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云里雾里,甚至有点怀疑,叶风这个狗头军师到底行不行。
自己的魅力是不知不觉中感受到的吗?
自己的魅力分明是显而易见地存在的,谁感受不到那是谁的眼瞎。
叶风见这个皇室子弟的领悟能力实在太差,只能一点一点教了。
“放心,她早晚是你的,你所做的,只不过是让过程更加曲折一些罢了。”
让过程更曲折?
陆星画直接忽略了叶风话的前半部分,只傻乎乎地对后半部分提出了疑问。
“为什么让过程更曲折?直奔主题不好吗?我若出手,定没有曲折。”
叶风很快恢复假不正经的模样。
“没有曲折,创造问题也要制造曲折。前戏不做足,上来就给人放大招,哪个姑娘受得了?”
陆星画鄙夷地看叶风一眼。
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说出话如此粗俗不堪,什么人啊。
怎么就成了自己的爱情导师了?
禾禾整日念着他,看来他没少耍手段。
……
夜色渐深,万籁俱静,唯有两个绝世除尘的男子头抵头在房间里,乐此不疲地商量着些什么。
清润的月亮也很好奇,探头探脑地将光辉洒向室内,悄悄挤身进去,偷听两个男人的悄悄话。
……
从那日朱记回来,云锦书便觉得陆星画有些异样。
但她顾不得这么多了,当务之急,先把朱记的问题平息掉。
既要保全李白的人设与商业价值,又要让朱记觉得有利可图。
很难。
不过云锦书已经有了注意,兴许可是试一试。
这一日,她在后山醉翁亭中堵住了苏东坡。
说“堵”一点都不为过。
这几日府里的人都忙叨叨的。
陆星画几日未再挑事。
孟引歌那边也偃旗息鼓,似乎在酝酿些什么。
就连一向悠闲自在的苏东坡也变得十分忙碌,难得见到人影。
第一百一十九回 策反苏东坡
这一日,她在后山醉翁亭中堵住了苏东坡。
说“堵”一点都不为过。
这几日府里的人都忙叨叨的。
一向爱与自己过不去的陆星画几日未再挑事。
孟引歌那边也偃旗息鼓,似乎在酝酿些什么。
就连一向悠闲自在的苏东坡也变得十分忙碌,难得见到人影。
事情不宜久拖,云锦书将苏东坡堵在下山之路上,开门见山,说了自己的来意。
而后更是挤出两滴眼泪,哭哭啼啼地开口:
“您忍心看太白先生身败名裂,您忍心看我被人算计遭人耻笑吗?”
小小女子,一脸悲苦,两行清泪,好不令人动容。
纵然苏东坡天生豁达乐观,潇洒不羁,此刻也不免满脸悲悯,悲悲切切,与云锦书十分共情。
云锦书看事情有戏,于是更加卖力地挤出两滴泪珠,含在眼中,将落未落,一望之下,简直比窦娥还要可怜。
“哎呀呀,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苏东坡也抹了把眼泪,脸上尽是悲苦,言语之间更是带了一腔哭音。
他抽着鼻子。
“可我瞧着太白先生仿佛并不介意,依旧饮酒作诗,毫无影响哇。还有姑娘你,你这不是好好的嘛。不如就此罢了吧,何苦去做那么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呢。真是小可怜。”
说完,又抽了把鼻子。
啥……啥情况?
云锦书有些懵。
明明对自己充满了同情,怎么话说着说着就变了味儿呢。
不对劲儿,这太子府的人都不对劲儿。
愣怔之下,云锦书连假哭也忘记,抓着苏东坡的袖子,有些急迫地开口:
“苏老师,这可是好事一桩啊。您想啊,以您的身份和影响力,去代言朱记,对他们也是一种震慑不是,这样一来,他们不得更加遵纪守法、好好把控产品质量,黎民百姓也跟着受益不是?”
她变着花样地吹嘘,想方设法说服苏东坡。
“是哦”,苏东坡点点头,“我倒是对你那什么代言、流量、明星什么的听感兴趣,听起来仿佛很有意思”。
云锦书忙不迭地点头,并充分调动起毕生所知,360度无死角地对加入娱乐圈的好处进行了陈述。
云锦书:“生活充满乐趣,尝试不同角色,您想体验谁的人生就体验谁的人生。”
苏东坡:“嗯,挺好。”
云锦书:“关键是赚钱啊,因子哗哗地来,您现在就得把超大号保险柜准备起来了,您懂的。”
苏东坡:“嗯,挺好。”
云锦书:“粉丝多啊,一呼百应的,还有您专属的后援团,那女粉丝,那场面,倍儿有面儿。”
苏东坡:“嗯,挺好。嗯——女粉丝?好哇,好哇。”
云锦书:“苏老,这事百益而无一害,您这是答应了?”
