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小徒弟在火葬场哭着求我别走[穿书] 完结+番外 (西钰)
但是……
【——那是烬生尊者。】
他闭上眼,
【那是……云竹的师父啊。】
【是她最喜欢的……】
“……师父?”
少女纤细的小臂环着他的脖子,目光依旧带着些许酒醺的迷离,在微暖的烛台之下透着潋滟的光。
“嗯。”
江煜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把人放到床上,用指腹温柔地抚了抚她凌乱的鬓发。他并没有立刻带着云竹回□□宗,而是在丽水城的周边寻了个干净的客栈住下。
江煜不太明白为什么人类会喜欢这种味道古怪,又会让人失去理智的水。不过好在,并没有什么伤身的副作用。不过,回□□宗的路程几近一周,在这之前,他得让云竹先恢复正常才行。
少女坐在床边,像个小孩子似的微仰着头望他。她细细地辨认着男人的脸,手指在那张昳丽俊美的脸上乱摸一气,不过落到眼角的时候倒是不自觉的温柔了下来。
那是一双过分精致的猫眼,瞳仁大而幽深,宛如琉璃一般剔透澄明。眼尾上扬,鸦色的眼睫长而浓密,又多了几分风流靡丽之感。
这双过分漂亮的眼睛,总是不经意间,让人联想到高傲又柔软的猫咪。
她忽然凑近过来,细细打量了半天,才抿着唇笑起来,“真好看啊……”
云竹晕晕乎乎地低喃着,雪白的面容染上了几分绯红,鸦色的眼睫沾染着些许泪意,墨玉般的眼眸氤氲起朦胧的水泽。她的声音有些模糊,多了些平时不曾有的娇憨。
那声音像是一片轻柔的羽毛,在男人的心尖上一点点地扫过,带来大片酥酥麻麻的痒意。
江煜身子一僵,他抿了抿唇,错开云竹的视线,片刻之后才恢复了正常。
男人垂着眸子,任由她胡闹,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很快就脱掉了云竹外面脏污的外袍和鞋,然后规规矩矩地把人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睡吧。”
这时候,江煜再次恢复了以前那般冷淡清雅的模样。将曾经那个身为禁渊魔物的自己死死地埋葬起来。
毕竟,他现在是她的师父林烬生。
而云竹一直依赖和喜欢的,也是林烬生。
这样的想法当初第一次浮现在江煜脑海中的时候,他并未有太多感觉。因为,那个时候,他只要再见她一次就好了。
——无论以怎样的身份。
只要,她能活着,然后待在他身边。
但是……
他不是林烬生啊。
“师父……”
少女墨色的秀美轻轻蹙起,她伸出右手,指了指额头的伤口给江煜看,“我疼。”
“……”
江煜怔了一瞬,随即从自己的思绪中挣扎出来。他抬眸看向她的额角,那上面暗红的血痂在雪白的肌肤对比下,显得格外狰狞。
强烈的色彩对比让江煜想到了很久之前
当初她掉下禁渊的时候,伤口也是这样的颜色。
“……”
男人的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接着,他伸手捧住云竹柔软的侧脸,“别动。”
“……诶?”
鲜红的舌尖试探着伸出一点,轻轻舔过微烫的血痂,然后尝到了熟悉的,甜腻的,血腥味。但是,这样浅薄的亲昵并不能安抚刚才被唤醒的凶兽。
微凉的吻很快顺着少女的侧脸,落在了她的耳尖上。
唇舌湿软,暧昧蚀骨。
“师……父?”
少女茫然地攥着他胸口的衣襟。
紧接着,原本微暖的烛光忽然在微凉的夜风中灭了。恍惚间,云竹感觉到了男人的指腹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着,升起些许暧昧的温度。
男人低沉的声音燃起几分明显的灼热感,
“江煜……”
“诶?”
他贴过来,将少女再次拥入怀中。熟悉的声音染上几分喑哑,贴着耳垂响起,里面充满了期待和乞求的味道。
“阿竹,唤我江煜。”
“……”
那声音带有极其蛊惑的味道,云竹恍惚了片刻,然后轻轻地跟着他念了出来。
“江……煜……?”
