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爸妈卷成首富[九零] 完结+番外 (易楠苏伊)
苏以沫看着她的黑眼圈,有些心疼,“咱们现在年纪还小,可不能熬夜,要不然长不高的。”
邓舒月嘟着嘴,“不熬夜不行,作业太多了。”
不过想到昨晚吃的蛋糕,她舔了舔嘴唇,“我昨天写作业,妈妈用电饭煲给我蒸了蛋糕,可好吃了。”
苏以沫疑惑,电饭煲也可以蒸蛋糕?真的假的?她一直以为只有烤箱才能呢。
她也馋了,追问,“怎么做?”
邓舒月挠挠头,“不知道啊。我妈做的。我回家问妈妈做法,下午拿给你。你让你妈照着做。”
苏以沫连连点头,他们这边是新区,附近没有卖蛋糕的,她早就馋了。要是真能做成,那她以后就多了一样吃食。太好了。
想到这里,她高兴地蹦两下。
邓舒月见她这么精神,有些想不通,“你怎么不困啊?”
苏以沫往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她们,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你看!”
其他科的老师还好,布置作业会考虑学生的承受能力,但语文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布置作业越来越多,一个生字要写两百遍,每天都要学五个生字,也就是要写一千个生字。
小学生刚学生字,写字速度不可能像熟手那样快。一千个生字至少也要写四十分钟。
苏以沫上辈子已经很久没有拿笔了,她比生手好不了多少。所以就只能另想他法。
邓舒月接过作业本,不明白她在搞什么名堂,“你没写完吗?”
等她翻开作业本,一页,两页,三页……咦?不是写完了吗?
再一细看,好家伙,这字怎么这么奇怪啊?第一行的字和第二行的字以及第三行的字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复写纸吗?可瞧着不像啊。”
复写纸周围有拓印的痕迹,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明显不是。
苏以沫掏出自己的文具盒,拿出三根一模一样的圆珠笔,然后并排握在一起,在最后一行写下三个字。
这样并排着写,一次可以写三个字。由于力度和角度一致,所以笔画走势一模一样,就像复写纸拓印出来似的。
邓舒月张了张嘴,“啊?还能这样?这……这也太……”
她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词,“这不是作弊吗?”
苏以沫将圆珠笔收回文具盒,耸了耸肩,“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反正让我老老实实写两百遍,我才不干。”
邓舒月有些担忧,“班主任看出来怎么办?”
苏以沫得意地晃晃脖子,“我这么干已经好几天了,她一次也没发现。”
邓舒月无语,“老师可能一时半会儿没看出来,万一真的看出来,又罚你重写,怎么办?”
苏以沫掐着腰,“那我正好要跟老师聊聊什么是作业繁重,给学生减轻负担。”
邓舒月双眼放光,“老师能答应吗?”
苏以沫摊了摊手,“不知道。但是我猜学生家长不会同意。”
在家长看来,写作业到八点还真不算严重,起码熬到凌晨这种程度才能引起重视,他们信奉的理念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学习哪有不吃苦的。
邓舒月想到父母昨晚也是这么说的,不由低下了头,“那好吧。”
她想将作业本还给苏以沫,苏以沫却没接,提醒她,“你不是学习委员吗?”
早读前,学习委员负责收作业交到办公室。邓舒月点点头。她手指摸索着作业本,有些心动,她要不要也这么干?
可一想到爸妈的态度,她整个人蔫了。
“哎!你知道吗?”
苏爱国中午下班,刚拿完盒饭,正打算回家与女儿一起分享,迎面就撞到打热水回来的老郑,他跟对方寒暄几句就准备回家,没想到会被对方拉住袖子,而且还神神秘秘问了这么一句。
这一看就是有八卦要说。八卦不分性别,男人也一样。
苏爱国停下脚步,疑惑不已,“什么?”
老郑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外人,他才将一双眼睛盯着苏爱国,直勾勾地,又带了点疑惑,“不应该啊,你家那位和邓家走得那么近。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没头没尾的,苏爱国有些不耐烦,“什么事啊?你不说我要回家吃饭了。家里孩子还等着呢。”
老郑见他要走,也顾不上拿乔,忙把事情告诉了他,“我听说邓厂长的伤残津贴下来了。”
苏爱国愣了下,原来是这事儿,他有些哭笑不得,“不就是伤残津贴吗?早该下来了。”
老郑见他又要走,赶紧拉住袖子,忙道,“你知道他伤残津贴多少钱吗?”怕他没了耐性,这次没再吊胃口,直接竖了手指,“九百。”
说到这里,老郑重重叹了口气,“你瞧瞧人家,双腿没了,不用干活就有九百。咱们这些好手好脚的人却只拿三百多。人跟人的差距真大啊。”
苏爱国听他羡慕,咯噔一声,“你打哪听来的?”
