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鑫旭泰和这个男人相互认识。
韩彻一看是亲王府的侍卫,吓一大跳,赶紧赔笑脸道,“哎哟我滴天呐,我哪敢气坏老人家啊?不敢,不敢。
唉……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嘛,今儿个刚开张,想赚点小钱给老娘买药,结果,这位老人家这地摊一摆,就抢了我们好多人家的生意。
我……我也就是嘴贱,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其他的,真没敢把老人家咋样。真的,不信您问问这周围的人,我就是嘴贱了。”
罗紫薇半躺在地上,一看傻眼了,我屮艸芔茻……这事儿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啊。这男人……是有苦衷的?
“等等……”罗紫薇没用人扶,坐了起来,指着韩彻道,“你也是摆地摊卖小物件儿的?”
韩彻嘴贱欺生,被抓了个现行,想着自己以前犯浑,没少给家里惹事儿,蹲了好几回监牢,气坏了爹娘,常年用药维持着活命,所以,这次见了鑫旭泰之后,他就后悔自己又冲动了。
韩彻不知道罗紫薇问他这话啥意思,苦愁着脸点点头,又摇摇头,“是,韩某人是卖小物件杂货的。只是,不是摆地摊的,而是开了间小铺子。
大娘,您这一来,我本来挺好的生意,就被您给搅合了,所以,小子才出言无状,惹了您生气。您……小子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才开了不到一个月的小铺子,连进货的本钱都没赚回来,就又被人给截了胡,拉走了生意,韩彻可不就冲动之下,嘴欠了嘛。
罗紫薇看看韩彻,又瞅瞅鑫旭泰,“他……平时为人如何?果然是家中老父老娘要他赚钱供养汤药?”
这次,不等鑫旭泰说话呢,旁边买东西的妇人们就你一言我一语地七嘴八舌告诉罗紫薇,“是啊,这小子平日里脾气暴,但是是个孝子,你爹娘常年吃药,他为了给爹娘赚钱买药,就开了这么一间小铺子。
这不是嘛,才开了不到月余,估计连本钱都没赚回来呢,所以刚才见你生意好,就出言不逊了。您哪,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第406章 先收个“小弟”
罗紫薇一听,得了,也别讹人家了,就摆摆手问道,“你叫韩彻是吧?”
韩彻懵,忐忑,老实地点点头,再次赔礼,“是,婶子,小子韩彻,对不住您了。”
“没关系。”罗紫薇大人大量,不跟韩彻计较了,“一回生,二回熟,咱们不打不相交。
来,孩子,婶子我跟你谈笔生意,保管你不但能有钱给你爹娘买药,而且还能让你有余钱。”
哟,这刚刚还……咋几句话的功夫就好上了?众人都稀奇这位老太性子赚得是真快,变脸也变得麻利。
“婶子,我……小子只是个杂货小物件铺子,利润很薄,您……您跟我做生意,不会赚钱的。”韩彻这回老实极了,语言也不粗鲁蛮横了,很乖觉的一个汉子。
罗紫薇再次摆手不让他说废话,“老太太我看在你是孝子的份上,才想跟你做生意的。这赚不赚钱,就看你本事了。
哪,这地上的东西,老婆子我敢说,在大唐国朝还没有呢,所以啊,卖了这些东西,不赚钱那你就是太完蛋了。”
这一下可把韩彻惊喜坏了,“婶子,您……您真的要把这些物件都批发给我?”
噗通……小伙子说着就跪下了,连磕了三个头,“婶子,小子给您磕头了。您就是小子的再生父母,是孝子爹娘的大恩人哪,请受小子一拜。”
咣咣咣……三个头磕下去,罗紫薇都替他脑袋瓜子门疼。
“行了,快起来吧。这只是做个小生意,你咋还磕上头了?”罗紫薇心安理得受了人家的跪拜之后,才假模假式地说道。
“这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以后可不能谁都随便跪拜。起来吧,赶紧回家筹银子去。
我这东西……嗯,无论大小,都一律五两银子兑给你,余下的,你自己想卖多少钱,随你自己定。统共这些得差多五百两银子吧,你就给我一千五百两银子好了。”
韩彻一听一千五百两银子?脸色微微一变,但是,虽然暗自咂舌为难,可人家地上的这些东西,的确是不止能卖一千五百两银子,慢慢卖,估计千两银子都能卖出来。因为东西太稀有珍奇了。
所以,韩彻也觉得机会难得,咬咬牙,就道,“婶子,您要是不介意的话,请先到小子的铺子坐坐,小子这就去筹银子。”
罗紫薇当然不介意了。
她之所以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浪费时间和精力跟韩彻磨叽,不就是想着日后来济州府常驻的时候,身边要培养些铁粉和忠粉吗?
