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男主改拿绿茶剧本 完结+番外 (银发死鱼眼)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银发死鱼眼
- 入库:04.10
分明就是这话透着古怪。
一开始他还没有多想,只觉得听了别扭,还以为她这是为了让自己毫无负担,特意如此。
想到她一贯照顾全面,自己拿她钱拿她物,还得她小心翼翼的照顾感受,师飞羽便觉得不能这么好事占尽。
便握住她的脚掌,捏了捏嫩豆豆一样脚趾,嗔怪着反驳道:“我岂能心安理得?”
“你如此实意真心,处处以我为先,为了我这在旁人看来大逆不道,遥不可及的野心殚精竭虑。”
“便是你我如今已实为夫妻,不分彼此,我又怎么将你一番苦心就这么视若理所当然?”
裴凉心里一跳,啥叫实为夫妻?
什么时候就到了这个流程?她又什么时候给了这些小白脸错觉,让他们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
要富婆不追求新鲜,这是违背基本法的。
裴凉十动然拒,连忙道:“不,你还是理所当然吧,你老这样念着我‘恩情’,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啊。”
“听话,这些东西,你是值得的,我并没有给你超出价值外的东西,你却成天强调我给多了。做生意讲究合理的价值交换,尤其咱们这种长期供应,又不是一锤子买卖,更要讲究物有所值,亏了哪边都不是维持之道。”
“我乐意哄你开心也是如此,是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更愉快,日后分开也能回味这段缠绵时光。而不是让你一度计较于我的付出,日渐压力,心态失衡的。”
师飞羽脸上的神色逐渐凝重,他正要开口,被裴凉伸出食指封住了嘴巴:“所以不要老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好吗?”
“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
若说师飞羽方才心里是如何百花盛开,温暖宜人,这会儿就是如何风吹雨打,惊雷狂作。
他又不是傻子,便是再会自我解读,这么明显的言外之意也该听明白了。
他拉下裴凉的手,坐了起来,锦被从他身上滑下来,露出密布痕迹的上身。
但此刻他却无心注意这些,他不敢置信的问裴凉:“价值?买卖?分开之后?”
“你到底在说什么?”
裴凉冲他挑了挑眉,这会儿装傻亏的可不是她了啊。
师飞羽见此更是脸色阴沉如墨,这才将两人互表爱意,互诉衷肠,确认定情的画面拉出来,仔细咀嚼。
“我对你很满意!”
“人有时候为了梦想放弃坚持和自尊,也是了不起的选择。”
“我为何要见你家里人?我要的从来只有你而已,别人无所谓。”
“等过年时,那几个军需工厂所产,都是你的新年礼物。”
“只是这期间该如何表现,不用我教你吧?”
她好像,真的从来都没说过一句,她心悦自己。
她所有挂在嘴边的喜爱,每一句的前提都是自己的外表容貌。
接着师飞羽突然就想到那次,他与三响四季去多宝楼,碰到的那对富商外室。
师飞羽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眼睛红得几欲滴血,他死死盯着裴凉。
仿佛要是将话咬碎了一般:“你把我当——当那以色侍人的面首男宠?”
裴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生气,这玩意儿不是一开始就说得好好的吗?
以师飞羽的聪明,自己说那份上已经足够他理解了吧?聪明人之间根本不用把话说透,面上不体面。
见他这会儿失心疯一般,整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断她的脖子。
裴凉也有些不悦了,她坐起来,对师飞羽道:“你不会都到这步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吃不了这碗饭吧?”
“我倒是处处维护你自尊,可要你自己心里非要立个牌坊,那就没意思了。”
“我立,立什么?”师飞羽被气个半死:“我拿你当结发之妻,你拿我当——当那吃软饭的男子?”
“你到底要做什么?”
裴凉摆摆手:“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认真的,你还是格外与众不同的。”
师飞羽脸色稍微好看点。
可下一秒裴凉又道:“所以要严格说起来,我俩也不可能是单纯的包养关系。”
“毕竟我在你身上的投资,也涉及到我自己今后的巨大利益。你的价值绝不单单是你的身体而已,这也是我倾尽全力的原因,我说你值,你就真的值这个价码。”
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以前的小白脸虽然最后也个个功成名就,但说到底都越不过裴凉自己。她对他们的所求从来很单一。
但这个世界不同,她的起点太低,而对方终究会成为天下之主,供需关系自然是有时限的。
老实说虽然这次的包养,付出的代价心血是前所未有的规模,但若从本质上看。
还真是最寒酸的一次包养。
若不是师飞羽太过馋人,裴凉都不好意思丢那人。
但师飞羽这会儿就头昏目眩了,甚至心口绞痛,仿若支持不住。
只他到底坚强,一手撑住床沿,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下自己此时欲毁灭一切的怒意。
接着起身下床,飞速披上衣服,深深的看了眼裴凉。
“你好样的,真的好样的。”
“我师飞羽有生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今日赠予,我必永生不忘。”
说完眼神眯了眯,竟是泄露了一股隐忍的癫狂:“裴凉,你给我等着。”
说完便怒而转身,拂袖而去。
出门寻了三响四季,便要连夜离开。
裴凉只觉得脑壳发疼,这咋好好的就翻脸了呢?
