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的齐安雅是一个十分温柔的母亲,一向很遵从女儿的意愿,然而梦中的她,却像是没听到宋如的拒绝一样,拉着她走向了专门更衣的房间。
更离谱的是,宋如居然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齐安雅不过武将境界,按理说宋如有一万种方法拒绝被她带走。
可宋如什么招式都用不出来,只能任由齐安雅拽着她的手腕,把她带进了更衣室。
这什么奇奇怪怪的梦境啊摔!
我不该是自己梦境的主人吗?
我自己居然不是我梦里最强的那一个?
齐安雅和专程请来的妆娘,一同为宋如梳妆。
妆娘把梳篦递给齐安雅:“您要亲自来为少主梳发吗?”
齐安雅抚过宋如的长发,“娘本该等到你新婚那天,再为你梳发,可为娘身体不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如儿,你的世界太大,不光有儿女情长,宋家不会催你结婚的,我也不会。干脆就在今天,提前为你梳发如何?”
喜娘唱着梳头歌。
“一梳梳到发尾。”
齐安雅手里的象牙质梳篦,穿过了宋如火红色的长发。
“二梳白发齐眉。”
齐安雅的眼眶中有泪光闪烁,女儿真的长大成人了,她要亲手送女儿离开这个家,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去和别人建立另一个小家。
哪怕明知道楚渊是个良人。
齐安雅还是止不住泪意。
脸上长着痦子的喜娘,一拍大腿,“夫人啊,今儿个可是大喜的日子,您可千万不能哭,眼泪会冲了喜气的。”
齐安雅抹了一把泪水,“不哭,我不哭,我这是高兴的。”
完全无法反抗的宋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为她戴上凤冠。
好家伙、好家伙,这玩意重成这样,我的脖子居然一点也不疼,敢情在梦里我还有这种天赋呢,这算什么?金刚不坏之身,金钟罩、铁布衫,还是天生神力。
人家表演杂技是胸口碎大石,我以后可以表演铁头顶巨石。
这场梦,到底什么时候会醒?
喜娘声音敞亮,大声唱道:“吉时到!”
酒楼的层层叠叠的门瞬间被同时推开,长长的红毯一路铺到了宋如的脚下。她在所有人的注视当中,扶着楼梯扶手徐徐走下。
拐角处,站着一个俊美的红衣青年。
那分明是宋如熟悉的一张脸。
却又陌生的险些让她认不出来。
是楚渊。
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楚渊。
她记忆里的楚渊,总是一身黑衣,沉默寡言,气质沉静而冷峻。
他像是一座山峰,又或是一片汪洋。
如果在学生时代遇到楚渊这样的人,他就像是班里成绩最好的学霸,或许会耐心地为同学讲题,但本质上却是冷漠而疏离,和所有人都保持着恰如其分的距离,其实更偏向于独来独往。
他永远克制,校服衬衫会系到最上方一颗纽扣。
就连他的绝望也是静默的。
宋如常常会回想起,退婚时的神墓祭坛上,楚渊回眸望向她的那一眼。
他那样痛苦,却仍旧无声。
对她甚至没有一句愤怒的指责。
眼下的楚渊,却是热烈的、流动的,一身红衣映衬着他清俊的面容,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盛放着炽烈的情意,他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只是那样看着她,便将涓涓心事,细细说与她听。
楚渊以前从来不笑。
宋如还记得,他在玉虚秘境,试图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时,惹来了别人怎样的非议。
书里也没写过楚渊笑过吧?
这位男主拿到了一个酷哥人设,就把面瘫脸贯彻到底。
可这时的楚渊,却是那样灿烂地笑着。
这是宋如第二次被楚渊的笑容所惊艳。
第一次是在圣堂。
他的笑像是春风,像是暖阳,像是花海,像是世间所有美好事物的集合体。
她不知道这个梦里的楚渊在笑什么,就像不知道当初在圣堂楚渊为什么会突然绽放笑容。
或许是我头顶巨石表演杂耍太好笑了?把他给逗笑了吧。
楚渊微微仰着头看宋如。
只一眼,就被她惊艳。
天井洒下的夕阳,像是眷恋着她的美。
身形纤秀的少女,身穿火红好似晚霞般的嫁衣,头上戴的凤冠垂下珠串,半遮住她绝美的面容,世上最昂贵的东珠,也不及她眼睛的明亮。她的肌肤白的胜雪,那嫁衣红的像火,楚渊只觉得他的心都跟着燃烧了起来。
她却仍旧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慵懒,永远置身事外。
不管那火烧的如何炙热,她都像冰霜一样傲然。
他爱的轰轰烈烈。
爱如苦海。
如沼泽。
他早已泥足深陷,在这名为爱的海水里挣扎,妄图抓住所有和她相关的一切,奢望着把那当作是她赐下的浮木。
可她只是神色清冷地站在海岸边,在沙滩上闲闲地漫步,冷眼看着他一个人浮浮沉沉。
他甚至不是她眼里的景色。
等她看厌了他身后的海,就会抽身离开。
不会为他停留片刻,不会再投向他一眼。
这世间有没有一种玄术?能够让你爱上我,就像我爱你那样。
楚渊甚至回想不起来,从前那个说着喜欢他的宋如,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她真的喜欢过他吗?
