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竟是我自己[快穿] (腰果鸡丁儿)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腰果鸡丁儿
- 入库:04.10
不过既然这宛如有病的话是安恬说的,他也就勉为其难支持一下吧。于是他勉强点了点头。
安恬满意地拎着鸡去河边开膛破肚然后褪毛。
她刚才问过几人,知道云晓晓喜欢叫花鸡,巫惠文喜欢烤鸡,安月表示他什么都行,白清清……
白清清说她一般是连毛带血吞下去的,后来能化人形才改了吃法,不过她还是喜欢生吃。
所以安恬决定做蘑菇小鸡汤。
新鲜刚采的蘑菇,捕杀前便看好的年轻小母鸡,熬汤一定很好喝。
将野鸡处理干净,安恬找了一片大叶子包好,然后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到地方,她便听见那边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你还说自己不是傻【哔】,你如果不傻全天下就没有傻子了!”
“你才傻你一个蛇妖居然看上一个狗男人还跟一群人类女人抢一个狗男人你脑子有毛病吗?”
“你们姐妹两个都是傻【哔】,一个因为衣服划破了就死了,一个居然给狗男人生孩子,天下没有比你们更傻的人了!”
……
这一刻,安恬非常想拎着鸡回河边自己煮了吃,一滴汤也不分给这群幼稚鬼。
不过想想幼稚鬼之中混着一个无辜的安月,而且安月现在应该又开始怀疑自己耳朵坏掉了吧?
算了算了,就当是积德行善了吧!
安恬默默地拎着鸡在距离几个幼稚鬼几米远的地方重新点起一个火堆,然后架起一口陶锅,开始煮鸡汤。
安恬把两只野鸡斩成块扔进陶锅,先加水烧了个开,然后把带着血沫的第一锅水泼掉,重新加进清水开始煮。
她的灵戒和空间里面有很多调料,不过有一些不好拿出来。她挑挑拣拣,只拿出一块姜一瓶黄酒。反正两只小母鸡都很年轻,蘑菇也很鲜,加一点姜片黄酒去腥应该也就可以了。
大不了再撒点盐。
除了蘑菇以外的食材都放进锅里,安恬坐下来看那群幼稚鬼——
仍然在吵架。
几人互相进行人身攻击,但大家都认同一点:段狂歌是个狗男人。
所以其实吵来吵去也没有什么意思,然后现在……
白清清开始口不择言,攻击起云晓晓上辈子的孩子了。
“你给傻【哔】生了孩子还心甘情愿去死,你对得起段思恬吗?段狂歌说是宠她爱她,但是那个神经病的宠爱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吗?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你就忍心扔下她自己去死!”
云晓晓也急了,放开搂着安月的手,跳起来吼道:“谁说我是心甘情愿去死的,我有孩子的人,我怎么可能愿意死,那是段狂歌干的!是狗男人干的!你们不要把责任全推给我!”
巫惠文本来已经沉默许久,此时忽然开口道:“但你今生仍然与段狗男人有缘。”
云晓晓愣了半晌,然后大怒:“有你【脏话】的缘!你放屁!”
巫惠文无奈:“我占卜出来就是这种结果。你知道的,我们巫族最擅长的有两件事,一个是蛊术,一个是占卜,你与段狂歌之间的缘分仍然未断。”
云晓晓的脸涨得通红:“你胡说,你胡说!”
如果是这辈子遇到她妹妹之前,她听到巫惠文的这番话,说不定她会欣喜若狂。但是现在,她几乎拥有一切——亲情,友情,甚至……
她看了一眼规规矩矩跪坐在草地上,满脸茫然的安月想道——
甚至还有爱情。她什么都不缺了,她为什么还与段狂歌有缘?
这怎么可能?段狂歌上辈子亲手杀了她,后来又亲手杀了她的孩子!
这样的人与她有缘?
她并非不相信巫惠文的占卜。相反地,正因为她相信,所以她才更加愤怒和恐惧。
云晓晓感到浑身冰冷,但与此同时,她的脑子又一片火热,在这样的折磨之中,她觉得自己可能随时都会发疯。
巫惠文似乎察觉到自己说了很不合时宜的话,勉强找补道:“……这个,占卜这种事情,也不是完全会与未来相同的。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说不定你可以捉到剩下的一线生机呢……”
白清清狠狠地戳了一下她的后背,疼得她龇牙咧嘴又不敢说话。
云晓晓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安月怯怯地帮她按肩膀,被她不轻不重地一把推开了。
安恬冲安月招手,安月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安恬取出一只陶碗,盛了一大碗鸡汤示意他:“据说吃饭可以让心情变好……”她想了想,又掏出几块饴糖放在安月手里,“……特别是甜的东西。”
安月感激地冲她笑笑,然后跑回去哄云晓晓喝鸡汤。
白清清和巫惠文闻到鸡汤味儿也凑过来吃饭。
安恬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两个人,不出去找吃的也就算了,还两人一起欺负我姐姐,现在还想喝汤?”
