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暴君选秀现场/我哥哥绝不可能是暴君 (小蛮仙)
“你身为侍夜宫女,敢爬上龙塌勾引主上。成了主上的女人又勾搭旁人!”
“我、我从未这样做过!”
“你刚才还承认自己与人私会!”蓝玉质问道。
“我、我是时常去见哥哥,可我、我没有勾引过别人,我更没有爬上龙塌。”许月圆拉扯萧无烬的袖子,万分焦急,事关女儿家的清白,她还要嫁人呢,若让伶人哥哥知道此事可如何是好,“我从未对陛下有过非分之想,半点都没有,陛下也定瞧不上我!陛下你快跟她解释!”
萧无烬僵着身子,视线从许月圆身上,移到了润儿身上,“拉下去杖责五十,割了舌头,扔去掖庭。”
润儿恍若遭了晴天霹雳,彻底慌乱,双手胡乱抓住萧无烬的长袍衣摆拉扯求饶,“奴真看到许月圆与人在马厩之中搂搂抱抱!她偷云锦布料就是为了给那个奸夫做香囊!她亲口同我说的啊!主上!”
萧无烬无动于衷。禁军趁着他发怒之前,强行将蓝玉、润儿她们拉出了未央宫。
哀求声久久不断,许月圆见蓝玉润儿落得这样的下场,丝毫开心不起来,“陛下为何不解释,奴明明与陛下并未有过任何肌肤之亲,”
“没有么?”萧无烬抬眸反问。
暴君一反常态,语气平缓,眼神平静。许月圆霎时就脸红了,亲吻有!其他没有!她还是清白之躯!
正要再辩驳,许月圆发现萧无烬那双杀人无数的手正在解玄色长袍的扣子,雕刻精美的象牙裘扣被捏在指尖,一颗一颗地解开。
难道暴君方才并非真心要救她,而是想对她、对她有非分之想?许月圆迅速用手臂挡着胸前,“奴已经有心上人了,奴也已经定过亲了,奴不可以!奴也不愿意!”
话说得语无伦次,暴君解衣裳的动作并未停下。对了,他自小在北境长大,就是头未经驯化的野兽,怎么会懂得礼义廉耻!
许月圆步步后退,她做好了与暴君拼命的准备,即使死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思绪混乱间,有什么重重砸在了她的头上。
许月圆僵在原地,眼前的萧无烬赤着上半身,那件暗纹玄色长袍被飞到她身上,从头到脚完全遮住,掩去她的羞耻。然而许月圆不敢动了,恍若被完全冰封,暴君身形魁梧,肌理轮廓分明,却并非大力士那般壮实,完美得无可挑剔。
不、不对,她的脑子在想什么,怎么可以如此坦然地欣赏暴君的身体!许月圆立即收回视线,“奴不是陛下的女人!”再次强调。
萧无烬对她的话不置可否,神色如常径直往浴房走去。
“方才陛下为何不解释?我不是你的女人!”许月圆执着地追上去,问他讨要这一句话,执着于自己的清白名声。
“将衣裳换了。”萧无烬淡淡吩咐,“孤不想看见你这样。”
对了她的衣裳。许月圆立即驻足,暴君说他不想看见她这模样,意思是他真的不喜欢女人,也厌恶女人的身躯。
“还有,孤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萧无烬留下这样一句话。
第23章 不可能对你心生爱恋……
不解释?这个残暴无道的暴君,怎么会懂得女人家的名节清白有多重要。
失落转过身,许月圆捡起落在地上的云锦,布料皱了还沾上些许灰尘,用手轻拍,不碍事的,依旧能绣上花做成香囊。
换好衣裳后,趁着暴君还在沐浴,许月圆取了剪子小心裁剪,寻来针线绣了起来。
不多时,暴君沐浴完毕从浴房里出来,许月圆下意识地将香囊藏到身后,不想叫暴君瞧见。
萧无烬只在她身边停顿片刻,未管她对这块云锦布料如何处理,他走向床榻,“你过来。”
之前的每一夜,暴君睡前总要看会兵书或者擦拭宝剑,今夜倒是侧身躺下,要即刻入眠的架势。
许月圆只能熄了灯爬上床榻,给暴君充当助眠的香炉。等听到暴君平稳的呼吸声,许月圆才轻手轻脚下了床,接着窗外透入的月光,重新开始绣香囊。
花了将近一个半时辰,一只做工并不算精美的香囊便制成了,除了塞入藿香、薄荷这些醒神的香料,许月圆还将自己的一小撮鬓发塞入其中,希望哥哥佩戴着香囊,能时不时地想起她来。
在暴君醒来之前,许月圆爬回床榻内侧,双手捏着香囊举高高,云锦布料本就异常珍贵,浅紫色的这块更是价值不菲,以紫色云锦为底,香囊正面绣着一匹金色马儿,虽然上头的阿绫略显潦草,可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制的,背后绣了代表两人名字的图案:一把剑与一轮圆月
“不知哥哥会不会喜欢。”她怀揣着期待的心情,呢喃了一声。
捏在手里举高高,怎么看都觉得这香囊玲珑可爱,收到衣袖之中等明日就交给哥哥,就当做定情信物,许月圆忍不住一阵窃喜。
侧过身偷偷看暴君,萧无烬阖起双眸仰躺着,鼻梁英挺,玄色广袖长袍下那双白玉雕成般完美无瑕的手交叠放置于身前,如此暴戾之人,睡姿倒是规矩安静。
即使如此,许月圆对萧无烬的的厌恶和憎恨也未消减半分!
