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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求我做皇后[穿书] (玖年翡)


  陆成玉心底忽然冒出些许异样的情绪,他压抑着,伸手揽起她肩头,下意识地蹙起眉。
  沈娘子怎么这样瘦。
  薄的像是一层纸,感觉稍稍用力,就会折断似的。
  陆成玉轻轻揽着她起身,而后凑过去,让昏迷不醒的人靠进他怀中,她浑身热燥燥的,软的不像话。
  他轻声安慰着,像是在哄孩子,声音也压的很软很柔。
  “乖,喝下药,发发汗就会好了。”
  “对,就是这样,张开嘴。”
  围在一旁的李炎冒出层冷汗,他现在进退两难,一面觉得陆成玉如此太不合规矩,一面又心疼病得不省人事的沈青青。
  他脑海里,从刚才便一直回荡着大夫那句“心气郁结”。
  他想不明白,沈娘子这样温柔和顺的姑娘,爷昨夜怎么忍心连副药都不让大夫给她开。
  此时此刻的沈青青依旧残存着些许意识,恍惚中她听到个温柔和煦的声音在安慰自己,翻腾不止的心境稍稍缓和些许。
  她好像很久都没这么难受过了。
  生病的时候,她坚强不起来。
  沈青青记忆有些混乱,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儿时,高烧不退,爸爸就这样把她搂在怀里,耐着性子哄着她,一口口的把药喂下去。
  “爸……”
  “我想你了……”
  揽着沈青青的陆成玉听见怀里那声若有若无的抽噎,僵了僵。
  她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小手不知何时抓着他衣襟,那样紧,好像她一松手,他就会跑了似的。
  “别哭……先把药吃了。”陆成玉眼看豆大的泪从她眼角淌落,浸湿他衣襟,那只抓着自己心口上的手,骨节分明,看上去跟个受了伤的猫似的,分外可怜。
  如此一幕,一下将他扯进五年前的记忆中去了。
  他的发妻,临死前,也是这样,双目紧闭依靠在他的怀中,嘤嘤哭泣。
  她药石无医,久病不起,他只能干看着,妻子一日日的消瘦下去,病危,直到生命的尽头。
  他空有一身学识,却无法与疾病抗衡半分。
  “陆大人……”李炎见陆成玉眼眶润了,有些不明所以,试探性的唤道。
  “我没事。”陆成玉眸色微敛,专心给沈青青喂药。
  不过多时,他终于把药给喂下去了。
  沈青青依旧迷迷糊糊,抓着他不肯松手。
  跟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苏冉,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小瓷罐,递在陆成玉身边。
  陆成玉低眼一看,是一罐子浸了糖霜的杨梅干。
  “多谢冉冉,沈娘子会喜欢的。”
  他取出一颗小的,送进沈青青口中。
  这头陆成玉正要把沈青青送回被窝里躺着发汗,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孟西洲大步进屋,匆匆扫过屋内几人,见陆成玉正搂着昏迷不醒的沈青青,眼底稍纵即逝的窜出抹怒火。
  李炎见是爷来,赶忙垂首行礼,只这一瞬,眼前像是刮过阵风,爷已步至在榻前,站在陆成玉身旁。
  “表弟你怎么来了?不是让衙役禀告过了么……”陆成玉看是他突然出现,一时有些迷茫。
  孟西洲面色柔和,温声道:“表兄原来在忙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可让我好找。”
  陆成玉眉头一紧,起身问:“可是案情有了进展?唉,方才沈娘子办完差事就在衙役昏过去了,我想着沈娘子是表弟带来的人,自然不能怠慢,就找大夫来瞧,谁知道病的还挺重……这才耽搁了。”
  “表兄心善,她不过是个门客,伤寒而已,不是大病,耽搁不起表哥,更耽搁不起案情。今日我去看过尸身,凶手行凶时不止用了钝器,而是先用了迷.药,行凶的时辰也并非卷宗所标时辰,而是一日前,在苏家家母寿宴时动的手。”
  “什么!”陆成玉震惊不已。
  “此时大理寺的同僚,正在根据证据梳理时间点,但他们毕竟没参加寿宴,还是得请那日参加过寿宴的表哥出面帮忙梳理才好。”
  “原来如此,那我现在就去。”陆成玉说罢,着急忙慌的走了。
  待陆成玉走后,孟西洲让李炎送走了大夫,他扫了眼在罗汉榻睡着了的苏冉,折身去给她加了个被子,随后回到榻前,见沈青青满脸通红,眉头微蹙,双眸紧闭,口中喃喃不止。
  他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想听清这女人在说什么。
  “阿洲……”
  她声音很轻,弱到几乎要听不到。
  孟西洲立在榻边沉默了,少时,他俯身而下,连人带被子,一把抱起了昏迷不醒的沈青青。
  起身的一瞬,孟西洲有点意外。
  她轻的有些不像话。
  他记得,梅园的吃穿用度,他从未苛刻过。
  孟西洲不自知的沉下了脸,大步向外走去。
  他是骑着马过来的,此时夜色已晚,他没办法骑马,只好抱着包裹严实的沈青青,一路往民宅走去。
  半途,孟西洲胸口一痛,他低眼一瞧,感受到棉被之下,有人正在死死抓着他的衣襟。
  “阿洲……我好难受……”
  沈青青昏昏沉沉,她才喝过药,在被子里闷出一层汗,只觉得自己无法痛快呼吸,便随手抓着什么,叠声道:“阿洲,好闷……”
  孟西洲没理她,自顾自的疾步往前走,少时,怀里的人从抓已经变成了掐,实在忍不住的孟西洲索性给被子挑开个小口,让她得了片刻喘息。
  有了这个缝隙,沈青青呼到了清冷的空气,瞬间舒服多了,她乖巧的往他的臂弯里蹭了蹭,小声嘟囔着:“阿洲真好。”
  “我不是阿洲。”
  孟西洲冷不丁的回了句,话刚出口,他觉得自己是不正常了,跟一个半昏半醒的女人对什么话?
