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老四,我们走!”
也不给太女殿下留面子,上官鸿带着三皇女四皇女直接上了三王府的马车。
“不过是仗着母皇宠她,这上官鸿也实在是欺人太甚!”
七皇女上官荣对着上官鸿的马车啐了一声,满脸的怒气。
太女殿下就是再不受宠,那也是太女,岂容得她一个没有封号的王女这般轻怠?
“老七,算了。有母皇的宠爱,就是她最大的本事。”
太女面色如常,抬手制止了上官荣,怕她又说出些什么难听的话来。
虽说已经出了宫门,可也架不住哪里就有皇上的眼线。
七皇女本是个直性子,这些年在太女身边也学会了忍耐,要不刚刚她就不会在二皇女几人走了之后才说这些话了。
皇上最近本就因着江北匪患之事对她们几个有些不满,若是她再在此时惹怒了上官鸿,那便是给太女找不自在。
“皇姐觉得南沚可用吗?”
八皇女跟在太女殿下一道儿上了东宫的马车,才开口问道。
太女却只摇了摇头:“暂且还看不出什么,本宫也不知母皇为何要将她放在你那处,若是母皇真的心疼老二,便应该将她放在那边儿才是啊!”
太女也有些看不透皇上的意思,老八是她的人,皇上将南沚放到兵部,这是在告诉她南家日后是要保太女的吗?
若是这般,那她便没什么可争了,有南家在,任是老二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可若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皇上只是借此掩人耳目,有意为老二暗中拉拢南家,那太女一党怕是就要全军覆没了。
“不论如何,南家我们都不能得罪,舅舅只这一个女儿,南家只此一个世女,我们也仅此一个表妹……”
太女盯着八皇女的眼睛,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上官嘉默默点头,这事儿便是太女不说,她也晓得轻重。
下朝后的南沚刚到平南王府门口,就被管家叫了住。
“老奴给殿下请安。”
“起吧!”
“殿下,王君命老奴前来接殿下,要您回府后先去书房一趟。”
南沚一怔,上官汐甚少进平南王府的书房,今儿怎么会主动去那里等她?
“本殿即刻便去。”
“是!”
老管家退下后,南沚也顾不得饿扁了的肚子,直接进入了书房。
小禾见南沚进了屋,便躬身退下,还不忘将书房的门也带上。
“孩儿给父君请安。”
上官汐甚少管南沚的闲事儿,只在她进宫面圣时嘱咐两句,今日在此等她,南沚实在有些疑惑。
“先坐下用些糕点吧!”
上官汐依旧是往日里的那副慈父模样儿,知道女儿定是饿了,便早早备下了点心。
“父君找女儿可是有事?”
南沚往嘴里塞了两块点心,便开口问道。
“自然。”
南沚又去摸点心的手一顿,心中猜想是不是林家今儿来退婚了,又不敢在上官汐面前表露惹他怀疑,便只好故作不知。
“你可是在南苑里藏了什么人?”
关于女儿金屋藏娇的事情,上官汐并不感兴趣,只是那人事关南家与林家的婚事,如今怕是又惹了麻烦,上官汐便是想装作不知也难。
南沚暗道一声糟糕,自己还未想好要如何与父君提及此事,他竟是发现了。
第三十二章 冲着谁来的
“父君……”
南沚不知该如何开口,却也没有否认。
南沚本想着上官汐不出门,定发现不了乔昀父子的存在。
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便是连父君也要瞒着吗?”
上官汐心中好笑,面儿上却是一脸的严肃。
都说他的女儿这次病愈后沉稳许多,他倒是要看看这南家的担子她能不能扛得起。
“女儿无意要瞒父君,只是昀儿和孩子都是无辜的,女儿无法舍弃他们,还请父君成全!”
既然已经被发现,南沚也不想再瞒,直接跪在上官汐面前,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你将昀儿父子接进了南苑?”
上官汐故作惊讶,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问道。
“是。女儿不忍昀儿和孩子流落在外,便将他们安置在南苑……”
若不是怕自家这个爹爹对乔昀有看法,南沚也不会瞒着他。
只是她可以不在意所谓的克星之说,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乔昀是冤枉的之前,她便没办法说服上官汐接受乔昀父子。
“胡闹!你可知当初父君为何要赶他出府?”