***
或许是神明听到了她平日里的祈求,次日萧无烬独自策马去郊外军营的路上遭遇刺客伏击。可惜刺客并未刺中要害,未能一击毙命,但也伤得不轻,只能留在郊外军营中养伤。
听到此消息后,许月圆多食了一碗饭,夜里早早地揣着香囊飞奔去墙下等哥哥,期待看哥哥收到香囊时会是何等反应。
一时辰过去了,夜里的秋风吹得许月圆瑟瑟发抖,抱紧自己,心想哥哥定是有事耽搁,再等等。
两个时辰过去了,哥哥是否因为昨夜凿墙太累不小心睡着了?等哥哥醒过来吧,再等等。
眼看着天就要亮,许月圆无力地抱着膝盖蜷缩在墙下,哥哥今夜是不是不会来了?,明明两人约好的。
失魂落魄地回到未央宫。
“见不到你哥哥就成丧家之犬了?”贺兰晦调侃道。
许月圆忙不迭地将香囊藏到背后,“不用你管。”
“瞧瞧,你的眉头都快皱在一道了。”冰冷的指尖猝不及防地抚在了她眉心。
许月圆厌恶地躲开,转念一想,揪住了正要走开的贺兰晦,“你怎知我没见到哥哥?你们是不是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你们?”贺兰晦眉眼一横。
“你和暴君!”
此话一出,贺兰晦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神情变幻,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情绪。
许月圆以为他会发怒,或者等萧无烬回宫之后去告状。
未料到,贺兰晦竟一反常态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哪里好笑?”
“哪里都好笑。”贺兰晦撑着廊下的柱子,笑得前俯后仰,“主上怎会伤他自己呢。”
“什么意思?”她更糊涂了。
“我是说、”贺兰晦站直身子,擦拭眼角笑出的泪,戳了戳许月圆的脑袋,“你太笨了,你哥哥他定是不要你了,他那样一个人,不可能对你心生爱恋,应该说他对世间的任何人,连一丝一毫的同情都不会有,你别再做梦了。”
“你胡说!我哥哥待我很好,他肯舍命救我,他还说、还说、”还说要与她一起离开皇宫去洛阳。
贺兰晦抱起手臂,神情肃然地笃定道,“今夜他依旧不会来找你。等那个时候,就便知道我所言非虚。你要早日看清现实,把对那个人不该有的念头全部掐灭了。”
胡说八道!不可理喻!许月圆愤怒地跑进了未央宫,狠狠合上大门,哥哥今夜只是有事耽搁了而已,怎么可能真的抛弃她。
哥哥不会抛弃她的,两人说好了要一道逃出皇宫,去过另外一种生活,一定不会。
在未央宫的床榻上睡了一下午,醒来天已经暗了,窗外秋风四起,许月圆提了盏琉璃宫灯壮胆。
“你去何处?”门口贺兰晦叫住她。
“去见我哥哥。”
“别去了,我说过你见不到他。”
“见得到!”许月圆顿时委屈想哭,哥哥才不会弃她于不顾。
“这是什么物件?”贺兰晦手快夺过她手里捏的物什,“做工如此......”看着边缘歪歪扭扭的走线,所绣的图案更是乱七八糟。
“不用你管!还给我!”许月圆夺过香囊,后退了几步提着宫灯转身逃离了未央宫,贺兰晦就是个骗子,哥哥一定会等她的。
跑到路口,再往前走一段路便是相约的地点,已经到了时辰,提着宫灯缓缓前行,哥哥......
墙下依旧空无一人,许月圆心力交瘁地蹲下,贺兰晦说哥哥不要她了,难道哥哥改变心意留在皇宫了,不愿与她冒险远走高飞?只能是这个原因。
那也得知会她一声啊。
“哥哥......”许月圆从边上捡了根枯树枝,戳着地上土,哭得梨花带雨,“不要我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夜空的下琼楼玉宇之间愈加幽静,许月圆蜷缩成一团迷迷糊糊地将要睡着,身后传来脚步声,烛光渐渐照亮她周身,她看了一眼,发现来人穿的并非是月白色长袍,不是哥哥,也不是禁军,那是贺兰晦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