宋如握着红绸的一端,喜娘把另一端交给楚渊。
楚渊偏着头看向宋如,笑意缱绻:“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宋如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梦里就不必有这种肉麻的台词了吧!
楚泰风风火火地来到楚渊身边,“芙蓉谷主来了,你快去门口亲迎。”
听到自家师父的名字,宋如心里别提有多亲切了,她师父可是芙蓉谷劝退婚小分队的主力军啊,在自己无法控制身体的前提下,她只能寄希望于谷主拆散这场订婚。
她正要奔向酒楼门口,眼前的画面却又双叒是一闪,场景再次一变。
宋如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这梦还有完没完了!
这一次,她见到的场景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荒野。
远处是重峦叠嶂的山峰,隐约能看见古树的影子,随着离地平线越来越近,它们的视觉效果矮的就像小草一样。
一轮圆圆的落日和地平线交织,落日的余晖铺洒在广阔的荒野上,让这幅景象显得恢弘而壮丽。
宋如前世也会出去旅游,有时候是跟爸妈一起的家庭自驾游,也有时候是跟同学一起跟团,她也算见到过许多美丽的风景,可翻遍所有记忆,都找不出一处能跟眼前媲美的荒野。
这里的天太高,地太远,一望无际的大地上,空的似乎能涤荡人的灵魂,仿佛自带一种史诗般的荒凉之感。
这个梦可比前一个梦舒服多了,宋如自在地在荒野上漫步,开始欣赏起来美景。
她才没走几步,就有一个金发少年出现在前方,明明此前还是空无一人的荒野,但他就是那样陡然出现。
他像是一位云游骑士,穿着一套骑士铠甲,却并没有装备刀剑,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还多,肩膀宽阔,但身形却很清瘦,双腿修长,身材比例极佳。
这无疑是一位英俊的少年,一头金色的短碎发,双眼里像是盛放着灿烂的金色光泽,鼻梁高挺,五官十分深邃,有着古希腊神像一般的立体美,是那种典型的西方雕像式美男。
堪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随随便便一张照片,都十分能扛镜头,把他直接扔到国际时尚秀场也毫无违和感,他绝对会是全场最耀眼的顶级超模。
宋如很确定,她没有见过他,这是一张对她来说全然陌生的脸。
原来人在梦里还会梦到陌生人吗?
那个金发少年向着宋如走来,他的气质明明很野,带着几分桀骜不驯,对她却十分乖顺。
他在她面前站定,露出一个有着一丝讨好意味的笑容,轻轻地叫了一声:“主人。”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如同醇厚的老酒,散发着独特的酒香。
宋如:“!!!”
什么鬼,什么鬼,什么鬼?
我并不是那种不正经的人好吗?
并没有这种不正经的癖好。
让美少年叫我主人什么的。
我确实有这么一位闺蜜,整天都嚷嚷着要赚大钱、当富婆,包养小鲜肉。
但她是她,我是我。
我真没有这种念头啊。
为什么在梦里却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难道我本质上也在憧憬着富婆的快乐吗?
宋如怀疑人生。
不!
在下并不是那种人。
宋如纠正道:“我不是你的主人。”
少年十分受伤,垂下了眼眸,他眼睛里的光芒暗去了,原本雀跃的声音也变的无比低落,“可你说只要夏尔的。”
夏尔?
这是夏尔!
第50章
第四个任务世界, 还在剧情的前半段,男主夏尔偶然间复制了哥布林的血脉,变成一个紫黑色皮肤的丑陋怪物, 就连声带都随之受损。
他童年的不幸大多来源于此。
宋如一直都知道,夏尔的本来面目十分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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