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男主改拿绿茶剧本 完结+番外 (银发死鱼眼)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银发死鱼眼
- 入库:04.10
“你们是何处把柄被人握在手中?或是两者皆有?放心,这也好查。”
池家人齐齐脸色大变,便是嘴皮子最利索的池夫人也开始结巴。
“你,你莫要颠倒黑白,我池家从始至终想证明的,无非是你裴家偷学我池家技艺,至于其他人,我们只是有那怀疑,找上他们,他们便这么说了,与我们何干?”
裴凉见状,便知道这培训还是不到位,厉深还是没能想到一切可能出现的结果。
不过这倒也是,她几年前才是区区一个酒楼当家,消失磨炼技艺,莫说他,便是一直与裴凉有书信往来,且早知她本事的师飞羽,都大大的误判了她的本事和资本。
更何况印象一直停留在之前的厉深?
只不过他这番下手,也不可谓不绝,确实如果一般人的话,这会儿已经被下入大牢,百口莫辩了。
裴凉笑了笑:“你池家说我那剔除胸鳍之法,是因偷学技艺的时候,囫囵学过不明所以,简直笑话。”
“在场食客都能看出那胸鳍剔除与否对活拆鱼完全无碍,难道我祖父会看不出来?”
“便告诉你们,我祖父根本没那习惯,这只是我,幼时处理鱼不小心被胸鳍最前端的硬刺戳破手掌,之后便一直存在忌讳,所以每每要先剔除而已,即便这只是个多余之举。”
“你们说我裴家这是第一次展示,笑话,这段日子天天有客人定这道菜,日日都做,我后厨虽则大部分是老班底,但经营这般大酒楼,自然也会招纳新帮厨。”
“酒楼繁忙,一应员工及其家属都住在后舍,最近也没空花销,稍后搜查一番,很可能便知道谁被收买了。”
“即便一时半会儿搜寻不出证据,不过你池家也为,只有你们会在自己的技法上设标记吗?”
“什么?”在场所有人一惊。
池家人,尤其是负责做菜的池大厨飞速思考,回忆那活拆鱼中有无多余动作。
此时裴凉却已经来到他们那道豆腐鱼面前,指着那道鱼的鱼头道:“其实根本不用细看,因为你拆解这鱼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了。”
“你们拆鱼头骨之前,是否在头骨底部转了一刀?以为意在松动紧实粘骨的头皮,好让后续脱落。”
“其实不然,因为拆鱼骨时本就以鳃入手,那个动作根本就是多余的,割不割都不妨碍。如果这倒技法是你家的,你便是天赋不济常年练习,也该明白。”
“但可惜不是,你也只是在我回京后段段时间内苦练其形,未及思考每一步这其中用意,因此便照抄无误了。”
“所以,不是我裴家偷学你池家技法,倒相反,是你池家,偷学我裴家的。”
这方才还是一桩桩证明裴家罪状的铁证,如何这会儿一件件全被她证明回来?
那边两个证人的相关人等便是还没到,但见其表情惶惶,怕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没了那几个被押着的调动风向的人鼓吹,在场客人突然恍惚察觉,原来他们一直被当刀使了。
还浑然不觉,自以为义愤填膺。
不少人掩面羞愧,与周围窃窃私语。
在人群里的魏映舒脸色更是由畅快转为不甘,不可置信那裴凉居然能在这种状况下翻身。
明明都已经快把她打死了。
可她和厉深都低估了裴凉的个性。
她从来不是被动反击的类型,如今她俩困在这里,其实有张大网,也早已卷向他们了。
因为裴凉这时候说:“池家,全公公,还有徐爷,几位因何无故发难,想来片刻后自有答案。”
“另还有这毒药——”裴凉声音拉长,厉深顿感不妙。
想要动一下,却突然听到裴凉的声音对着他:“话还未说完,急着动作是为何?厉公子。”
人群中一个稍作了乔装,穿着低调,看面目五官倒是俊脸,但眉眼戾气不散的年轻男子回头。
二人实际上并没有见过,只不过在这个时机,对方身份未免太好猜了。
这等复杂的布局,一个不好甚至牵扯自己身家性命甚至魏映舒,厉深不可能不到场。
然而他一进入第一楼被绊住,后面因死人裴凉得以正大光明封锁,格局他与外界的任何联系时,他便败局已定了。
厉深面沉如水的看着她。
便听她道:“还有最后毒药的事,既然在我第一楼找到的不是毒药,只是普通面粉,那么如侯爷所说,那毒药仍然可能还在这里。”
“然后我突然想起来,这池家突然上门挑战,当初一众看热闹的宾客涌进来,人多手杂,伙计是先布置好外围,再用桌子搭建的擂台。”
“也就是说,在这期间,在场谁都可能碰那沾了毒粉的桌沿一下。”
