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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霸总的桃花精 (阮糖超级甜)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喻总已经名草有主了,时影后应该也会祝福的吧?”周凝瞥了瞥有些失态的时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做出这副模样给谁看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喻总劈腿,对不起她呢。
  其实周凝这次倒是误解了时莺,她并非故意做出这副失态的样子,实在是受到的冲击太大,一时没缓过来。
  周凝以为她是为喻淮伤神,也没立场过多地劝她什么。还是她的经纪人紧随其后跑过来,将时莺连拉带扯地弄走,还跟周凝几人表示了歉意。
  “这魅力太大也是个问题啊。瞧瞧时影后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我看着都有点于心不忍。喻哥真是郎心似铁,这些年竟一点没动摇过。”秦屿啧啧两声,不禁摇头感叹。
  结果一抬眼看见周凝投射过来的死亡视线,顿时将脖子一缩,语气都弱了很多:“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怎么,你心疼啊?这么怜香惜玉,赶紧追上去安慰一番,说不定人家就被你打动了呢?”周凝神色似笑非笑,一边说着还一边将手指骨捏得咔咔响。
  秦屿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眼神开始飘忽,小声嘟囔:“我追上去有什么用啊,时莺又看不上我。”
  这回周凝没怼他了,定定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这离开的利索背影让秦屿看得一愣,挠挠头:“我又怎么她了?”
  一边的周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差点将他拍得摔一个跟头,而后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袖口:“没什么,她就是没想开而已。”
  有什么想不开的?秦屿揉着自己被拍得生疼的肩膀碎碎念,想了想,还是追上去与走得飞快的周凝并肩,一个劲儿地问她怎么了。
  落在后头的周翊无奈摇头,见两人又开始吵嘴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个小心翼翼捂着自己的小心思,期盼又害怕被人察觉到。另一个又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行为举止大大咧咧。这两人要走到一块儿,还有得磨。
  **
  另一边上了喻淮车子的时淼心情正好,还小声哼着歌。喻淮用余光瞟着她,心里酸酸的,故作不经意地问:“那个牙科医生怎么也在?”
  “嗯?”时淼不哼歌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你问周医生吗?他是凝凝的哥哥,当然在了。”
  难怪,原来是周凝的哥哥。他就说周翊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嘛,就是死活想不起来,敢情他们以前见过。
  不放心时淼一个人在外面过夜,喻淮嘴上说着要加班,结果到了公司连板凳都没坐热,就勾着车钥匙跑了,留下王特助一干人在办公室大眼瞪小眼。
  跑到隔壁市的喻淮没有立马联系时淼,他还在纠结要找个什么借口才能让他的行为看起来合理一些。然而没等他想好,秦屿那狗东西就发了张时淼与周翊的照片过来,两人看起来相谈甚欢。
  心里不舒服的喻淮觉得照片上周翊那张脸相当碍眼,心头憋着一口气就将车开到了那家五星级餐厅门口,再打电话叫时淼下来。现在想来有那么一点冲动了,喻淮心里变扭,还好时淼没揪着他为何会出现在那儿的问题不放。
  一时间无言,只听得车里舒缓的音乐声。夜晚高速路上的车流量比白天少多了,喻淮只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就回到了家。
  打开门把客厅的灯摁亮,他换了鞋刚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见时淼从包里拿出个东西。是个木制小盒子,方方正正的,外表还精细地雕了花边。
  将小盒子往喻淮跟前一递,时淼眼里浮现期待的神色,一只手揪着自己的衣服:“圣诞礼物,送给你的。”
  “送给我?”喻淮双手捧过小盒子,受宠若惊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欢喜,矜持地道了声:“谢谢。”
  “不客气,希望你喜欢。”时淼笑得有些羞涩。
  这么小一个盒子,里面能放什么呢?钻石?珠宝?或者是领带夹?直到打开盒子的前一瞬,喻淮都还是笑着的。
  然而盒子一打开,一个丑不拉几的玩意儿蹦出来将他吓一跳后,喻淮笑不出来了,僵直着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时淼:“这是什么?”
  “玩具啊。”时淼笑得非常无辜,眨巴着眼睛:“好玩吧?”
  “……好玩。”个屁!
  这丑得让他眼睛疼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个赖皮蛇。蜷着个尾巴,两只眼睛一个大一个小,身上传神地雕刻了些疙瘩出来,令整条蛇看起来更丑了。
  “路过地摊时买的,三十块钱一个。”一边说着,时淼又从包里拿了个同款的木制盒子出来,一打开是个丑得出奇的蟾蜍:“这个是我自己的。你喜欢吗?”
