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美强狠 (向日葵一号)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向日葵一号
- 入库:04.10
想当初年少之时,谁不说他一句行事冲动,将来难成大器。
可偏偏他遇上了景虚。
可以说,宁远侯能有今天,除了有景虚在身边出谋划策,另外便是他对宁远侯的步步引导。
让他修身养性,以至于不会被怒火冲昏头脑。
景虚对于宁远侯来说是真的太重要了。
没有这么个人在身边提醒,宁远侯时常怒气勃发。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对景虚的死反应如此之大,如此耿耿于怀。
宁远侯憋了好一会儿,实在没憋住,他拧着眉瞪着底下跪成一排的人说:
“你让朕去求应青?”
闻言,底下的人心里一惊,连忙开口说:
“陛下,这如何能叫求?咱们这是互惠互利,正大光明的做买卖。
我们出钱,应青把战马和粮草卖给我们,她可是万不敢折辱陛下的。”
宁远侯看向他,眼眶隐隐泛着猩红,后咬牙切齿地说:
“景虚死了。”
这句话像是从他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愤恨。
起先跪在地上的几人还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立马脸色大变,齐刷刷抬头白着脸看向宁远侯,急急地问到:
“那应青不是说,不会动先生吗?”
宁远侯没有心情再跟他们在这掰扯这些,只说说:
“应青出尔反尔,景虚和楚殷都死了,现在你让朕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更遑论找上门去,求她?
这是在打他的脸,宁远侯心里憋着火,更不可能在应青面前摆出什么好脸色,不立马出刀,一刀劈了她都算不错的了。
听到宁远侯的话,几人重新埋下头,磕在地上道了一句:陛下息怒。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片刻后,有人忍不住劝道:
“陛下,小不忍乱大谋,我们现在还不宜与应青撕破脸。
如今拿下天下才是重中之重。
现下虽说魏宁书和闻肇也有大大小小不少的摩擦,可两人中间夹着应青,怎么着也要比我们亲近些。
万一哪天两家合在一起来对付我们,我们手里无马无粮,怎么打?
何况应青手里的战马本就供给闻肇,魏宁书更不消说。
说来说去,如今局势于我们最为不利啊。
陛下事急从权,拉拢应青才是最好的法子。
不提战马一事,应青手里握着的可才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东西。”
若是再不行动,最先出局的恐怕就是他们自己了。
宁远侯闻言沉默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比谁都清楚。
可是就是不甘心。
他在这个女人手底下吃了多少的亏,死了多少人。
可现在他还要去她面前伏低做小。
这么年来,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宁远侯心里别提有多憋火了。
半响他磨磨后槽牙说:
“照你这么说,朕,还非得去找她了?”
虽然畏惧于宁远侯的怒火,但他也不得不实话实说:
“是,陛下,非去不可。”
宁远侯脸颊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整张脸看起来也扭曲了一瞬。
但是很快他又神色如常了。
宁远侯虽然脾气大,但也不是真的没脑子。
他心里头也清楚,这话说的没错,他必须得拉拢住应青才行,否则在这三方势力中间,他将是最吃亏的。
利益至上,这时宁远侯一想到应青手里握有的筹码,烧心挠肺之感才渐渐消退。
他脸上怒气消失了,脸色恢复了正常。
看他的脸色,其他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这话宁远侯是听进去了。
“即是如此,你去安排一下,朕要亲自去会会这个应青。”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一愣,齐齐高呼:
“陛下三思。”
“闭嘴,主意是你们出的,朕应了,还要三思什么?”
