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舞台之上,空无一人,哪还有云锦书的影子。
“走了?”
戒饭拍拍脑门,定是自己刚才去茅房的时候她找不见自己便先回了。
于是哼着小曲儿,也开开心心回府述职去了。
太子寝殿,烛光沉沉。
“一切可好?”陆星画冷冷的声音。
他真的愈发暴虐冷酷了,对着戒饭亦是如此不堪态度。
“一切都好,完全在您的掌控”,戒饭如实回报,而后又探头问道,“不过殿下,总导演她没有跟您汇报”?
她说的总导演,当然是指云锦书。
陆星画心中忽地一惊:“她没有与你在一起?”
戒饭亦是一惊:“她没回来?”
二人面面相觑,空气静得可怕。
陆星画瞳仁猛地收缩,带着骇人的气息,目光幽怨地射向戒饭,怒气几乎迸射。
“戒饭!”
她最近风头太盛,让戒饭跟着她,就是怕太晚出什么意外,结果他还是让她出了意外。
第七十二回 成人质心头疑难消
二人面面相觑,空气静得可怕。
陆星画瞳仁猛地收缩,带着骇人的气息,目光幽怨地射向戒饭,怒气几乎迸射。
“戒饭!”
她最近风头正盛,他让戒饭跟着她,就是怕太晚出什么意外,结果他还是让她出了意外。
另一边,云锦书幽幽醒来,身体未敢大动,只双眸警惕地打量所处环境。
她环顾四周,赫然发觉自己正身处一间客栈。
房间布置倒也舒适,起居用品一应俱全,俨然是有人长租了来住的。
只是桌上放着的一把弯刀甚为惹眼——那样式并非陆盛国所有,倒像是……
“将军,她醒了。”
云锦书正思虑间,一个男声响起,而后一身材高挑、深目高鼻的女子缓步走至床前。
云锦书抬眼看去,不觉心底暗暗一叹。
那女子虽然着陆盛国服式,发式亦与街上女子一般无二,但那双浅绿色的眸子清澈明亮,如同一泓碧水,令人望而生怜,又姿容俏丽,容光照人,只是眼神犀利,周身透着一股乖戾之气,全然不似中原女子的娇柔温婉。
真正的夷国女子?
云锦书一阵惊思,夷国虎视眈眈,一直骚扰陆盛国,但自己人微言轻,籍籍无名,怎么会虏了来?
正思忖间,那女子缓缓开口。
“你醒了。”
那女子语气既不好也不坏,云锦书一时竟无法判断此人目的。
只是恍惚间,她的嗓音却似曾经耳闻,如扑面而来的风沙,横贯千年低语。
云锦书有一刻的心惊,用力坐起身来。
为何这般熟悉?
她是谁,原书剧情是怎样的?
“将军,用不着跟她废话,直接杀了她。”
仍旧是先前男声,像是女子的随从,此刻他正俯首于女子面前,请女子快快下令取云锦书性命。
云锦书面色不动,心里却又是一阵惊惧。
夷国面上派使者来访求亲求和,不想暗地里竟已谋划到如此地步,都已悄然到达陆盛国内。
不知道牧云国如今情形如何。
不过,它既已谋划精力对付陆盛国,想必一时已无更多精力挑衅牧云国。
那么此番将自己劫持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向叽叽喳喳的云锦书此刻紧紧抿着嘴唇,只坐卧于床榻之上,静观其变。
“伊玛尼,听说太子陆星画对她颇为照顾,想必不舍她死。留下她,自有妙用。好了,你先下去吧。”
听说?
听谁说?
为何她说陆星画看重自己?
一时间,无数念头在云锦书内心来回翻转,却未能理出个所以然来。
夷国女将军对那粗鄙下属摆摆手,身材魁梧的伊玛尼也只得乖乖听令,愤愤不甘地退下,尤不忘记狠狠瞪云锦书一眼。
待屋内只剩下两人。
“姑娘,只要你听话,我无恶意。”
她对着云锦书缓缓开口,虽说无恶意,可言语冰冷乖戾,令人心惊。
“听说姑娘你身怀异能,所办活动令百姓追随不已,何不去我国度,助我一臂之力。”
说罢,抽出那桌上弯刀,于指间来回摩挲,刀刃冷光乍现,自带一股冽冽杀气。
云锦书差点没忍住开骂:
帮你奶奶的腿儿,要没你的搅乱,我他喵这会儿不知道多开心地看着戒饭吃播呢。这下倒好,全砸了。
顶流之路咋就这么难呢,这古代的人一个一个的都不按常理出牌的吗。
陆星画那天煞孤星该不会以为自己临阵逃脱了吧。
她猜得没错,此时的陆星画于房间内来回踱步,脸色黑到极致。
“有无消息?”他语调烦躁。
戒饭低头,嘴里破天荒地没有嚼食任何食物。
“没有。”低低的,充满愧疚感。
戒饭向来对云锦书印象不错,且她又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的,这儿不免心中愧疚,十分自责。
陆星画黑着脸没有说话,似有隐忍的怒意控制不发。
逃跑?那奸诈女子竟然这般玩弄自己?
