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麦和身边的同伴对视一眼,迅速松开扒着院墙的手,消失的无影无踪。
侯爷可是说了,他进去之后他们谁也不要再管,就留在外面就好。
看着空荡荡的墙头,赵相宜脸上的冰冷面具忍不住裂开缝隙。
纪得安躺在地上,用自己没粘上泥土的手拽住赵相宜的裙子:“娘子,我摔伤了,你扶我一把~”
不是他恶意卖萌,这是他在短时间内想出的最好的办法了。
他在现代的时候,师兄做实验误了约会就经常对自己女朋友使这一招,据纪得安观察,还蛮有用的,不知道对相宜起不起作用。
赵相宜从未见过纪得安有如此“不要脸”的时候,二人成婚之后,虽说是夫妻恩爱,但她记忆里的纪得安一直是端重的人,如此“活泼”的表情,赵相宜从未在纪得安身上见过。
看着纪得安一脸“我好可怜”的表情,赵相宜的表情软和下来,鬼使神差地蹲下身,要扶着纪得安起来。
扶到一半,纪得安直接揽着赵相宜用力,赵相宜整个身子一下子压在了纪得安身上。
握着赵相宜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一口。
回过神来的赵相宜脸上红扑扑的,瞪着纪得安:“登徒子!”
忍不住挣扎起来,想要站起来。
纪得安在地上翻了一个身,把赵相宜换到下面:“怎么是登徒子?我搂着自己娘子,亲着自己娘子,难不成犯法吗?”
“你,你不可理喻”赵相宜被纪得安牢牢控制着,动弹不得,只能用语言反击,奈何骂人的词汇并不丰富,想出来的词汇一点打击力度都没有。
“跟外人需要讲理,跟内人讲什么礼?”纪得安松开钳制着赵相宜左手腕的右手,挑起赵相宜脸上的碎发,放到耳边。
“谁是你内人?你不是快要跟魏王府的郡主结亲了吗?她应该是你未来的内人才对!”赵相宜扭头躲开纪得安想要接着碰脸的手。
纪得安一头雾水,这说的是哪跟哪?他什么时候要跟那个郡主结亲了?且不说如今云慧郡主已经“去世”,就算她还“活着”,他也不会娶她啊,相宜这是哪听来的谣言?
纪得安为自己辩白起来:“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另娶的心思,我纪得安这辈子,只有一个妻子,就是眼前这个,有且只有一个!”
纪得安扶正赵相宜的脑袋,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神色语气都非常认真。
赵相宜像是被眼神烫到一样躲开目光。
纪得安接着说:“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你难道还想不承认我妻子的身份吗?”
听到孩子,赵相宜本来缓和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失去钳制的左手用力扇了纪得安一巴掌:“你还有脸跟我提孩子,若不是你抛下我们母子,成儿怎么会夭折?你还我孩子!”
赵相宜爆发起来,一下子就推开了纪得安,对着还未爬起来的纪得安拳打脚踢,招招带着恨意。
纪得安被打的猝不及防,谁是成儿?还有什么夭折?什么意思?妻子当年生的是双胎?除了弦思还有另一个孩子?不对啊,孕期诊脉的大夫没说过是双胎啊?而且妻子当时的肚子也不像是双胎啊?
纪得安忍不住问出来:“谁是成儿?”
落到赵相宜眼里,便是纪得安从未将那个夭折的孩子放在心上,忍不住打的更激烈了,甚至从地上墙脚捞起晾衣服的短竹竿往纪得安身上招呼。
纪得安被打的十分狼狈,偏偏脑子还一时转不过弯,被竹竿打的呲牙咧嘴的,直到赵相宜打累了,纪得安才有空整理思路。
相宜说的成儿,不会是当年生下的弦思吧?
“你说的成儿,是不是当年早产生下来的孩子?”纪得安抱着自己被抽痛的胳膊,站在赵相宜竹竿打不到的地方小心发问。
赵相宜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往纪得安身上落,盯着纪得安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冷血怪物,悲愤又带着恨意:“庆安侯好记性,原来还记得我曾经怀过一个孩子,怎么,有心认我做妻子,却根本不记得自己还有过一个孩子?也是,夭折的孩子,怎么配被庆安侯记住呢?庆安侯如今身居高位,想要孩子,有的是人给你生,怎么还会在乎我的成儿呢?”
赵相宜说着就要用竹竿继续打纪得安,纪得安不把孩子放心上,但是在她眼里,成儿就是她的心头肉!若不是因为纪得安这个父亲不负责任,成儿怎么会早产,又怎么会夭折?是他害死了成儿!
