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陆星画反而犹如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又气又恼,没有面子地很。
“你!”
他指着云锦书,狠狠压下心底的怒火,态度十分高傲。
“要不是怕禾禾委屈不依,你觉得谁会对你所谓的旁门左道感兴趣吗!”
“谁让我受委屈?”
话音未落,一道白色身影即从门外走进,软萌萌的声音同时传了进来:
“我受什么委屈呀?什么旁门左道?”
陆星禾对云锦书笑了笑,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这才转过头去,兴奋地向陆星画展示自己手中的战利品:
“哥,你看!”
那不是半决赛的入场券又是什么!
陆星禾俨然一副小女孩得了心爱玩具的满足模样,滔滔不绝地向陆星画介绍起“玩具”有多好玩,
她讲得兴致勃勃,完全不管他哥的脸已经越来越黑嘛,面子都已经丢到了九霄云外。
云锦书在一旁暗笑,乐得看这一出暴戾太子在线被软萌妹妹打脸的好戏。
陆星禾觉察到一丝异样,歪着头看看陆星画,又看看云锦书,眼睛里尽是八卦的味道。
“哥,你怎么了,你嘴角怎么在抽动,中风啦?”
陆星画轻咳一声,面有尬色。
“禾禾,你该回宫了,在外面这么久也累了,该回去休息休息了。”
才不要,宫里好无趣的,陆星禾肉嘟嘟的笑脸写满了不开心。
“哥,你干嘛急匆匆赶我走,你以前从来不这样。”
说完,复又深深盯着云锦书看了一眼,八卦的味道愈加明显,小奶音更是拖得长长的。
“我知道了,我来得不是时候,我还有事,先走了啰。”
说罢,左手提起裙摆,右手一把拉过穗子就往外跑。
“公主,您慢着点走……别急……”
陆星禾轻盈的身影远去,可云锦书却抱着臂膀,直直盯着陆星画,根本没有一点告辞的意思。
“陆……太子殿下,禾禾已经有入场券了哦。”
她笑眯眯,脸上是与俏皮外貌颇不符合的“老谋深算”。
何止。
在陆星画看来,那简直是老奸巨猾。
有时,陆星画都搞不明白了,明明那么一张娇嫩嫩的脸蛋,看起来比禾禾也大不到哪去,为什么说话办事总是一副爷里爷气到模样呢。
嗯,2021年的金牌经纪人,不爷能在光怪陆离的娱乐圈闯得风生水起吗。
她眼前这个叫娇萌软弱的小姑娘,那可是活了25又18岁的。
陆星画不开口,眼底的暗波却越聚越多。
“太子殿下。”
云锦书忽然换了称呼,十分恭敬地凑到陆星画面前。
“太子殿下,其实您自己想要入场券也是可以的哦。”
要?呵呵!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个字。
“没兴趣!国事缠身,哪有闲工夫理会你那靡靡之音。”
陆星画断然否认,一副深深不可侵犯的高贵模样。
“还有什么事?”
他对着仍旧踟蹰不肯离去的云锦书冷冷开口,逐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没,没,没什么事了。”
云锦书一看陆星画脸色不好,不欲继续惹怒他,只得连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
“没什么事就从外面把门关上!”他下了简单粗暴的逐客令。
云锦书焉能放弃。
“太子殿下,其实我想跟您做笔交易……如果您想要入场券,可以拿手机来换。哦,那我的手机来换。”
“不可能!没兴趣!走开!”
他态度很坚决,可云锦书的倔脾气反而上来了。
这古代人真是的,条件谈不拢你倒是多提修改意见啊,上来就把人否了算什么合格的甲方。
气人!
“当然,如果您觉得条件……”
陆星画目光深深,满是不可思议。
“跟我谈条件?嗯?”
他忽然靠近云锦书,高大身躯直逼她的面前,带起一阵危险的气息。
“我若不允,你以为你的活动办得下去?”
他眸中的嘲弄越来越浓,看得云锦书又气愤又心慌。
是,他若不允许,场地不批,安保不过,消防不过,他甚至还会以聚众闹事的名义把自己抓起来,随便安个什么罪名就交代了。
可自己也是有筹码的好吗。创业未半,她才不愿煮熟的鸭子飞了。
他忘记了那绝情丹还差两个疗程了吗!
