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能不令人遐想啊。
“苏老,陆星画他明明已经允许您协助此事了?”
“他允许是没错,但他也没说只令我做这一件事,其他事再不用管其他事物不是。”
苏东坡拍拍云锦书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给了甜蜜又保持距离,若即若离玩感情游戏。
叶风给陆星画出的主意,云锦书看不懂,作为情场老司机,苏东坡还是略懂一二的。
无非就是制造各种各样的机会,让她去找他呗。
不然,自己那个冷血暴虐的不得意门生,怎么可能会给自己这许多带薪假期。
还不是暗示自己帮他搞定女人。
“我可以为你写诗,但要出府做些什么,小花花你还得亲自去问太子殿下哦。”
苏东坡语气颇为无奈。
其实,久居高位,他多多少少也有些无聊倦怠。
自从遇到云锦书,才之知这世间竟还有这许许多多有趣之事。
且同为读书之人,李白目前所做之事是何等的肆意潇洒,自己好生羡慕,也想搞他个顶流出道,轰轰烈烈,也不枉了这热热闹闹的一生。
一时之间,苏东坡陷入无限憧憬。
“陆星画在哪?”
云锦书咬了咬嘴唇,终是忍不住询问。
她怕现在不想去见陆星画。
说不上为什么怕,就是觉得那夜之后两人之间的氛围极其微妙,自己似乎有点不能如以前那般对他深恶痛绝了。
就,挺尴尬的。
“不就是替你敷了个药。云锦书,醒醒,千万别被美色沉迷了。”
云锦书脑海中又浮现出陆星画出浴时那朦朦胧胧、暧暧昧昧的画面,拼了命往下咽口水,命令自己冷静再冷静。
想要看美男,2021娱乐圈有的是,各种类型,冷酷萌贱,想要什么有什么。
见云锦书若有所思的样子,苏东坡忍不住捋捋胡须。
也就眼前这个小小女子,直呼太子殿下大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要搁在别人身上,纵使有三头六臂也不够砍的。
“小花,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苏老师,陆星画在哪“
“殿下呀,他嘛”,苏东坡顿了顿,“今日郡主过来了,此刻正与殿下一起漫步游园,好不惬意哇”。
他说得意味深长,看向云锦书的目光亦多了些探究的意味。
殿下他,以后可有的烦喽。
——
微风和煦,清风朗朗。
云锦书在后园湖边看到了陆星画与孟引歌。
彼时,他正含情脉脉地盯着她,替她拂去发上的落叶。
孟引歌一脸娇羞,用能化掉人的眼神静静回应着陆星画。
“殿下。”
俊男靓女,真是养眼。
不管从那个角度看去,他俩真的都是很合拍的一对呢。
一个茶里茶气,为了陷害自己连禾禾都敢伤害。
一个渣里渣气,撩完这个撩那个。
哼!
云锦书有点咬了咬唇,有点气。
不是自己没有眼力劲儿,非要去打扰陆星画的鸳鸯好梦。
只不过解决自己的问题比较重要。
算了,不管了。
“陆星画。”
声音脆脆的,人未到,云锦书先把声音送了过去。
免得自己突然出现,惊扰了人家。
陆星画拿眼角的余光瞄了瞄云锦书,忽而又伸出手去,扶了扶孟引歌发髻上的宝钗。
动作十分轻柔。
他今天如此贴心,如此反常。
孟引歌脸上有微微的诧异之色,却也十分受用,心底更是燃起一种柔情蜜意。
终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殿下他再冷峻纨绔,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心意呢。
“殿下~”孟引歌柔声开口。
她从来只称他为“殿下”。
虽然她与陆星画与陆星禾从小一起长大,她又与禾禾年纪相仿。
但她自小便有一颗敏感妥帖的心。
她从不像禾禾那样,亲亲昵昵、理直气壮地称他为“哥”。
是不敢,也是不想。
自打懂事起,她就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明白,自己与禾禾不一样。
若想成为这宫宇殿堂真正的主人,陆星画是自己唯一的寄托。
自然,孟引歌也从不敢如云锦书一般,大逆不道地直呼他的名号。
她绝不允许,有人把陆星画抢走,把自己唯一的出路个给堵上。
绝对不行。
“殿下,下月太后寿辰,我见殿下您最近忙于公务,怕没有时间准备礼物,便擅自帮您准备了一份,殿下若不嫌弃,等下我让他们送过来,可好?”
