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男主改拿绿茶剧本 完结+番外 (银发死鱼眼)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银发死鱼眼
- 入库:04.10
便高声道:“这也只是裴家的一面之辞,两位裁判既能与他们暗中勾结,提前利用当年意外之事捏造事实也有可能。总归口说无凭。”
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顾修却道:“不巧,方才裴小厨托我调了当年的案档,又请了苦主家人。”
“这会儿都到了,正好辨明究竟。”
裴凉面色坦荡,而魏母和刘财则脸色刷白,众人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是魏映舒,也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和舅舅,无法接受现实。
她身体摇摇欲坠,高乐章连忙怜惜的扶住她,虽然现在魏家千夫所指,但有尚书之子做坚实后盾,也不算落入绝境。
当年的事反正已经结案了,苦主也收了钱承认私了,便没有再追究的道理,想到这里,魏母脸上恢复了些血色。
只是她不知道,外围靠近大门的地方,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见证人证据皆指向裴凉的说法,没有反转余地,这才悄悄离开天香楼,走近一辆停在街角不远处低调的马车。
那人对车里人道明自己所见,便听车里威严的声音道:“丢人现眼,等散了便找机会把那逆子绑回去吧,若还想见那女厨子,便不准他出门。”
说罢车夫便赶着马车离开,此人正是知道最近儿子与一女子私交亲密,听说这场比斗下朝后顺便来一看究竟的高尚书。
少年慕艾很正常,只不过先不提高乐章本就有早早定下的名门闺秀未婚妻,便是单论出身也不般配。
原着里魏映舒一战成名,更是为父讨回公道,孝感动天,让人颇为敬佩。
所以高尚书虽不喜儿子与其纠葛,倒也不阻拦二人交往。
如今一看,一家忘恩负义的无耻之辈,现在高乐章站在魏家一边,已经给尚书府蒙羞了,岂会放任蠢儿子给政敌徒增笑料?
这边的小插曲天香楼内的人不得而知。
原本以为家业不保的裴富贵夫妇眼见境况被女儿一步步挽回,与他们有旧怨的魏家此刻身败名裂,顿时趾高气扬起来。
尤其裴富贵,指着魏映舒讥笑道:“是了,我爹严禁魏启贵使我裴家技艺,他却违背誓言,将别人家的绝技倾囊相授给自己女儿。”
“你用我裴家的技艺来踢我裴家的馆,算什么道理?速速离去,今日这场比试本就不该算数。”
“你——”眼见裴家想要抵赖,魏映舒和心仪她那帮少年气红了眼。便是魏母颠倒黑白,但对他们来说,魏映舒同样也是受害者,现在又被众人无端鄙夷,自然越发心疼。
哪怕裴家占理,在他们眼里依旧是得理不饶人的小人而已。
可还没有轮到他们反驳,便听裴凉开口道:“不,祖父只让魏厨不得以厨艺营生而已,本意为了杜绝祸事,倒也没有禁止他传授技艺。”
“魏厨走的时候祖父既不曾收回赠与的刀和食谱,便说明内心里还是当他是弟子的,父亲莫要曲解祖父的心意。”
“欸你——”轮到裴富贵急了:“你这孩子咋这么实诚呢?他魏启贵被赶出师门就是没有资格,他女儿也没有。”
裴凉却是一笑:“爹,我才是祖父的传人,这里的解释权归我,我说我输了,就是输了,明明白白的。”
“魏姑娘虽然没有资格继承御赐招牌,但天香楼却是你自己抵押出去为赌注的。当年之事说开了只不过是为免祖父声誉被魏氏这贱妇诋毁,但这并不妨碍此次比赛结果。”
“爹,交出地契,天香楼已经是魏姑娘的了。”
谁都没料到裴凉会在自己道义上全占优势的时候做这种决定,一时间在场群众惊愕之余对裴小厨的品性是肃然起敬。
“不愧是裴大厨亲自教养出来的传人。真让方才疑裴大厨人品的我等羞愧不如。”
此时莫说如遭雷劈的裴富贵夫妻,就是魏映舒那边也懵了。
裴凉挑了挑眉,倒也不是为了作秀舍了既得利益,主要是在她看来,裴富贵夫妻存在所带来的麻烦,并不比魏家少。
毕竟这年头,父母对女儿的财产甚至整个人都是有绝对的处置权的。
第4章
裴凉把话当众挑开,不容裴富贵抵赖。
可天香楼是什么地方?裴家的祖传基业,京城最出名的老字号之一,在裴大厨手里发扬光大得皇帝赐字后,更是稳压同行。
虽然裴大厨走后由裴小厨挑大梁缺了几分火候,裴富贵两口子插手经营后更是不如从前,可毕竟底子在这里。
天香楼仍是京城最火爆的酒楼之一,只要它还在,以裴富贵的无能败家,就不至于伤筋动骨。可谓下金蛋的母鸡了。
这会儿裴凉要把天香楼让出去,便是还没有倾家荡产,也差不多了,毕竟宅邸存银又生不来钱。
裴富贵抬手就要给裴凉一个巴掌:“老子说话,有你个做女儿插嘴的份?”