“派人再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想了想随即又补充一句:“”倒要看看她在玩什么花样!”
苏东坡站在后面,捋了捋短须,眼中却有八卦意味。
自己这个不得意的门生向来不喜女人,除了禾禾,连跟女人说句话都烦得不行,此刻何苦为了一区区小女子发飙至此。
况且国事当前,有的是事情等他去处理,他怎有精力在一女子身上。
于是故意说到:
“殿下,这种小事您就别关心了,如今荆州府之事该如何继续,还得请您定夺。且又有密探来报,近日城似有夷国人踪迹,不得不防啊。”
“夷国人?”陆星画不屑出声,“区区粗鄙野人,何足挂齿!”
苏东坡耸耸肩,区区粗鄙野人好歹算得上是国家事件事件,竟还不如一小小女子让他烦心,可见这殿下是着了魔了。
似是感受到来自苏东坡以及禾禾的探究眼神,陆星画故作无谓,愤愤开口:
“我生平最讨厌被人玩弄!”
吃播渐入佳境,荆州府一事眼看就要彻底解决,她却跑了路?等找了她来,看不打断她的腿!
“戒饭,加派人手继续寻找!”
“苏老师,夷国踪迹一事就交由您处理。”
“至于吃播……”
陆星画以探究的眼神望向戒饭,似是有许多捉摸不定的想法。
戒饭大义凛然挺身向前:“吃播辛苦筹备至今,且坑位费及赞助费已收,不能无故取消,不然岂不辜负了姑娘一番心意。”
与云锦书相处这一段时日,戒饭与之已建立了颇为深厚的情谊。
此番云锦书下落不明,但吃播是一定要办下去的。不然,岂非让她落得个办事不力、能力不足的名声。
自己的经纪人当然还要自己来宠。
陆星画点头。
一众人等便兵分几路,各自去往不同地方。
苏东坡跟着陆星画出得门来,却并不离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苏老师,有什么事让您这么难开口吗?”
陆星画忽然停下脚步,身后的苏东坡差点撞了上来。
“额…今天的太阳真圆啊。”
苏东坡抬头,佯装看向天空,顾左右而言他。
他越是这样,陆星画越是没有耐性,音调忍不住加了一分:
“苏老师,可是您流连青楼,又被师娘赶了出来?”
他揭他的老底儿。
文人墨客嘛,有几个不爱往烟花之地脂粉堆里扎的。
苏东坡尴尬地咳嗽一声。
“那啥,太子殿下,你可知公主她去了哪里?”
第七十三回 小哭包吃醋断袖男
“苏老师,可是您流连青楼,又被师娘赶了出来?”
他揭他的老底儿。
文人墨客嘛,有几个不爱往烟花之地脂粉堆里扎的。明里不说,这太子府谁不知道,苏老师有多少次被夫人打到不敢进家门,悄悄留在府中过夜的。
苏东坡尴尬地咳嗽一声。
“那啥,太子殿下,你可知公主她去了哪里?”
陆星画脚步一顿,眼底再添上一丝怒意。
“又被叶风带出去疯玩?”
他铁青着脸,恨不得即时拎起叶风暴揍一顿。
似乎在他的蛊惑之下,禾禾越发地不像话了。
且他向来与那野丫头交好,此时那丫头失踪,他竟无一点担心?
呵,攀龙附凤,打禾禾的主意?
门都没有!
苏东坡耸耸肩,对陆星画“又被叶风带出去疯玩”的说辞十分不赞成,有点势力的人都看得出来,不是叶风带着陆星禾,而是陆星禾逼着叶风带自己。
叶风那天生狂浪不羁来无影去无踪的江湖飘忽人士,竟然被陆星禾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拿捏地死死的。
难搞。
反正陆星禾就是有办法一次又一次打破叶风的原则。
上次于兰亭宴上她巧施哭计逼叶风答应多带自己去好玩的地方,今日叶风竟然一口应允,带着乔装之后的陆星禾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