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偶然与她相识。”
“那该如何称呼这位高人?”赵瑾又问。
“呃......”称呼......
“你叫她楚玄机就好。”
谢蘅反应快速,顿时就胡诌了一个名字出来。
“楚玄机。”赵瑾呢喃了一下。
谢蘅成热打铁,凑到了人前,“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即便是赫连屿重新回到了长安,你这边也最好不要轻易尝试他的法子,我们等一等,若真有更容易的法子,岂不是更好?”
先稳住赵瑾,不让人乱来,她再在这十天内赚足帅气值,这是谢蘅当下的打算。
鼻尖飘来了熟悉的味道,看着近在咫尺的某人,赵瑾的唇角,没忍住往上扬了一扬。
谢蘅头一次这么近的看赵瑾笑,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看仔细,自己就毫无征兆的被人抱进了怀里。
赵瑾单手揽住谢蘅的肩膀,这是他第一次在二人清醒的情况下不可控的想要主动抱他,两人脖颈相交,谢蘅能明显的感受到耳旁扫过的气息,和手下人心房快速跳动的声音。
她有些没怎么反应过来,有些不知所措又好笑的问:“这...你这是做什么?”
赵瑾不善言辞,这一抱,他并未维持多久,如同二人从长安离开时谢蘅那一抱一样,他拍了拍人的肩膀,一句“多谢”,他随即也将人松了开去。
这人难得主动,还是肢体上的接触,这算是二人关系上一个不小的跨越
谢蘅压了压自己眼中的欢喜,两人一分开,她便看着人戏谑道:“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的感谢方式啊。”
第一次主动做这种事,赵瑾有略微的不大自然,不过,他收敛的极好,见谢蘅调侃,他跟着笑了笑,“你想让我如何感谢。”
谢蘅眼珠子转了转,饶有兴趣的问:“我想要什么你都给?”
“不杀人放火,害人性命,可以。”
谢蘅微微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她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人问:“反悔怎么说?”
赵瑾抓住谢蘅的手指,“不会反悔。”
“你想要什么,可以直说。”
谢蘅笑着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等真把蛊虫解决了,你且放心,我一定会来找你要这个感谢。”
“届时,你即便是赖账,我也会追着你讨你信不信。”
打从知道母子蛊的事后,赵瑾的情绪一直以来都不大高,然而,每每这个时候,只要身旁有谢蘅,他原本沉郁的心都会不自觉的被其感染。要说谢蘅的笑,其实说不上有多灿烂,可其细小的表情变化,却能总能抓住人心。
看着这样的谢蘅,赵瑾很难不会有好心情。
他笑着点了点头,“我随时恭候。”
“你随时可来。”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从青州到长安,如若快马加鞭,大致需要四日的路程,但赵瑾的伤还未好全,因此,一行四人在谢蘅的要求下,前三天大家乘坐马车,后面两日,可尝试快马。
这样,赵瑾算下来,也差不多休息了将近10日的样子,她也不用担心,某人今后留下什么旧疾。
福星被韩双夫妇照顾的不错,薛定在青州大致局面稳定之后,便已经派人把福星接了回来。谢蘅之所以会在街上撞见赫连屿,便是知道福星回来了,特意去司马府走了一遭,结果没想到在看了人回来的途中,会意外碰到赫连屿。
因为着急着回去,他们的马车,走的也不算慢。换了快马之后,走的就更快了,以至于都没功夫去注意,三行城的情况。
离长安越近,能收到的消息就越多。
比如,二皇子因为青州城布置败露,不得已让人提前动了手。圣人虽有防备,但还是着了道,连带着受波及的,还有太子以及诸位嫔妃。
圣人大怒,下令将二皇子以及其党羽一网打尽,不许任何人求情。
长安城一时之间,腥风血雨,人心惶惶。
赵瑾回到长安时,午门口才斩了一批二皇子的党羽。
他连朝服都没换,就进了宫,准备就青州此行的事,进行复命。
谢蘅和人约定好了,处理好正事后明日再见,便一个人驾着马回了府。
临近年关,朝中又刚好发生了谋逆这样的大事,京里的官员,这会儿既得夹着尾巴做人,还得把二皇子的事给处理好,所以,谢蘅回来时,谢文并不在。
萧轻若喜欢花草,她院里的梅花开了,此间正小心的修剪着准备拿几只回屋内插着时,院外却是突然传来了些许动静。
萧轻若没有回头,甚至对这些动静并不怎么关心,直到——
她毫无准备的被人给抱了起来。
“小姨,我回来了哈哈!”
