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冠军穿成年代文女配[七零] 完结+番外 (空煜锦)
谢明朗笑,“我们去扯证了。”
有些新闻只需要一嗓子就行了更何况还有个秦婶子已经给宣传一上午了,等到俩人到家的时候整个生产大队都没有不知道他俩扯证了的。
扯证啊,那是受法律保护的,村里多少青年男女结了婚也不扯证的,因着这事儿大娘大婶们对谢明朗的印象就更好,也越发觉得陆从月配不上谢明朗了。
旁人眼光都不打紧,打紧的是新出炉的小夫妻挺开心的。
刘桂花在院子里收拾猪蹄子,见他们进来笑道,“你哥去公社抢了俩猪蹄子回来,咱今天炖了也当庆祝庆祝了。”
这样的时候谢明朗哪能不刷好感,连忙将东西接过来收拾了。
晚上的时候猪蹄子炖黄豆,那霸道的香味传出去,好多人家多了打孩子的声音。
晚饭后,谢明朗提出让陆从月送送她,家里人一个劲儿偷笑,谢明朗也大大方方笑,陆从月抿唇脸色淡定的跟着出去,转身的时候谢明朗看到她的耳垂是红了的。
到了门口谢明朗当然想亲亲抱抱了,好不容易扯证了,怎么可能不过过瘾。
陆从月这几天也从亲吻中品出了滋味,所以谢明朗提出来时并没有拒绝。
回到知青点谢明朗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洗脸的时候在笑,上茅房的时候也在笑,躺炕上了还在笑,徐大军眼瞅着他笑了一晚上嘴巴都快抽抽了,最后徐大军送他三个字,“没出息。”
谢明朗脑袋枕着双手乐呵,“但愿以后你领证的时候别傻笑。”
徐大军不屑道,“完全不会,我到时候要是傻笑我是狗!”
谢明朗略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说话。
睡觉,睡醒了就是二十五了,又前进一天。
二十五之后连续几天谢明朗为了让时间过的更快一些,天天还是上县城买包子,当初的肉用去不少,回来又提着十斤猪肉。
今天二十七了,明天就要结婚了。
一大早谢明朗收拾完招待爹妈的猪肉,就换上干净的衣裳带着陆从月去县里火车站接公公婆婆了。
路上谢明朗给陆从月科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
“我妈,不,咱妈在市里妇联上班,以前在家里是老小,脾气挺大的,但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在家里有强烈的控制欲望,最喜欢的事儿就是管东管西。不过你不用担心,咱回了京市她要是欺负你我给你做主。不过你会做衣裳,到时候你给她做两身漂亮的衣裳她肯定不舍得骂你。”
“咱爸是市委组织部的现在不知道升官没有,以前是个主任来着。在外头官威还挺大,在家就是纸老虎,你可以忽略不计。”
“咱俩哥,大哥部队上现在常驻京市,是个连长,为人严肃在家不管事儿,二哥在纺织厂公会当主席,俩嫂子我也就见过一回印象也不深刻。”
谢明朗想了想说,“不过在家一般就咱妈一言堂,只要把妈哄开心了,俩嫂子再闹腾也翻不了天。而且就咱俩哥的脾气,哪个敢闹腾哪个就是找事儿。”
陆从月还挺震惊的,“原来你家条件这么好,怪不得大家都说你早晚得回城。”
这一家子可不是一般的干部家庭了,政府有人,厂里有人,要是谢明朗自己不乐意当知青,在哪里不能给安排一个位置?
谢明朗自嘲的笑了笑,“老师不回去,我是不会回去的。”
陆从月点头,“明晚上你给老师他们送点好吃的。也算喝杯咱们的喜酒,要不待会儿咱先去买瓶酒给他们备着?”
谢明朗看她一眼,“媳妇你真好。”
从京市过来要先坐火车到琅琊市,再从市里倒火车过来县里这边,而市里过来的火车大概一点多到,要是晚点那就不知道几点了。
不过他们以防外一走的早,到了县城才十二点多,俩人去供销社专门买了瓶酒,又担心他们下车后国营饭店没了供应,俩人又去买了十几个包子。
谢明朗暗搓搓道,“要不是冬天太冷,我就自己包点捎着了,太不划算了。”
可不是不划算,国营饭店的包子不光要钱还得要票,价格可不便宜。
话虽这么说,但包子还是买了,买好东西俩人就去车站等着,破旧的火车站上也没几个人。
一直到了十二点火车还是没影儿,好在他俩买包子的时候在国营饭店吃了点,不然这个点真得饿坏了。
到了一点多,火车终于咣当咣当的来了,陆从月说,“我两辈子还没坐过火车呢。”
“等咱回京市的时候就能坐火车了。”谢明朗说,“以后还有民用飞机,咱还能做飞机呢。”
陆从月像个土包子,突然对这种生活充满了向往,渴盼着有一天能坐上火车。
可等看着坐火车的人下来风尘仆仆头发凌乱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陆从月突然又觉得坐火车好像也没什么好的了。
谢明朗看她目光有些呆傻,不由笑道,“硬座肯定不舒服,毕竟坐着好几天累也累死了,等咱们回京城的时候我想法子买卧铺票,累了就躺着睡觉,就不会这样了。”
陆从月松了口气,然后问,“那你爸妈他们坐卧铺?”