这两个字仿佛按下了一个未知的开关,
于是,漫长的静默之后
云竹在黑暗中,看见了一双红粉的猫瞳。
作者有话要说: 等下还有一更(我还在写)
第52章 五十二只偏执小徒弟
夜晚,木屋,棉床。
烛火燃尽了,幽幽飘散着一缕轻烟。窗外清冷的月色宛如流水般一泻而下,他们的影子被淹没在黑暗中,长发暧昧地交织在一起。
最后只剩下……一个温柔而冰凉的吻。
这样的黑暗,这样的场景,太过相似了。
让江煜想到很久之前,那个哭到哽咽的云竹,她那时候也是像这样蜷缩在床上。只是不一样的是,那个处于绝望和痛苦的少女像个小孩子一般,要固执地问他,。
【江煜……江煜你会抛下我吗?】
【如果,如果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让你不可原谅的事,你还会爱我吗?】那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江煜对她许下了一个承诺。
【——我会爱你的。】
那个时候,江煜还不懂,或者说,直到现在他依旧不明白。当时的少年只知道,爱是永远不分开的陪伴,是失去之后的刻骨之痛。
于是他成为了林烬生,换取了陪伴在云竹身边最为长久的身份。
但是,这样就真的足够了么?
至少以前是够的。
这么多年过去后,他有些朦胧地意识到,人类的爱,不应该仅仅只是陪伴才对……
于是,现在江煜开始感到了不满足,他想要更多。
比如作为江煜被她依恋和喜欢,而非林烬生。
比如此时此刻,这个比之前甜蜜太多的吻。
甚至于,像宴成渝和叶昭那样的……道侣。
【道侣……】
这个的词汇仿佛一个散发着极致香味的诱饵,将沉睡于黑暗中的凶兽骤然唤醒。
原本温柔试探的吻,开始变得滚烫灼热起来,甚至带上了极为明显的侵略气息。
江煜是诞生于禁渊的魔物,天生骨子里就流淌着掠夺和捕食者的天性。而此刻面前处于醉酒状态的少女就是最好的猎物。
“唔……”
云竹被迫仰起头,男人的指腹捏着她的下巴尖,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牙关,湿软的舌尖灵巧地滑了进来。
陌生而刺激的感觉像是电流一般,瞬间就从唇舌交缠间涌遍了全身。
云竹自幼就喜欢那一树艳烈异常的桃树,而被灵气滋养着,后者便也是四季繁花。
她在那树下呆久了,身上便染上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而在这样血液加速的情况下,在这般亲昵的距离下,那种甜香的味道便越发浓郁了。
江煜抚摸着她绵软的侧脸,划过纤细的脖颈,自然地将几缕黑发拨到耳后,指间掌心全是浅淡的香气。
那双血红的双眸中似乎潜伏着压抑的危险,就像是黑暗中蛰伏着的凶兽,将娇小懵懂的猎物圈禁其中,就等着拆骨入腹。
“阿竹……”
他轻轻舔舐着少女微红的耳垂,力度恰到好处,温柔得让人上瘾。
少女的眸光涣散迷离,氤氲起朦胧的雾气。双颊染上动人的红霞。黑发凌乱缱绻,堆在肩上,在清冷的月光下隐约泛着幽蓝的色泽。
“唔……”
云竹低低地哼了一声,她喘息着伸出手,用指尖去描绘江煜的轮廓,“师父?”
“……”
这两个字成功地让江煜浑身一僵。
然而后者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甚至不觉得刚才的亲吻有哪里不对,她下意识抱住江煜的脖子,就像小时候那样窝进他的怀里,很熟悉地寻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
“我困了……”
少女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把柔软的侧脸靠在江煜的肩窝,片刻后,两只手也从他的脖间软软滑落。
江煜沉默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红粉的竖瞳逐渐在黑暗中隐没,恢复如常。
他安静地听着少女逐渐平缓的呼吸和心跳,冷淡僵硬的表情逐渐变得软化起来。
男人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轻轻拨开云竹掩住侧脸的碎发,他低下头,鸦羽的睫毛犹如停驻的蝴蝶,安静而内敛地落在眼睑上,最后,轻轻在少女的眉心印下一个吻。
——那动作温柔得让人心碎。
……
次日。
一夜宿醉,云竹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那酒是奉卿用来迷醉普通修士的,品质并不是很好,于是导致她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不过好在她不曾吃东西,不然怕是胆汁都得吐出来。
云竹皱着眉,揉了揉不断跳动的太阳穴。回忆到之前发生的事情时,脑海中宛如一片翻涌的浆糊。
记忆中完整的最后一幕,就只剩下
【不送!】
啪!
当时,她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下一秒整个画面就是一片无信号的雪花。
“……”
不过云竹感觉自己能睡到现在,大概情况还算乐观,她揉了揉乱糟糟的长发,“喂,越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