  可他这一句,似乎不是在同沈青青说,而是在跟他自己。
  隐在暗处的情绪,再次被孟西洲强制压了下去。
  他不需要什么阿洲。
  “你是的……阿洲最疼青青了,也愿意跟青青一起受罪。”
  孟西洲不知所云,只觉得这女人说话突然和往日不同,拖着长音对他撒娇,有些莫名其妙。
  沈青青自顾自的讲着,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在三溪村生病那次。夏日炎炎,她嫌天气热,便跑到个没有人的溪水边泡脚乘凉,谁知道山泉清冷,当夜就受了寒,发热起来。
  三伏天里,阿洲给她弄出条棉被,非要她待在里面老实出汗,沈青青性子娇,非要阿洲一起进被窝热着才肯听话。
  阿洲没拒绝,反倒是脱得一干二净的钻了进去,一直折腾到两人大汗淋漓才肯作罢。
  知州府到民宅的路途不远,沈青青娇娇柔柔的哼唧了一路,孟西洲见要进府,把被角又搭了回去。
  此时风雨未停,回廊里的灯笼摇摇曳曳,显得颇为清冷。
  回西院的路上,孟西洲除了遇到几个巡逻的侍卫,再无旁人。
  他清楚,其他同僚还聚在正厅同陆成玉商议案情,没有人会撞见的。
  娇云此刻正在屋子里坐立不安地等着,她不知道沈青青在府衙病倒的事,只是纳闷都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嘭”的一声,门被踢开,吓得娇云即刻起身,还没来得及行礼,孟西洲已经抱着一大团被子快步进来直奔内屋。
  “去备些热水。”
  娇云一头雾水,却不敢耽搁,赶忙出去备水。
  孟西洲抱着人坐在床上,他有些犹豫的拨开被子一角,垂首一瞧,便见怀里的人又睡去了,而自己的前襟被她手指揪着不放,温热的泪不知何时淌湿了一大片衣裳,满是狼藉。
  方才还哼哼唧唧的人,原是在哭。
  他顺着那节藕段似的胳膊,一路看到她泛着红晕的细颈、下颌、唇瓣、鼻尖、眼尾……蒙出汗的青丝贴在额间。
  他不自知地将视线落在那对湿漉漉的眼睛上,沾湿了的睫毛缠在一起。
  在昏暗的烛光中,水汽亮莹莹的,惹人怜惜。
  孟西洲心底蓦地一抽,赶忙收回视线,随即将她的手强制扯开,把人安放在床榻上。
  随后,他刻意离开床榻那处,那种不受控制的情绪这才稍稍缓和些了。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今夜为何要去找她,又为何偷偷摸摸地将她带回来。
  他只记得,听到她生病后,他的身体和情绪像就是被什么控制了似的,鬼使神差地去了知州府,又把人带了回来。
  在府衙时,推开门见她软绵绵的倚在陆成玉的怀抱中,那一瞬,五脏六腑都被焚烧了起来。
  那种怒意,像是在战场奋勇杀敌前的感觉。
  他脑子里只有“冲过去,抢回来”这一个念头。
  孟西洲全然无法理解方才的冲动,甚至他现在想起来,心底只存无尽的寒意与厌弃。
  他痛恨不受控制的自己。
  正想着,他瞥见榻上的人伸手扯开了身上的被子,一脚踢了下去。
  孟西洲站在那,刻意让自己远离她。
  “阿洲……”她伸手要抓住什么,急的又落了泪。
  下一刻,他三两步走到榻前,把被子给她盖了回去。
  见她跟个熟透了的果子似的,他俯身用额头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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