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近的距离,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的见,睫毛轻颤,眼底水光如山川月色,不自知地暴露那一点诱惑人的脆弱。
“你变弱了。”
涂茶:打之前还要侮辱一下对手?你不讲武德!
却听见祭祀大人罕见地轻笑了了一声:“那很好。”
涂茶记得他是魔,记得他是吃人的,记得他有洁癖!
她连忙微抬起下颌,露出脖子:“我没洗澡,我很臭!”
“你闻。”
能不能行行好,住深山野林的妖怪吃唐僧还讲究地给人洗澡呢。
洗个两小时,他就哪来哪回去吧!
她柔软的下颌角擦过他的掌心,像某种温玉,而她露出洁白的颈子,月光透过缝隙照亮她搏动的血管,青涩的模样,完全一无所知的样子,简直,太过犯规。
他真的低下头去,将鼻尖轻触她的颈间,涂茶情不自禁地起了一点鸡皮疙瘩。
他却落下一个湿润冰凉的吻,没有给人任何退路,一路吻到她的耳后,看一朵朵粉色绽放在她耳后,才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不臭,很香。”
没有给涂茶任何反应的时间,他暧昧的而轻柔地咬住她的耳垂。
涂茶双腿发软,情不自禁撑在冰凉粗糙的墙上,男人却拉过她支撑的手,让她只能靠在他的身上,涂茶微微喘气:“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报复,你就报仇,别这么侮辱人。”
祭祀大人并不为她的语言所挑动:“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引/诱我,成为你裙下的奴隶,”他金色的眼眸满是暗沉的水色,“现在,如你所愿,我为你献上一切。”
涂茶:这个她真没干过。
他银色的发垂落在空中,划出银色弧度,略苍白的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凭着原始欲/望行动,却毫无章法。
他落在涂茶唇上的吻被错开,只落在她的唇角。
原本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涂茶握紧拳头,却半天也没等到下一步。
谁知道祭祀大人抬起头来:“接下来,该怎么做?”
涂茶:……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纯情选手。
他洁白的外袍在月下发出莹润的光,是一如即往既往圣洁的模样,眼角却带上餍足的神色,又略微渴求地看着她的唇。
“要洗澡!”
祭祀大人半信半疑地看她。
涂茶说得很自信,她可没说错。
涂茶带着他去家里,走得要多慢有多慢,磨蹭了好一会儿,祭祀大人问清方向干脆利落地抱起了她,直飞到满是星辰的天空中,极目远眺,一下子将灯红酒绿的城市收入眼中。
涂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视角,风将她的衬衫吹得鼓鼓囊囊的,她的发尾也飘散,眼睛亮起来,看下面城市:“好好看哎。”
祭祀大人慢了下来,以免高处的风伤到她。
他不明所以地看她唇角的笑意:“你很喜欢吗?”
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露出那种平和的温柔:“很喜欢。”
他的方向突然变了,他飞向最高的建筑物,站在没人到过的塔尖:“这里,看得更清楚……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好看的。”
好看的是她眼睛映上灯火辉煌的城市而亮起来的眼眸。
他站在风口,将太过爆烈的风全部阻挡于她的世界之外。
呼啸的风声和连衣角也纹丝不动的涂茶仿佛毫无关系。
她原本为了平衡拉着祭祀大人外袍的手,向下移,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仿佛一下子触及他为她而生的心脏,鼓动的声音直接堵塞他所有的话语,也胜过所有的语言。
她的声音在风中轻得仿佛随时会散:“手有点冷。”
他的手掌身为魔物更是冰凉
他终于意识到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一腔情愿的误会,他看出来,现在的她,才正在说着一个,不那么高明的谎言。
祭祀大人看出来了。但他只回握她的手,并用魔力将周围温暖起来。
将她送到准确无误送到家中,正好是祭祀大人消失的时刻。
涂茶终于松口气,靠看星星看月亮看城市拖延时间计划通!
涂茶终于发现这个反穿不是那么一件快乐的事情了,原来不只是见见老朋友,也有可能是见见旧敌人。
以后不会还会有吧……天哪,跟拆盲盒一个样。
第111章 吸血鬼世界22 苏利文
荒郊野岭,不该出现在此处的熟人,涂茶的脑子里一时间浮现了无数鬼故事,她这么多年,害怕鬼的毛病还是没变。
可能并不是她想的那样,这就是个简单的鬼故事吧!不怕那些明面上的血腥暴力恐怖,但是怕这种细思极恐涂茶自己吓自己。
她脸色略白,看开门的老婆婆:“您好。”
“再见。”再见吧,她选择露宿!
