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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追妻攻略 (酲言)


  “你自己没箸吗?偏要来凑我这一口?”纾意方才险些一张唇贴上他凑来的额角,不免红着脸恼羞成怒。
  “自然有句古话,旁人碗里的更香些,箸头的也一样。”卫琅无赖地笑着,另要亲手喂她一片才是。
  二人兴致渐起,像三五岁的孩童那般斗起嘴来,竟也觉得分外有趣。


第69章
  皇帝这些日子龙体违和, 削减了上朝时日,安王便稍稍摆出一些当家的模样,揽了不少差事在身, 皇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朝中臣工闻风而动, 连带着卫琅那头也忙了起来,筹备着安王的下一步。
  二人用罢,联珠奉上薄荷清茶漱口,又摆上了橘皮山楂的饮子解腻。
  能像今日一般面对面坐在一处叙话已是不易, 他握了握纾意的手, 温言叮嘱道:“秋日干燥,娘子定要保重身子才是, 我托人买了些蜜脂梨来, 约莫明日就到了。另有蜀地寻来的石蜜,样子像是凝冰琥珀一般, 与咱们这儿的不同,名曰糖霜,到时与梨一同炖着吃,润肺止咳再好不过。”
  “还有,现下可不能不穿足衣在内寝行走,寒从足下生,着凉可就不好了。”卫琅搜肠刮肚, 恨不得将事儿都与她说明白, “得了空也可出门走走,身子也舒畅些, 那郑十二娘总爱带你去什么楼的……”
  他耷拉了一双眉眼, 显得有些恳切:“那都是闷在屋子里, 人多气味繁杂, 待上一会儿便要呛嗓子的。跑马泛舟、进香点茶,哪一样都比去那儿好得多。”
  纾意装作听不懂似的,只说:“是呀,那儿人人焚香煎茶煮酒的,灯烛也多,确实熏人得很,还好怀英想的周到,特意赠了梨来,这样便不会伤了咽喉肺腑。”
  卫琅心中不愿让自家娘子见那花言巧语的檀郎,那儿的郎君,各个用一张面皮勾搭小娘子,简直恬不知耻!
  “娘子就不能不去吗?那檀郎有什么好的。”他憋了半晌,终究忍不住说出口,话里十分委屈。这人可是多长了一条胳膊不成?就有这般好看。
  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忙掩唇,卫琅这副憋屈的可怜模样让她十分受用。
  竟然还笑,他见四下无人,便拣了纾意身侧的绣墩来坐,再将人一把揽进自己怀中,稳稳当当坐在自己膝头。
  他面上浮现出些许红意,如此亲近也让他心头十分紧张,前一次坐在自己膝头还是上一辈子的事儿。卫琅看她面上尚未褪去的笑意,只大着胆子收紧胳膊,想贴着面颊去吻她。
  两人从未如此亲近过,纾意一双手搭在他肩头,还愣愣看着一张俊脸凑近,半晌才反应过来用胳膊抵在他胸膛上,想挣扎着下地来。
  卫琅大掌虽揽在她腰后,却仍有一番规矩未曾乱碰。手臂使起劲儿来硬似磐石让她挣动不得,他凑近了问:“你是故意的?想让我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不愿你去见他?”
  前几日联珠想亲近猫儿,却教它四只手脚并用抵住她凑来的脸,想来现下纾意的举动也相差无几。
  她面红耳赤,笑意早就换做了羞赧的敛眸。他自小便练习武艺,更有一身紧实的块垒肌理,在这当坐垫当得心甘情愿,源源不断的热意透过衣料传至二人相贴之处,让纾意一时忘了言语。
  “你爱听,我才爱说。”他低着嗓音蛊惑道,“那檀郎空有一张面庞,怎比得上你家郎君?可是我不够好看吗?我也会拨弦弹琴。”
  “照我说,那马场今后还是不必去了,上次那个什么劳什子杨郎还敢当着我的面来勾搭你,面皮厚胜我军中的铁盾,不如去边疆抵御外贼,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他们也不照照镜子掂掂斤两,这就来肖想我的絮絮,十个加起来也配不上你。”
  “娘子,外头的男子都坏得很,只有我是好郎君。”
  卫琅凑得更近了些,绵软甜腻的腔调钻进她的耳中,直撩拨地心尖也痒了起来:“我就是醋了,不愿那些人接近我的娘子,娘子就可怜可怜我罢。我恨不得立即将安王逮进宫里,好早些与你成婚,再让那些不长眼的狂徒来看看,活活气死他们才好。”
  风亭四面的金丝竹帘半挂,被风吹拂着在柱上磕碰,不知是不是一下下撞在她心头,纾意裙角垂在他靴面上,层叠与他袍角纠缠在一处。
  “我自然也想让娘子眼中只能有我一人,虽说如此,可我并不会铸金屋藏之,娘子爱我,自然只容得下一个我,我也敬你爱你,何必处处牵绊警惕?”他将额角亲昵地与她磨蹭着,喉间流淌出满足的喟叹,恨不得能一直粘作一处,“娘子可还爱听?我一番真心实意是不是比外头的靡靡之音更好听些?”
