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是他妈生的,之所以能把围巾织那么好,是他多少个通宵熬出来的,为了自己心爱的姑娘,他愿意拼命。
秦常民:“……”
他妈说他是垃圾堆捡来的。
而且他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从老周小两口搬到他们隔壁,他家小媳妇越来越不对劲儿,有时候跟他说话,三句不离阮娇娇,还时不时拿他比,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姑娘有可比性吗?
现在好了,老周也比上了,真是比上不足比下更恼火。
他媳妇啥时候学了老胡那一套,攀比之心,要不得啊。
下午,周顾将从老乡那里得来的花草按照阮娇娇的指示种到院子里,因为太阳晒人,阮娇娇被禁止出门,不过她也没有闲着,清洗干净冰柜,插上电,立马冻冰块,晚上就有冰冻冷饮喝了。
周顾明天又要出任务,阮娇娇心里不舍,望着他忙碌的身影,不由感叹:老周不在家的时候,感觉时间过得好慢,一天天可以干好多事情,老周回来了,三天……眨眼就没了。
静慧师太常给阮娇娇说的一句话:离别是为更好的重逢。
阮娇娇不盼周顾立多大的军功,只想他出任务的时候可以吃好睡好,不过他们艇上什么好吃的没有……
没有媳妇,也没有媳妇做的饭菜,阮娇娇想到这儿有了主意。
周顾以前不吃辣,但自从和她在一起后,迁就她的饮食习惯,越来越吃得辣,也越来越喜欢吃。
老乡送了不少黄灯笼椒,中午蒸生蚝没用多少,还剩了好些,阮娇娇决定做一罐香菇辣椒酱给周顾带上舰艇,这样他每次吃饭都能想起她。
忙活完院子里的花草,周顾简单地洗了个澡,急不可耐地跑去灶房找他的小兔子,从后面抱住站在灶台前面往玻璃罐里盛香菇辣椒酱的阮娇娇,低头,鼻尖在阮娇娇发顶蹭蹭,“媳妇,我好想你啊。”
阮娇娇笑意不自觉地绽放满脸,拿起筷子夹了一点辣椒酱,转身过去喂到周顾嘴边,“尝尝味道?是不是太辣了?”
周顾盯着阮娇娇鲜艳的红唇,喉结滚了滚,握住她的小手,将辣椒酱往回推,“娇妹先尝。”
阮娇娇没多想,尝了尝自己制作的辣椒酱,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立马泛出浅浅水雾,漆黑的瞳仁映着水光闪闪发亮。
周顾暗自感叹这个世上真有人的眼睛跟宝石一样。
“嗯——有点辣。”直接辣哭了,阮娇娇怪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周顾看到阮娇娇粉嫩的舌尖,跟着咽了咽口水,“这么辣吗?”
“嗯,四哥你也尝尝,好有个心理准备。”阮娇娇刚要转过身给周顾挖辣椒酱,周顾突然伸手,一把攫住她小巧可人的下巴,往回一带,阮娇娇那张小脸蛋也跟转了回去。
阮娇娇一脸懵然,眨了眨眼睛,问:“四哥不尝吗?”
周顾抬起阮娇娇的小脸,另一只手撑上灶台,将女孩儿圈在自己怀里,“要尝,娇妹。”
然后对着她软乎乎的红唇印了上去,追逐游戏开始,阮娇娇这只小白兔怎么可能逃得出大灰狼的手板心。
最后,再再次瘫在周顾怀里的阮娇娇,眼眸朦胧,两颊绯色,红唇水润,就像一朵任人采摘的海棠花。
周顾忍不住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带着坏笑叹道:“真的好辣啊,香菇酱辣,娇妹更辣。”
而且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阮娇娇开始担心晚上怎么过,她还疼着呢,洗完碗躺床上烙大饼,听到门响,阮娇娇立马把眼睛闭上装死。
要是在后世她就可以上网发帖求助了。
丈夫欲、求、不!满怎么办?
