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突然笑逐颜开,拉起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闺女啊,你可真是厉害啊,以前救了我孙子不说,竟然能让他昏迷期间因为想你而醒来,你可真是比神医神药还管用啊!”
“啊?”
花稚懵了,什么意思?
她赶忙朝穆厌使眼色,穆厌眸中戏谑满满,用嘴型道:“我瞎说的。”
花稚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平白无故醒来,突然就说要和她结婚,不编个合理的理由是不行的。
但花稚真的没想到,“合理的理由”居然是这个。
太不要脸了!什么事都往恋爱上推,这是非要她答应求婚啊!
虽然她好像确实是有那么点喜欢小哥的,但那只是局限于颜值上的喜欢,结什么婚呢!万一她后面喜欢上一个更帅的,那岂不是要离婚?
她低头思考这些的时候,穆厌眸色一深,靠了过来。
“爷爷,我带她出去转转。”
穆家爷爷目光如炬,突然语气担忧道:“厌厌啊,追女孩子要慢慢来,别太着急知道吗?”
穆厌摆了摆手:“还是这么啰嗦。”
花稚更懵了。
什么鬼,不是说来见家长吗?这就叫见过了?
然而穆厌已经把她拉了起来。
她背后贴着穆厌坚实的胸膛,脑袋上戳着穆厌微尖的下巴,就这样被他推着往前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穆厌停了下来。
花稚又他妈被他拉着转了个身,捏住脖子按压着鞠了个躬。
“爸、妈、姐,我带花稚出去转一会儿,待会回来。”
然后又被陀螺一样一转,出了门。
从后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老婆,厌厌刚刚是不是叫我叫爸爸了?”
随后是女人的呜咽声:“是的,是的,厌厌他终于肯接受我们了!”
这时,穆喜突然冲了出来,紧紧抱住了穆厌。
“厌厌!姐姐真的好想你啊!”
花稚:“……”
到了门外,花稚以为穆厌会带着她看那满院子的月季花,去没想到又被塞上了车。
花稚疑惑道:“你不会是想带着我离家出走吧?”
穆厌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想得美!你要走你走!记得回来就成。”
花稚:“……”
花稚又问:“刚刚为什么不是你向你爸爸行礼,而是你爸爸给你行礼?”
穆厌冷笑:“要我向他行礼?他还不配!”
“哈?”
“他算是我下属。”
花稚懵了:“不是吧,你是儿子他是爹,他怎么可能在你之下?”
穆厌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火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因为哥哥厉害啊!”
说着指了指自己衣服上挂着的一个勋章:“特等功,全国唯一一个,懂?”
“哦,那他和穆喜为什么听你喊他们就这么激动啊?”
“他不是我亲爸,是我亲叔叔。当年我爸阵亡,过了两三年,他和我妈走一起了,叔伯易妻,我觉得很恶心,不能接受,穆喜却觉得他们是真爱,而且在爸爸死之前他们都是清白的,所以没有很排斥。”
“然后你恨他连带着也恨穆喜?”
“对。”
“卧槽,那你可真是刻薄,不愧是你”
“还行,反正这个家里我说了算,他们都是我下属。”
“要点脸吧”,花稚无奈,“那你为什么又突然原谅了?是因为昏迷了三年,突然觉得亲情更重要吗?”
“不是”,穆厌用拇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瓣,“因为我想通了,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所以你别想着离开我,这个想法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哦。”
花稚脸上绯红,内心mmp。
这么快就被看穿了?可恨!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另一幢别墅。
穆厌带着她下了车,一个姿态干练的西装女人在等他们。
女人领着他们进了楼,指着客厅桌上的一排文件对穆厌道:“少爷,都在这里了,请过目。”
穆厌示意花稚拿起来看。
花稚见了那些或红或绿的本子,爪子怎么也伸不下去了。
这他妈一套套房本、车本,她还真怕给碰坏了!
穆厌搔了搔她发间:“不看别后悔,嫁给我后,就算是假的,哥哥也不允许退换货。”
花稚嘴角一抽。
奶奶的,这狗日的尾巴后面开的屏都快把其他孔雀给刺伤了!
看完了房本车本,女人又带他们来到一个光线打得很足的房间。
她戴上白丝手套,拉开墙上一排抽屉。
在强光的照耀下,里面的珍珠玛瑙黄金,还有各种说不上来名字的珠宝一起闪着耀眼的光。
花稚捂住眼睛拍了拍穆厌的肩:“孔雀,待会赔我治眼睛的钱。”
穆厌在她眼尾处亲了一口:“够吗?”