  “若是爱听,我今后日夜说个不停。”
  纾意颤着眼睫,双手仍搭在他胸膛上半晌无言,像是被他惑了心神一般。
  卫琅蓄意使坏,他肩头使劲,带着胸膛肌理也绷紧起来,教她因手下跳动而回了神。
  “你……”她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攥拳捶他,又被紧紧拥入怀中。
  他笑得开怀,十分满足地埋在她颈窝磨蹭,又将满腔爱意藏进二人唇齿之间,享用得十分干净。二人心口相贴,再没有更契合的去处了,纾意一身软绵绵的,教他恨不得搂着再也不松开。
  旖旎散去,卫琅捧着她的脸:“这段时日我会更忙些,约莫过了年节便好了,你放宽心,想做什么去做便是,一应有我呢。”
  “外祖一家不日便要回京,旧宅定要修缮,陛下兴许会令宫中将作监前去,我也请了匠人们来,如何都不会耽误事儿。”他想了又想,似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揽着她歪缠。
  “你样样都想得如此周到,教我怎么谢你才好?”纾意点点他的鼻尖,心底一片暖意。
  “还要谢什么,我是你的郎君,为娘子分忧都是些应当做的事儿。”卫琅笑着啄吻她的唇,“既说我周到贴心,可有多喜欢我几分?”
  她捏着他的脸,笑道:“那是自然。”
  -
  徐氏一族乘着简朴的青帷车回京,宫中遣了近侍内监来迎,往昔交好的人家和门生也自行前来。张氏在家中想了几日,到底是弟妹的娘家,全家都去未免落了个巴结的口实,若是不去又显得太过无礼,最终让安平伯带着长子一同前往,也好全了礼数。
  纾意和母亲早早地登车往城门处等着了,内监在皇帝身边日日侍奉,自然也听了定远侯这位御前红人说起自家未婚娘子的事,见了徐氏与纾意便来见礼,满面笑意地请女眷们在车中等,也少吹些冷风。
  “林夫人,小娘子,这城门口风大得很,不如请二位带着小郎君在车中稍候,咱们远远见了徐老太傅的车驾便来禀告。”
  徐氏笑着谢过中贵人好意,只说:“外祖此番回京不易,还要拜谢陛下圣恩才是。咱们做晚辈的,自然要在此恭候。”
  内监捧着圣旨道好,请她们立在自己身后,也好替人挡些寒风。
  林柏风带着儿子出了城门,见弟妹和侄女侄儿能与捧圣旨的中贵人站在一处,连忙上前见礼,内监常在御前侍奉,察言观色的功夫自然上乘,徐氏实在无法对谋害夫君的恶人和颜悦色,只僵着脸还礼,一应神情都进了内监的眼。
  “安平伯也来了,还请与旁侧稍待,免得见了风。”内监开口赶人,让人挑不出他的错漏。
  林柏风连忙点头,带着儿子立在内监指的门侧,不知为何,这风好像更大了些,簌簌往人脖子里灌,吹得二人缩手缩脚十分狼狈。
  风声里夹着车马前行的碌碌之声,终于见了青质车顶缓缓而来,车夫呼喝着挥鞭,只想再快一些。
  内监笑道:“徐老太傅眼见着便来了。”
  徐氏双眸含泪,原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娘家亲人,原还能有这一天。纾意揽过母亲的肩头为她拭泪,只说相见是喜事,阿娘流泪再见风可是要伤眼睛的。
  在此相候的众人也激动起来,只见几架车马愈近,近侍内监遣小内监相迎,一只苍老的手探出车帘,被小内监稳稳扶住。
  “祖父!”
  “恩师!”
  周遭声响此起彼伏,声声唤着这位年近八旬的老臣。
  他须发皆白,面庞满是沟壑,一双倦眼却仍有神韵,缓缓扫视在场众人,又抬了眼看城楼上白玉京明德门的字样,心中怅惘仿若隔世一般。
  内监只笑着看诸位见过故人,等寒暄过再来宣官复原职和赏赐的旨意。
  徐氏携一双儿女拜见曾外祖,又被徐老太傅托住了手:“芳妤独在京中抚育一双儿女实在是辛苦,快去见你父亲母亲罢。”
  她再拜祖父,这才去见老太傅身后的父母。
  “妹妹!”徐家舅舅见了自家妹子也流下泪来,一家人团团搂在一处哭泣,舅母柳氏牵过纾意的手,也问着从前那件事。
  “张氏可还找了你的麻烦?信里写得轻松,可舅母是怕你报喜不报忧。”她将外甥女拉至近前低声问,这事未曾让徐老太傅知晓,免得老人家在暮州时更加忧心,卢夫人虽遣了人去暮州报平安,可总要亲眼见了才能放心下来。
  “不曾,我与阿娘幼弟分了府,她当时尚且自顾不暇,更是没力气来烦扰咱们,”她红着眼角笑道,“咱们手上攥着她算计不成的把柄,还有自家儿子的前途要顾忌,哪来胆子与我们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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