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樱轻哼一声:“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劝劝秀姐,不要总想着欺负别人得到东西,走正道得来的东西才是自己的。毕竟,天道如此,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就不是你的。”
“哦,对,我这次进县城办事,见了不少人,还遇到了熟人,我在小河口的河堤道上仿佛看到了王卫国跟一个姑娘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呢。秀姐,你可是得要小心啊。”你还是赶紧去抓紧王卫国吧,这才是你该走的正经剧情,我这里你就不用惦记了。
池樱说完,不再理会池秀,端着洗好的菜转身进屋去了。
虽然知道池樱这话是故意怄自己的,但池秀还是不能不深想,池樱说的这话也许不完全是气她的,池秀也是隐约知道王卫国在城里仿佛有人对他有意思,所以,这也就是她这么快决定套牢王卫国的原因之一。
王卫国已经快一个月没回来了,算算时间,这个周末也该回来了。不行,工作的事情现在眼看着是没有办法了,那就得赶紧套住这王卫国,暂时不要跟池樱缠斗了,反正来日方才,不用急在一时,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这池樱。
池秀恶狠狠的瞪了池樱走开的背影几眼过后,也转身进屋了。她得要赶紧理一理家里的好衣裳,等王卫国回来好好打扮一番,这次务必要把他勾住了。
对这个她有信心,前世她就是这样勾住王卫国的,算算时间,还真是跟前世差不多的时间呢,也许这就是天意。
池樱沉着脸端着菜盆子进了灶屋,一边忙碌,一边思索着。池秀刚才的杀意铺天盖地,毫不遮掩,池樱自是看在了眼里。许是因为跟原书中的进程多有偏差,这个池秀现在走的好像是越来越偏了。
池樱真是有点吃惊她的杀气,字面意义上的杀气,不是形容词。她可不想成为牺牲品,看来,以后得要离池秀远一点才行。得要赶紧把中学宿舍搞好,等宿舍搞好了立马搬走,跟池秀这样的大杀器做邻居太危险了。
自从知道池樱已经成功的顶职,现在前山大队的干部对池樱也很是客气,给她分配的活儿也轻省了很多,这时节,村里出一个工作人很稀罕,能结善缘的多结善缘好了,说不定以后有什么可以求得到她的地方。
池樱这些天相对轻松了很多,大多时候就是呆在保管室这边帮着晒一晒粮食,或是帮着记记账什么的,不用天天面朝黄土,背被太阳晒的发焦的在地里劳作。
这天上工,又是大太阳,池樱跟着保管员还有几个妇女一起把屋里的麦子拖出来在晾晒一遍,麦子都拖出来了,需要耙子摊开。
保管室这边的耙子不够,保管对池樱说道:“大队部那里还有耙子,你去大队部拿耙子去。”
池樱答应了声,转身去了大队部。进门就见到梅娟跟几个大队干部在布置工作任务啥的。见到池樱,梅娟顿时板正了身子,一副随时起身的样子,关切的问道:“池樱,可是有事?”
因着之前的事,池樱现在在梅娟的眼里那就是一个典型的小可怜,是一个随时需要她出手相帮的可怜孩子。因此,见到池樱,她本能的就以为池樱是有事来求助了。
看到梅娟一脸的关切,池樱心里发热,赶忙摇头:“没事,保管室那边的耙子不够用,我过来拿几个耙子。”
听池樱这么说,梅娟松了口气,不是来找她求助的,那说明这孩子现在没事。对于池樱现在的状况,梅娟也是多有关注的,村里人都知道池樱成了工作人,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池樱还没去报到,梅娟本能的有一种担心子侄工作出纰漏的关切。
梅娟放缓了神色点点头:“那就好。你去忙吧。王支书,耙子放到哪里的?给池樱指点一下地方。”梅娟跟池樱招呼完又连忙转头问王禾民。
一旁看着二人对话的支书王禾民,对梅娟对池樱的关心又有了一个深入的了解,心里庆幸,得亏当时没跟梅娟硬顶,不然,看梅娟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池樱是她家亲戚呢。
见梅娟问他,王禾民赶忙笑眯眯的答话:“耙子就在里面偏厦那间屋里,池樱你进去拿就好了。”
大队部最里面的房间里放的全都是各类工具,以及一些没用的桌椅板凳啥的。耙子放的很醒目,就在门边上,打眼就看到了,池樱拿了耙子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的顿住脚。
刚才进门时,正对门的窗子那里进来一阵风,池樱敏锐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香味不是一般的花香跟草木香,而有点像檀木的香味儿。
外面清风徐徐,不时的从窗子吹了进来。香味也阵阵的传了过来,池樱循着香味找了过去,刨开一堆棕绳破烂工具过后,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张黑的四方桌子。
池樱心跳瞬时有些加剧,这黑木桌的颜色不像是上的漆,拂开桌上的灰,果然,颜色天然,桌面坚硬滑润,纹理细密,亮如镜面,池樱俯下身掂了掂桌子,桌子很沉。池樱高兴的差点叫出了声,这是黑檀,这是一张黑檀木桌。
第23章 意外之财
池樱兴奋的心脏砰砰跳,这可是个好东西啊。这张黑檀木小桌子放到这里蒙尘太可惜了,她得让她重见天日才行。
池樱爱不释手的摩挲了半晌,方才收敛神色走了出来。
见到池樱出来,支书王禾民笑眯眯的招呼着:“耙子找到了?”
