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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外一处，一白一黑的两个小东西叉着腰，气呼呼地瞪着对方。
凑近看去，一黑一白两只小猪。
“好你个小黑猪，竟然把我变成你！”小口袋两个眼睛往下看，瞅着自己的猪蹄，气得不行。
“小白猪，你个猪猪猪！我告诉你，你别想变回来。”黑灵原是来找小口袋算账，谁知直接让它把自己变成了猪。但还好自己聪明，在关键时刻把小口袋也拉下了水。
“哼，谁怕谁。变猪喷雾比你的猪啦啦变身器效果短，到时候我变回原身，你还是猪，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猪猪~”
黑灵：“......”
两只小猪，开始猪言猪语。在外人的眼里，两只小猪只有吼吼吼。
不知过了大概多久，原地除了两只猪，又来了新的动物。
“这里有两只猪？”长蛇本打算来找黑灵玩耍，又得知黑灵过来了，它也跟着来了。
但没看到黑灵和小口袋，它只看到了两只猪。
在听到长蛇的声音，黑灵眼睛都亮了，一溜小跑就到了它的跟前。
救星到了。
然而，在与长蛇对视的一眼，黑灵忽然发现了长蛇眼里闪耀着不同的光。
第56章 醉酒
天已经黑了下来, 寂静下来的魔界多了几分的寒凉。
“书怪，你怎么在这里睡得迷迷糊糊？”鸢伶原本打算来看看顾瑶，顺便尝一尝甜浆果制成的饮品。但它一到地方, 没见到顾瑶, 只见书怪醉得迷迷糊糊。
“顾瑶回去了，我要再睡会儿。”书怪脑袋昏沉, 说完话后也不想继续搭理鸢伶。不得不说，甜浆果做成的东西，真是酒劲够大。
“算了，明日我再向瑶姐讨一杯喝。”鸢伶见惯了书怪醉酒, 也不知它今日是喝了多少酒。
鸢伶见它变回原型，鸢伶直接把它抱回了自己屋里。到时候别给哪个魔，直接把它这本书给烧了。
在魔界的另外一处，顾瑶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是在路上。
今日与书怪品尝自己做成的成品, 顾瑶喝得是越来越起劲，没想到饮品真是好喝。但顾瑶没想到, 这饮品好喝是好喝，就是后面有点上头。
直到自己醉了, 她才发现自己不能再喝了。
什么甜浆果好喝的饮品，喝了太上头，她觉得自己以后最好别碰了。
喝得太多后, 脑袋昏昏沉沉, 一如喝酒一样。
以前在现代，她不是没有喝过酒。有一次喝得大醉，吐了好久，导致她第二天虚弱了一天。
庆幸的是, 甜浆果制造的饮品应该不会如喝醉酒一般难受到想吐。除了有醉酒的感觉，顾瑶感觉自己的胃还是正常。
“好冷~”
风忽然吹过，顾瑶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瞧着前面的路，顾瑶怎觉得好像不大对劲。
明明是只有一条路来着，眼前竟是像多了一条路。而且自己前面出现的人，看起来好像也由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玄冥看了眼站在原处发愣的顾瑶，见她的神情恍惚，“喝酒了？”
顾瑶抬起眸来，愣愣地望着玄冥，说话时早染上醉意：“没喝酒，喝了点小饮品而已。”
他的声音听起来可真好听，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虽然不像是温温柔柔的山岚，但绝对比山岚的声音好听。
绝对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没有之一！
而且面前的人，怎么长得如此好看。
迷离的眼神瞧着她前面的玄冥，顾瑶笑道：“你长得可真好看。”
玄冥扶着昏昏欲坠的顾瑶，见她面色发红，神态上看不出她有任何的清醒。
在听到她所说，玄冥望着她，笑道：“喜欢吗？”
“当然喜欢。”顾瑶左看看右看看，“好看的面孔当然喜欢，留着欣赏欣赏。”
“你长得如此好看，估计留仙珠看了都要被你气到。”顾瑶笑了笑，“留仙珠善妒，什么都要最好的，人皮自然也要最好。”
玄冥弯了弯唇，看向她，似故意道：“所以你不是留仙珠？”
顾瑶沉默了半刻，在看着那张面带笑容的脸。她仰起头来，拍了拍他的胸脯：“小子，你想套我的话？”
手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脸颊，顾瑶得意一笑，“哼，我才不上当，我又不蠢。”
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一弄，玄冥脸上的表情微变。而他怀中的人依旧不安分，趁他不备直接离开他的怀里。
顾瑶摇晃地往前走，但没走几步，她瞬间停了下来。
瞧见草丛里一物，她吓得急忙往后跑。整个人直接飞奔过去，顾瑶一把抱住了站在一处的玄冥。