云锦书后退一步,拉开自己与眼前这个黑脸男人的距离,确认足够安全以及万一发生意外状况自己可以把退就跑到地步,这才喝了一声,调动起全身的力量,凶巴巴开口:
“想想以后吧陆星画,万一陆盛国后继无人,你岂不是很惨。”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高。
那真的是陆星画不能被提起的痛,甚至自己在戒饭面前有时都有点抬不起头来。
哦,不是那样的抬不起头,是那样的抬不起头。
可她竟还敢提?!!!
第五十六回 掩耳目被迫着女装
那真的是陆星画不能被提起的痛,甚至自己在戒饭面前有时都有点抬不起头来。
啊,不是那样的抬不起头,是那样的抬不起头。
可她,她竟还敢提?!!!
一步步逼近,陆星画宛若冰山般的黑眸牢牢锁住她,攻击性十足。
“想以身试法吗,嗯?”
他知不知道男人最介意什么。
云锦书吓得连连摆手,半决赛在即,特殊时期,她可不能惹恼了这样的陆星画。
“不不不,不了,再见,您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一溜烟跑了出去,云锦书这才长长嘘了一口气。
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云锦书十分不解——怎么就跳得这么厉害呢。
“陆星画那缺心眼儿,就他这样的,在2021年准活不过一天。”
没能从云锦书手里拿到票,陆星画的面子简直碎成了渣渣,无奈之下,把气全都撒在了戒饭身上。
“又是今天晚上不许吃饭是吧,又来,您还有没点创新精神。”
戒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陆星画照他头上就是一拍:“要创新是吧,那就从今晚开始罚你去厨房当值,胆敢偷吃一口,看我不把你拿去喂狗。”
不是吧,不是吧,要不要这么黑。
去厨房当值?只能看不能吃?
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要么说,人被逼急了,总是能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办法呢。
夜晚的红人体育馆灯火通明,各路粉丝从四面八方涌来,道路被挤得水泄不通。
各家报馆媒体亦派出精兵悍将,早早在比赛现场支起了摊子,摆好文房四宝,以期能第一时间将赛况记下来对外发布。
城中的达官贵族们更是携眷前来,几乎包下了前排所有的vip座位。
离体育馆还有两里路,车子已经不能再前行半分。
无奈之下,身着便衣的陆星画一行只得舍车步行,被喧嚣拥挤的的人群挟裹着往前挤去。
苏东坡边看边点头赞许。
“哎呀呀,太子殿下,水患才过,疫情刚止,百姓终于不用再受苦煎熬,城中已许久无这般热闹了,真好。”
戒饭也忙不迭跟着赞叹:
“那是,咱们太子劳累数日,也该好好放松放松了。”
戒饭边说眼睛边滴溜溜四处乱转,在街边的小吃摊上瞅过来瞅过去,寻思着等下要买点什么小吃带进去。
四人正前行间,却有一小撮人逆人群而来,把陆星画团团围了起来,不停尖叫——他们把他当成了参赛选手。
陆星画一行虽是便衣打扮,陆星画本人又刻意贴了假须遮挡面部,可其气质形态仍处处透露着尊贵优雅,不能不被人发现。
起初是一人。
后来是一群。
不多时,围观者越来愈多,更有闻风而来的媒体欲凑上前来采访。
“您好,请问您今晚是来踢馆的吗?”
“这位选手,来,看这里看这里,对画布摆个pose。”
“你好,请问能说一下你的感受吗,今晚有忘冲击总冠军吗?”
……
陆星画剑眉紧拧,深邃冷静的瞳眸微露寒光。
但他要忍,这是他的臣民,他不能对他们乱发脾气。
戒饭早已机灵地挡在陆星画身前,一边遮着陆星画的面孔,一边礼貌面对众人。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们今天不接受采访。”
说完便艰难地拨开人群,迅速带着陆星画离开,重新回到车上。
这下,靠脸就能养活一个亿人的颜值不再是一种生产力,而是成为了一种麻烦。
苏东坡、戒饭、禾禾三人齐刷刷看向陆星画——“要不你别去?”
陆星画一脸黑线。
凭什么!
自己这是被孤立了吗?
“因为我长得好看,所以你们集体孤立我?”
他依次扫过几人的脸,口气中满是不可思议。
自己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啥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戒饭往苏东坡身边缩了缩,小声开口:
“不是因为您长得好看,是因为您有偶像包袱。您就不能认认真真扮丑吗,您看咱们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