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苦情女主怎么破[穿书] 完结+番外 (Piza)
沈琰姐姐不是沈之舟的女朋友吗,那...那他们还没结婚就那啥了?那啥后还成功中标了?玩的这么大吗?
震撼我妈。
“班长,我选这个小朋友,你过来帮我记一下!”不远处一个男生冲路晓晓招手,“快!过!来!”
路晓晓魂不守舍地飘过去。
四下没人,沈琰也懒得和大朋友抢小朋友,她绕开几个围在台阶上的同学,打算偷偷再去后面看一眼。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顺便看看那里有没有能躲的地方,万一到时候倒霉催的被发现了,她还能采取Plan B。
外院有多热闹,里面就有多冷清,今天有大哥哥大姐姐们上门探望,小孩子好奇心重,本来就跟屁股上装了弹簧一样坐不住,一看这动静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飘。
老师索性连课都不上了,给孩子们放了小半天假,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几间教室都关了灯,门上的玻璃不知怎的起了雾,水汽氤氲,沈琰朝里看不真切,她踮着脚一间间仔细看过去。
她在教室门外停留半分钟,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动作极轻地往下压。
吃饭的教室里没有人。
室内活动的教室里也没有人。
沈琰依葫芦画瓢地走到第三件教室门口,外面的光到了这边的角落被完全阻断,她看不清门上的牌子,不过凭印象应该是孩子们学习的教室。
检查前两间教室已经浪费了她不少时间,她打断速战速决,检查完这间就去后院逛逛,刚刚在外院没看到徐敬,说不准他在办公室办公,也不知道他的办公室里面有没有她想找的东西。
沈琰把手放在教室门把手上,正要往下压。
这时她听到了非常细微的声响。
如果硬要说沈琰穿过来的这具身体有什么优点,除了狂吃不胖,剩下一个就是耳朵敏锐,之前她在沈家半夜喝水走错房间,误进了沈思的房间,她站在门口愣是听清了沈思在里面的隔间说她坏话。
更别说现在这一扇薄薄的木门了。
一点点动静沈琰都听得很清楚。
那是一种类似于细细的金属棒往一个地方使劲勾拉的声音,两个东西相碰又摩擦出晦涩的声音,尖锐之时好像有人用手指甲划过黑板,听得人头皮发麻。
“咔哒、咔哒。”
里面似乎不知道教室外面站着一个人,有规律的声音还在继续。
“咔哒、咔哒。”
沈琰:呵呵我怎么会怕呢我可是看过《釜山行》《午夜惊魂》《贞子》《死寂》的人...马德怎么越说越怕......
那些扮相不怎么动人的角色一个接一个在沈琰脑子里蹦迪。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沈琰哆哆嗦嗦地用脚抵着门,手心濡湿一片,握着金属质感的门把手的右手有点脱力,她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真的有那么丝滑吗?
第40章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沈琰弓着腰靠在门上, 无声之处急促的心跳声胜过惊雷在耳畔炸开,她闭眼等在原地,战略性放轻呼吸, 与黑暗融为一体。
头脑发热的时候想要冷静下来其实是很难的,沈琰听着里面的动静, 满脑子跑火车的同时不忘自我激励:战胜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下一秒她果断推开门, 方向感极好地拍在墙壁某处的开关上, 白炽灯管嗡鸣一声后一盏接一盏亮起来。
恐惧始终慢我一步。
突然的强光十分刺目,沈琰偏头眯起眼睛, 余光瞄到什么东西“晃啷”一下从椅子上掉下去, 她再看过去时, 什么都没有了。
教室里的桌椅摆放的规规矩矩,每排每列都对得整齐,每张课桌上都放着几只笔和一块橡皮。
沈琰瞥了一眼黑板,上面写了几个生字和对应的拼音,右边一块被擦掉了, 黑板擦留下淡白色的矩形痕迹,细微的粉末在空气中漂浮。
未被擦掉的左半边有一个字写了偏旁就没再写下去。
下课后有专门负责卫生的老师过来重新摆放桌椅,可能整理完桌椅又有别的什么更重要的事要办, 黑板都没擦完。
站在还算整洁的教室里, 沈琰感慨了好一会。
她上高中的时候总喜欢把课桌往前推,椅子往后挪, 努力给自己争取最大的活动空间,一个星期之后她这一组的座位七歪八扭,同桌都能变成前桌。
上了大学之后每门课都有各自的阶梯教室,桌椅一体,每个人的空间被分割的清楚明了, 除了帮室友占座麻烦,别的她都很喜欢。
一锅白粥里一粒老鼠屎总是格外显眼,一间整齐的教室里一把椅子没放整齐也格外引人注意。
靠近教室内侧倒数第二排最后一个椅子歪着,最后一行一般很少有人注意去看,可这种不整齐在这间教室里是个突兀的存在,刚刚的动静好像就是从那个角落传来的。
“谁在那里?”沈琰站着没动,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角落,“在我采取暴力行动前你最好自己出来。”
周围安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3.”