“蛇！”顾瑶不敢往后看，吓得她把玄冥抱得很紧，丝毫不想撒开手。
玄冥向她躲避的方向看去，他见不远处被指为蛇的东西，只是根掉落的树枝。
“蛇走了没？”顾瑶紧紧地抱住玄冥，纵使是喝醉了，她心里对蛇的害怕依然未减。
“走了。”抬手间树枝消失在了原处。
在确信蛇走了后，顾瑶才慢慢向那处看去，见果真是没了蛇的踪影。
脑袋昏昏沉沉，甜浆果汁带来的醉意又加深了些。顾瑶缓缓抬头，感受到头上轻轻的力量，模糊中看着玄冥的模样好像变成了她最为熟悉的人。
过了一会儿后，顾瑶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始喃喃自语道：“之前都是程璟来帮我赶跑蛇。”
“我原以为他是个乖巧的弟弟，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我还一直把他当作弟弟看待。其实，我知道他和我养的崽崽不是特别像。”
顾瑶想起还是程璟模样的人儿，又想到了在道观中被带走后的那日，为何她会认出带走自己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脑海深处，一个和程璟般大小的身影出现，稚嫩的脸上洋溢着属于孩子天真般的笑容。
顾瑶想到过去的种种，缓缓再开了口：“你知道吗？他长得最像我弟弟，亲弟弟。”
她在现实世界里，唯一的亲弟弟。
玄冥听她说完，薄唇微张：“我知道。”
在沥池时，玄冥就知道了她的一切。
片刻后，顾瑶倏尔想到什么，再说话时语气带了些愤怒：“但是玄冥却都是在骗我，一点都不像我弟弟！”
玄冥听她提及过去，望向她迷糊的水眸，“按理来说你应该恨他。”
酒劲上来，顾瑶心里隐隐憋着的东西像是在松动一般。
她听了玄冥的话，摆了摆手道：“我才不恨他，你不要乱说。”
“真的不恨？”玄冥笑道，不觉得任何的惊讶。
顾瑶停了半刻，摇摇脑袋，算是给他魔的回答。
接而，她像是想起什么，音量大了许多，“但是，我其实很生气的。书怪那家伙，说我心大，还说我不正常。”
恨确实不恨，气是真气。
顾瑶又想到其它的一些事情，补充说着：“被他骗得团团转，我当然是生气的。后面下山恢复记忆后，气得我恨不得把现在处于魔尊的他给暴揍一顿，然后告诉玄冥这小子，骗我的下场就是如此！”
她说的时候，手还比划着，一副要暴揍他魔的样子。后又因想到了什么，她脸上的愤怒转而消失许多。
玄冥看着顾瑶，静静听她往下说。
记忆深处的东西浮上来，顾瑶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开始红了起来，“可是吧，若他不是魔尊，那日他就会死在青云山。张长青和云无涯勾结在一起，又需要人魔之子做引，势必会杀了他。尧兴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差点死得惨不忍睹。如果他真的是真正的程璟，他又哪里能有能力反击。”
再次说话，不知不觉中顾瑶的声音已带了沙哑，“他是魔尊不假，但倘若真的实话告诉我们，他也不一定能存活下来。很多事情是迫不得已，就像我有很多事情也是迫不得已，我也是的啊。”
对啊，像她一样，迫不得已。
深处隐藏角落被触动，杏眸的光暗淡不少。她扯了丝苦笑，停顿片刻道：“他比起我还是好很多，至少他并没有伤害到我们，而且还救了我好几回。”
上次为她破了幻境，他还受了伤。小黑有次无意间说漏嘴，她都知道了。
之前逃离山庄后，她被妖怪袭击，也是被玄冥所救。
顾瑶望着眼前的魔，沉默须臾后，慢慢道来，“程璟也不是他杀的，而是死于村民之手。后面我都查过了，我又不是傻子。他最多只是骗了我。”
在经历过寿宴事情后，此次她下山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查清楚程璟的事情。
事情调查清楚后，她才偶然间被抓到了山庄。
说话间，顾瑶差点摔倒，被他魔先一步扶住。
顾瑶心里有好多话要说，仿佛要把苦水全都要倒出来：“可是！他骗了我！我心里就是还是会忍不住不开心生气，我只是个正常人。明明知晓那么多大道理，仍然是理智不起来。同为反派，我也希望不做那些坏事。但被骗怎么可能不生气，我难道要杀了他吗？”
似是顺着她的话，玄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你也可以杀了他。”
听玄冥这般说道，顾瑶倏地停顿一下，接而她又摆摆手道：“不至于不至于，杀他干什么，我们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好孩子，不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