她还没睡够呢……
而且就算从投资角度,这乱世逐鹿,他的赢面也是最大的。
这不是以原着为基础的推测而已,那玩意儿除了一些不可逆的客观事件,比如北蛮入侵或者各地起义的早已有定数的大事,可以当屁股纸扔了。
裴凉在这乱世中做投机客,自然对如今天下格局了如指掌。
虽说也有几个气候已成的枭雄,但不论军事素养,治理能力,全局统筹,以及对天下百姓的悲悯之心,都无法和师飞羽相比。
有那么一两个看似如今强盛的,他门的起势理念和政治承诺虽然能迅速聚拢一批人,如今看来在西南方也势如破竹。
但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那承诺根本无法兑现。
对方虽然有远大的报复,和问鼎天下的野心,却根本没那能力,矛盾在行军中就会逐渐暴露出来。
裴凉在师飞羽这里的投入不算少,要转头扶植他人自然不划算。
不过往最坏处想,便是师飞羽真的与她交恶,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在他打天下无暇他顾期间赚得盆满钵盈。
到时候卷款卷人跑路,她在这里没有竞争优势,去那些还未被发现的洲没准儿能混个女王当当呢。
或者其实要使手段逼他就范,其实也不是没有操作空间。
裴凉这边在冒坏水,那边被突然叫醒的三响四季也很懵。
这会儿正式三更半夜,世子爷不在房内与裴掌柜缠绵温存,为何突然离开?
但见了师飞羽的脸色,二人便静若寒蝉不敢问话了。
他们世子爷这会儿眼眶赤红,面沉如墨,一贯整洁严正的人,这会儿衣服松散,还能从脖颈处看到莓果样的嫣红。
倒是显出了他们世子爷风流奢靡的一面,只是这脸色决计不是一回事的。
三人步履匆匆的回到师府。
因师飞羽之前不喜与师夫人多接触,他的院子便单独开了一个门,可另行出入,也是自己的亲信把守,倒是没有惊动任何人。
一进屋,三响四季见世子爷脸色苍白,便忙着倒水。
小心翼翼的底过去,问道:“世子爷,这,因何半夜离开啊?可是突然有何要事?”
师飞羽接过水一口喝完,心口仍然绞痛得厉害,他没有心疾,竟是活生生的被气出来了。
将茶盏往地上一摔,这震怒之色,将三响四季吓的立马闭了嘴。
“不识好歹的贱,贱——”到底没舍得骂出来,又顾自痛恨道:“她竟敢如此辱我。”
邱三响和应四季一听,对视一眼,他们离开的时候还如胶似漆,这怎么几个时辰过去,便恨如仇人?
二人畏惧这会儿世子爷的震怒,但到底跟了十几年,关心占了上风,不忍世子爷如此震怒伤神。
便鼓起勇气问道:“那裴掌柜做了何等不识抬举的事?”
“世子爷您消消气,不过是一商户民女,世子爷以妻礼待之,那是她祖上积德的天大福分,她居然不思恩德,恃宠而骄,辜负世子爷心意。”
“世子爷您放心,您若实在意难平,我这便——”
说着应四季做出拿绳索,绕颈,用力勒的手势。
但立马就被他们世子爷眼含杀意的瞪了过来:“你想干什么?”
“没,没我就想量量裴掌柜脖颈,好打来皮子做成围脖送她。”
“你有何立场送她围脖?她需要吗?她给了你什么东西暗示你回礼吗?”
“没,没——”应四季只觉得自己找火受,不过确认世子爷对裴掌柜不是突然情谊全失,他倒也松口气。
他还挺喜欢裴掌柜的,待人和善对他们也好,与世子爷也心意相通,世子爷与她在一起很开心,整个人是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鲜活,他倒是希望裴掌柜做他们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