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已经报仇了, 那一脚,会让花灵儿伤了肺腑,即便活着, 也是个病秧子,离不得药汤。
魏琛抓住凤依的手:“那些庸医, 哪里能与我比。”
活死人肉白骨的丹药不是没用, 就算这丫头的手断了, 他也找一双合适的给她换上。
等解开布条, 看见凤依肿得像萝卜一样的手,魏琛眼眶微红,声音沙哑:“我该将花灵儿碎尸万段。”
竟敢伤他的小丫头,岂有此理,简直不想活命了。
凤依安慰:“没事,不疼了。”
魏琛给凤依洗了手,又出去药铺买了药回来:“情况紧急,没有太好的药材,你先将就着用,等到了下一个地方,我给你做最好的药丸,必定不会让你的手留疤,更不会残了,比原来的手都好使。”
凤依颔首:“谢谢。”
说完她眼眶微热,眸中泛着氤氲。
谢谢他来救自己,谢谢他护着她,谢谢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她知道,一句谢谢不足以表达对魏琛的谢意,末了又补了一句,“我以后再也不喊你魏扒皮了,你这世上最好的人。”
不管他对别人如何,他对自己最好了。
魏琛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遇到困难,要向我求助知道吗?”
若知她有危险,说什么也不会让她有危险,更不会让她受伤。
处理好伤势,两人休息两个时辰,便又南下了。
这次魏琛不着急赶路,换了辆马车,到较大的城池,魏琛要停下来休息几日。
凤依怕后面有追兵,并不想停留,让魏琛赶紧离开。
魏琛笑着道:“有本尊在,你怕什么,放心吧,你的手不能再耽搁了,若是再耽搁下去,可真要废了。”
凤依也不想变残废,想了想就同意了。
两人都不是委屈自己的性子,进了最好的客栈。
魏琛安顿好凤依,转身出去了,再回来,扛了一包东西,看着挺沉的。
凤依见状,问他是什么。
“治疗你的手的东西。”魏琛想买几块玉石,奈何没有钱,只能去贪官污吏府上走一圈,向他们借点儿东西。
那些贪官为了活命,真把好东西拿出来。不过魏琛只要玉石。有了玉石他便可以做修仙界的丹药。
有了那样的丹药,小丫头的手才会好。
就算没有丹炉也不要紧,他做成药膏,里面蕴含灵气,也是一样的。
凤依很是感动,却没再说感谢的话,若是再说就显得见外了。
魏琛见凤依看着自己的,手中的动作没停,对凤依道:“你累了就休息会儿,等你睡醒了,我的药膏也该做好了。”
凤依摇头,勾唇看向魏琛。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然不错。
不过看着看着凤依就睡着了。
听见绵长的呼吸声,魏琛朝床上看去,见凤依睡着了,过去帮她盖了盖被子,兀自嘀咕:“累了就睡,何必硬撑着。”
这丫头睡得这么沉,这些日子一定未睡好。
这丫头,就是倔强,有他在,何必硬撑着。
凤依再醒来已是月影上斜,月光洒进屋内。
月光朦胧间,见桌上趴着一个人,不用想也知是谁。
她下了床,想给魏琛拿被子披上,不小心触动了伤口,疼得她呲的一声。
魏琛转醒,拿出火折子点了蜡烛,对凤依道:“可是伤口又疼了,你想做什么,喊我便是,何必自己动手,是不是渴了,我帮你倒水?”
昏暗的灯光下,凤依看向魏琛那精致的脸庞,总觉得眼睛有些潮湿,摇头道:“我没事。”
魏琛扶着她坐下:“可是手又疼了,快让我看看,药膏我已经做好了,抹上凉凉的,不会疼。”
他说着要解开凤依受伤的布条,凤依伸出手,由他上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魏琛。
有这样一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这种感觉真好,若将来他会为另一个女孩儿劳心劳力,她会甘愿吗?
魏琛见她愣神,抬眸瞧她一眼:“在想什么?”
凤依脸颊一热:“没什么。”
千万不能让魏琛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药膏抹上,手上传一阵凉意,却让人的心都是暖的。
上了药,魏琛又出去端来两个菜一个汤,放到凤依跟前:“傍晚时见你睡着了,不忍打扰你,便没喊你吃饭,我让人热着呢,快些吃吧。”
说着拿起碗,拿起筷子加了一根菜,送到凤依唇边。
凤依张开嘴,一滴清泪落下,她看向魏琛问:“你还会对别的女孩儿这样好吗?”