  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赖皮蛇,又瞧了瞧时淼的瘌蛤/蟆,喻淮违心点头,喉头滚了滚:“喜欢。”
  好歹是个圣诞礼物,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正在喻淮坚强地安慰自己时,又听时淼幽幽道:“我觉得这东西好丑啊,居然真的会有人喜欢,你口味好独特哦。”
  “……”喻淮平静的面色逐渐扭曲。


第21章 二十一只桃花精 恋爱了吗
  被经纪人带走的时莺直到回到家都还是心神不宁的,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她的父母面面相觑,不知道女儿怎么又不开心了,猜想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在烦心。
  把自己锁在卧室的时莺此时坐在梳妆台前, 抬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思绪却早就飘远。她想到了从餐厅二楼某个包厢的窗口偶然看到的那张脸,年轻稚嫩, 将她的回忆全都扯了出来。
  她对那个女孩儿的那张脸太熟悉了,曾经无数次希望那张脸能够就此消失在自己的世界。由于某些原因, 拥有那张脸的主人真的如她所愿消失了。时莺也将那段记忆封存在心底,以为再没有回想起来的那一天。
  她都要将那个人从沉淀的记忆中抹去了, 谁知道那个女孩儿忽然又出现了,如鬼魅一般, 令她毫无防备。
  如果只是外表长得像,时莺还可以说服自己世界之大, 总有长得相似之人。可那人出现在喻淮身边,她就不敢断言了。毕竟那么多年, 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女孩儿能够被喻淮接纳,护在自己身边。
  不管是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时莺想, 她都得找机会去见一见。否则,她是怎么也无法安下心的。只是长得相似最好, 若真是故人归来,她得好好琢磨一下该怎么办。
  她如今的一切都来之不易,任谁也不能夺走。
  时莺想得出神, 映在镜子中的面容爬上了一抹阴狠,生生破坏了那张面庞的美感。扣扣的敲门声将她从回忆中解放出来,时莺收回视线, 冷着一张脸开门。
  她参加完春节档电影的杀青宴,本来是要在隔壁市的酒店歇一晚的。可经纪人王姐见她状态不对,还是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把她送回家里。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她父母还没睡,也不晓得在忙些什么。时莺喝了些酒,本就有点头疼。再加上疑似看见了归来的故人,导致心神不宁。一到家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进了卧室。
  现在开门看到她妈端了个碗站在门口,笑得满脸褶子,不知怎的就觉得厌烦,连面色也跟着不好看起来:“有什么事?”
  时莺的母亲并未介意女儿的语气有点冲,两只手端着碗沿,将小碗往时莺跟前一送,笑容憨厚又包容:“喝点甜汤再睡吧,会让胃舒服一些的。”
  “我说了不喝这个。”时莺不耐烦地把碗往前一推,砰的一声将门关了。
  时母错愕地盯着女儿紧闭的房门,面上有些难过。不过在丈夫走过来时又收敛了情绪,把自己被洒出来的热汤烫红了的手背遮起来,默默将碗收到厨房。
  “女儿怎么了?”时父跟着过来,吧嗒吧嗒抽着烟,看得出来还是很关心时莺的。
  时母摇头,将碗洗干净放到橱柜后才迟疑开口:“或许是工作上不顺利吧。”
  “老时,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时母把手上沾到的水渍擦干,在丈夫疑惑的目光中,踌躇片刻道:“我看了份工作,是在一家大餐馆做前台。虽然工资没多少,但是活儿很轻松。我有个跳广场舞的姐妹就是在那儿工作的,我也想去试试。”
  “工作?怎么突然想出去工作了?”时父把烧到烟蒂的火星掐灭,不解地问。
  时母垂了眼,声音轻轻的:“你知道的,我一向跟那些富太太们聊不到一起,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好朋友。而平时空闲时间又太多,总想找点事做。”
  从时母嫁到时家,她就从没出去工作过,一直在家做全职太太。时母自家的家境并不算多好,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而她自己也没什么大造化,高中那会儿贪玩,最终只上了个二本大学。
  前四十多年的人生寡淡如白开水,唯一能够拎出来说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她嫁了个好丈夫,另一件是她养了个有出息的女儿。
  时母是在大学校园里与丈夫相识的,算是一见钟情,两人甜蜜地度过了四年热恋期。大学一毕业,他们就去民政局领了证。婚后一年多,她有了身孕,生下一个健康的女婴。
  每天什么事都不用操心,时母就在家带带孩子、做做饭,闲了的时候跟那些有钱人的太太约着去逛街买东西。认识的好些人都说她有福气,尤其是女儿进入娱乐圈混出名堂后,更多的人羡慕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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