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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太子爷飙戏日常 (遥舟无据)


  景欢念在面前这人不晓得她口中“有隐疾的主官”之一就坐在她面前,懒得与她计较,只是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算是略略遮一下尴尬。
  “人身攻击......未免太过了些.......”忍不住辩解,却被女匪一个眼神制止。
  “你安心在这里待着就是,别理那么多没用的,这《岳律》被你吹捧得再厉害,也救不了你的,当然也拿我无可奈何。”她眼露得色,像个小童似的眉飞色舞,高高兴兴地拉开门出去了,并再次锁上了门。
  景欢只觉得头疼不已。
  这女匪讲话之间全然没什么逻辑,一幅娇生惯养大小姐脾气,他实在想不通,她来做山匪,只是为了好玩?
  还有,自己的《岳律》真的有这么不堪?
  石桌上只一盏蜡烛,山里蚊虫多,景欢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咬得红肿不堪,不过好在他早些年行军打仗,也没少在野外露宿潜伏,倒也无惧。
  一轮圆月挂在窗外,景欢忽然想起,原是快十五了。
  父亲还没造反那会还是李朝的大将,景欢正是读书识字的时候,笔还没握稳便被父亲逼着练武,每日里又是看书习字,又是舞刀弄棒的,后来稍稍学有所成便随着父亲征战沙场了。
  前朝李能十五岁大败敌军,将外寇驱往边境外三十里,景欢比他还早一些,十四岁时,将李朝几个皇子引到梭山,群狼分食之,自此李朝人心涣散,天下大乱,景欢与其父趁乱而起,自立为王。
  不过一年,李朝分崩离析,倾覆得完全。
  “又要......十五了。”他对着窗边,似乎窗下会有人听他说话似的,然而究竟只是喃喃自语,很快月亮被乌云遮住,景欢自嘲般轻轻嗤了一声,转头走向床榻。
  然而一瞧见那乱七八糟的被褥,顿感糟心万分,景欢心里想着,若不然这几日就先打个地铺吧,要他睡女匪睡过的被褥,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正想着呢,门“吱呀”一声开了,是柳素身边的小丫头茉莉儿。
  “我们家小姐吩咐了,没成亲之前你就先住在这儿,等到手续齐全了,一切办妥当了,再不拘束你,不过呢我家小姐还是未嫁之身,你呢,也不过是个刚定下的,后面的事成不成得了还两说,没成事之前,你得避着嫌,虽说我家小姐将她的房间让给你了,可你也需得守着些本分,不要想些有的没的东西。”
  “我家小姐的床褥我就先换了,省的你觊觎。”
  茉莉儿抱了床胭脂红的被子来,看也没看他一眼,便将被子往床上一丢,再卷着柳素之前留下的那套床褥出去了。
  果然是被抢来的待遇,连个丫头都这么放肆。
  一个女匪,还这么多计较,当真也是罕见。
  景欢瞧着那床胭脂红的被子,真是处处都透着庸俗,可是再庸俗也只得含泪忍了,谁叫他寄人篱下,另有目的呢,总好过平躺在地上。
  夜半,有人敲了窗檐,并学了两声布谷鸟叫。
  景欢睁开了眼,未点蜡烛,走到窗边打开窗,毓宁立马翻身跳进来。
  “那个柳伯不在?”真是奇了怪了,毓宁说那个柳伯武功极为厉害,可这样一个高手怎么会注意不到有人从柴房逃出去了呢。
  毓宁也很疑惑:“她们将我锁在柴房里,也没派人看管,许是压根就不在意我?”
  景欢又道:“傍晚女匪找我说话,说是明日午间就要将你放了,我总觉着这里头有些蹊跷。她难道不怕你将此间事说出去么?”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无处不透着怪异,漏洞百出偏又觉得是女匪她们刻意安排的,为的便是让他们掉入陷阱。
  “公子,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然晓得您的身份?”


第4章 山中 超级惊天大反转
  “公子?”毓宁冲他摆了摆手,顺着景欢的目光瞧去,才发现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
  不说寻常百姓,只要是个稍稍正常些的岳朝人都喜欢月圆家和,偏少主子平生最痛恨圆月,不过好在只是痛恨圆月,并没有什么别的偏好。
  毓宁跟在他身边多年,晓得每月十五少主子都要遣散身边所有女子,如今......
  糟了!他心头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后天不就是十五了么?
  这山中女贼众多,若是不长眼来招惹少主子,那该怎么办?
  显然景欢也想到了这点:“后日......”
