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大气粗的很。
程部长倒是知道这事,毕竟东京那边也有他们的同志嘛。
“你不打算出手?”
阮文还真没这个打算,“日本那边的法规还挺麻烦的,短期内出手要缴纳将近百分之五十的增值税,我干嘛把这钱交给日本政府?再等等吧,不着急。”
怎么说这种疯狂势头也得维持个两三年,到那时候她再出手就行了。
不过这到底是自己的私事,阮文觉得还是不要跟那些巨额外汇搅和到一起好,“您可以请信得过的专家评估一下,我这就是个人想法,可称不上什么权威。”
阮文的确不是什么权威人士,奈何程部长十分信赖。
“阮文啊,你从美国回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
阮文还真有,“我想陪我先生和我女儿一段时间。”
她这段时间在国外混的很吃得开,但对不起谢蓟生和谢元元父女俩也是事实。
不管曾经再怎么单身主义,现在的阮文是一个母亲,她没担负起母亲的职责就是失职。
程部长苦笑了声,“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有没有打算到部里来?”
尽管这不符合章程,可是阮文有实打实的功绩,到了对外贸易部怎么也能做一个司长,说不定等自己退下去后,她还能成为那个最年轻的部长呢。
她的经济眼光好,对外贸易部交到她手中,程部长一万个放心。
阮文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我那些生意就不能要了。”
程部长一愣,“这个是规定嘛。”
担任政府高职,再做生意很容易以权谋私,这是对人民不负责。
“那还是算了。”
阮文推脱的十分爽快,“我这样往后都不敢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开个私家车怕都会被人指着鼻子说贪污腐败。”
程部长:“……”虽说想的未免太长远了些,但这么说倒也没错。
阮文家大业大财产多得是,舍不得也正常。
“你现在挣的钱,也够你下半辈子花的了吧?”
阮文很认真的说,“下下半辈子也够了,可是还不够多。”
程部长:“……”小同志你给我滚开!
把人气了一通,阮文觉得对方肯定是神清气爽了个够。
某种程度上,阮文能明白那些富豪们铤而走险的行径了,有了钱很容易自信心爆棚,觉得自己干啥啥成,即便是指点江山也不在话下。
好在她从来没有指点江山的心思,政治太熬人,不适合她。
阮文的目标从来都是挣钱,挣更多的钱。
“我真没这个心思,你就别问我了,不然当初我就考到首都读大学,何必留在我们这小省城呢?”
程部长一阵唏嘘,“我只是怕,自己退了之后,这部里的人脑子犯糊涂。”
既然看到一个合适的,自然是要把人抓到手里才是。
如今对外贸易部多好的势头啊,程部长不敢想日后他不在了,还有没有人能挑得起大梁。
阮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其实吧江山代有才人出,你这两年仔细培养着,说不定就能找到合适的接班人了呢?”
程部长叹了口气,“还有谁比你更合适呢?”
他现在找不到比阮文更合适的接班人,有了这金镶玉,又怎么会把其他人看在眼中呢?
阮文对这般高看一眼没什么压力,你爱怎么看怎么看,我有我自己的人生,不会被你所左右。
她挂断了电话,跟谢蓟生打电话聊天。
几乎每天早晨,阮文都会跟谢蓟生通话。
这让公寓里的电话费惊人。
阮文一早就说自己支付电话费,起初珍妮和科勒还有些不好意思,等看到账单时俩人再没有任何意见。
阮文这电话费开支,比一个月的房租都要高,他们的确没办法再分担什么。
不过今天,接到电话的并不是谢蓟生,而是陶永安。
小陶同学语气里带着怨念,“阮文,你出的馊主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不能生了。”
阮文下意识地开口,“你又不是女人,本来就不能生。”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陶永安觉得阮文这是在故意跟自己抬杠呢!
“你还狡辩,不是你跟陈主任说的吗?”
这一句委屈巴拉的控诉让阮文反应过来,“你这人,决定权不还在你手里吗?”
她只是提了一嘴,原本也没觉得陈主任真会说给陶永安听,不过既然她那个老好人都转达了这建议,想来是陶伯母那边逼得急。
陶永安当然知道,不管是陈主任还是阮文只是给了一个建议,最终做选择的是他本人。
可为了避开他妈的唠叨,除了这选择自己还有其他选择吗?