裴凉往后一退,避开这巴掌,又有裴母拦着,裴富贵倒是没有再上前。
只是指着裴凉气得眼白赤红,喘着粗骂道:“养条狗还知道摇尾巴呢,养你个混账就是替别人家养的,这还没出阁呢,便不把祖宗家业当回事。”
“枉费你爷爷疼你一场,他要知道你把他呕心沥血一辈子的天香楼送人,死了都能气活过来。往后你怎么有脸祭拜你爷爷,给我闭嘴站一边去。”
说完又对周围目露鄙夷的人赔笑道:“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人心险恶,她自个儿耿直死心眼儿,容易遭小人利用,也怪我,没教好她。”
又道:“大伙儿都是老相识了,我裴富贵平日里虽扶不上墙,却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生平除了吃喝也就好点小赌。”
“这不是近来才有的毛病,这么多年没出过大错,便说明了我裴富贵还是有章法。”
“此次因何会以天香楼为抵押?无非是这魏氏贱妇伙同无赖地痞做局陷害,我一寻常人,哪里是这些奸猾之辈的对手?田老爷还有周老爷您二位是知道的,先前唠嗑不就说过家族里有子侄被那小人做局酿成大错吗?”
要说裴富贵对外顶不住事,但对内则不同了,否则也不会把裴母和裴小厨拿捏得死死的。当初裴大厨走之前交给裴小厨的天香楼和私房都被他哄了去。
周围人虽然觉得裴富贵无耻难看,但听了这番话,倒也能理解一二。
确实有那专门引人堕落做局骗人的流氓地痞,周围都是平日里爱热闹好八卦的人,这种事情听的也不少。
先前魏家占着理,又有芝兰玉树一般的尚书公子做靠,大伙儿根本没注意这些。
此时魏家沦为忘恩负义的无耻之辈,都真相大白了,一群年轻公子还对魏小厨怜惜不已,没有脑子和道义可言,这年纪轻轻蛊惑人心的本事可就触目惊心了。
这会儿经裴富贵提起比试的缘由,周围看魏家的眼神就不对了。
“还以为魏小厨只是受母蒙蔽,如今看来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年纪轻轻便能想出如此恶毒之计,还与那无赖地痞勾结,这魏家女儿的家教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尚书公子还有一众少爷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了,不料掺和这么下作的手段,用以逼迫平民。”
“你们说什么?”高乐章一众从小被捧着的小少爷自然听不得这些。
但周围人多嘴杂,别说尚书府便是再有权势也不能当众堵人的嘴,今天事情闹到这步,已经够人参他父亲一个教子不严了。
几人愤怒至极,心里又对不可控的事态有了些惶恐。
偏巧身份最高的顾修还看热闹不嫌事大,摇着扇子笑道:“高公子,这个时候以势压人就没意思了。若心中坦荡,又何惧众人评说?”
高乐章敢对一般人威风,却是不敢跟顾修硬卯的,见心上人处境难堪羞耻落泪,自己一行也被牵扯进去,心下焦急。
然而就在被逼得快招架不住的时候,裴凉又开口了:“多谢各位仗义执言。”
“不过对方手段龌龊,却不是我裴家出尔反尔的理由。”
裴富贵都把事情圆到这地步了,见裴凉还胡搅蛮缠,气得指着她发抖。
裴凉却眼神澄明的看着他:“爹,你既知道天香楼的珍贵,却将它放上赌桌,嘴里祖宗心血的这时候喊得让人怜悯,当初挥霍的时候倒是轻松。”
“祖父从您出生开始就经营天香楼,可以说您这一辈子看到最多的便是他呕心沥血的身影,但凡您将祖父的背影回想两翻,也不会将天香楼递出去,可见只是嘴上说得好听而已,实际根本对祖父的辛劳毫无触动。”
“你,你说什么混账话?我可是你亲爹,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裴凉笑了笑:“父亲败落家业还好好站在这里,便是有天雷劈不肖子孙,怕也轮不到我头一个。”
“只是祖父生前耳提面命,我们做饮食生意的,实诚守信比命还重要,天香楼多年为诸位所信任,靠的便是以诚经营。”
有食客便点头道:“没错,裴大厨在的时候,一辈子坦荡实诚。便是原料上涨,也是正当涨价,宁可惹部分人不悦,也不干那缩减分量以次充好,把客人当傻子耍的事。等原料降价还会调价回来,蒙混过关的好处是一点不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