纪得安握着即将落到自己身上的竹竿,十分认真地对着赵相宜说了一句:“孩子没死!”
赵相宜愣住,眼里的愤怒和悲伤换成了惊讶和不可置信。
竹竿落地,赵相宜走上前拉着纪得安胸前的衣服,急切的问:“孩子真的还活着?还活着?你告诉我,孩子是不是没死?那他在哪?”
纪得安用衣袖擦着赵相宜脸上的泪水,心痛至极,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孩子没死,真的没死,好好的活着,我还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纪弦思,今年已经入学了,真的,我不骗你”
纪得安有很多话想问,但是看着妻子的泪水,他现在什么话也问不出来。
他以为自己四年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已经足够折磨,但是感受到妻子瘦的空荡荡的身体,纪得安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落到赵相宜的肩膀上。
听到纪得安的答案,赵相宜抱着纪得安,在他的胸口大哭一场,良久,纪得安发现胸前的人没了动静,一查看却发现人已经昏了过去。
他立刻抱起赵相宜,走到门边,把赵相宜放下来,一边扶着,一边打开门,外面等着的手下赶紧凑过来。
“大麦,你在这等着,这院子里还住着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小翠姑娘,你见到她之后把她带到侯府”纪得安扶住赵相宜,吩咐大麦留下来。
而他,则背上赵相宜,带着人下山。
虽然妻子看上去只是昏睡,但是纪得安不敢掉以轻心,这轻飘飘的体重,纪得安背着都害怕妻子是营养不良,下山之后要去请个大夫好好看看。
纪得安一鼓作气的背着人下了山,短时间内上山又下山,再加上身上还有被妻子打出来的青紫,纪得安差点连马车都抖着腿上不去。
最后还是换了公主抱的姿势,才成功抱着妻子上了车。
“回府,你们几个,抽个人去学院把陈组长请到府上”陈御医是医学院医术最好的大夫,自从进了学院便一心钻研学术,基本不在校外给人看诊了,纪得安这也算是以权谋私,不过,赵相宜是他妻子,也算是职工家属,就算他这是以权谋私,也没人能说什么。
一路上,纪得安都在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妻子,与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妻子比起来,如今的妻子因为瘦的缘故,看上去五官锋利许多,眉宇间带着一股执拗。纪得安抱紧妻子,神色冷凝,如今虽然找到了妻子,但是妻子这些年受的苦,他一定会让幕后之人加倍偿还!
马车停在了侯府门口,纪得安抱着妻子下了马车,进了大门立刻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侯府的下人第一次看到纪得安抱着女子进府,皆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让自家侯爷破了例。
“看什么看!去厨房备上热水!还有容易消化的饭菜,夫人之后要用”纪得安赶走没有眼色的下人,把赵相宜小心地放到自己床上,待屋里没人之后,纪得安小心地脱下赵相宜外面沾了泥土的外衫和鞋袜。
纪得安的“夫人”说的无比顺口,把听到的下人们劈了个里焦外嫩。
第50章 独家首发!……
“侯爷,这位是?”虽然在学院里称呼纪得安为院长,但是如今在侯府,陈御医选择称呼纪得安为侯爷,对于纪得安急匆匆把他叫过来,又让他给床上的女子看诊,一心忙于学术的陈御医难得起了八卦的心思。
“我夫人,就是之前外界传闻已经去世的夫人”纪得安两句话就说明了赵相宜的身份。
虽然依旧不太理解,陈御医却没接着往下问,医者,应该把治病救人放在第一位,至于病人的身份,他就不接着打听了。
陈御医在赵相宜手腕上放上一块绸缎,隔着绸缎枕起了脉,片刻功夫,便有了答案:“夫人这是产后失于保养,落下了病根,虽然后来经过了调理,但是并未根治,加上长期吃素,身体营养不良,血液供应不足,今日又受了刺激,大喜大悲之下引发了昏迷”
与纪得安料想的差不多,甚至还好一点。
“如何治?劳烦陈组长开个方子。”纪得安握着赵相宜的手,十分心疼。
“这营养不良不难治,食补就好,我之后写一份单子,单子上的东西平日里经常让夫人吃着,顶多半年,贫血的现象就很少会发生了,至于这产后落下的病根,我需要给夫人开两个方子,一个补元气,一个治病根,双管齐下,才能根治。”陈御医打开药箱,取出纪得安在学院里推广过的鹅毛笔,开始写药方。
“这两个方子,补元气这个早上喝,治病根这个晚上喝,至于中午,就让夫人留个好胃口多吃点美味饭菜吧”陈御医将方子递给纪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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