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嘉宾们点点头当做打招呼,直到连大棕熊的背影都看不见了,才满脸遗憾地转身回去。
林徽荣邀请两人来家里吃点她刚烤的小面包,两人笑一笑,摇摇手,说她们已经吃过了饭,吃不下了。
两人这么推辞着,等回到自个的院子,化遗憾为食欲,吃了三大碗的馄饨才有了精神气。
编剧:“其实我挺想尝尝刚烤出炉的小面包,小棉花每次都吃的那么香,肯定很好吃。”
助理:“我也想吃。”
虽然如此,但她们宁愿自己按照林徽荣烤面包的流程烤一炉小面包,也不愿意和嘉宾们一块吃饭的。一来,和嘉宾保持适当的距离,是公司对节目组幕后工作者的要求;二来,她们虽然跟拍了嘉宾们一段时间,但她们和嘉宾们真的不熟。
最根本的原因是,一块吃饭不自在。
她们两个吃面包那是一大口一大口地啃着吃,面包屑掉到衣服上,不在意地拍一拍,要是掉的面包屑大一点,她们还会习惯性地捡起来放嘴里。在节目组里,其他人都是这样,她们两个这样的行为也是正常的。
嘉宾们不一样,她们两个守在导控台前欣赏过他们吃饭的样子,他们吃饭老好看了,他们吃饭都直着腰背,不慌不忙地吃着,吃面包压根就不会掉面包屑!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不要一块吃饭的好。
嘉宾们可能没什么,也不会笑话她们吃饭粗俗,但她们自己会不自在。要是一块吃饭,对方吃的优雅从容,她们是按照自己的习惯,不顾形象地大口吃?还是忍着不断叫嚣的饥饿,克制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她们是女的,是女的就会在意自己的形象,只能尽可能地小口吃。她们又不减肥,这么吃多难受!她们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她们受苦受难地活到现在,没有跳楼没有堕落,已经够不容易了,当然要活的痛快。
更何况,嘉宾们里有一串要长相有长相、要气质有气质、要衣品有衣品、要才华有才华的帅哥,对着这样的帅哥吃饭,她们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狼眼鹿心。
她们两个已经初步做好了在圉囻村的生活方式。她们和嘉宾们继续保持见面点头微笑的关系,然后哄小棉花来她们家里玩。叶寒秋可以跟着小棉花一块来,在这里,她们是主场,叶寒秋得跟着她们的乡土气质走,要是学不来她们这等气质,他可以当个安静的花瓶。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她们充分掌握了小棉花的喜好,等小棉花从神山回来,她们有自信哄小棉花喊她们姐姐。
想当小棉花的姐姐,不拿出点真本事不行。
且等着,小棉花一回来,她们就给她一个大惊喜。
在高耸入云的五百年大树上,一台隐藏在鸟巢中的摄影机静静地拍下了节目组院子里的事情。
摄影机贵,覆盖面广,画面高清,馄饨汤里的葱花都拍的清清楚楚。
在神山入口,叶寒秋仰头,看了眼被藤蔓枯枝缠绕的峭壁,嘴角微扬,低头亲了亲小棉花的头顶。
小棉花抬头,疑惑地看看哥哥,知道哥哥只是单纯地想亲亲她后,低下头,继续吃草莓小饼干。
草莓小饼干是上将特意给小棉花带过来的,他媳妇怀孕的时候很喜欢吃这个,他媳妇知道他的老风湿被小神医治好后,准备了一大堆孕妇的吃穿用让他带过来,草莓小饼干是其中一个,因为第一次带,不知道小棉花喜欢不喜欢,只带了十小包。
自从出山后,小棉花吃到的都是李婶和徽荣姐姐做的吃食,偶尔也能吃到哥哥和安航姐姐做的甜点,以及圉囻村的传统小吃。
小棉花第一次吃到草莓小饼干,吃的很是珍惜,只在很开心的时候吃一小包。每一小包也只有五片饼干,她给哥哥分一块,再给药药和怪怪分两块,她就只剩下两块了。她一只手拿一个,埋着头,一点一点地吃。
两块饼干很快吃完了,小棉花擦擦手指,再把手塞进哥哥的口袋里取暖,“哥哥,草莓是不是很好吃?”
