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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仍不知道亲爹是朱元璋 (木兰竹)


  朱元璋把看不懂的部分翻过去,不再死磕,看向下一部分。
  历史唯物主义。
  ……
  “阿嚏。”陈标揉了揉鼻子,“什么味道?”
  李贞嗅了嗅,道:“像是香烛纸钱的味道。”
  陈标捂住鼻子:“这也太浓了。”
  李贞道:“听说大帅昨日在扬州城立碑祭奠扬州城死难的百姓,所以味道才这么浓。”
  陈标嘀咕:“他这不是把自己架在火堆上吗?等他以后屠城的时候,他还怎么狡辩?”
  李贞疑惑:“大帅为什么要屠城?他没做过屠城的事。”
  虽红巾军不是从一开始军纪就那么好,做过入城后抢劫的事。但若说专门屠城,至少朱元璋的部下们还没有做过。
  陈标道:“那个被李叔暴揍的常遇春不就喜欢屠城吗?”
  李贞哭笑不得:“标儿,你从哪听来的谣言?常遇春今年才刚独自领兵,仗还没打几场,或许他的部下也有杀良冒功的坏习惯,但屠城绝对没做过。”
  这个时代,无论谁的军队都免不了破城后抢劫,更免不了杀良冒功。所以在世人眼中,这算不上污点。
  陈标道:“现在没有?那可能是以后吧。啊,可能是我记错了。哎呀,鼻子好难受,阿嚏,阿嚏,阿嚏!”
  陈标捂着鼻子连连打喷嚏,打得双目通红泪眼汪汪。
  李贞赶紧裁了一截防蚊的薄纱,裹在陈标的口鼻处,替陈标遮掩住过浓的香灰味。
  陈文正试图嘲笑陈标太娇弱,但在陈标举起小拳头时,他果断闭上嘴。
  当陈标要用小拳头揍人时,就证明陈标真的生气了。
  虽然陈标那肉乎乎的小拳头谁也揍不疼,但陈标真的生气,就代表他在陈标消气前别想吃到好东西。
  其实陈文正不是特别贪那口吃的,无奈全家人都在吃好吃的,他一个人被孤立,那滋味不好受啊。
  当李贞的车队进入扬州地界之后,就有朱元璋的亲兵亲自来接,引领他们直接去“陈国瑞”处,以免露馅。
  每当朱元璋攻占了一处城池,陈记商行的人立刻就会来帮忙重建城中经济秩序。
  李贞等人的到来,并未引起其他红巾军将领的注意。
  他们顺利驶入陈国瑞暂时居住的府邸。李贞下马,把趴在吊床上装死的陈标抱下来。
  徐达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当他看着蔫哒哒的陈标,担忧极了:“标儿怎么了?”
  李贞道:“被香灰味熏的。”
  徐达失笑,从李贞手中接过陈标,拍了拍陈标肉乎乎的小屁股:“怎么这么脆弱?”
  陈标扯掉脸上薄纱,拽住徐达衣襟擦鼻涕,一边擦一边道:“我就是这么脆弱。我爹呢?我爹还好吧?没抽风吧?”
  李贞带着陈文正和李保儿去收拾从应天带来的物资,徐达抱着拿他新换的绸缎衣服疯狂揩鼻涕的陈标往里走:“老大能抽什么疯?标儿你说什么胡话?老大就在里面,我带你……”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徐达脚步一顿。
  “我悟了!!我悟了!!!”
  徐达脑门上开始冒汗。
  听着屋内的鬼哭狼嚎,陈标呆愣了一瞬,然后使劲扯着刚洗完头的徐达垂在胸前的长发:“快!!快进去!!”
  徐达抱着陈标往里冲。
  进门后,朱元璋一手拿着“天书”,一手握拳,双手向上伸直,跪在地上仰望苍天,涕泗横流。
  徐达赶紧放下陈标,跑向前:“老大,老大!你怎么了?”
  陈标大喊:“快抢走他手中的书!”
  陈标高吼时,徐达当机立断,迅速抽走了正心神激荡的朱元璋手中的书本。
  朱元璋一愣,然后怒吼道:“还给我!”
  “怎么了怎么了?谁在嚎?遇到刺客了?”陈文正和李保儿听见吼声,急匆匆跑进来。
  徐达赶紧把书丢向陈标,然后被朱元璋一拳头捶倒在地。
  朱元璋:“我的书!”
  倒在地上的徐达一个猛扑,抱住朱元璋的腿:“快跑!”
  陈标捡起书揣怀里,小胖指头一指:“快按住我爹!”
  被朱元璋发疯的姿态吓得呆若木鸡的两义兄弟终于回过神,扑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朱元璋。
  朱元璋胳膊上腿上挂了三个人,还能一步一步往陈标那里挪动。
  他语带哀求,通红的眼睛布满血丝,居然落下了泪珠:“标儿,天书给我,让我看一眼,再看一眼……”
  挂在朱元璋身上的三个人:“!!!”
  我家大帅/义父看天书走火入魔了?!