“财务经理啊。刘副厂长昨晚亲自登门拜访。要求他给邓厂长发伤残津贴,一早就给送过去了。除了这,还有生活护理费。反正一个月有一千多块。医疗费也全部报销,不用他掏一分钱。”老郑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对了,还有保险,厂里也会帮他交。”
苏爱国挠挠头,“是挺多。但是他双腿没了。”
如果让他拿双腿来换,给多少钱他都不乐意。
老郑酸溜溜地说,“我双腿好好的,我也拿不了这么多啊。”
苏爱国失笑,“他能拿这么多,是因为他本人工资很高。伤残津贴跟本人工资挂勾,他是一级伤残,能拿九成。咱们要是像他那样,恐怕连三百都没有。”
老郑失望叹气,“谁叫人家是厂长呢。不过刘副厂长确实够意思,居然愿意为老领导出头。之前邓厂长被人赶出家属区,许多人背地里嘀咕厂里做得太让人心寒。这下好了,还是有向着咱们普通职工的好领导。”
苏爱国也是昨晚听女儿和媳妇分析,才知道刘副厂长的用意,现在听老郑这么说,心想:你能这么想,那刘副厂长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两人又扯了几句闲篇,苏爱国就拎着盒饭回家了。
苏以沫等得着急,以为爸爸加班,正打算自己去拿盒饭,谁知刚出门,就看到爸爸在跟人聊天,她离得远,看不清对面是谁,但是看两人聊得起劲儿,她肚子饿,心里聚了一团火。中午就这么点时间,爸爸不把饭送回来,一直聊啊聊,有啥好聊的?
苏爱国见女儿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忙道歉,“对不住,都是那老郑,非拉着我聊天。你饿坏了吧?”
将饭菜摆好,苏以沫把肚子填饱,才问他刚刚聊啥呢?
苏爱国把情况说了一遍,苏以沫咂舌,“速度够快的呀。才一早上居然就人尽皆知。”
郑叔叔跟他爸一样都是交际圈很窄的一类人,他们平时不出去跟人交际,也不参加聚餐,更不会加入周大柱的棋牌室,最多也就是一周下一回象棋。
连他都知道了,估计全厂职工都知道了。
苏爱国也是在邓厂长出事后才了解职场里的勾心斗角,他失笑,“下午就投票竞选厂长之位。他不快就来不及了。”
苏以沫颔首,“也是。”不过有人酸也是事实,她特别不能理解,甚至觉得这些人有点好笑,“咱们华国工资涨得那么快,伤残津贴涨的速度却远远比不上工资。他们有什么好嫉妒的。”
被嫉妒的邓厂长可能更羡慕他们有一双可以走路的好脚。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啊。
她这话却是让苏爱国一愣,他进厂九年。刚进厂那会儿,他工资才94元,现在却是380了,翻了足足四倍还多,平均每年上涨45%。伤残津贴每年按6.5%的速度上涨,要不了几年就会被追平(如果伤残津贴低于最低工资,按最低工资发放)。确实不多啊。得亏邓厂长已经找到新事业,要不然十几年后,伤残津贴只能养活他自己。养不了妻小,那日子得多难过。
吃完饭,苏以沫回房午休,刚沾枕头,眼睛还没闭呢。楼下传来女人的惊叫声。
这么大声,她根本没办法午休,立刻出门查看。
她楼下住的是许主任一家。前段时间许主任出事,一直没放出来。不过大家都知道,他肯定出不来了。
检察院抓人,没掌握确凿证据,他们不会派人的。
没想到,这才几天,刘副厂长带一帮人收房子。
许夫人哪能乐意,她搬了个凳子堵门不让人闯进去,“这是我们家花钱买的。当初可是说好了,花多少钱占多少份额。这房子是我家的,你们凭什么让我搬?”
围观人群连连点头,虽然许夫人刁蛮,可她这话没说错。许主任贪污不假,估计得坐牢,厂里会开除他。可房子是人家拿钱买的,厂里想收走,得把钱还回去。
这是关系整个买房群体,已经不是许夫人一个人的事。大家这次也都是站在许夫人这边。
刘副厂长却道,“许主任贪污受贿,他买房的钱就是薅机械厂的羊毛,没让你们把家产拿来抵已经够意思了。还让我们把买房钱退给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