可偏偏这次,苏东坡没有再说“挺好”或者“好哇”。
而是为难地摊摊手,“不行啊,花。”
他称呼云锦书为“花”,可以说十分亲切友好了。
但拒绝得也毫不含糊。
“不行,就是不行。”
云锦书有些着急:
“您行的苏老师,放眼整个陆盛国,再没有第二个比您更行的人了。”
“我是说,太子殿下不行。”
他?
云锦书一愣。
那个登徒浪子?
提他伤感情,提他云锦书就没有好心情。
“关他什么事!是请您去,又不是让他去!”
“哎呀呀,小花儿呀,我是殿下的人,殿下不发话,我怎么能擅自进行商业活动呢,不可草率,不可草率。”
苏东坡的称呼愈发亲切。
只是伴随着亲昵的称呼,他却连连摆手,拒绝得也愈发坚定。
云锦书仍不死心。
“苏老师,您不是谁的人,您首先是您自己,您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您有言论行为自由。”
她说得慷慨激昂,拿现代那一套理论去“开化”他。
“况且并不需要您以公职身份做些什么,私下里写一首两首诗词赞美一下,不经意出席一下朱记的私人宴请,足矣。好不好嘛。”
东坡似乎颇受感化,“小花儿呀,你倒是机灵”。
他说。
却伸手,向云锦书展示一份文件样的东西。
“可是你看,最新颁布的太子府一号文件——严禁府内公职人员从事或参与任何形式的商业活动,违者开除府籍,情节严重者直接拿入大牢。”
“这是?……”
云锦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古代也有这一套?
“不瞒你说啊花,半个时辰以前刚刚颁布的,你要早来半个时辰,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啥?玩?意?
半个时辰以前?
岂不是算准了针对自己?
粉嫩的小脸,大大的疑惑。
云锦书张了张嘴,很气,却说不出一句话。
“苏老,以您的资历,您可以的”,云锦书犹不死心,“这是约束其他人的”。
苏东坡却慎之又慎地将文件收起,小心塞进衣袖之中,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噫,可不敢这么说,戒饭刚刚就因为直播吃饭被处置了。”
苏东坡拍了拍云锦书的肩膀。
“我说小花呀,我们殿下你也是知道的,自私、冷漠、无情,最讨厌别人利用他,利用他身边的人也不行,要是被他知道,那可就惨喽……”
仍是不肯松口。
策反——失败!
云锦书低下头来,迅速思索了一番。
而后坚定地抬起头,“我这就找陆星画去”。
苏东坡眼神微微一变,却摆了摆手。
“恐怕不行,殿下近日忙得很,怕是没空见你。”
云锦书目光十分坚定,她紧紧握着苏东坡的手。
“苏老师,切勿气馁,等我的好消息,我去去就来,相信我。”
转身就走,时间不等人。
“殿下最近忙于太后寿辰,忙碌地紧,他这会儿并不在府中。”
云锦书已经跑远,只把一把清脆的声音远远仍在身后。
“没事的苏老师,我先去找解药……”
想要找陆星画谈判,手中就得有筹码。
如今云锦书能想到的筹码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绝情丹。
无论如何,先“制”出一粒解药来是重中之重。
至于怎么制、拿什么制,有的是原料与办法。
树啊,花啊,草啊,剩饭啊,泥垢啊,万事万物,皆可为我所用。
可是跑着跑着,云锦书的脚步忽然缓了下来。
刚苏老师他说什么?
太后寿辰?
第一百二十回 太子x无能
如今云锦书能想到的筹码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绝情丹。
无论如何,先“制”出一粒解药来是重中之重。
至于怎么制、拿什么制,有的是原料与办法。
树啊,花啊,草啊,剩饭啊,泥垢啊,万事万物,皆可为我所用。
给他吃的,何必讲究那么多。
可是跑着跑着,云锦书的脚步忽然缓了下来。
刚苏老师他说什么?
太后寿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