网友1: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网友2:这么好的丈夫,挂小黄车吧。
网友3: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的,求做人。
阮娇娇自个儿把自个儿说服了,将身体舒展开,摆成一个大字,做人嘛,最重要的是知足常乐。
还有就是,与其挣扎,不如享受。
老周为保家卫国奔波卖命,作为他的妻子,这点需求都不能满足,阮娇娇觉得有愧于祖国和人民。
心理建设做完,周顾也躺上了床,阮娇娇长睫微颤,静等暴风雨的来临。
半天不见对方有所行动,阮娇娇疑惑不解地睁开眼睛,正面迎上周顾看她的视线,她想躲也来不及,垂下眼睑,鼓足勇气,小声地开口:“四哥,我们开始吧。”
明明怕得发抖,却还要承受,只为了满足他。
他的小兔子怎么这么乖啊,周顾结结实实地将人搂进怀里,在她额头轻轻地吻了吻:“媳妇,晚安,我们来日方长。”
阮娇娇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的同时,心中竟然生出几分失落。
周顾走的那天,李信校给阮娇娇送来收音机,阮娇娇早上起床就打开,虽然还是没人跟她说话,但总归有个声音在家里,不至于静得让人发慌。
院子里的芒果熟得越来越多,阮娇娇每天变着花儿地吃,芒果果冻,芒果布丁,芒果冰淇淋……不仅她吃,她还送给王钰凤和陈兰青吃,还是吃不完。
陈兰青家里的芒果也熟了,摘了一箩筐过来,堆在一楼大厅里,进进出出都是芒果味,新鲜芒果存放不了多久,阮娇娇决定做芒果干和芒果罐头,多做点,给小好生他们寄一箱,还有远在北城的周家人,婆婆对她很好,礼尚往来不为过。
“小阮,要不我给你介绍份工作吧?”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王钰凤这些日子得了隔壁小娇花不少好吃的,怎么说也该回了个礼才是。
这只是其一,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小娇花长得柔柔软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却跟一只陀螺似的,精力旺盛得很,天天在她跟前转啊转。
她起床,小娇花在院子里浇花除草。
她睡午觉,小娇花在院子里晒芒果干。
她出门打饭,小娇花坐在秋千上一边看书一边听收音,脚边的矮凳上放一个比她脸还大的搪瓷缸,桂花香一个劲儿往她鼻子里钻,王钰凤不想注意都不行。
拿着铝制饭盒站在门口跟人说话,“有什么喜欢的工作吗?”
上岛之前,阮娇娇就已经规划好了,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找份活儿干,赚钱不是第一位,独立自主才是,她不可能依附周顾一辈子,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那跟吸血的蚂蝗有何区别。
她还是向往舒婷诗句中所描写的爱情观,必须作为一棵木棉,和周顾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相互扶持,共度余生。
“王姐有什么工作介绍?”阮娇娇这两天也在想找工作的事情,基地附属医院的护士,工作是好,就是太忙了,一上班,她院子里这些菜地和花草谁来管,然后就是老师的工作,虽然备课和改作业费时间,但朝九晚五还是不错的,而且还有寒暑假。
见人有兴趣,王钰凤端着饭盒走过去,“护士怎么样?”
不只是岛上附属医院的护士,但凡她认识的护士,哪个不是每天忙得跟狗一样。
小娇花没搬来之前,王钰凤懒得毫无负担,因为没人可以跟她比,毕竟院里属她长得最美。
然后,小娇花来了,王钰凤越来越有危机感。
比你美的人比你还勤快,你还不努力吗?
王钰凤不肯努力,就想着给阮娇娇介绍份工作,让她到外面勤快去,别在她跟前晃悠,眼不见为净。
“我没学过医,去医院当护士,是对病人的不负责。”阮娇娇委婉拒绝道。
“要不文工团怎么样?”王钰凤给人灌迷魂汤,“你长这么美,声音也好听,进去文工团还不得是台柱子啊。”
文工团其实也就表面风光,私底下是没日没夜的练习,换来台上一分钟表演。
这些,王钰凤最知道,阮娇娇也清楚。
“谢谢王姐好意,我再好好想想吧。”阮娇娇还是想找个时间比较充裕又可以赚钱的工作,虽然这种工作可遇不可求,亦或者说比登天还难,但做人嘛,梦想还是要有的,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阮娇娇昨儿个推了豆腐还剩两块,打算晚上做咸鱼豆腐煲吃。
“你先自己想想,想好了跟我说,不管什么工作,只要帮得上忙,我一定帮。”王钰凤仗义跟人保证。
阮娇娇大受感动,表情真挚,“王姐你人真好啊。”
小娇花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纯净透彻,充满感激地看着她,王钰凤心中突然生出一丝罪恶感,讪笑地寒暄几句离开了。
“娇娇,你俩刚聊什么呢?”陈兰青跟王钰凤走得不是很近,碰到了也就点个头笑笑,井水不犯河水,各看各不顺眼。
王钰凤看不上陈兰青,觉得她那个人一点主见都没有,天天就知道围着男人转,就像没了男人活不了似的。
而陈兰青觉得王钰凤活得太自我,还有就是过于目中无人,时时刻刻端着一副天下老娘最美的姿态,就知道懒在家里孤芳自赏。
现在来了个比她更美的家属,陈兰青难免担心王钰凤暗地里跟阮娇娇较上劲儿。
“王姐很热情,她给我介绍工作来着。”阮娇娇放下手里的书,隔着篱笆跟陈兰青说了说她刚跟王钰凤聊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