许久没见萧轻若,谢蘅再见,便忍不住的想要亲近一下。
萧轻若吓了一跳,手里剪好的梅花也落了下去。看清楚抱着自己的是谁,诧异过后,她是又气又好笑,“你这混球,吓我一跳,快放我下去。”
“好叻——”
这儿的姑娘身子骨都弱,谢蘅也不敢真一直这样抱着萧轻若,人叫她放,她就笑呵呵的放了。
萧轻若心有余悸,好不容易看到谢蘅了,她连忙将人看了几眼,“出去这么些天,舍得回来了?”
“不是让你在外叫我娘么?规矩又忘了?”
谢蘅冲人眨了眨眼,“这儿除了剪兰便是师傅,都是自己人,我乐意叫你小姨,显得年轻些嘿嘿。”
萧轻若虽故意拿着长辈的态,可眼中的欢喜在这一刻也做不得假,“数日不见,你油嘴滑舌的本事,倒是长了不少。”
谢蘅对此到不否认,她笑着露出了自己洁白的牙齿,这边还没等她再说什么,萧轻若却是又道:“你这手怎么这么冷?”
“穿的也这么少?”
“走,我们进屋去说。”
“剪兰,去拿碗姜汤,顺便让人打盆热水过来。”
“好的姑娘。”
如果不是出去了这么一遭,谢蘅绝不可能发现,萧轻若这样性子的人,竟然也有话多的时候。
这种被人关怀的感觉,还真是让人忍不住贪恋一二。
萧轻若一通吩咐完,回头就看谢蘅在傻笑,她轻轻用力点了点谢蘅的头,语气稍微重了一分,“一会儿我再和你说。”
“走,现在和我进去。”
终于是回家了,虽然这个家,也没什么值得谢蘅留恋的,但不用再伪装,也可以稍稍放松一下,这便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赵瑾与谢蘅这一日,注定是在忙碌中度过。
赵瑾有公事,而谢蘅这边,知道她回来后的谢府,那可就热闹了。
从萧轻若到球穗到萧钺萧满,再从她那些便宜弟弟妹妹,最后到谢文。
萧轻若并没有告诉谢文,谢蘅做什么事去了,事实上,她对谢蘅做的事,都是一知半解。谢蘅未免萧轻若担心,三言两语就讲完了自己此行的经历。
原以为,谢文知晓她回来后,必然会大发雷霆,然而,事实上,回府后的谢文,看谢蘅的目光,却是颇有些复杂。
谢蘅正纳着闷呢,结果谢文就替她解决了自己的困惑。
“今年的宫宴,圣上指明要你参与,眼下还有些日子,你在府内,好好准备准备,学学规矩。”
已经洗漱过的谢蘅,又恢复到了以往长身玉立,英俊潇洒的模样,她懵了懵,疑惑道:“圣上怎会突然指明要我参与?”
谢文着实没想到,眼前这个做事不成调文不成武不就的儿子,会背着自己做出这样的功绩出来。
作为父亲,他既欣慰,又有些无地自容与惭愧。
毕竟,这些事,谢蘅从来不愿和他说。
谢蘅还在看着他,谢文混迹观察多年,对隐藏自己情绪,他一向把握的极好,此间也不过是动了动眼眸,便将所有动容都压了下去。
“......你平定此次青州叛乱有功,余下赏赐,待大理寺将此案审结之后,便会下来。”
他官服还没换,知道谢蘅回来了便赶了过来,确定其此行没受什么伤,谢文也就准备回屋更换常服了。
然而,临了门口,他又停了下来,稍稍转了转脸,对谢蘅道:“今后......”
“...若有什么决定,不必怕我知道。”
“青州叛乱一事,朝中关系复杂,眼下局势紧张,你过后来我书房一趟,与我好好说说是什么情况。”
还是难得看到谢文对自己正眼相看,谢蘅眨了眨眼,既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畏手畏脚。
她“喔”了一声,二人关系本就算不上有多亲,因此,谢文离开,她并未挽留。
正是因为知道二人回来后会面临许多情况,所以赵瑾与谢蘅约的是第二日傍晚见面,而非当天晚上。
谢蘅这日,把所有人都见了一面后,原以为满身疲惫,回屋后定然到头就能睡着,哪曾想身旁乍一没了某人,她竟然也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睡了过去。
第二日
一切的东西都交代清楚了,谢蘅算了算系统节的时间,发现竟然只剩下4天了。
这沿途回来,他们一直赶路,也没机会去耍帅,眼下4天时间要赚300多点帅气值,还是有些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