魏琛见她哭了,以为她手疼,不假思索:“本尊就你这么一个丫头,还笨笨的,不懂得保护自己,对你好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对别人好,傻丫头,定是饿糊涂了,快些吃吧。”
凤依张开嘴,嚼着饭菜,她决定了,这样好的男子,她要定了,一定不会让给别人。
一想到他对别人好,她的心就不舒服。
想着此处,凤依脸上洋溢着笑意。
魏琛道:“你在笑什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当真是个傻丫头。”
翌日清晨,两人继续赶路。
半个月的路程,走了二十多日。
他们不知,自从他们离开后,燕国皇宫乱成了一团。
太子被俘,不堪为君,皇上晕厥,不能理事。
太子妃疯疯癫癫的,口内喊着风衣的名字,要将凤依碎尸万段。
不得已,康皇后出来主持大局。
燕国皇室宗亲以后宫不得干政,将康皇后囚禁了起来,花颜太子还未回去,便听到燕国另立新皇的消息。
这新皇上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
他还未登基,就成了太上皇。
太子妃的娘家与皇室宗亲分庭抗争,谁也不服谁,燕国朝廷乌烟瘴气。
至此皇权旁落,外戚干政,贪官横行,污吏当道,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有些地方百姓揭竿而起,朝廷一味镇压,却适得其反。
等花颜太子回到京城,便被囚禁了起来。彼时,燕国四分五裂。
凤依和魏琛到了军营,两人相视而笑。
刚下了马车,夏冬见了忙迎上来:“殿下,您可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可就要乱套了。”
冯山是副将,根本镇不住那些大小将军,那些人得知殿下不在,整日找茬,还不好好操练。
话落未落,夏冬看见了凤依,忙行礼:“见过郡主殿下。”
叶子和花七天天盼着凤依回来,早等在军营门口了,看见魏琛的那一幕,她们便知是主子回来了,也都凑上来,看见凤依的那一刻,叶子热泪盈眶,声音哽咽:“郡主,您可回来了。”
凤依看向她:“我回来了,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
叶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主子。”
魏琛不想凤依吹风,扯着她的胳膊朝营帐走去:“走,去我的营帐。一路奔波,你该好生休息休息。”
叶子和花七一听,忙不迭点:“是该好好休息,郡主先去殿下的营帐休息,我们去烧水,郡主好好洗漱一番。”
说着两人转身走了。
魏琛牵着凤依的手:“走吧,军营简陋,不比京城,你且将就将就。”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凤依笑了,她都去游历了,还在乎这些吗。
在末世时,有地方睡觉就不错了,只要不遇见丧尸,哪里都可以睡,何况是帐篷。
到了帐篷,冯山在整理军务,回头见魏琛回来,放下手中的信,忙恭敬行礼:“见过殿下,殿下何时回来的?”
“刚回。”魏琛看也不看冯山,松开凤依的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你先坐,我让人给你搭个帐篷。”
男女有别,她晚上也不能睡自己的屋子。
夏冬上前道:“殿下,有帐篷,叶子和花七就住在那边。”
“郡主能住吗?”魏琛看向夏冬,一句话点名了风衣的身份。
凤依忙道:“我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
夏冬却向外走:“我去搭帐篷。”
冯山眼观鼻鼻观心,抬步朝外走去:“我也去搭帐篷。”
夏冬和冯山都走了,留下魏琛和凤依在屋内。
凤依道:“真不用这么麻烦。”
魏琛道了句:“不麻烦。”又指了指身旁的床上,“你若是累了,可以先休息一下,叶子她们去烧水了,很快就会回来了。”
凤依不累,坐着没动,拿起一旁的兵书随意翻看:“我不累,你忙吧。”
为了救自己,耽误了一个多月,许多政务都没处理呢。
魏琛确实有许多政务要处理,见凤依精神奕奕,也就不管她了。
冯山出了主帐,喊住夏冬:“方才的女孩儿是谁啊,殿下对她不一般啊。”
他还没见过殿下对谁嘘寒问暖呢,一看就知有情况啊。
夏冬微微扬起下巴:“那是,郡主自幼与殿下一起长大,多年的邻居,能一样吗?他们俩被皇上赐了婚,将来是要成亲,白头相守的。”
听这么一说,冯山知道是谁了,姚丞相的养女,燕国太子的女儿。
“殿下去燕国涉险,就是因为她。”冯山确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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