至五碗桂花缸炉或油糕作为供品。由老婆婆上香叩首,收生姥姥随之三拜。然后,将盛有以槐条、艾叶熬成汤的铜盆以及一切礼仪用品均摆在炕上。收生姥姥把婴儿一抱,就正式开始了。
本家依尊卑长幼带头往盆里添一小勺清水,再放一些钱币,谓之添盆。如添的是金银锞子、硬币就放在盆里,如添的是纸币银票则放在茶盘里。此外,还可以添些桂元、荔枝、红枣、栗子之类的喜果。亲朋亦随之。收生姥姥有套固定的祝词,你添什么,她说什么。假如你添清水,她说长流水,聪明灵俐;你添些枣儿、桂元、栗子之类的喜果,她便说:早儿立子,连生贵子;桂元,桂元,连中三元。
添盆的东西最后是归收生姥姥当辛苦钱的,因此并不贵重;不过都是皇亲国戚,自然出手也很大方。
添盆后,收生姥姥便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这才开始洗澡。三月里阳光灿烂,并不算冷;只是这一通折腾,孩子受不了,直哭大家听见哭声嘹亮,都认为吉祥,谓之响盆。中间祝词没有断。随后,用艾叶球儿点着,以生姜片作托,放在婴儿脑门上,象征性地炙一炙;再给婴儿梳头打扮一下,用鸡蛋往婴儿脸上滚滚,把孩子捆好,用一棵大葱往身上轻轻打三下,说:一打聪明,二打灵俐。随后叫人把葱扔在房顶上,祝愿小孩聪明绝顶;拿起秤砣几比划,说:秤砣虽小压千斤。拿起锁头三比划:说:长大啦,头紧、脚紧、手紧。再把婴儿托在茶盘里,用本家事先准备好的金银锞子往婴儿身上一掖,说: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最后用小镜子往婴儿屁股上一照,说:用宝镜,照照腚,白天拉屎黑下净。再把几朵纸制的石榴花往烘笼儿里一筛,说道:栀子花、茉莉花、桃、杏、玫瑰、晚玉兰、花瘢豆疹稀稀拉拉儿的……是祝孩子不生病的。
汪舜华隔着门扇,听外面热闹,想象着见济被折腾的不像样子,心里吐槽怪不得古代孩子死亡率那么高,估计都是被折腾的;马上打嘴,这是自己亲生的宝宝,怎么可以这样。只好传话天太冷,早点办好别让孩子累了。——好歹记着没说结束!
郕王很有同感,看着差不多,就让把孩子抱走,然后谢了来传话的太监,就和皇亲们吃酒去了。
汪舜华抱过孩子反复看,果然,孩子都是自己的好,怎么看怎么顺眼。
第22章 祸根
汪舜华忙着坐月子,孩子有人喂有人照料,并不怎么费心,何况桂香给她找了邸报来,又说起外头的事情解闷。
有道是侯门似海,何况王府的大门?不过宦官们在王府里走动,也经常出去采买,倒是能听见一些新鲜事。
说来这还是汪舜华这张好吃嘴惹的事。
汪舜华对王府的伙食很不满意。
可能真应了那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以前在汪家,整天想着怎么逃出去,后来参加选秀,也是一门心思谋划以后的生活,哪里会关注这些;直到在郕王府安顿下来,反正插翅难逃,就退而求其次享受生活,这才发现每天吃的实在不怎么样。
汪顺华是个工作狂人,对吃的其实不怎么在意,做饭的水平更是十分有限,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味觉失灵,好吃难吃、想吃不想吃还是能区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