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不能死,要想消除这个金手指,他还得重新想办法。
这下耳边清净了,萧南又拿起书卷看了起来,别说,这里的小说还挺好看的。
“王爷。”
李管家从前厅过来,听说王爷在此便寻了过来。
“什么事?”萧南的目光仍在书上,李管家不经意间看了一眼书名,这不是才在京中流行起来的话本么,什么时候王爷也爱起了这个。
李管家也不敢多看,只一眼便弯腰恭敬行礼,道:“太后娘娘派人来说,后日宫里有一场宴会,让您一定得去。”
什么宴会,只是给他选妃的一个借口罢了,去就去吧,好戏不容错过。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替本王准备一样东西....”
这边,邹婉玲脑袋依然有些混沌,居然真的被打了二十棍扔出来了,身上的痛让她坐在地面久久不能回神。
半响,她才从地上爬起来,二十辊虽然没有流血,但身上的衣服已经脏得不能看了。余光里,路人停下来交头接耳,对着她指指点点,甚至有些嘲笑声钻进了她的耳里,让她无地自容。
她看了一眼王府的御赐牌匾,咬牙记住了今日之辱,他日就算跪在地上求她,她也不会心软了。
低着头迅速离开王府前,到没人处,邹婉玲才小心翼翼地揉了揉臀部。
“邹小姐?”
邹婉玲闻声一抖,收回了身后的手,举眸望去,正是一个月前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齐公子,又遇到了,好巧呀…”邹婉玲笑得勉强,为什么要在这种尴尬之际遇到。
褚齐元也没想到自己抄个小道去皇叔家,还能在这遇到故人。
“邹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贼人?”
邹婉玲一听到贼人两个字就青筋直冒,后槽牙咬了又咬,生硬道:“没有,是刚刚不小心摔的。”
“这样呀,那要不要在下送邹小姐回去,正好我也没什么事。”褚齐元还惦记着这位邹小姐那天的一番言论,现在见到人更是心里直痒痒。
反正皇叔什么时候都可以去见,今天就先送邹小姐回去,顺便在路上探讨一下‘官民平等’。
邹婉玲想着也好,便答应了下来。
碍于自己现在的糗样,邹婉玲让褚齐元带自己走小路。
走着走着,褚齐元就开始搭话了。
“邹小姐,你来翊王府附近可是有何事?”
邹婉玲皱眉,提起王府又怒火中烧,“齐公子,你可知当今翊王有腿疾之事?”
褚齐元脚步一顿,“知道。”
“哼,那你可知翊王这个人铁石心肠,为人阴狠?”
“荒唐!”褚齐元停下,不满地看着邹婉玲,“这话邹小姐是听谁说的?”
邹婉玲被吓了一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么生气干什么,又不是说你。”
“我,我只是想说翊王不是那样的人,邹小姐不要听信别人的胡言乱语。”
“嗤,怎么就是胡言乱语。我这一身伤可都是拜他所赐,还能冤枉他不成。”
第11章 借你泉水用用
“你这伤…”
邹婉玲大大咧咧地将裙子撩起,卷起里裤露出暗红的膝盖,还有些破皮。
“诺,这就是证据。我本是好心的想给他治腿,谁知道他不领情,直接让人打了我二十棍将扔出府。这么蛮横不讲理,不识好人心的王爷,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再救了。”
褚齐元若有所思,他派人调查过她,养在深闺,从小就没出过远门,更别说学习医术,怎么可能医治得了皇叔的腿。
他目光变了又变,眼里没了之前的热情,“在下想起还有点事,邹小姐还是自己回去吧。”
这女子恐怕和那些想要攀附皇室的人一样,想用这种手段引起皇叔的注意,却被皇叔扔了出来。
原先他还觉得这人虽为女子,却为人豁达,想法大胆,现在想来大概是当时自己看走眼了。
“诶,你就这样把我扔这儿了?”邹婉玲在原地大叫,见褚齐元头也不回,恼怒地跺了跺脚,牵扯到臀部的伤立马痛得呲牙。
“没绅士风度的家伙。”
悄悄地回到家,邹婉玲叫来自己的心腹丫鬟上药。
翠英看到她伤在如此隐蔽的地方小声惊呼了一声,“小姐,你这是去了哪里,怎么弄成这样…”
“先别管,给我抹上药再说。对了,今天爹有没有问我去哪儿?”
