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大佬的金手指外挂/相公错拿金手指之后 (灰蓝)
这问题张玉寒也不知道,张家的门第摆在这里,他现在都觉得自个还是土鳖一个,哪能知道这些事情。
他现在操心的问题就一个,这边靠近北阳关,过了关卡就是北蛮国,要是军中真有哗乱,叫北蛮窥着机会升起战事,他们这边想太平也是很难的。
张玉寒叹口气,他做事一向麻溜得不行,甭管什么事情,都是三下五除四就给办完了,真是头回有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
这种感觉,陌生之余也让他挺感慨,他以前野心很小,读书考功名是为了一家子日子好过,考到秀才之后他已经觉得已经够用了,这会儿却觉得还是不够,为了保护家人,有机会还是得往上爬才行。
不然以后遇事了,还是会像现在一样,一直迈不动腿。
张玉寒觉得会有事发生,罗美娘也没不信他,这人素来敏感,一点征兆就能瞧出不少东西,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起不起战事就由不得他们。
就算罗美娘想搬家规避风险也是不行的,她根在南山村,父母族人都在这一片,不说一整个宗族开不了路引,父母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说服跟她一块走的。
所以除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没别的法子。
罗美娘照常过着自己的日子,没在村里就连大房的事情都烦不到她,要是不算上府城的事情,她在县里的生活真是格外恣意悠然了。
黄家的梅花倒是真的不错,雪地红梅,黄夫人把亭子用厚实布料包得严严实实,又在里头布满炭盆,亭子里有十多张矮桌,对应着今日的客人,桌上都摆满点心糕点,如此赏梅,也算是别有一番风趣了。
她在亭子里的座次挨着聂太太,聂太太态度还挺客气的。
不仅聂太太,别人对她也很友善。
说实话,有聂太太在,过来之前,罗美娘已经想好会有人找事啥的,没想聂太太居然主动跟她说话,真是叫她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罗美娘脑子一转,也知道聂太太为什么会这样,不只是她要维护聂张两家的关系,聂太太也是如此,为了那两师徒,在外人面前她就不可能暴露两家女眷关系不和谐的事情。
两人都是在装相儿,幸好装得都挺像样的。
丫鬟上完一轮梅花饼,黄夫人用手帕擦擦嘴,抬头看到聂太太和罗美娘前后椅子挨着坐,笑道:“以前就知道张秀才跟聂先生师徒情深,没想到去了府城,聂少爷跟张秀才感情也那么好,听说聂少爷中秋都是在张家过的,聂太太当时还跟我诉苦想儿子呢。”
她亲弟弟这回岁考,有赖于张家照顾,为了表示感谢,黄夫人才给罗美娘下了帖子,也早就跟人说了,张娘子是她请来的客人,要和和气气的才好。
说起府城,突然有人插话道:“聂少爷还在博济书院没回来吗?”
聂太太听到别人说起儿子,就笑道:“学里还没放假呢,他爹去府城时,我就写信想让他跟着回来,这孩子心心念念都是学习,一直不肯早回来。”
就有人夸聂恒是个读书苗子,一心向学,难怪十三岁就能考中童生,听着这些话,聂太太脸上的笑容都透着一股舒坦,嘴都合不拢了。
偏偏在此时,一个姓曹的夫人道:“聂太太最好把聂少爷叫回来,我有个陪房,这两日被我打发到府城办事,说是府城那边好像出事了。有两个犯人勾结北蛮,本来衙门已经要判刑,没想突然就被人救走了,府城现在已经全城戒严,打算挨家挨户调查,我家那陪房在城外就听到消息,立刻就回来了。”
这话一出,聂太太的脸色立刻就白了,罗美娘也不知道这个消息,不过,好歹今日也是演的师徒亲密剧本,她道:“太太别着急,博济书院不在府城,两个地方还有不少距离呢,要回咱们北关县也不会经过城门。聂师弟就是回来过年,也不会被拦着。”
聂太太没去过府城,听了罗美娘这话才松口气,看着罗美娘的神色倒是有些复杂,也是没想到罗美娘会安慰她。
罗美娘不知道聂太太在想什么,坚持到赏梅会结束,她回头就把消息跟张玉寒说了,张玉寒一直等的就是这个信号,他并不拖沓,立刻就去衙门面见郑县令。
此时张玉寒已经确定了,那俩个犯人应该就是他当日在录像里瞧见的徐家下人。
这两人跑了,也意味着走私之事再包不住,否则许知府不会按耐不住出这种昏招。
全城戒严,以后要是事情暴露出来,下命令的许知府是绝对逃不过去的,要是一直找不到人,这些人心中惶恐,少不了会先下黑手。
郑县令听到张玉寒求见时,一下就想起这个给他送牌匾的秀才,心里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上回张玉寒求见时,说的是小吏意图激起民变,哪怕最后这事收尾得挺好,郑县令还是觉得挺冒险。
这回过来,不会是又有什么大事要他冒险一回吧?
