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嬷嬷忧心忡忡,上前道:“娘娘,镇国公府出事了,您看……要不要去求求皇上?国公爷眼下下落不明,前.朝.都在传,大公子他.叛.国了!”
苏昭昭记得有这么一茬。
原著中的确写到过。
看来,剧情终于走上正轨了。
镇国公府拥兵自重、权倾朝野,司马慎炎岂会因为一个女子,就轻易放任兵权在武将手中呢。
何况,原著中,司马慎炎从未真心爱过苏贵妃,他从头到尾只是将苏贵妃当做了棋子,他那样的人不可能移情别恋。换言之,即便他爱上了苏贵妃,也不会因为她而改变政治谋略。
苏昭昭莞尔一笑,媚眼如丝,被帝王吻过的唇,明.艳.红.肿,“嬷嬷,本宫……心里有数。”
房嬷嬷蹙眉,“娘娘,有一事老奴实在忍不住,必须要劝劝娘娘。靖王虽有恩于娘娘,但皇上眼里容不得沙子,娘娘万不能再与靖王联络了,上次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推了娘娘下水!”
苏昭昭也纳闷。
以司马慎炎的手段,不可能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
可他如果真的打算让她死,也不会将她救上来,要知道,她对帝王而言,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想不通……
那,索性就不想了。
苏昭昭打了一个哈欠,慵懒的揉了揉被司马慎炎.捏.疼的腰,“嬷嬷,本宫乏了,歇灯睡下吧。”
想来,狗皇帝今晚一定会夜不能寐的谋划他的大业,多半是不会过来。
她话音刚落,曹贵进入内殿,止步于月门,道:“贵妃娘娘,皇上有请。”
房嬷嬷大喜,她以为只要苏昭昭得宠,镇国公府的事就有回旋的余地,“娘娘太好了!皇上还惦记着娘娘呢。”
苏昭昭,“……”
*
苏昭昭身上套着斗篷。
她以为狗皇帝今晚一定会兽性大发,然后照着原著剧情所演,对她这样、那样……
然而,等到苏昭昭被领到御书房,她又不禁对剧情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帝王身上已经穿了一件玄色常服,轻.薄.的夏裳衬得身段甚是修韧,他坐在龙椅上,苏昭昭一过来,他轻飘飘的抬眼,眸中无温,“伺候笔墨,给朕读奏折。”
言罢,他又垂下眼眸,眼中毫无一个男子对美人的垂.涎之意。
苏昭昭,“……”暴君果然只是拿她当做挡箭牌,她都这样了,暴君也是不为所动。
罢了,挡箭牌要有挡箭牌的觉悟。
苏昭昭应了一声,“是,皇上。”
她学着影视剧中的样子,给帝王研磨,动作算不得娴熟,但也没出错,过了片刻,苏昭昭故意打了哈欠,但暴君根本不知怜香惜玉。
苏昭昭无奈,慵懒的嗓音拖得老长,娇滴滴的,仿佛声音能滴出汁来,“皇上,臣妾累了。”
司马慎炎身子一僵,但表面不显,也没抬头看苏昭昭,他指了一下一旁的软塌,“去那边读奏折。”
苏昭昭郁闷了,“皇上,可是后宫不能干政。”
这次嗓音拖得更长,仿佛在这样的深夜染上了别样的.旖.旎.之色。
司马慎炎手一顿,终于抬眼。
苏昭昭眨了眨眼,这双桃花眼很会暗送秋波。
司马慎炎不知道她的这种状况会维持到什么时候,但此时此刻……他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一根羽毛挠过,一阵.酥.痒,难耐。
他起身,绕过龙案,然后长臂一捞,把苏昭昭打横抱起,几步就送到了软榻上。司马慎炎离开之际,唇角擦过苏昭昭的细嫩额头,随即站起。
苏昭昭仰面看着他,额头还残存着唇瓣擦过的感觉。
酥酥麻麻,暴君自带电流,电得她通体.酥.软。
苏昭昭直接怀疑,司马慎炎是在.撩.她,但是她没有任何证据。
然而,司马慎炎折返龙案,拿了数本奏折过来,直接搁置在了苏昭昭面前,男人嗓音无温,无半点的.动.情.之意,“读。”
苏昭昭,“……”
帝王再度折返龙案,是背对着苏昭昭的。
苏昭昭无法,只能抓起奏折,一篇接着一篇开始读,她实在太累,以至于最后是如何睡着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司马慎炎站在软塌前凝视了美人片刻,才将她抱去了偏殿。
翌日,苏昭昭醒来时,发现自己四仰八叉的睡在了床榻上,司马慎炎已经不见了踪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胸口.胀.痛……
房嬷嬷就在一旁,“娘娘,是皇上命人将老奴叫过来的,老奴这就伺.候.娘娘洗漱穿衣。娘娘……您可有哪里不适?要是尽快怀上龙嗣就好了!”如此,镇国公府就有救了。
苏昭昭,“……”怀孩子?