谢明朗诡异的笑了笑,“呐,来了,你瞅瞅他们的模样你就知道他们做卧铺还是硬座了。”
顺着谢明朗的视线,陆从月看了过去,一行六人,三男三女,其中几个男同志跟谢明朗长的还真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她这公婆一家似乎也是风尘仆仆,头发凌乱,手里大包小包,显然跟那些坐了硬座的人是一样的。
“他们都是干部也坐不得卧铺?”陆从月惊呆了。
谢明朗握着她的手道,“你傻啊,从市里过来就俩小时的车程他们才不坐卧铺呢。”
陆从月:“……”总感觉被涮了。
他们看见了谢大海一家,那边也远远的看见了他们。
于丽娟正皱着眉头抱怨,“我说坐卧铺,你个老顽固非得买硬座,坐了好几天腰疼不疼?疼死也活该。”
听着自己亲爸被埋怨,俩儿子同情的看了眼自己爸爸,而谢大海好脾气的笑了笑,“咱们以身作则吗。”
说着谢大海道,“快看,老三来了。那女同志是她对象吧,长的是挺不错的。”
于丽娟看了一眼,也吸了口气,就这长相岂止是不错啊,非常不错了,再看看身边的俩儿媳妇,以前觉得也是清秀长的好看,但和这陆从月比起来就真的差远了。
“爸妈,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谢明朗拉着陆从月跟前挨个喊了,又让陆从月喊人。
陆从月分不清楚大哥二哥大嫂二嫂,就凭着感觉喊了一通,得了好几句夸赞。
于丽娟皱眉看着这俩,目光上下将谢明朗看了一圈,然后道,“怎么还胖了,没好好干活?”
“你说这干什么。”谢大海瞪了她一眼,“先回去再说。”
谢明朗义正言辞:“你儿子就差拿个劳动模范的奖状了。”
于丽娟才不信他这张嘴,眼刀子快把亲儿子刮出个花儿来,啧了一声有些嫌弃道,“就你这样的还下乡当知青,别到了村里全都说你怎么偷懒,还劳动模范,偷懒模范还差不多。”
说着不等谢明朗反驳又看陆从月,只看一眼就知道这姑娘也不是干活的人,细皮嫩肉的在城里都不多见,在这乡下更不可能干活了。
总之,于丽娟对自己的三儿子不满意,对儿媳妇也不满意,哪哪看都是毛病。
“先回去吧。”
于丽娟高抬着下巴走的那叫一个领导风范。
谢大海笑了笑,对陆从月道,“你婶儿就这样的脾气,别跟她一般见识。”
陆从月客气的笑了笑,“爸,您太客气了。”
“赶紧的,”于丽娟眉头皱着,声音不大不小道,“你们乡下都这样?还没结婚就叫爸妈?”
谢明朗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于丽娟同志,我跟从月已经领证了,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
于丽娟已经不适应老三跟她吵架了,有些愣住,“然后呢?”
“然后?”谢明朗指着卖票的窗口道,“您要是诚心来参加我们结婚的就高高兴兴的,别拉着脸跟谁欠你八百块钱是的。要是不诚心您现在就可以买票回去。”
谢明朗俩哥觑着亲妈的脸色暗暗给谢明朗竖起大拇指。
在京市的时候,全家也就谢明朗敢跟于丽娟呛口,可也奇怪了,老大老二谁跟她呛口她就跟谁急准得挨揍,偏偏老三呛口于丽娟反倒没那么嚣张了。
谢大海说这叫一物降一物,所以为了家庭的和睦,大家对谢明朗的横和目无尊长几乎只当看不见了。
但谢家包括陆从月在内三个儿媳妇都没见识过,真真吓了一跳。
陆从月到不觉得这时候该劝谢明朗,因为她觉得谢明朗做事有分寸,他敢这么吼肯定是有理由的,而且这婆婆显然想这一下火车就给她这个新媳妇一个下马威,谢明朗能由着他妈骂她那才叫怪了,于是陆从月便安安静静站在谢明朗边上做个小媳妇。
谁知于丽娟只是愣了愣,便有些委屈道,“我、我来了还错了?”
谢大海知道该自己出场了,连忙上前安慰媳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