说白了,就是给自己积攒人脉。
而积攒人脉这事儿,也不是你想找谁就找谁的。
像韩彻这样的,虽然有点小劣迹,但是孝顺,讲义气,有自己的做人底线,所以,像他这样的,只要你诚心实意地跟他交往,那他比你还讲诚信。
这样的个人,确实是值得罗紫薇费心思的。这也是她为什么不自己慢慢摆摊多赚一些银子,也要批发给韩彻,让他也赚一些的主要原因。
“韩彻,这东西既然放到了你的铺子里,那就打开来卖吧。卖多卖少的,都是你自己的事儿,我只收你五两银子一件就行了。”罗紫薇挺好心的道。
第407章 云文不动声色地反击(求月票)
云文去会文友,虽然彼此几方都是熟悉的老学友了,但是因着他贫寒农家出身,所以,这些学友里,有几个极为势力的学生对他冷嘲热讽,很是看不上。
有一个不认识云文的,甚至当着他的面,就对那个张罗发起学友会的童生梁振生不满地道,“我说振生啊,你这次学友会办得可不太尽人如意啊。”
“哦?不知钱学兄此话何解?怎么就不尽人如意了呢?”梁振生很是长相温文尔雅,语气也柔顺,笑着反问道。
只是,如果他脸上不是闪过一丝怒意的话,没人知道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钱学兄,哦,也就是钱高怀,二皇子妃钱静姝的远房族弟,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道,“你瞧瞧振生,咱们学友会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
阿猫阿狗?这是骂谁呢?在场学子们的脸色,顿时难看了。
钱高怀自以为自己很会说话,岂不知这话一出,就拉了好打一波的仇恨。
因为他没指名道姓说的是谁,所以,尽管有几个人心知肚明,知道他骂得是那个乡下来的云文,可关键钱高怀没点名是谁,那他那话就是骂这些人呢。
梁振生脸上的愠怒再次一闪而过,只是他沉稳性好,并没有当场表现出来,就笑着替他遮掩,“呵呵呵……钱学兄一向喜欢开玩笑,小弟我是知道的。
而且您哪,家里养了那么多阿猫阿狗,出个门都惦记着,真是叫人羡慕嫉妒。钱学兄,来,来来……咱们喝一杯,为了不日的院试,咱们举杯预祝一下,都能一考得中。”
虽然这遮掩的话,听上去僵硬不自在,但是,好歹也算是为钱高怀圆了个场。
这要是识相的,懂好歹的,也就顺势能大哥哈哈过去了。
可钱高怀仗着自己是二皇子妃的远房堂弟,家里有靠山,背后有大树,自持高人一等,所以,对梁振生的圆场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继续讥讽地嘲笑道,“振生,你怎么越活越谨慎了呢?一个乡下来的穷酸棒子,你怕他作甚?给他做脸?他也配?”
这恶毒排挤的话再次出口,可没人接茬儿。
云文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一点没受他的话语影响和刺激,依旧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与身边的一个学子轻声交谈。
难道云文不知道钱高怀的话,是说的他的吗?他当然知道啊。
可他知道了又怎么样?人家没点名道姓的说他,他何苦上赶着捡骂去?再说了,这大唐国朝初建没有几年,那些当官的,往上巴拉巴拉……哪个不是乡下泥腿子穷酸棒子出身?
所以,云文不但没捡骂,而且还跟他身边的学子们谈笑风生,“这次院试,学弟不敢指望能考过,只希望算是一次历练吧。
什么?学兄你说咱们赶上了好时候?是啊是啊,学兄你这话说得极对啊,咱们可不就是赶上了好时候吗?
这要是放在年前,咱们的皇帝陛下还在家种地苦熬,过着清贫的穷日子,没出生入死的给咱们打下这平安和谐的江山,咱们几个还不得都蹲在乡下犄角旮旯的茅草屋里啃野菜啊?”
说到这里,云文还站起身来,面色肃然敬畏地朝着当东南方向作势拱手抱拳长揖到底,十分恭敬地语气拜谢道,“感谢吾皇万岁万万岁。”
打人要打脸,说的就是云文了。这小子一没捡骂,二没与人争执,只此一出骚操作,就把钱高怀给架在火坑里炖煮了。
不是吗?你骂我是乡下穷酸棒子,那皇帝陛下以前也是穷酸棒子,能开恩科举,咱们不都得感谢他老人家嘛?钱高怀你有能耐再骂一句乡下穷酸棒子试试?
第408章 此时此景,我想吟诗一首
云文铭记娘跟他说过的话,反击敌人,不只是打打杀杀这一条路,更多的是嘴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