白清清不满地嘀咕:“我又没说谎话——上辈子你们两个最蠢!本来就是!”
安恬嗤笑:“我可跟狗男人没关系,我死了谁不夸我跟任何男人都没关系——倒是你们,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既然现在都想明白了,你们上辈子都是蠢货,非要比出来谁是大蠢货谁是更大的蠢货,有这个必要吗?”
巫惠文喝了几口蘑菇鸡汤,忧心忡忡地说:“但是我的卜算结果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我在占卜一道从不骗人,这是巫族的原则。”
“你不是说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吗?”安恬打了个哈欠,“有我在呢,说不定我就是那个‘一’。”
巫惠文一边喝鸡汤一边翻了个白眼:你就吹吧你,上辈子为了所谓的“清白”就能跳崖自杀的蠢货,你能做那个变数,老娘宁可被白清清这条毒蛇咬一口。
白清清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但她直觉旁边这个巫族女人在心里骂她。于是她狠狠地瞪了巫惠文一眼。
然后两个幼稚鬼开始激情互瞪。
安恬看得啧啧称奇:两人瞪得激烈,但居然都没耽误喝鸡汤。
*
马儿走了一个白天已经累了,安恬不得不和这群幼稚鬼露宿郊外。
好在众人除了安月都是江湖高手,完全不怕有人暗算。
安恬掏出三顶帐篷:云晓晓和安月一顶,她和小猫咪一顶,剩下两个女人爱谁谁一顶。
至于巫惠文和白清清两个浑身带毒的女人在一起,到底是以毒攻毒还是毒上加毒,那就不关安恬的事了。
寂静的夜晚,安恬躺在帐篷里,半闭着眼睛,双手抓着路行微身上的猫毛,感觉生活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惬意。
但有人不想让她这么惬意。
云晓晓半夜摸了过来,抱着安恬就是一阵大哭。
安恬:“……”有话好说啊,你哭就哭,千万不要往路大佬身上抹鼻涕啊!
云晓晓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断断续续地问道:“恬恬,我想要我的女儿,我对不起她,我想要补偿她,我想用我的命补偿她。可是我真的不想和那个狗男人有任何关系,我该怎么办?恬恬,我该怎么办?”
安恬正迷糊着呢,云晓晓的一段话她只掐头去尾听了大半,震惊道:“什么?你用你灌了水的脑子好好想想,段思恬这辈子想不想当你的女儿还说不定呢!”
云晓晓的哭声登时一顿,随即哭得更大声了:“你说的对,我脑子进了水,我脑子里全是水,可是我的女儿是无辜的,我想要补偿她……”
安恬同情地说:“所以你为了补偿她,想再跟段狂歌生一个孩子?”
云晓晓放开她,泪眼朦胧地看她:“我该这样做吗?”
安恬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把云晓晓拍得身子一晃:“我看你脑子里不仅是水,还是废水!”
她撸起袖子,准备给云晓晓普及一下生物学知识:“孩子是谁生的?”
云晓晓哭得打嗝:“是我。”
“如果你没死,孩子应该管谁叫妈?”
云晓晓继续打嗝:“叫我。”
“如果没有段狂歌,你生的孩子管谁叫妈?”安恬继续问道。
云晓晓已经开始若有所思:“……我生的,当然还是管我叫妈。”
“如果孩子不是你生的,是段狂歌和别人生的,孩子还会叫你妈吗?”
云晓晓的眼睛闪闪发亮:“不会!”
安恬恨铁不成钢地看她:“所以呢,你明白了没有?”
云晓晓点头:“所以我女儿和段狂歌没有关系!只要是我生的,只要我今生补偿于她……”
安恬想了想,觉得她已经领会到自己的主要意思,于是点头:“对,就是这样!”
云晓晓晕晕乎乎地站起来,脸上开始有一丝对未来的向往:“好妹妹,那我现在就去生孩子了!”
她转身就往帐篷外面跑,安恬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不行!你想和谁生孩子,什么时候生孩子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不归我管,但是今天绝对不行!”
云晓晓初时不解,随后恍然大悟:“对哦,那两个毒妇还在呢,我可不能让她们听了我的墙角。”
安恬觉得“毒妇”这个称呼有点侮辱性。但仔细想想,白清清是大蛇妖,一身蛇毒看谁不顺眼就可以毒死谁;而巫惠文是巫族出身,擅长蛊术,只要这世上的毒虫,她都能玩儿得转,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玩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