  朱元璋:“标儿!”
  陈标一步一步往后退:“爹,爹,你冷静,别吓我,哎哟!”
  陈标的小短腿被身后门槛一绊,往后栽倒,咕噜咕噜滚下台阶。
  “标儿?!!!”


第18章 陈标和徐达亦未寝
  “谁发明在屋外门口修台阶的?!我要骂死他!”陈标捂着后脑勺的大包,奶虎咆哮。
  朱元璋急得抹眼泪:“骂骂骂!爹帮你骂!大夫!大夫!快帮我家标儿看脑袋!看不好我砍了你!”
  陈标抄起怀里的天书,“啪”地一下砸朱元璋凑过来的脸上后,又揣回怀里:“不准这么和大夫说!砍砍砍什么砍?大夫治得了病治不了命,若治不好就被杀,以后谁还敢去学医?!”
  陈标忍着头疼从从榻上站起来,对着白胡子大夫作揖:“大夫,对不起,我爹他说话不过脑子,我替我爹道歉……”
  满屋子人本来很担心陈标,见状都用谴责的眼神看着朱元璋。
  大帅!瞧瞧你儿子!你能不能学学!
  朱元璋尴尬道:“我我我就是太紧张了。对不住啊,大夫……标儿,给你爹点面子!”
  陈标叉腰:“在大是大非上!你我都没有面子!……哎哟,脑袋好晕。”
  陈标一屁股跌坐在软榻上,双手抱住脑袋。
  大夫本来被朱元璋吓了一跳,陈标一通道歉,让他忍俊不禁,心中对这小儿充满好感。
  他立刻将陈标护在怀里,摸了摸陈标后脑勺的大包,揉揉搓搓,还贴在陈标脑袋上听了听,才道:“还好,没伤到骨头和内里。”
  大夫说完后,掉了半天书袋,才开始开药和治疗。
  陈标脸埋在软乎乎的棉花枕头里,露出起了个大包的后脑勺,让大夫给他施针散淤血。
  大夫说的话他听不太懂,但他根据自己浅薄的医学常识判断,他就是有点脑震荡,好好休养,散掉头上包包的淤血,就会无事。
  小孩子脑壳软,偶尔摔一下,只要不骨折就没事。
  大夫本担心陈标会哭。
  陈标脑袋上被扎针的时候,的确掉了几滴眼泪。但他嘴死死咬着棉花枕头,愣是脑袋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都一声未吭。
  朱元璋看着陈标满脑袋上的银针,两眼发黑,被李贞扶着才没有晕倒。
  他自己受伤的时候,军医刮骨疗伤他都眉头也不皱一下,现在居然晕儿子脑袋上扎着的银针了。
  大夫都忍不住夸赞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施针时不哭不闹的孩子。”
  陈标吐出咬着的枕头,微微回头,给了大夫一个带着泪花的虚弱微笑:“谢、谢谢夸奖。”
  他回头的时候,头上长长细细的银针微微晃动。
  朱元璋打了个哆嗦,移开视线,脑袋阵阵眩晕,不敢再看。
  大夫又是心疼又是想笑:“不必谢我。再忍一会儿,很快就好。”
  陈标见他爹在捂眼睛,调皮地晃了晃脑袋:“针扎进去就不疼了。”
  朱元璋倒吸一口气:“别晃、别晃!小心!”
  陈标再次调皮地晃了晃。
  朱元璋吼道:“标儿!再调皮我告诉你娘了!”
  陈标对着他爹做了一个鬼脸,才老实地趴回了枕头上。
  大夫看看朱元璋,又看看趴在枕头上的小孩,心里不由叹息,这小孩真是太过孝顺了,自己还伤着,见父亲难过,还故意装调皮逗父亲开心。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感情比较充沛的李保儿都在不住抹眼泪了。
  只有朱元璋和陈标父子二人知道,孝顺个屁,陈标就是故意刺激朱元璋。
  陈标脑袋不疼不晕后,“戴”着满头银针,居然就这么趴着睡着了。
  朱元璋看着陈标的小脸微微偏向一边,小嘴微张,居然睡出了口水,气得想用手指头戳醒陈标。
  李贞立刻抓住朱元璋作怪的手,并用不赞同的眼神瞪着朱元璋。
  李贞脾气宽和谨慎,他虽然曾经多次接济年少的朱元璋,没有他,朱元璋早就饿死,但他从来不挟恩图报,也不仗着自己是朱元璋的亲戚为自己牟利。朱元璋非常尊敬他。
  当李贞难得拿出姐夫的气势,朱元璋缩了缩脖子,乖乖缩回了手:“这孩子,我担心得不行,他居然睡着了。”
  李贞道:“他若疼得睡不着,你才该担心。”
  在场所有人都使劲点头,连朱元璋两个义子都疯狂点头。
  大夫道:“能睡得着是好事。我开的药有点苦。若他喝不下,和我说一声,我重新调整药方。”
  朱元璋着急道:“那为何不直接用不苦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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