“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老人嘶哑的声线像一道老旧的木门吱呀。
“是。”涂茶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那我们上路了。”
她是坚决不住了。
但跟鬼怪故事不一样的是,老人也并没有拦下他们,也没有变成鬼。
他们离开后,老婆婆看了一眼躲在门后的苏利文:“好像吓着她了。”
苏利文立马反应过来,她虽然很强,但是从前就很怕这些鬼故事,只喜欢讲童话故事,偶尔看见他的诡异杂谈,却吓得不敢晚上一个人睡觉,那么可爱。
他疏忽了。
“我去找她。”他看了一眼老婆婆,“玛格丽,你休息吧。”
玛格丽慢慢地走向走廊,胖乎乎的小孩子搀扶她,一步步走向阴影。
在苏利文离开的前一刻,她的话语好像一缕烟一样飘散:“无论如何,如果您真的爱她,永远不要伤害她。”
“这是我唯一的忠告。”
她的爱恨早已被埋葬,她活在这世上的每一天都是赎罪,清醒而分明地将刀割向自己,如此才能显得蚀骨的悔意不那么难过。
而看着他可能走向自己曾经走过的错误道路,于她而言又是另外一种痛苦。
小孩子跟在她身边懵懵懂懂,稚嫩的声音唱着她常哼的悲伤曲调。
在一阵烟雾中,苏利文飞走了。
涂茶他们选了一处宽阔的地面,露宿。
好在也有做这这种准备,阿伦虽然已经权势极盛,但不管是搭起帐篷,还是生火热食物,做起这些事情来却很轻车熟路。
涂茶试了一下,弄断了一根木棍后,放弃。
阿伦略微抿嘴克制一分笑意。
照旧是防范野兽和吸血鬼的措施,安置完毕,涂茶进入其中一个帐篷,地面略硬,但她也还能适应。
深夜间,明月被乌云遮掩,银粉被风吹散了,一只属于男人呢的苍白手掌取下涂茶帐篷上的银色十字架,仿佛某种强烈的化学反应,他的手一阵灼烧的痛感,但他不曾发出任何声音,将十字架放在一边。
他弯腰走了进去。
与睁大眼睛的涂茶对视。
……一瞬间的寂静
她撑着手仰头看他,眼睛很亮,完全是一副请君入瓮的样子,嘴角微微的笑意透露出一点狡黠:“抓住你了,薇薇安!”
撑着帘的手一下顿住。
活了这么久的苏利文,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作进退两难。
她的双眼透过缝隙落上的月光,倒映他的眼,在暗处碧翠色的眼像狼一样发出绿幽幽的光,像个无知无觉的野兽,太过丑陋了。
他的指尖紧张地握起来。
涂茶一开始真没看清楚维维安的模样,逆着光只能看到略微幽绿的狭长眼睛,如狐又如狼,略带着野兽一般的冷意,紧紧地摄住她。
然后退却。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月光使他的容貌完全显露出来,他的眉不再柔软变得锋利,眼睛不再圆润却仍然碧玉一般,月光雕刻他的眉眼深刻,下颌线流畅惑人,他变化很大,完全冰冷而黑暗的氛围笼罩他,他是夜里踽踽独行的野兽,苍茫而遥远。
但涂茶还是一瞬间就认准了他:“维维安!”
他的脚步停顿了一瞬间,而后更加迫切地往外逃。
涂茶拉住了他的衣角。
那一瞬间涂茶有很多疑问,他怎么长大了,怎么会不来找她,有一千个一万个疑惑,最后却都汇聚成一句话: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她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有多么动人,压抑着一点哭泣的声音,那样像一朵水晶花落在地毯上,易碎的美丽包裹在柔软之中。
捏住他衣角的力度很轻,却很坚定。
而那一句话的内容驱散了他所有的自卑,不安与怀疑。
将他一把从悬崖上带到了云端,从来都是这样啊,只要看见她的笑容,听见她的声音,只要和她待在一起,无论身处何方,他总是会错觉的以为自己是个再平凡不过,却也再幸福不过的正常人。
他转身半蹲,高大的身躯在低伏下来,如梦的眼眸里是碧绿深潭:“我不再是我了,我欺骗了你,我从来都不是什么薇薇安,从来都不是,我是这样冰冷,苍白。”
他的指尖抚上她柔软而温暖的脸庞:“我的心脏不再跳动,我的血液凝滞发暗,我永不能看见太阳,隐藏于暗 夜里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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