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叶馨馨觉得这帮子蟠桃园的土地大概事先说好的,居然没有人多送一瓶桃花露或者吃的。
“呔,这也太小气了。”没有吃的,某个吃过表示不开森。
“怪不得真君大人要那样说,这帮子土地明明是天界下层中少有的富裕仙人,却最是小气。”叶馨馨嘀咕。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每一样都是绝世珍宝。毕竟再怎么说,都是仙家之物,但问题是这些东西它不能变卖,也不能变成吃的啊!她现在别的还好,吃的穿的才是紧要。
要是放在后世,随便卖出一个,她土鳖叶馨馨怕是要成小说里的主人翁了。可现在是七十年代初,抓牛鬼蛇神最紧迫的时候。就算有人偷偷买一个,恐怕也给不了她什么东西。
至于拿去天庭换给别人?呵呵,这种专门送给她这种空有神职,还是凡胎的的东西,怕是没有神仙瞧得上。
“不管了,反正都是宝贝,有宝贝还贪心,就罪过了。”抱怨归抱怨,叶馨馨还是很理智的。
并且,既然人家送了她礼物,按照古代的规矩,她是需要还礼的。毕竟人家是看在青藤真君的面子上才送她的,否则她算什么?一只小蚂蚁?
而且如果她不还礼,或许有青藤真君的地位在,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以后在蟠桃园的土地眼中,她的名声怕是就不好了。
可是换什么礼物呢?
叶馨馨觉得她要好好想想。
除了一块看起来最为普通的桃符,被叶馨馨挂在土地庙大门的后面。其他东西都被她收了起来。其实桃符她想挂在炕边上的,这样才有安全感。可是拥有原主记忆的她,胆子小,怕什么时候不注意,有人闯进来看到她的桃符,就举报她搞封建迷信。把她拉去游街□□什么的。
要知道这年代可是连春联都不能随便贴的。原主记忆里就有他们村一个自持有学问的人,在1968年过年的时候贴了一副对联。结果第二天正月初一,就被人举报对方资本主义思想什么的,被人带走了。她挂个桃符,本身只是为了心理安慰,但放在有心人眼里,就是撞枪口上了。
用冷掉的洗澡水把自己的衣物洗了。想了想,看着外面太阳正好,大冬天的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了。便又重新兑了一盆热水,把常盛舟要洗的被罩等等需要洗的都清洗了。
之后用清洗被罩和洗澡水,把土地庙的炕,灶台,窗户,大门等能清理的地方都都清理了一遍。
考虑到是天庭出品,在实在没什么可洗之后。叶馨馨才不舍的用储物筐,把‘废水’装着搬到院子里,浇在了菜地里。
忙乎完这些,咕咕咕的肚子提醒某人她早饭还没吃。连忙和面下个面条。配菜是一盘西红柿炒蛋和拍黄瓜。
“果然是天庭种出来的蔬菜,就是好吃。”吃着美味的西红柿炒蛋配面条,叶馨馨这个食肉动物,都感觉自己以后终于可以戒掉‘肉’了。
直到享受完美味的早餐,某人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常盛舟来,跑过去看了看,发现人睡的依然香甜无比。
没办法,只能抱起对方的脑袋给喂了一碗面条汤,谁叫她昨晚上光顾着得瑟,忘记询问青藤真君,像常盛舟这种情况要怎么办了。
吃过饭,看着时间还早,精力十足的叶馨馨背着筐子,拿着竹耙子就往外走,准备去后山耙些松毛之类储备着。之前的大雪天,不仅把原主冻死,也给她打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虽然此刻小厨房里已经储备了不少柴火,绝对够少一个月。但在她看来,还是多多益善。
冬日活少,原主记忆里,社员漫山遍野热火朝天劳作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上午□□点,阳光普照大地之际,整个小东村靠近后山这一片地里,也就零星的一些人在地里劳作。倒是远远的村子里飘散来满是青涩味儿的榨油气息,让她又想到了什么。
叶馨馨耸耸鼻子,或许在别人闻来,这榨油的气味就是香。但是闻过后世各种油香的她,只觉得这接地气的气味太刺鼻,闻多了熏的人头晕。
“也不知道天庭里的黄豆,榨出的油是什么气味?”叶馨馨扛着竹耙子一边走,一边想。觉得从后山回来就去油坊走走,看看能不能偷学点技艺。
叶馨馨形单影只的身影,搁在夏天绝对不会那么突出,但是大冬天苍穹之下人烟稀少,连荒草都被村民们砍回家当柴烧了。几乎在她出土地庙不久,就有人注意到了。
