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瓶,可不就是凭空消失的么。前一秒还好端端在电梯旁,下一秒就没了。
看过监控的人,谁不说一声邪门。
原来是玄门。
眼前的女子虽年轻,却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天师,道歉得也挺真诚,她自然没揪着这点事不放。
瞥了眼完好无损的花瓶,尽量露出微笑:
“没事。您待会还要练法吗?”
“放心,不练了。”
前台这下真心实意地笑了:“好的。”
安染瞥安旭一眼,他乖乖把花瓶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啧,委屈啥呀委屈,带你去买好吃的。
酒店两旁是吃喝一条龙,安染买了些水果和炸串,窝在房里,打开电视,看着小甜剧,捧着小吃水果,逍遥惬意。
斜了安旭一眼,她道:
“你好像不用吃东西,那给你闻闻味。”
她打开一份酸奶果切,白白的酸奶里,加了香蕉狝猴桃,芒果草莓,还有几颗车厘子,色香味俱全。
安染用叉子叉了颗车厘子放入嘴里,开心得眯起眼睛。
这个地方不繁华,可水果质量很棒。
车厘子甜润多汁,将唇上的红染深几分。
水水的,香香的,看上去,又甜又软。
安旭想到方才看到的马路下那一男一女,抱在一起……他也想那样。
朦胧的阴影从头顶笼罩下来,挡住了光线。紧接着,凉凉的唇贴上了她。
安旭碰她,那必定要舔。
不出所料,他探出了舌尖,舔她唇角的溢出的果汁,像是尝到了甜头,慢慢游移到她的唇畔,不太熟练地探了进来。
男人在这种事上,一向天赋异禀,即便,他只是个男僵尸。
很快找到了窍门,汲取着他想念的味道。
安染懵了一瞬,吻和之前的舔不一样。
他舔她,就跟她现在吃果切一样,来自纯粹的食欲。
可他吻她,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但她有。
活生生的人,被人抱着啃,要没点感觉,她都得怀疑自己有问题了。
其实他亲得还挺舒服,她对他,很奇怪地竟也不排斥。
不过,她推开了安旭。
近在咫尺的面庞冷白清爽,迷离的黑眸有光浮动,似是带上了一丝情/欲。被推开,不满地皱眉,舔了舔嘴巴:
“我还想要。”
安染忍者心痛,递过去果切盒子:
“哦,给你,吃吧,管够。”
安旭瞥了眼,没接,继续盯着她的唇。
她好软,他还想继续。
安染不为所动,轻咳一声:
“我可以给你贴贴,但是不能这样,你会吸走我的阳气。到时候,我就会死掉。死掉你明白什么意思吧?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了。”
他是实打实的尸魇,这种负距离肉/体的交流,即便他不刻意来吸,她的阳气也会因为修为的差距,被动流失。
才亲一会,她就有点晕。
“那我不这样了。”
安旭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小声说:
“你不要死。”
好孩子啊,这大概是世上最乖巧的孩子了。
安染正欣慰的感慨着,就见安旭推了果切盒子,他不要吃这个。
笑意尚未达眼底,安旭的脑袋缓缓往下,抱住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腰间,一如她方才所说——
贴贴!