“陛下,应青此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做事更是肆意妄为。
若是你亲自去,臣怕你龙体有损。”
这话就差没直接说,怕应青杀了他了。
应青这人太邪乎了,这些人不敢冒这个险。
可说到这个宁远侯就不认了,他怒目圆瞪吼道:
“放肆,朕还会怕了她。”
宁远侯鼓瞪着眼睛。
听这话,那人赶紧找补:
“臣不敢,臣的意思是,陛下如今乃是真龙天子,和应青相比,你就是个玉器,而她就是个瓦砾。
陛下与她硬碰硬,若是伤了陛下龙体,划不来。”
“好了。”
宁远侯打断了他的话,
“此事就这么决定,你速速下去安排。”
几人见劝不过他,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将再要劝的话咽下去。
眼睛里含着担忧应声出去了。
宁远侯非要去应城,他们劝不动,也只能尽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
这些人的动作很快,主要是还是前方战事吃紧,所以在确定要去应城以后,他们没日没夜地准备。
幸而宁远侯三天后正常出发了,而同行的,还有一个谁也猜不透的人。
宁远侯是打算从符江渡江去坞城然后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潜入应城。
这条路线最短,也最安全,这也是为什么楚殷出逃后会来坞城的原因。
宁远侯在符江上走了约摸十多天的样子,终于到了坞城。
他们是在早上到的地方,宁远侯在船里换了身衣裳做了些装扮,就带人准备登岸了。
可是没想到一伙人刚刚踏上夹板,抬头就见着阿青领着杭拾甫正站在江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第106章 事实上宁远侯从未……
事实上宁远侯从未见过阿青,只见过她的画像,而那张画像正是出自景虚之手。
得益于那张画像,因而这一打眼他就认出来了。
原本宁远侯的计划,是打算渡过符江以后,悄悄从坞城进入应城的,再想法子去见阿青。
可这会儿刚刚上岸,他们就被人堵个正着,不可谓不尴尬。
所以宁远侯心下又是惊讶又是尴尬,不过他很快就又恢复平常了。
宁远侯挺直了腰板,负手而立眼睛紧盯着阿青,半响道:
“应城主,久仰大名。”
阿青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一番,目光里半含着利芒。
她的目光永远清亮而又具有侵略性,对上这样的眼神,纵使是身经百战的宁远侯也觉得心里发毛。
只是一照眼,这个女人就已经让他感受到了极强的威胁性。
这样的感觉,即使在面对闻肇时,宁远侯也不会产生。
他心里一凛,明白接下来事情恐怕不会顺利了,要小心应对了。
此时船里还有的人没有出来完,因为阿青陡然出现在这,他们的下船卸货的进度停滞了。
阿青收回了目光,嘴角原本就上扬的弧度更大了,艳丽的眉眼中间却带着漠然,她说:
“宁远侯远道而来,你要,好好招待了。”
这话是对杭拾甫说的,可听在宁远侯等人的耳朵里可就不是什么好话了。不少人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
杭拾甫可管不了他们的什么表情,只恭恭敬敬地应了。
宁远侯老奸巨猾,不动神色地瞥了一眼阿青身后站着的护卫,对目前形势大致有了数。
他脸上没有面露丝毫的不满,明明略显凶恶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个看似和蔼的笑来。
虽然心里恼火,但面上还得笑呵呵地感谢:
“那麻烦了应城主安排,多谢。”
这才一打照面,宁远侯就窝火的不行,现在进退两难,他只得忍气吞声带着人上了岸。
阿青和杭拾甫先离开了,剩下的护卫面无表情地等着宁远侯将船上的东西全部卸下来以后,才一左一右两面夹着将人给护送进了坞城。
进了城后,宁远侯被安置在了阿青的眼皮子底下,杭拾甫把楚府一个位置较偏的院子给了他住。
这院子偏是偏了些,但很胜在宽敞,宁远侯加上他带的人住进去绰绰有余。
宁远侯不甘不愿地住进去以后,行动立即就受限了,院子门口被人把手,也不允许里面的人随意走动。
当然这一切都他让憋火,要不是顾忌着到处都是眼线,宁远侯早发飙了。
然而他此次前来本就是为了拉拢阿青,所以也只能忍气吞声。
时间一晃过了好几天,宁远侯打从那天符江边上见过阿青以后,就一直困在那个院子里也没能再见上阿青一面。
后来他没忍住,什么法子都试了,可应青就是不见他。
宁远侯越等越是心惊,甚至不由得怀疑应青是不是打算一直将他关在这个院子里。
这一猜测,让他坐立难安。
宁远侯疑神疑鬼的,东猜西猜差点就打算硬碰硬了。
可是打死他,他也想不到,阿青不见他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涂西奉还没来。
涂西奉是应城的钱袋子,要从宁远侯身上剐上一层肉下来,这事还得他来。
索性,在宁远侯来坞城的第五天,涂西奉终于赶到坞城了。
虽然日夜兼程,可他脸上一点也看不出疲惫感。
要说到赚钱这事,足以让他涂西奉感到兴奋,何况这还将是个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