翠英小心地上药,想了想道:“没问,倒是后日太后要在宫中设宴,凡是七品以上官员家适婚的女儿都要去,所以小姐你也在其中。”
“我也要去?”莫不是给褚翊选妃的那个宴会?
小说中对这场宴会是一笔带过的,褚翊最后好像一个人都没选。没想到这具身体也参加了宴会…
呵呵,褚翊这条路不通,不还有其他路么。
上完药,邹婉玲支开翠英,从空间取了一杯泉水喝下,霎时一阵暖流流淌过四肢百骸,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
找镜子看了看,皮肤比昨日更好了些,眼睛也变得灵动。
这泉水真是个好东西,要是将这个做成神药,献给皇上和太后,那她的未来将是怎样一种盛景…
只要一想想,邹婉玲就忍不住笑,又是穿书又是空间泉水的,不当女主都可惜了。那白衣的医术再高,又怎能和她的泉水比。
想到南方即将爆发的瘟疫,邹婉玲心里有了主意。
-------------------------------------
城门口,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仰头望着城墙上的牌匾,又低头看向怀里的猫,宠溺道:“也不知道你执意来京城干嘛,这里的繁华远比不上江南的柔情细腻,除了热闹还是热闹。”
听了她的话,白猫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指,小声地叫了几声。
女子点了点它的头,“罢了,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褚齐元站在‘一品茶香’的三楼窗户处,望着远处叹了口气。
坐在他身后的贺文咂了下嘴,“这已经是和你见面后第四次听你叹气了,怎么,和我出来这么不愿意?”
“不是,我只是忧心皇叔的腿。”皇叔只比他大了三岁,小时候还经常带自己一起玩。那次要不是因为自己贪玩跑到湖边,也不会害得皇叔为了找他而落尽湖中。
一晃至今,他健健康康,活泼乱跳的,而皇叔却只能坐在轮椅上。
“贺文,你不知道我每次去看皇叔的时候有多不敢看他的腿,我怕自己看了晚上会做噩梦,梦到自己跌进刺骨的湖水中,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脚上的桎梏。”
贺文顿时觉得嘴里的茶没有了滋味,自己又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主,只能干巴巴地劝慰道:“那不是你的错,谁也不想的不是。皇上不是已经在派人寻找医圣的徒弟了么,翊王的腿会好起来的。”
说到医圣的徒弟,没人见过,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这样找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褚齐元觉得很难,除非此人看到皇榜后主动出现,不然一辈子都可能找不到。
正这样想着,褚齐元看见楼下人群中的一抹黄色,瞳孔一缩,立马翻过窗户落了下去。
“诶,你去哪儿?”贺文跑到窗边,就看到好友拉着一个姑娘的手臂。
有热闹看了!
“放手!”被陌生男子拉住,任谁也不会好脾气的说话。白衣觉得自己没有动手,已经算给人面子了。
褚齐元盯着她怀里被猫抓着的皇榜,眼神凌厉,“你何处得来皇榜,可知乱揭榜者会被赐死罪。”
白衣用内力震开他的手,抱着猫后退两步,美眸里满是被冒犯的不悦。
“你们京城的人怎么回事,我揭了这榜自然会负责,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认为我好欺负。”
先是守着皇榜的官兵说她没有资格揭榜,现在又是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拦着她,既然都不想让她救人,那便让他们找其他人去吧。
轻声哄了哄怀里的猫,将皇榜拿过来扔到男子身上,冷漠道:“皇榜还你们,不要再纠缠我。”
“你…”褚齐元还想说什么,女子的身影已经没入人群中了。
贺文刚跑楼梯下来,却只见好友一个人呆愣在大街上,“诶,我刚刚明明看到你在和一个女子拉扯呀,人呢?”
“走了。”褚齐元把皇榜折叠好放进怀里,向好友辞别:“我还有事,改日再聚。”
“哦,好。”贺文挠挠后脑勺,也没了兴致再闲逛,干脆打道回府得了。
褚齐元到城门口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急急忙忙地赶到皇宫将事情告诉了父皇。
“那女子就是医圣的徒弟?”
“父皇,那女子确实是这样自称的,但儿臣还没有去证实真假,一时被喜悦冲昏了头,忍不住先来告诉了您。”褚齐元希望女子就是他们要找的人,这样皇叔的腿就有机会痊愈了。
皇上摸了摸胡须,“既然人已经在京城内,便暗里搜寻,找到人的位置先不要惊动,你且备好礼到时亲自去请。”
“是,儿臣知道了。”他也正是这个打算。
“时候不早了,你皇祖母设了宴,你可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