作者有话说:
第六十九章
一时,下人把张玉寒引到书房,行完拜礼之后,郑县令正想问张玉寒有何事,张玉寒就道:“学生半个月前刚从府城回来,得到了一个消息,思前想后总觉得应该与大人汇报。”
郑县令眼皮立刻跳起来,总觉得张玉寒想说的事小不了。
之后半刻钟,郑县令手里握着茶盏,越听手心冷汗越冒越多。
“你是说知府大人勾结榷场商人往北蛮运送粮食铁器,如今府城全城戒严在抓的两个人犯是军中探子,知府大人是贼喊捉贼?”
“还有就是你觉得,榷场驻军和本地官员都不清白,北蛮很有可能趁此良机,挥兵入关?”
张玉寒点点头。
腊月天,哪怕衙门底下烧着火龙,手上的茶水还是冷得快。
郑县令喝了一口冷茶,心里觉得他刚才的预感还真没错,见到这小子就没好事。关键是他听张玉寒叭叭叭一通分析,逻辑清楚,推论明确,还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
他定定神,沉声道:“许知府是本官的上官,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官员是重罪?”
“学生知道,不过此事事关阖县安危,学生不得不过来汇报,也愿意为此事负责。”
“知府大人的消息,你是打哪儿知道的?”
张玉寒便说这事是一个跟他交好的北阳关驻军千户吐露的,当时他帮了这位千户一些忙,机缘巧合下知道了这件事。
书房里沉默了片刻,郑县令在书房踱步走了几圈,问道:“跟你有交情的千户叫什么?”
郑县令当官多年,就任时,对这一块的人事都有所了解。他觉得,张玉寒说的人要是他认识,这件事就又可信了几分。
其实就是现在,他也觉得张玉寒没开玩笑,他辛辛苦苦考个功名,要是骗了他,以后就不用继续混了。
张玉寒说了一个名字。
“徐?”郑县令有些印象,但一时半会儿脑子里那层纸就是揭不开,问了张玉寒会画画,就让张玉寒把那人的画像画了。
随着人物在张玉寒笔下成型,郑县令总算记起来了。
张玉寒看郑县令一脸恍然的模样,也好奇徐绍之究竟是何身份,就问出口了。
郑县令叹口气:“还是十多年前的事情,我在京城见过徐老将军……”
张玉寒这个画像一出,郑县令纵使不认识徐绍之,也知道许知府肯定有问题了。张玉寒画的这幅画叫他想起当年在京城见过一眼的徐老将军,当时同僚跟他介绍,说是徐家两家镇守北阳关,父子几人皆是战功累累。
画上的人跟徐老将军长得一模一样,区别就在于有没有胡子。
此时,大冷的天,郑县令的心就跟外头一样拔凉拔凉的,心也乱成一团。
罗美娘在家等了一下午,越等就越是心安。要是郑县令觉得张玉寒妖言惑众,肯定不会留他这么久。等过了晚点,罗美娘更觉得十拿九稳。
及至晚上张玉寒回来,果然带回了好消息。
就是张玉寒一回来就喊饿,罗美娘赶紧让麦苗去厨房下碗面,之后才好奇道:“县衙门的饭就那么难吃?”
张玉寒摸着肚子:“说了一整个下午的话,晚饭还要跟他吃饭,有点吃不下。”
“下午说什么了?”
张玉寒正想说话,此时麦苗端来了一碗鸡汤面,还另外配了两碟小菜。
张玉寒把丫鬟打发下去,吃了几口垫垫肚子,才把郑县令的话复述一遍。
走私通敌是大事,背后牵连的无一不是大势力,这种事,不知道比知道的好,郑县令也就是个小小的县令,也怕惹祸上身,张玉寒挺能理解他的心情。
下午郑县令沉默好久,才做出决定:“这几日本官会加强县里防务,不过知府大人是我的上官,在他尚未出事之前,本官不该对他有所怀疑,这事也不好随意声张。”
说着还对他解释了一句,“大庆和北蛮平静了这么多年,谁都不会轻启干戈,你也只是猜测个大概,并没有北蛮起兵的证据。要是贸然宣扬,以后要是事情没发生,朝廷怪罪下来谁都担当不起。”
张玉寒能听懂郑县令的意思就是一切以稳妥为主,在事情没摊开到明面上之前,他除了在自己能够掌控的一亩三分地做些小动作,其他啥都不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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