“陶伯母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不至于这么大嘴巴子给你传扬出去吧?”
儿子不能生,这多丢人的一件事啊。
人要脸树要皮,这件事阮文怎么想都觉得不会是从陶永安妈妈那里传出去的。
“不是她,不过也差不多。”
就学校里的其他老师随口一问,她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等反应过来,想着叮嘱人两句千万别胡说,这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永远像是插了翅膀似的。
尽管大家都挺有默契的没谁这么不长眼的到他面前问,但陶永安也觉得这怪怪的。
这不,知道阮文和谢蓟生每天晚上都会通话,他今天过来找谢蓟生喝酒,等着这通电话。
小陶同志的抱怨倒是在阮文的预料之中。
“你真的那么在意?”
她和陶永安认识那么多年,陶永安在做出和彭书燕结婚这个决定时,其实已经决定放弃了些什么。
如今这般说,她还真没被吓着。
陶永安气得跺脚,“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安慰安慰人不行吗?”
“行,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陶永安当即狮子大开口,“你最近不是在炒日汇么,我想进几样设备,你帮我看看呗。”
其实那些流言蜚语,陶永安听了一句觉得也就那样,之所以跟阮文唠叨,还是想着让阮文“补偿”自己一下。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对小孩子和大孩子都适用。
“日本机器?”
“当然,不然我干嘛找你呢。”
陶永安脸皮厚着呢,瞧着干闺女冲自己做鬼脸,他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回来探探亲啊,就算是当兵也有探亲假的好吗?”
坐在那里的谢蓟生闻言手从果盘里抓了个洗干净的水蜜桃,砸向了陶永安。
陶永安吃痛,忍不住叫了声,“我这是为你好好吧?”
就谢蓟生这性子,也闷不出几句话来。
他帮着说一下相思之情什么的,不也是为他们父女俩着想?
阮文听到那模模糊糊的声音,“不需要。”
电话被陶永安挂断了,等着好一会儿,这才又打了过来。
谢蓟生的声音平和,“忙你的就是,家里有我,不用担心。”
阮文想,谢蓟生不愧是教书匠,举一反三的能力不要太好。
他越是这般说,自己可不就越是愧疚吗?
开口的那一瞬间,阮文觉得自己十足的渣女,“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给你寄回去。”
谢蓟生适才赶跑了陶永安,这会儿抱着女儿坐在沙发上,“元元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妈妈要给你买礼物。”
谢元元十分的兴奋,“我想要小飞机,爸爸给我做的小飞机。”
女儿对飞机模型的兴趣比对芭比娃娃兴趣更大,阮文觉得或许应该把她丢到沈老家去,这样不止能够拥有小飞机,火箭、导.弹都不在话下。
第356章 356死后事
阮文这次寄回国的礼物是让赫尔斯捎过去的。
斯拉夫人前两天因为书稿的问题从东京归来,在谈妥了新书的出版销售后,赫尔斯过两天就要回日本。
阮文托他捎带东西倒是比寄包裹快得多。
模型、书、玩具,还有各色东西。
赫尔斯看着阮文把东西塞满了整整三个行李箱,他很想说一句,自己这次是先去东京。
带这么多东西转机,貌似不太方便。
“这次时间匆忙来不及,你下次回美国前先跟我说一声。”
她好提前做准备。
赫尔斯忍不住提醒了句,“其实陶永安的姑姑也打算回去探亲。”
阮文知道,之前她把美国的这个工厂售出后,藤原优子把工厂里的人几乎换了一个遍,陶君姑姑自然而然的失业。
不过她其实也没在意,劳务合同使然,工厂辞退他们自然得发补偿金,而且在工厂工作这些年,陶君姑姑攒了不少的钱。
现在她完全可以退休不做工。
回国探亲也不算是什么突如其来的决定。
她也知会了阮文。
特意问阮文要不要带东西回家。
“阮姑姑一个女人家回去,带那么多东西不方便。”
赫尔斯:“……”可他一个男人家带着这么多行李箱坐飞机也不方便啊。
要不是因为看在阮文去了日本都没回家的份上,赫尔斯想他不会纵容阮文这般使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