“在场都是贵客,且大多数准备来第一楼吃饭,自然身上带有不少银钱,便会加倍注意自身,那么处理的难度就大了。”
“因此,现在毒药很有可能还在那凶手自己身上。”
有人便道:“不是我,我身上带了不少银两,格外注意自个儿袖笼荷包,我可以搜我身证明清白。”
“也不是我,我与裴家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怎会如此——”
这话倒是提醒了众人,说起与裴家有仇的,那么在场嫌疑最大的可不就是——
这时,所有人目光转向了原本在人群中冷眼旁观的魏映舒。
在魏映舒茫然无知的下,却是厉深目眦欲裂的表情。
完了——
第27章
厉深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魏映舒置于危险之中,但他现在无比确认,那包毒药就在魏映舒的身上。
既然裴凉能够先一步想到这一策略,并提前让人把毒药找出来掉包的话,那么将真正的毒药藏于魏映舒的身上,更是举手之劳。
毕竟从厨艺比赛开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擂台上,便是厉深他自己,因为人群中早已藏了自己的人引导言论,便下意识的认为这块已经处于自己掌握中,疏于关注。
裴凉将在人群中煽动的几个人早已盯死最后抓出来,那么凭什么她不会借此机会浑水摸鱼?
被众人视线盯着的魏映舒有些慌乱:“你,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你们怀疑我是幕后黑手?”她不可置信的道:“总不能因为我与裴家往日有过节,便将如此重罪栽赃到我身上吧?我一个小女子哪里来那般大的心机城府。”
坐他旁边的王公子也连连点头:“正是,映舒性子再是单纯不过,踩到一只蚂蚁都会心疼,怎会做那毒害人命,设此毒局的事?你们莫冤枉她。”
裴凉却道:“魏姑娘不必惊慌,大伙儿的反应只是基于往日事实的猜测而已,确实没有道理。”
“但正如方才池掌柜一死,我第一楼就成最大嫌疑一般,在场这么多人中,如若真的有人要害我,至少明面看来,确实你嫌疑最大。”
“不过万事都要讲证据,反正如今在场所有人都有嫌疑,都会搜身,为了证明清白,您不妨第一个出来,也好打消疑虑。”
“搜身?我凭什么要让人在众目睽睽下搜身?”魏映舒连忙后退两步,脸色抗拒道:“如此一来我名节何在?”
顾修却道:“放心,在场女客自然是单独引入包厢,由女衙役搜身。”
便是这么说,魏映舒心里还是不安,她眼睁睁的看着裴凉绝地翻盘。
先前那些一环环罗织缜密的罪状,插翅难逃的布局,一开始她看似无从辩白,但却一直在她掌握之中。
这让魏映舒深刻的意识到,不管是她还是厉深,都太过低估裴凉了。
而对方既然敢将矛头直指自己,那么肯定已是早有准备。
魏映舒不断往后退,手藏在袖子下偷偷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然后便心里一跳。
她这会儿众目睽睽,任何微小的反应都瞒不了人。
魏映舒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女客推了推她:“既是女衙役搜检,你还矫情作甚?快去别给大伙儿添麻烦。”
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是从她身上搜出点什么,便不用累得所有人被查了。
只魏映舒原本摸到莫名出现在衣服里的东西就手指颤抖,又被那女客一推。
那东西顺势就从她身上掉了下来,落在地上。
女客连忙退后一步:“不是我啊,大伙儿看到了,我就推她肩膀一下而已,这玩意儿是从她衣服里掉出来的。”
衙役连忙上前捡起那包东西,仵作一查:“正是害死池掌柜的无常钩。”
一众哗然:“还真是姓魏的干的?”
“想出如此毒计,分明是奔着灭人满门去的,当真是黑心烂肺,蛇蝎心肠。”
“正是,裴魏两家虽则不对付,但哪次不是魏家自己的问题?他们若不做那无耻行径,便是谁也挑不出错来。”
“好歹魏家一家立命本事还是师承裴家呢,竟一点香火情分都不讲。”
“一家子恶毒发指的小人,当初那魏启贵妇人之仁,结果保下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魏映舒脸色惊惧发白,周围人的指责还有大祸临头的恐慌让她混乱无措。
不不,不能慌,就像裴凉一样,冷静才是解决麻烦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