“这丫头真是命大啊!”某位面相黑黄干瘦,年纪约莫四五十,身着一套黑灰色补丁盖补丁棉袄的大婶劳作之余抬头起头来,对着叶馨馨的背影挤眉弄眼,“别人住土地庙活不过三天,她倒是好,这都快一个月了,愣是啥事没有。”
“……”三天?说笑呢?大婶身边一名看着四十来岁的妇女抬头看看她,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又低下头去。土地庙的事情,小东村里谁不知道?可是另一件事,知道的就很少了。
那是在继知青接连出事之后,几位公社的领导愣是不相信有这种诡异事情。于是从公社里弄了三个黑五户丢进去。
可以肯定是,进去的时候,那三个人绝对好好的。结果谁想到那三个人进去之后,一晚上就没了。
当时可是夏秋之际,气候温暖适宜,绝不存在冻死热死,饿死更不可能,去的时候,可是专门给了饭吃的。
这件事公社里没几个人知道,小东村这边虽然住的近,但是那三人出出进进都是晚上行动的,最后也就几个人知道。
军区那边说来租土地的时候,他们为什么那么爽快?还不是想着军人身上煞气大,也许有什么震慑作用。甚至还可以借机将土地庙这个烫手山芋送出去。
可谁知道,部队居然安排了个小丫头住进去。
别人不知道,作为队长黄建国的媳妇,刘玉花可是知道很清楚,她男人为这事半个月都没吃好睡好。直到下雪天后,那丫头依然活得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
第20章 镰刀锋利
见没人应答,黑黄瘦大婶,拔了几株麦草又自顾继续道:“……俺听说,是这丫头命硬呢,家里人都被她克死光了。这不刚说了个未婚夫,又把自家未来公公和大伯哥给克死了,这才不得不过来投奔没结婚的未婚夫,嘿呦喂,这么硬的命,你们说说,就算那土地庙里面真有什么,还不知道谁吓谁。”
一名面相五十多岁的妇女瞬间被逗笑了:“噗哈哈,王大翠,你在哪儿听的,说的这么有模有样,真的假的?”
黑黄瘦王大翠瞥着一张大嘴,吊着眼睛道:“甭管俺在哪儿听到的,俺是那种信口胡说的人吗?总是知道才说,要不然俺和她非亲非故的,犯得着害她一个毛没长齐的小丫头。俺可跟你们说,俺也是无意间听到的,给你们说,也是怕你们跟村里那谁谁谁似的,眼皮子浅,为了几块钱命都不要了。俺给你们说啊,你们知道那边为什么要把她安排咱在哪儿吗?”
“为什么?”不得不说,王大翠挺有说书先生的潜质,说起话来很会营造气氛,一群散开着至少五六米远一人,蹲在地里拔草的妇女,瞬间都被人吸引了注意力。
王大翠见到听众增加,表情和语调更卖力了。
“就是因为那里面的首长也知道这事儿,为了自家兵的安全,这才把人安排在这儿,要不然你们说,一个小丫头,哪儿哪儿哪儿住不了她?犯得着把人一个扔在土地庙里?这是人做的事儿?还有还有,就咱们小东村人跟旁边军区的关系,你们见谁家探亲过来的,是住在外面的?”
“哎呦,还真没有。”有人激动的一甩手里的草,大声附和。
“对对对。王大翠你这样说,俺都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那,那这样不是害人吗?那群臭当兵的也太不是人了,安排在土地庙不是想害咱们小东村的人吗?”
“就是,这万一她克着咱们村的人怎么办?”
“这,不能吧?”
“俺也觉得不能,再怎么算,那土地庙距离军区那边也是近的,就是他们院墙围得大。要是没那院墙,从那边到土地庙,根本没几步路。”
“嘿哟喂俺的大妹子啊,这啥东西冲撞人,不是都从大门啊?”王大翠见有人反驳,立刻添油加醋道,“就是人家院子大,里面又是一群壮小伙子,这有啥事,才冲抓那么这边来。而且那丫头有事,就往咱们存在跑。那她咋不去部队那边。还不是因为远。”
王大翠这么一说,本来还有点想法的,立刻就信了。转向蹲在地里,一直没怎么疏忽的那名之前欲言又止的妇女:“玉花儿,玉花儿,你是队长媳妇,这件事你可得上心啊。”
刘玉花瞥瞥正低头干活,装的有模有样的王大翠,仿佛刚才造谣的人不是她似的。这女人的在他们村儿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偏偏每次谣言惑众的时候,还有一大堆蠢货跟着瞎起哄。
“说啥?”刘玉花一把甩了手里的草,横眉冷眼,“把她撵走,你们去住。”
众人一窒。
刘玉花继续道:“王大翠个大嘴巴什么路子,你们不知道?被她祸祸几句,就听风就是雨?俺还说是那丫头有福气呢,要不然凭啥别人住进去都死了,她没死?她要真是个不好的,咱们村第一个遭殃。俺看你们是最近日子过的太消停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