“2.”
“...1!”
一截手伸出来放在课桌上,手的主人借力撑着桌面站起来,眼下的红痣都是不开心的表情,“是我。”
周黍杨摸平被压塌的头发,板着小脸,一声不吭地看着沈琰。
今天教室里没人,他等老师整理完教室才溜进来,在最角落里搞自己的东西,原本以为没人会过来。
沈琰的突然袭击吓了他一跳,撑着椅子的手一滑,他差点没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他以为是老师或者哪个孩子过来拿个东西就走,躲了一会听到熟悉的声音开始倒数威胁他。
他才不是怕这种没有意义的威胁,站起来只是不想让沈琰尴尬。
“你躲在那里干嘛?”沈琰走过去望了一眼,“跟小朋友躲猫猫?”
周黍杨双手握在背后,好半天才哼了句:“我才不会和他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沈琰:“那你不出去玩在这里干嘛?”
周黍杨嘴唇动了动。
“别和我说你在学习昂。”沈琰摆摆手,“做人最主要要真诚,你知道真诚是什么意思吗?”
周黍杨:“......”
“还有我刚刚听到一个很奇怪的声音。”沈琰学周黍杨的姿势,像老干部巡查一样走近他,“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拿出来给姐姐看看呗。”
周黍杨往后退了半步,他摸着课桌下面储物篮的边缘,轻轻地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去。
“我手里没东西。”他把手摊开给沈琰看,“你看错了。”
“才和你说过做人要真诚。”沈琰有点惋惜地说,“我根本没看见,我是听见的。”
她弯腰,伸手,从周黍杨身旁的课桌里拿出他刚刚藏进去的物件,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没给周黍杨反应的机会。
周黍杨瘫着脸。
“让我看看是什么宝贝。”沈琰笑眯眯地在周黍杨头顶上放平手,“都让我们小杨同学撒谎了,肯定是...嗯?”
她的手心里躺着一把超市里可以买到的小锁,锁头上插着根一字夹。
之前她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一字夹触动锁内弹簧的声音。
“你干嘛搞这个?”沈琰调侃他,“背着我偷学啊。”
她把锁还给周黍杨,摸了摸他的头。
男孩的头下意识往一边的偏,可他僵在原地,到底没躲开沈琰的手。
在这个地方他接受的感情很少,有些善意他不想回应,对他来说单方面的付出就是浪费。
他只是在沈琰的身上偶尔看到妈妈的影子,妈妈总喜欢把自己放在和他一样的高度和他聊天讲道理,教他怎么心怀善意地面对生活。
“小杨,世界上任何一种感情都是相通的,就像‘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不管是玫瑰还是它的香味,都是善良本身。”
“那我送别人玫瑰花就是心怀善意了吗?”
“嗯...你可以试一试,受到玫瑰的人一定会开心一整天哦。”
“开心一整天耶,我听着都很开心。”
那些都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了,久到他偶尔想起来会先迷茫地问自己这些是他的记忆吗?
“发什么呆呢?”沈琰拉着他的手往外面走,“去找个大哥哥或大姐姐一起玩,周五他们还会过来找你们过元旦。”
周黍杨看着沈琰关灯,合上门,看着外面的光离他们越来越近,他问她:“你喜欢玫瑰吗?”
沈琰没听清:“你说什么?”
周黍杨:“没什么,我就问问你周五来吗?”
沈琰:“来啊,周五可是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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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阳光福利院后,沈琰在街上晃了半个小时。
A市很大,究竟有多大沈琰也不知道,这里的街道小巷错综复杂,著名的几条游客街上永远不乏人气,从清晨到夜半,街上的行人只增不减,无数人每天都能和无数人擦肩而过。
她等着红绿灯,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在上海玩。
南京街她去过很多次,地铁站出来边上就是恒基名人购物中心,她往往要在那逛上一下午,趁老妈逛专柜的时候去做个美甲,出来后买杯奶茶,一边欣赏新做的指甲一边和老妈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