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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求我做皇后[穿书] (玖年翡)


  这不就是鸡飞蛋打么?
  “儿子自知办了错事,心中愧疚不安,此事儿子一人承担,绝不拖累显国公府。”孟西洲直起身子,恭恭敬敬地对两人叩首行礼,“儿子愧对父亲母亲养育之恩。”
  说着,他又叩首。
  一声声“咚咚”闷响,听的魏氏红了眼眶,紧抓着老国公爷的袖口带着哭腔说:“老爷,您最是重情重义之人,子思这孩子直,你还不知道他为什么把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么?他这是后悔了,你非得把儿子逼死才行么?”
  “这哪里是我要逼他,呵,他如今是有了出息,不必靠我们这个显国公府的身份。罢了,他既是认下这门婚事,就同我显国公府无关,省的到时候秦家来找麻烦。”
  “至于其他的,那娘子他想写进谁家族谱就写到谁家族谱,跟我显国公府无关!”
  老国公爷厉声呵斥,好像父子之间真是没了退路,魏氏见状,捂着帕子落了泪。
  屋内的空气像是凝固住似的,冰冷到极致。
  良久,都没人说一句话。
  老国公爷抬眼,厉声道:
  “孟子思,为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认定,那沈家娘子是你妻子?”
  “是,今生今世,儿子的妻子,只会有青青一人。”
  孟西洲不曾有一丝犹豫,此话一出,老国公爷眼睛瞪圆,往前走了两步,气的他举起手,就要抡下去。
  “父亲母亲,是儿子不孝。”
  他跪在那,垂着头,除了这句话,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的声誉、官职、甚至身份,都不再重要。
  世子妃的名分给不了也无所谓,只要世人知晓他孟西洲有正妻就够了。
  他自有他的顾虑与安排。
  没有人理解也不重要。
  正当李炎以为双方彻底闹崩时,老国公爷突然回到椅子上,长叹口气,扭头对他道:“李炎,你先出去,我同子思有话讲。”
  “是。”李炎颔首,退了出去。
  待人走远,老国公爷才道:“孟子思,为父没白养你这么大,算是没丢了做人的良知。若你方才妥协,为了保住世子身份,又或是碍于秦家权势,选择继续联姻,为父这才会真的将你逐出家门。”
  魏氏闻言一怔,后抬手悄悄抹干了眼角的泪。
  孟西洲哑言。
  是他忘了,孟文禹一直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他当年就是这般护住他生母洛氏。
  显国公府蒙难,孟文禹为了保住他生母,不惜舍掉自己天潢贵胄的身份,换来母亲一份平安。
  同父亲相比,他连个男人都不算。
  “行了,起来吧。你这地方冷的跟个冰窖似的,跪久了要伤身子的。”
  孟西洲没动,怔怔的望向端坐于面前的男人,良久,才唤道:“父亲。”
  “怎么?真当为父这般狠心,要你抛弃结发妻子,同那秦家联姻不成?”
  老国公爷摇摇头,“你这孩子,这些年咱们一家人虽是聚少离多,可为父同你母亲,何时有逼过你去娶那高门贵女?自始至终,我们不过是盼望着你能有个体己的人照顾,你们夫妻互敬互爱,能相伴一生,这就够了。”
  “是啊,为母为你张罗那么多场马球会,也不过是想给你多介绍一些汴京好女,你这性子素来冷淡,我们再不张罗,何时才能抱到孙子?”魏氏拭干泪痕,轻声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后见孟西洲无言磕了三个响头,两人才停止说话。
  “子思愧对父亲母亲这般开明。”
  “你想给那沈家娘子一个名分,这合情合理,她既是对你有恩,又成了一段姻缘,我们不会阻拦,只是你若说因此今生不娶,这才是真真正正伤了我们的心。”
  “父亲……我……”他喉咙苦涩,隔了老半天,也没把口中的后半句被父亲抢先说了的话讲出来。
  魏氏知道,专一者为情所困,大抵就是像她外甥陆成玉那般,丧偶多年不曾续弦。
  可树挪死,人挪活,如今他来了汴京,不也是一样参加了不少马球会,试着去补全另一半的缺失么。
  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
  之后听孟西洲已遣管事肖健去张罗白事,两人便没再多说,由孟西洲带着,去见了一面那素未谋面的“儿媳妇”。
  起初老国公夫妇听他讲,那沈家娘子只是个村妇出身,并未想太多,可当二人见到静躺在榻上那人的容颜时,眼底不得为之一颤。
  这相貌,真真他们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了。
  沈青青的美并不张扬,反倒是柔美和静,给人一种仙子沾染世俗烟火的不凡之感。
  她凤眸紧阖,像是睡着了,不知为何,魏氏见到她时便有一种亲切之意。
  只可惜,人已经没了。
  见站在一旁的孟西洲垂首不语,她低声问:“打算哪日为沈氏下葬?”