第9章 帝王之术
苏昭昭一手捂着酸胀的胸口,她昨晚来御书房时,里面只穿着一件薄纱睡裙,睡着时身上的斗篷被人脱了,此刻衣襟大开,虽然小衣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但低头一看,一眼就看见雪腻肌肤上的点点红痕。
她昨天夜里被暴君给……艹.了!
苏昭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抬头看了一眼满脸欢喜的房嬷嬷。
她并没有觉得身上有哪里不适,可能是暴君……太过纤细了,所以,她才会毫无所觉?
说实话……苏昭昭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
幸好,她在这个世界只需要待上一年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她领了盒饭,就能顺利回到她自己原来的世界,她自己是无所谓了,就是……默默同情女主一秒钟。
“嬷嬷,不必梳洗了,本宫直接回去长乐宫吧。”这张床,这间屋子,这座御书房,她真的是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
苏昭昭昨夜“侍.寝”的消息在后宫不胫而走。
原本,帝王昨晚是去了淑妃的琼华宫,不成想又改去了长乐宫。这还不止,即便帝王有政务在身,半夜又将苏昭昭召见到了御书房,可见苏贵妃当真是帝王心尖宠。
后宫妃嫔们一大早就觉得空气里泛着挥之不去的醋酸味。
永寿宫。
太后虽然免了妃嫔们的晨昏定省,但淑妃在太后这里是独一份的存在。淑妃几乎每日早晨都会来给太后请安。
太后刚从小佛堂出来,淑妃红着眼哭诉,“姑母,那苏昭昭欺人太甚了!皇上昨晚原本是要宿在臣妾那里的,可谁料苏昭昭突然过来请人,还说什么犯了恶疾!”
这种一眼就能被人看穿的宫斗小手段,作为上一届宫斗的赢家,太后根本就不屑一顾。
可恨的是,帝王就是吃苏昭昭那一套!
太后看着自己亲生女儿为情所困,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如玉才应该是金枝玉叶!
凭什么被司马慎炎如此对待?!
太后对女儿心疼不已,奈何,倘若当初没有把女儿送出宫去,她也坐不上后位,太后沉吟了一声,“如玉啊,无论皇上怎么对你,哀家都是你的靠山,眼下边陲告急,苏昭昭那个狐狸精嚣张不了几时了。”
淑妃清纯的脸上骤然露出狠辣之色。
苏家最好是能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太后,相爷来了。”赵嬷嬷躬身上前禀报。
太后很快收敛神色,对淑妃道:“如玉,你先退下,哀家与你父亲有事相商。”
淑妃搵了搵泪,有了太后的安抚,她心里好受了不少。
*
丞相一过来,太后就对赵嬷嬷使了眼色,随即,赵嬷嬷领着殿内宫婢皆悄然退下。
“臣给太后娘娘请安。”丞相躬身行礼。
太后唤道:“兄长,这里没有旁人,你又何必跟哀家多礼。兄长坐下说话吧。前朝的事如何了?皇上是否降罪了镇国公府?”
闻言,丞相脸色更加阴沉。
丞相冷哼了一声,直奔主题,“太后,这次皇上是铁了心思要攻打北庆,臣想……举荐靖王出征。”
太后一凛。
靖王是她的小儿子,虽然已封王,但并无实权,亦无封地,这些年一直住在华京。
太后怔了怔,“兄长这是何意?”
丞相又是一声冷哼,“皇上这些年在逐渐削弱臣的势力,太后难道还不明白么?靖王手上没有实权,此番若能借着攻打北庆一事,臣定会设法让他掌控大魏一半兵权,届时即便皇上有异心,那靖王大可取而代之!”
太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丞相接着说,“二十三年前,抱着他入宫,本就是权宜之计。没想到小狼崽子这么快就羽翼丰满!他如今是豺狼,不得不防备啊!”
丞相以为,他能成就司马慎炎,他也照样能够毁了他。
当权者,在高位待久了,难免会自负。
太后心动了。
皇位本就该属于她自己的亲生儿子!
“可……如玉呢?如玉现在已经是淑妃了啊!”太后一想到女儿,就痛心疾首。
丞相当然不会在乎区区一个女子,即便淑妃是他的亲外甥女,该牺牲时,他也毫无犹豫,遂安抚道:“届时再给如玉重新安一个身份,以公主名义出嫁就是,皇上不宠如玉,与其现在过活,不如将来有靖王做后盾,让她嫁一个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