池樱点点头:“嗯,找到了。”说完,池樱打量了屋里一眼,现在大家都在喝茶,估摸着工作谈话应该是告一段落了。买桌子的事情宜早不宜迟,刚好现在梅组长也在,王禾民这边也好说话一点。
池樱看了眼梅组长欲言又止。
梅娟瞬时心领神会:“池樱,你可是还有事?刚好,现在大家都在,有事说出来大家也好一起解决了。”
池樱笑道:“说有事也算是有事,但实际也算不上事儿。是这样的,我不是过一段时间就要去中学教书了嘛,到时准备搬到中学宿舍去住,屋里也需要一些桌椅板凳什么的。”
“椅子板凳什么的我家的拿过去就行了,但我家的大柴桌太大了,摆在宿舍里不合适。我一直想找个小一点的桌子,刚才我拿耙子的时候,在那屋里看到一张黑桌子,觉得很合适。”
说着池樱转向王禾民:“王支书,里屋那间黑桌子能卖给我么?”
王禾民一愣,这池樱也太顺杆子爬了,梅组长不过一问呢,她就直接爬上来了。
“啥黑桌子?”虽然王禾民不满池樱顺杆子爬,但也被她这话问的有点愣,过了好半晌才想起来,好像是在偏厦里面放了一张黑木桌子。
那桌子又小又重,不实用,时下村民用的都是那种吃饭能坐八个人的大木桌子,那种小桌子又矮又小,不得用,村里人不耐烦用,拿回来就扔到里面落灰了。
搞清楚了是哪张黑木桌子,王禾民不假思索的就想拒绝,倒也不是因为他知道那桌子值钱。要是他真知道值钱,他早就拿回家藏起来了,哪里还会放到这偏厦里落灰?
这桌子放那儿在王禾民看来也是没用,但,即便没用,王禾民也不想遂了池樱的意。
王禾民现在看到池樱,虽然面上笑呵呵的,可内里是很不顺的。就是这丫头横叉一杠子,把自家未过门的儿媳妇的工作都搞没了。这谁心里痛快?
何况前些时候池樱还跟他家那泼婆娘起了冲突,现在他婆娘见天在他耳边咒骂老天没眼,竟然让池樱这个丧门星搞到铁饭碗了?虽然他是不喜婆娘天天叫骂,但天天听着也难免同仇敌忾。
要是今天是池樱单独一个人对他说想要这桌子,说不定他当柴烧了都不会给的。可现在,梅组长在旁眼睛溜圆的看着,他也不好不表现出他这大队领导人兼长辈的慈和。
王禾民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打了官腔:“啊呀,这事不好办啊。这是公家的财产,我也不好做主啊。”
池樱吐了口气,就知道他不会太痛快的,说的她好像不知道一样,之前工分款不够的时候,超补款收不回来的时候,大队还不是拿些大队用不上的东西出来给村民做工分抵用的?
这时节粮食多珍贵?大队缺钱,他这个大队支书还不是做主卖粮食?粮食都能做主卖,何况这么一个蒙灰的小桌子?
还好她见机,方才就想到了这王禾民肯定不会这么痛快的,所以赶紧当着梅组长的面说了出来。现在有梅组长在这里,王禾民只能找托词,不会直接拒绝的。
这黑檀木桌一看就是之前富人家当做茶几或是炕桌用的东西,这个桌子在有钱人面前是好东西,可对把桌子用来一大家子吃饭以及逢年过节做供桌用的农人面前看来,就是个没用的花架子,放哪儿都不合适,还挡地方。这也就是这桌子放到那偏间里蒙灰的主要原因。
听得王禾民打官腔,池樱早有准备:“王支书说的是,公家财产我们私人也不好动的。不过,我记得我们大队每年都会集中处理一些东西抵工分或是用钱啥的,这上半年的工分放款眼见着也快到了,不如就趁现在处理给我?”
“这样,大队扣除我一个月的工分,另外我再补三块钱,然后大队把这桌子给我。王支书,你看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