上官汐一拍桌子,这是自南沚醒后,他第二次与她发火。
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是,上次南沚提出要与林家退婚时,上官汐以为她又在胡闹而真的恼了。
这一次,上官汐的怒气更多是装出来的。
他南家的女儿从未出现过抛夫弃子之人,他的女儿自也是不能这般。
但现在还不是将他们接回府的时候,若不是暗卫发现了什么,上官汐还能装作不知。
可如今乔昀父子有危险,上官汐便不得不与女儿摊牌。
乔昀如果还躲在西街那个小巷子里,虽说生活困难了些,可有那张家夫郎帮衬着,总不会有杀身之祸。
如今南沚偷偷将他接进南苑,这孩子怕是危险了。
上官汐暗暗叹息,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如今都被女儿给毁了。
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便要想办法解决,怨天尤人是最无用的。
“父君,昀儿是沚儿明媒正娶的正君,还为南府生下嫡长子,我们不能就这样将他们父子赶出府去,难道您想让满京城的人都戳着女儿的脊梁骨,骂咱们南家薄情吗?”
南沚有意避开乔昀的朱砂痣不提,只说对自己的影响。
可上官汐却不是个傻的。
“京中那些谣言……你可知道?”
上官汐盯着南沚问道。
“女儿不信那些!父君最是英明,难道您也觉得那是昀儿的错?”
南沚膝行至上官汐身前,拉着他的衣袖道。
“谣言可不信,但在你昏迷期间,父君的确也找了那庵里的姑子来瞧过,这孩子确实是个不祥的……”
上官汐话未说完,便被南沚出声打断。
“父君若是执意认为昀儿不祥,女儿便先让昀儿在南苑住着,但恳请父君莫要为难他们父子。昀儿的事情,女儿自会给您一个交代。”
南沚一直怀疑,那庵里的姑子怕是也被有心人收买了。
这一切针对乔昀的事情被设计的滴水不漏,那幕后之人所图为何,南沚似乎猜到了几分。
“呵!”
上官汐冷笑一声,他这个女儿如今倒是有骨气了,竟还怕自己去伤害乔昀父子。
“你这是何意?”
“女儿不信命,昀儿之事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我们平南王府应该给昀儿和孩子一个交代。”
“交代?已经被赶出府的弃夫如何能再回来?你是要满京城的人都看我们平南王府的笑话吗?”
“父君所言差矣,昀儿与沚儿青梅竹马,若女儿因此事而弃了他,那才是让人看了笑话。如今女儿看明白了许多事情,昀儿是女儿喜欢的男子,无论发生了什么,女儿都会护着他的。”
上官汐最疼南沚,当初因着南沚说喜欢乔昀,便将他从一众死刑犯中救了出来。
如今南沚就在赌,赌她这个爱女如命的父君会为了自己而接受乔昀。
便是不能接受,南沚也得保证他不会伤害乔昀父子。
上官汐似是无奈般地叹了口气,双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儿。
“你今儿既然这样说了,父君自是不能再伤了你的心。只是,你就这样将昀儿和孩子接到南苑,你可能护得住他们?”
南沚看向上官汐,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南苑有那么多人侍候着,难不成还会有危险不成?”
“你呀!”上官汐宠溺地点了点南沚的额角,接着道,“你既是怀疑有人利用昀儿的事情在做文章,为什么就不想想,昀儿在平南王府我们尚且护不住他,你将他一个人放在南苑,谁又能护得了他?”
“父君的意思是有人要伤害昀儿?”
南沚心头一跳,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上官汐运筹帷幄,忽得与南沚说这些自不是空穴来风。
莫不是昀儿有危险了?
“这几日平南王府附近不太平,总有陌生的面孔出现,若非如此,还能是何事?”
上官汐也想不明白,何人会这般歹毒。
乔昀的名声已经被毁,他们为何还要要了这孩子的性命?
当初将他赶出家门,也不过就是为了让乔昀远离世俗的纷扰,离开这是非之地。
若是南沚一直醒不过来,上官汐自是会拼尽一切也要与那幕后之人做个了断,只是没有了南沚的南家也就毁了,上官汐不忍乔昀带着刚出世的孩子与平南王府一起陪葬。
如今南沚虽然醒了,上官汐也从未停止过对那下毒之人的调查,只是这人手段极其隐蔽,也没留下任何线索,实在无从查起。
“她们是冲着昀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