  可是山上有个武功奇高的柳伯,不知深浅底细,若是两个人皆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恐怕不妥。
  既要名正言顺,又不能打草惊蛇,毕竟山贼这种人如惊弓之鸟,略有些风吹草动便如兔子似的换了洞窟。
  “明日你先下山,不需报官,也无需管我,只要盯着山下的风吹草动就好,看看他们都与什么人相联系。”
  景欢晓得他个人的安危总归比不上一城之百姓,这山贼窝距离陪都不远,若是任其猖狂发展,恐怕会对城中百姓不利。
  “可是——”毓宁说什么也不肯,从他第一日到景欢身边,老主子就告诉他,你这一生的任务就是拼尽性命护景欢周全,他死,你不独活。
  “父亲告诉我,苟利国家,福祸不避,我经历的战事多了,岂会折在这小小匪窝,你尽管放心去便是,那女匪虽怪异得很,却不像是会伤人的样子。”
  毓宁仔细想了想确实那为首的女匪透露着一股傻气,若说这山贼窝里还有什么需忌惮的,恐怕也只有柳伯一个了。
  第二日清晨,山里鸡叫了一遍,景欢才悠悠醒转,在屋子里就能瞧见对面的烟囱在飘烟。
  小女匪换了一身衣裳,紫罗兰的襦裙,上身披帛,腕间还带了只玉镯子,成色极润,应该也是好东西。
  景欢略识点玉,左思右想,才瞧出小女匪手上的乃是波斯国的一种羊脂玉,万金难求,就连母亲宫中也不曾有过这样的货色。
  柳素手上端了早饭,笑嘻嘻道:“小郎君,今日想通了没有?”显然是来“走剧情的”。
  她掀开了盖子,是碗面疙瘩汤。
  景欢本来还有些饿的,可是瞧着这一坨面疙瘩汤,瞬间什么胃口也没了。
  他生于南方,素爱稻米细面,不爱这瞧着粗糙的“面疙瘩汤”。
  小女贼便撑着下巴,眼睛扑闪扑闪的:“看来郎君是还没想通,那你若是不吃,我可就不客气咯,正好我也没吃早饭呢。”
  感情本来就不是给他准备的。
  景欢盘坐在榻上,顺着女匪心意,做出个“宁死不屈”的样子。
  她吃相不甚雅观,而景欢一家子没造反前就是沧夷的贵族,是以他平日所见的女子,也都是娇滴滴的小姐们,尤其母亲,出身陇南王氏,虽说性子娇纵了些,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世家小姐,他哪里曾见过女子这种吃相。
  “这是我家乡吃食,郎君定没见过吧。”她吃得兴起,额上冒下一两滴汗。
  那面片汤看着就很滚烫,偏她吃得津津有味,也不嫌烫喉咙。
  “这是馎饦。”柳素说,夹了一块面片到景欢面前。他蹙起眉,感觉自己已到了忍耐的边缘,但是柳素终究没碰到他,只是凑得近了些,倒也......不好发作。
  柳素的脸被蒸得红扑扑的,隔着段距离,景欢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热气。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纵使女匪要他豪横些,可他哪能真那么豪横,万一女匪突然发怒要杀了他怎么办。
  他是忍辱留下做卧底的,可不是来送死的。
  “你究竟要关我到何时?”憋了半天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柳素入了戏,邪笑着道:“等你同意与我成亲,三年抱俩,心定下来时,我便放了你。”
  那恐怕他这辈子都定不下来了。
  “按照习俗,你该是三书六礼一步也不违的上门提亲的,可是如今时运不济也只能将就些了,聘礼嘛,不过是钱财,我不缺,而你呢,你心里也明白自己是什么出身,平白得了一个媳妇还得了一大笔钱,你何必那么不情愿呢?陪着本小姐将这出戏演完,少不了你的好处。”
  景欢听得云里雾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素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小郎君,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景欢清了清嗓子:“你既说要与我成亲,可我实在对你一无所知,甚至你是何地生人都不晓得,这未免太过不公平了吧。”最紧要的是套出女匪嘴里有用的信息。
  柳素倒也没有藏着掖着:“我是长安人。”
  那是李朝旧都,曾生活着前朝无数的皇亲国戚。
  李朝先祖曾有令下,皇室子弟均由朝廷供养,终身无需劳作,而后李朝皇族宗亲不顾朝廷财力,一味的生子,最可恶的要数淮南王李颤,生了一百多个儿子,封地赋税都供养不起,致使百姓苦不堪言。
  李朝皇族骄奢淫逸已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景欢笑了笑:“长安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我没有去过长安,想必很繁华吧。”
  作为前朝都城,城中百姓在新的政权更替时并未受太多的苦,只是城中的皇城换了一个主人罢了。
  景欢当然去过长安,一次是在五岁时,李朝末年,一次是去接受李朝皇帝的投降书。而不是如他方才所说,他从未去过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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