叶寒秋:“嗯,一般。”
小棉花:“哥哥的一般就是很好吃。”
叶寒秋笑着亲亲她的嘴唇。
小棉花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饼干屑。
叶寒秋咬住她的小舌头不放。
小棉花不守反攻,把哥哥亲的脸红耳红。
掌握了绝对主导权的小棉花又把哥哥亲的呼吸急促后,放开哥哥,怜爱地亲亲哥哥红彤彤的耳朵。
叶寒秋缓神了片刻,闷闷地笑着,笑声越来越大,止不住爱意地抱紧小棉花,笑着亲她的额头和眼睛。
小棉花闭着眼睛,打个哈欠,任抱任亲,等哥哥慢慢平静。
哥哥的这种亲亲经常发生,刚开始她以为哥哥是在释放某种信号,她激动地把哥哥给脱了。
后来次数多了,她知道了这不是哥哥的身体邀请,而是哥哥精神领域的一种刺激、情感领域的一种冲动,不带她飞的。
第24章 小棉花24 她有小鸟小蜜蜂小白兔。……
内山是小棉花还是小花芽时居住的地方。
翻过了三座山, 从雾蒙蒙的清晨走到寒气再起的傍晚,仍未接近内山,甚至还有很远的距离。
背上有小棉花, 药药和怪怪不赶路, 慢悠悠地走着,空气有些凉了, 便借用一个山洞,带小棉花进去避寒。
一直沉睡的花豹闻见棕熊的味道,倏地起身, 弓着背盯向洞口方向, 待一阵幽幽浅浅的花香飘过来时, 它放松了下来,在山洞中转了几圈,堆出一个小窝。
药药进入山洞, 找到一个舒服的角落,慢吞吞地趴下来。
小棉花此时正睡的酣甜。
花豹缓缓靠近,脚步轻巧优雅。
叶寒秋睁眼, 对上金黄色的竖瞳,怔愣了片刻, 笑一笑,打开厚实的大棉衣, 露出小棉花的小脸蛋。
花豹低头,额头轻轻地蹭一蹭小棉花的脸蛋,窝到小棉花的旁边。
小棉花睡醒时,花豹叼着一只小白兔坐在她的面前。
被叼着的小白兔安安静静,红色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小棉花。
家里的小崽崽被偷,大白兔带着一大家子, 气势汹汹地来找偷兔贼。
它循着小崽崽的味道蹦到山洞,红色的眼睛刚要喷火发飙,鼻子动了动,惊喜地看向花豹的身后。
此时小棉花正坐在花豹的小窝里抱着它家的小崽崽。
大白兔兴奋地蹦跳到小棉花的膝盖上,窝进小棉花的怀里,一动不动地卖乖。
小棉花揉大白兔的毛毛。
药药和怪怪不催小棉花赶路,趴到山洞外,晒着暖融融的太阳,看着不远处的梦生河。
大白兔被揉的昏昏欲睡,耳朵软趴趴地垂了下来。
小白兔看见了兔妈妈,有了胆气,拼命挣扎着从花豹的嘴里自救出来,奔着香香甜甜的味道,冲进了小棉花的怀里,砸到了兔妈妈的身上。
大白兔被砸醒,支棱了下耳朵,头蹭一蹭小棉花的手心,从小棉花的膝盖上跳下来,潇潇洒洒地蹦走了。
再次上路,小棉花的口袋里多了一只小兔子。
叶寒秋摸一摸小兔子的背,“它不回家?”
小棉花从李婶打包的吃食里找出一根小萝卜,喂给小兔子,“它的妈妈不要它了,让我养它。”
叶寒秋满眼的笑意,“以后小乐他们不敢吃兔肉了。”
小棉花:“白白跟择择他们吃的兔子不一样。”
叶寒秋低头看小兔子。
白白吃了一口小萝卜,觉的好吃,推一推小棉花的手指,让小棉花也吃。
小棉花和白白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小萝卜。
叶寒秋笑着揉揉小白兔的头,再揉揉小棉花的头,一语双关,“确实不一样,成精了。”
小棉花撒娇地拱一拱哥哥的脖子。
一条蜿蜒的小河流拦住了去路,十米宽的小河流大雾弥漫,犹如叶寒秋初见小棉花的那一天。
药药和怪怪放下行李,大脑袋轻轻地碰一碰小棉花的小肚子,用脖子挂上小棉花送给它们的花生酱,慢吞吞地离开。
它们属于外山,花豹看守着这条分隔内山和外山的梦生河,外山的生命无法进入内山,内山的生命也无法进入外山,只有梦生河的伴生龟和小棉花这般的小生命可以自由穿梭。
这里没有神山外山的冰天雪地,小棉花脱掉外面的大厚袄,垫着脚尖看对岸。
浓雾笼罩着整条河,叶寒秋甚至看不见脚尖,但他仍抱起小棉花,让她看的更轻松一些。
小棉花大声:“海龟爷爷——”
巨大的海龟从浓雾中悠悠地游过来,停到小棉花的面前。
小棉花站到海龟爷爷的背上,带着哥哥和行李去对岸。
浓雾宛若一堵建在河上的墙,渡过了梦生河,景色骤然清晰。
叶寒秋看着眼前超出他认知的景色,握紧了小棉花的手。
这里的所有生物都似乎放大了数十倍,变的巨大无比,或者说他和小棉花变小了。
小棉花安抚地拍拍哥哥的背,“哥哥不要害怕,它们都很乖,不会伤害哥哥。”
小白兔跳到小棉花的头上,抱着小棉花的小揪揪,团成一个毛绒绒的小白团,看上去就是一个可爱的大毛绒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