  “后日。”
  她稍稍一惊,“这么快。”
  按照汴京习俗,要有初丧、哭丧、做七,停尸七日才会下葬。
  三日便下葬,未免太仓促了些。
  “儿子已吩咐过肖管事,要为青青大办,而且不想等那么多日。”
  他看不得妻子在他面前一日日的腐败的模样,像是谢掉的花朵,萎缩,干枯,凋落。
  他不忍心。
  也舍不得。
  “好,此事你来定夺便是,若还缺什么,便让李炎回府知会,母亲会尽力为你安排妥帖。”
  “多谢母亲。”
  从方才孟文禹那一番话,点醒了孟西洲。
  他突然意识到,这些年浸泡在仇恨中的自己是多么愚蠢。
  对养父母刻意的冷漠与疏离,不知冷掉他们多少心意。
  自小到大,养父母从未让他委屈过半分,更不曾迫着他去追逐名利,只盼着他平安顺遂。
  而那人呢?
  他苦笑。
  怨不得别人。
  自食恶果而已。
  *
  元月初三,汴京的天稍稍回暖,积雪没有丝毫融化之势。
  一夜过后,不知从哪儿爆出来的消息,全汴京都在疯传:显国公家那位刚被圣上赐了婚,素来清冷自持的小公爷,竟早在外面养了个外室,还是个绝世美人。
  只可惜,那小美人儿是个福薄的,前几日突然病死了。
  而小公爷悲愤过度,竟不顾门第,要给那死了的外室一个正妻名分。
  故此,满城哗然,都在打听显国公府家门口挂着的白幡到底是给谁挂的。
  另一头,听到消息的镇平侯驱车去到显国公府,一看门头上的白幡,印证了留言非虚,直闯府内大闹。
  镇平侯回府后,一气之下,将显国公府之前送去的聘礼,统统扔到了府外,引得路人争相哄抢。
  当日上午,得知消息的陆成玉亲自骑马去了孟西洲的小宅,见有人正往里面搬丧事要用的东西,他疾步下马,冲了进去。
  他一路冲进桂兰园,见空地上摆放着的灵棚,脑子嗡的一声。
  “孟子思,你给我滚出来!”
  一向温润如玉的陆成玉,全然不顾君子素养,站在院子里高声大吼,引得下人们出来瞧着。
  片刻,孟西洲穿着一身白衣从正室走出。
  陆成玉二话不说,上去便给了他一拳,他留意到,孟西洲身后的屋子里满是成亲用的红布与饰物,看上去分外渗人。
  孟西洲没有躲,这一拳接的结结实实,他向后踉跄两步,发间凌乱的瞧向陆成玉。
  “这一拳,我为青青而打!”
  孟西洲闷声“嗯”了句,左脸即刻泛起淤青。
  这一拳,陆成玉的指骨上直接泛出了血渍,他虽不如孟西洲这般身强体健,但也有习武。
  陆成玉三两步走上前,揪住他领口,“孟子思你这个混账东西!她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凭什么只能给你当外室?凭什么就要活的见不得光?你告诉我,她是哪点不好?她到底是哪点不好了?!”
  “她很好,是我配不上她。”
  他提了提唇角,分外苦涩。脸颊火辣辣的疼,却也因为疼,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你既不打算给她个安稳,又为何非要霸着她?你不稀罕,多的是人要对青青好,你不是不知晓我的心意,你为何就非要将她困死在你这里?凭什么?!”
  陆成玉歇斯底里时,一股寒风入口,他咳嗽着,听对面的人,一字一句说:“表兄,她是我的结发妻子。”
  孟西洲无法抑制地哽咽,少时,他带着几分自嘲的意思,道:“去年三月初五,我二人成了亲,天地可证,日月为鉴。”
  婚事?
  陆成玉想到方才屋内那番景象,瞟了眼立在一旁的李炎。
  他对着陆成玉长叹口气,摇了摇头。
  疯了,爷彻底疯了。
  李炎这两日为了沈娘子的丧事忙的不可开交,一大早,又被叫去采购婚礼要用的东西。
  他只得从命,为爷准备好那些物件,又看着他满心欢喜地,一点点把房间装饰成婚房的样子。
  自欺欺人。
  听到二人成亲消息后的陆成玉眼底满是茫然,拳头停在半空中,喃喃道:“你说什么?”
  “是我将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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