“你准备的,自然极好。”
陆星画看着孟引歌,眼神灼灼,有感激,亦有欣赏。
“引歌,你费心了。”
孟引歌巧笑倩兮,低头斜睨云锦书一眼,眼中尽是炫耀的得意之色。
她比她更熟悉陆星画,更熟悉陆星画身边的一切,自然懂得如何讨他的欢心。
云锦书心中一阵冷笑。
又一个羞答答的厚颜无耻者。
绿茶年年有,眼前这个——根!本!不!算!什!么!
浸淫娱乐圈这么多年,她什么样的制茶招数没见过。
可惜呀可惜,时间紧迫,干事业要紧。
纵然猜得到她明里暗里的阴暗手段,可云锦书根本没打算与她“正式开战”。
不然,定要让她见识见识21世纪的返绿茶72式。
不远处的树丛之中,陆星禾秀气的眉毛拧成一团。
“叶风,你干嘛给哥哥出这样的难题?”
第一百四十回 初次试心意
纵然猜得到她明里暗里的阴暗手段,可云锦书根本没打算与她“正式开战”。
不然,定要让她见识见识21世纪的反绿茶72式。
气定神闲地对上孟引歌得意的脸色,云锦书背着手,中气十足地开口:
“一向听闻郡主您知书达理、温柔端庄,怎的一见到小女子我,脸上的表情竟这般阴狠毒辣,令人不寒而栗呢,可吓死我了……”
她这会儿气得很,对她明里暗里那一套颇为不屑。
云锦书说说得如此直白,反而令孟引歌无所适从。
她狠狠地盯着她,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子拆骨喂狼。
忽然又想起陆星画尚在身边,恶毒表情却又不能登时收回,一时之下,脸色忽白忽红,愤恨不已。
她讪讪地望了望陆星画,发觉他此刻并未注意自己,这才常常输了一口气,赶紧将表情调整至如常的端庄状态。
可随机,心底又生出一丝落寞。
是不是这个女人一来,他的心遍全跟着去了?
眼睑孟引歌脸色不断变化,云锦书耸耸肩,笑了笑。
女人太过急功近利抑或太过在乎男人,就会把自己置身于可笑的地步。
她可以,自己却绝不接受。
自己乃是经过21世纪现代化教育熏陶的独立女性,怎可为男人伤神伤心、费时费力。
不再想。
云锦书掠过她,直直看向陆星画。
“陆星画,苏老今日可还有其他公务安排,我需他陪我往街市一去。”
陆星画沉眸,看了一眼云锦书,并未答话,却将目光往远处看了看,似乎在找寻谁。
待看到不远处的叶风,这才有了底气一般,忽然拉起孟引歌的手,柔声道:
“引歌,你有心了,着人将礼物送至我房中,太后一定会喜欢的。”
孟引歌面色绯红,任由陆星画握着自己的双手。
“殿下……”此时无声胜有声。
殿下今日虽热情异常,但孟引歌却无暇顾及许多。
尤其是,在云锦书面前,她甚至有一种隐隐的胜利感。
三个人,三种心思,三种状态。
云锦书一刻也不愿多呆,陆星画却并未有放她就走的意思。
她无动于衷的模样,令他挫败,甚至恼怒。
叶风告诉陆星画,若想知道一个姑娘对自己有无特殊的感觉,便要观察她看到自己与其他女子在一起时的反应。
可此刻看起来,眼前这丫头是那样的“大公无私”、“刚正不阿”、“波澜不惊”,没有一点点的在意?
“花不语,整日里咋咋唬唬成何体统。”
恼怒过后,陆星画是深深的颓然。
那夜的风还轻柔地拂在脸上,那夜雾蒙蒙的水汽似还氤氲着身体。
可这臭丫头,她到底在乎什么,她在忙些什么。
整日里顶流顶流、娱乐娱乐、出道出道的,她的生活再无其他事情了吗!
若她仍居这样下去,以后……以后怎能……
想到以后,陆星画的眉头皱了又皱。
“花不语,你能不能多像引歌学一学,你这个样子,哪里有半分女孩子家的文静淑雅。”
他不要求她像孟引歌一样贤良淑德,那样太为难她了。
可若在父皇与太后面前她也这样,岂不是自找苦吃?
云锦书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冷笑。
像孟引歌一样虚伪造作?
打小,自己父母兄长便告诉自己,做真实快乐的人即可。
自己虽然言行不拘,可父母兄长尚未多加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