花稚无语凝噎。
两人出了那个房间,穆厌突然抓住她的手,把一个玉镯套在她手腕上。
“今后钱都归你管,刚才的珠宝也是你的,以后你想戴哪个戴哪个,但今天必须戴这个。”
“为什么啊?”
“没为什么,你未来的婆婆送的传家宝,啧,真是麻烦,自己又不好意思送。”
花稚:“……”
未来的婆婆还有社恐属性?可以的。
到底怎么生出穆厌这样一个不要脸的东西来的啊!
出了那套藏宝库一样的房子,穆厌又带着她满世界视察他家公司去了。
最大的是上次拍卖会上说到的军工总公司,其他包括天华美院在内的公司规模都不大,却都做得风生水起。
“喏,家里的公司你都看过了,柳家和容家也都被我接管了,以后都是你的。”
“你可以不同意嫁给我,但嫁给我后,不管那两个人怎么对你死缠烂打,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阻止我让他们消失。”
“柳世新最近天天在想你,系统上关于他OOC的情绪都上亿财富值了,但我建议你不要理他,我不会允许你和伤害过你的人和解。”
回来的路上,花稚这才悠悠然吐了个魂,问穆厌:“你家这样合法的吗?我要是嫁给你,不会吃牢饭吧?”
穆厌捏了捏她的脸:“会,怕吗?”
“阴阳怪气!”
花稚早就习惯他这样,也没继续放在心上。
谁想吃晚饭的时候,她就被穆厌的爷爷和爸爸叫去房间谈话。
在二人疯狂放证据、疯狂普及基本法律、基本知识下,她终于放下了疑虑。
“闺女你看啊,我们所有的成果都是要上交的,剩下的都是组织对我们的奖励。”
“就厌厌,光为保护他一个人,组织上的花费就达到每年十亿元。你懂吗?”
“厌厌躺床的三年,上头气得天天吹胡子瞪眼,别看厌厌只是个军工程师,他的作用在上头心里,堪比一个师。”
“是啊,花稚,话爸爸也不好跟你说得太直白,你只要知道我们家的每一笔收入都是合法的就行。”
“现在这个家组织上已经让穆厌接管,爸爸也要退休和你妈周游世界去了。按厌厌的说法,以后这个家还是会潜伏起来,到时候你们仍然是普通人,不会有人骚扰你们的。”
从两个男人那里出来,花稚又被两个女人拉进了房间。
“稚稚,叫姐姐,稚稚真是又可爱又有才华,还把我弟弟改造得这么温柔,谢谢你。”
“闺、闺女,妈妈马上出去旅游了?你想要什么礼物?要么我们一起去,把你妈妈和妹妹也带上?”
羞涩的白天终于过去,花稚躺在客房,跟妈妈和妹妹报了平安,就开始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
那天之后,柳心怡疯了,一个人跑去冰库。
被容止瑛发现的时候整个人都青紫了。
是容止瑛把她送的医。
后来他找到花稚。
“对不起,是我太幼稚了。你不爱我,我爱你就好,这并没有什么。今后我会好好照顾心怡,毕竟她曾经也是我真爱过的小女孩,希望你祝福我们。”
花稚当然祝福,她不知道,连这个都是小哥安排的。
因为如果男女主分开,这个世界就崩塌了。
至于王子御,也莫名其妙要结婚了,他爸爸也被放了出来。
对此花稚和穆厌吵了一架。
她觉得,就算王子御做过一些伤害她的事,也不应该连婚姻都被人限制。
娶了一个不爱的女孩,那一辈子不就是毁了吗?真的不至于。
穆厌却顾左右而言他,用“你还敢担心他”把她按倒。
花稚为此和他冷战好几天,每天都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招惹一个变态。
后来,她就接到王子御的电话。
王子御没有结婚,只是去了外地,穆厌也没有真的逼他。
自己招惹到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花稚有些疑惑,脑子里全是小哥的脸,和现在的穆厌轻轻重叠。
心里涌起一股甜蜜的情绪,弄得心脏狂跳,怎么也睡不着。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随后是穆厌的声音。
“我要进来了?”
花稚无语,这家伙真的就很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