……感动神马都是浮云。
无论如何,这一夜,安染睡了个好觉。
而另一边,玄真道长率领众弟子追了一路,最后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追到了一张替身符。
玄真道长捏着明黄符纸,脸上清白交错,手里的符纸顷刻化为粉末:
“小姑娘心眼挺多,是我小瞧她了。”
安染虽然逃出了那间民舍,可房里全是她的味道。
玄真道长以聚气符,聚满安染的气息。再使用追踪符,便可追到一模一样的味道。
哪晓得,折腾一路,追到的是这个假的。
那小姑娘倒是聪明,这替身符纸定是她常年戴在身上的东西,上面全是她的味道。她在替身符上,还贴了张传送符。
黄符叠用,需以施术者鲜血为引。这反而加强了替身符以假乱真的效果,只要她再使用点手段,暂时掩盖自己身上的气息,便很容易误导他们。
齐道长又累又气,可他不敢冲玄真道长出气,便把所有的气愤转移到安染身上,怒声说:
“狡猾的小丫头,竟敢耍我们!让我再遇着她,定要狠狠教训一顿。”
“她身边跟着一只听她话的尸魇,怕是不容易对付。”
“有玄真道长在,怕什么。”
齐道长不以为意,谁也没亲眼见过尸魇到底多厉害,传说这东西,多少带了些夸张的成分。依他看,那尸魇就算厉害,对比玄真道长,还是差了些。
否则两人相遇,他就不会跑了。
僵尸骨子里,是很好斗的。
“多谢大家信任,我一定竭尽全力,早点除了那孽障。”
玄真道长温和地说着,目光扫过众人,在某个弟子身上微微停顿了下,笑着说:
“天色已晚,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明天再做打算。”
没人发现他的小动作。
只在第二天,有人发现:
“师傅,宋师弟不见了。”
洪道长皱眉,命人四下找了个遍,都没找到他的小徒儿。
车站附近的小旅社,条件简陋,也没个监控啥的,那弟子未曾留下个只言片语,就这么不明不白消失了。
……
安染踩着辰时的尾巴,抵达强子家。
年轻人醒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他的父母应该已经说了昨晚的一切。
她一来,两个老人家就对她三拜九叩地,重复着昨晚那话:
“大师菩萨降临,活佛转世!我儿真的醒了,求您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我们家就这一个男丁,他不能出事啊!”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安染淡淡说着,对两个老人家的眼泪没什么感觉,居高临下盯着强子,威严十足地开口:
“冤有头,债有主。你往日做了恶事,今日承担恶果,此乃因果循环。”
老人家听得不对劲,尖声叫起来:
“什么因果?大师在说什么,你可是我们花钱请来辟邪救人的!说这话什么意思,你不打算救我儿子了吗?你怎么能这样!”
这人好吵,都吵到他专心看染染耍帅了。
对,认真工作时的染染,是个酷女孩,帅呆了,所以叫耍帅。
安旭横了老妇人一眼,凉飕飕地说:
“对大师不敬,会遭天谴哦。”
作者有话说:
安旭:我唬人有一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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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僵尸老祖×小天师
声音不大, 却很能唬住人,两个老人家抱成一团,抹着泪不敢再吱声。
安染望着一脸无害的安旭:……她就知道,他有点东西。
乖顺是真的, 乖张也是真的。
强子勉强捡回一条命, 精神依旧不大好。
他最近日夜做噩梦, 梦到小芳变成恶鬼来找他索命。她的样子好可怕, 生前清秀可人的小姑娘, 死后竟那般丑陋恐怖。
今早醒来,父母跟他说了, 小芳的尸体已经找到, 正办着葬礼。
村里来了个非常厉害的大师, 收服了小芳, 他很快就会没事的。
小芳死了,死无对证。
只要他嘴巴闭紧, 小芳的死就跟他没关系。
尽管, 他和父母都知道,小芳是他害死的。
可他什么都没说啊, 为何这个大师还是知道了?
强子看向心虚害怕的父母,又看看年轻的女大师,精神一阵恍惚。
安染对上他虚弱的眼神, 淡淡启唇:
“我有办法让你开口, 不过, 只有你自己主动恕罪,才能减轻怨气。若是需要强制用道法, 不仅有损你的阳寿, 还会增加你的罪恶。坦白一切, 你这辈子还有救。否则,你下辈子都没救了。”
强子的精神忽然好了些,眼珠子转了转,从安染身上,转到屋外的晨光。
他记不清多久没走出这个房间了,从上个月回家开始,便一直躺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像个活死人般,腐烂腐臭。
太痛苦了,自一年前发生那事,他就再也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
强子张了张嘴,两个老人在一旁冲他摇头,他没管,慢吞吞地说:
“我不是故意的。”
村里上大学的人不多,他初中就辍学出去打工了。打拼好几年,攒了点钱,买了辆近十万的车。过年开回村里,风光得很。
农村里,有车长脸,愿意跟他相亲处对象的女人也多了起来。不过他都看不上,约会也只是为了应付父母,待到年后,就出门继续打工了。
臧小芳是个例外。
少女十八岁,刚从高中毕业,成绩不好,没考上大学,可长得很清秀。
他看不上那些相亲对象,倒是对她有意。
两人暗地里暧昧了段时间,但是因为没确定关系,又没跟大人讲,总是偷偷躲着去县城里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