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尊总以为我暗恋他[穿书] 完结+番外 (阮璃)
茯苓抬眸看着少予,平素都是风致翩翩的飘逸仙君装扮,可此时却身披雪白战甲,高束发冠,出尘缥缈,他面容本就生得清冷,如今褪去了往日的温润,更多添了几分沉稳摄人的气魄。
这可是她日思夜想的人,自从被下了令不得上天宫后,她就再也不得见少予了,外面的事她也听过了,只能说,那狐狸精真是活该,不让她上天宫又如何,自己最后不也是落入东方幽手里了么,指不定会被怎么折磨死,如今魔族犯难天族,她一个天族人又能如何好过?
“啧,长洲神君就是这般待客之道吗,见我们家战神就让你过来?”如果说舒蕴身边除了少予以外,还有谁最看不惯茯苓,那必定要数应龙。
自打舒蕴来他们晨曦宫,这个茯苓就没少找麻烦,舒蕴脾气虽然差,但是碍着少予的脸面总归还是隐忍不发,他平时也顶多就和舒蕴嘲讽两句也就罢了,没想到,真的是最毒妇人心。
“难道说……你这般心机,对付魔界有何高见不成,不然我瞧着你怂恿子安公主对付舒蕴倒是挺能耐的啊。”应龙阴阳怪气地说道,一把撩了一下自己头发,对着她啐了一声,表示不屑。
茯苓闻言脸色便有些变了,她瞥了眼少予冰冷如霜雪的脸,立刻屈膝伏礼:“帝子赎罪,虽然茯苓与那舒蕴有过节,可是……这怎么能说是茯苓怂恿子安公主呢,分明是她自个儿勾引魔尊——啊!”
茯苓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个掌风刮倒在一旁,脸上顿时一股火辣辣的疼,一股钻心的神力钻入心肺,而打她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九帝子。
“殿下,现在不是时候。”英招低声地对少予说道,如今长洲是同盟,着实不好因着茯苓而得罪她父亲。
少予平日里在天宫素来都是一派温润形象,虽然看起来冷淡,但对人多少讲究礼数周全,不曾与人为难,包括对茯苓,哪怕舒蕴不喜,但也没有让茯苓在晨曦宫尴尬过。
可此刻他目中含冰,怒火甚至不加以掩饰对她的憎恶
“毒妇,不配与她有过节,贵为长洲公主,也是给你父亲丢尽了颜面,丑陋不堪。”少予话音带着浓浓的叱责,和压抑的暴怒。
“——战神还请息怒,在下堪堪来迟,乃是被外面鬼王军所耽搁了。”话音带着几分和气又有几分肃穆,来人正是长洲神君虞氏南乔,一袭天青色长袍,面容与茯苓相似,乍看年岁也与少予一般,只是眼里透出来的却是少予所没有的通透和威严,此刻还带着几分疲惫。
他瞥了一眼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儿,又是心疼又是叹气,“茯苓纵然有过,可此时还请战神与在下先商讨战事,待到大局平稳,我长洲势必听从天族责罪。”
简单的一句话,便堵得少予无话可说,当得一方神君的,自然也不好拿捏,尤其是茯苓这种罪过,没证没据,少予心再有不甘,也不能此刻拿她怎么样。
长洲神君此人少予本是敬佩的,虽然说他养了一个让人厌恶的女儿,但他本人确实无从挑剔的,跟他们华胥氏也极为亲近,如今大敌当前,他虽然与茯苓与龃龉,但也如英招所言,绝不能因为他女儿,而得罪长洲神君本人,来日方长,他暂且忍一口气又何妨。
如今东方幽盘踞了偌大的昆仑地界,长洲最多也就昆仑三分之一大,硬拼根本斗不过,如今守在这里甚至都没人认为是可以将昆仑抢回来,更多的也只是希望长洲不要被占,因为一旦攻入长洲,很快就会到青丘……
总归是丢面子丢里子的事,而少予想的比他们多更多,首当其冲就是庞羽和岳姬的事。
他们加重了对庞羽的看管,但有用没用就没人知道了,至于岳姬……现在这事闹得真的是沸沸扬扬,莫名其妙就说岳姬死了,根本无人见过天帝审判岳姬,明知道是传闻,可偏偏这种虚无缥缈的事大家还是要信个十足十。
信就信吧,他们怕的就怕在,庞羽若是真被东方幽带出来,也就真信了,到时候矛头直指他们天族,天神与魔尊联手,可谓是无尽的报复,到时候天帝迫于无奈说不定就会供出舒蕴的身份,届时……
反叛的鲛人族后裔、后又与魔尊同流合污的罪名就会实实在在扣在舒蕴头上,她就算是真能受东方幽庇护,也不得再踏足天界半步,永锢魔界领土了。
若是不得东方幽庇护,若是东方幽只是利用……他不敢想,他甚至不敢想东方幽会不会为了讨好庞羽将舒蕴进献给他,不管庞羽和岳姬以前如何,舒蕴此刻从记忆到肉身都是没有丝毫庞羽的记忆,舒蕴,她是全新的舒蕴,绝不能受岳姬身份拖累。
“帝子,如今长洲因着接壤昆仑,长洲外围便是鬼王带鬼兵围堵的,数量庞大,我们要不要绕远道而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呢?”长洲神君与少予二人踩在长洲上方的祥云末端,俯视着长洲和昆仑的交接处,曾经仙气缭绕的昆仑如今竟已经有隐隐魔煞之气环绕了。
“先不要,东方幽如今人在何处也无人得知,先前有逃匿的仙魂濒临消散之前曾说过当日东方幽一战后便直接离了昆仑,想必他有自己的安身之处,我们先在外偷偷窥探,拿捏好他出没的路线,这样方能掌握他调兵遣将的准确位置,昆仑很大,东方幽又行为诡谲,不可贸然行事。”
少予此时声音分明冰冷而沉稳,可是心里实则焦躁不安,他想要的何止是东方幽出没的路线,他更想知道,舒蕴,她是不是也在昆仑附近,她会不会过来?
而此时少予心心念念惦记的东方幽和舒蕴两个人,如今却窝在房里一连荒唐了三日,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东方幽陛下此时对着舒蕴每一寸的雪肤都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食髓知味这种事,就连他一方君王也是通用的。
妖精大概就是这样的……嘤声颤颤,勾人心魂,腰肢如柳娇软,如玉一般山峦起伏饱满丰盈都让他生出无数遍死在她身上的念头。
舒蕴大胆放浪的配合让东方幽又是喜又是恼,喜的自然是这让一切都变得极致欢愉,而恼的是……他平生头一回表现得一点自控力都没有,明知道外头还有事,却非但不肯松开她,每每结束后又硬生生压着她自己磨出了火,非拉着她继续折腾。
玉清便是这三日来最最最发愁的人,东方幽一连三日正事不理,军务不管,就连听风都进不得,一群人就这么尴尬地守在门口盯着东方幽亲设的屏障干等着,一点动静也没给。
傻子都知道他们两个在里头这么久肯定不是在对月吟诗啊!
玉清本想着两个人终于不吵架了,东方幽这会儿也可以安安心心办事了,可谁知道,办事是办的,却不是正事,连人影都被直接勾没了,叔母怎么就不能克制一下呢,他一直觉得自家叔父是个极不好色谷欠的人。
所以就在他瞥了眼已经憋不住要发作的冉柯将军时,门终于被打开了,只不过走出来的不是他盼着的叔父,而是一袭渐变的绀青色荷裙的舒蕴,藕粉色的并蒂莲花从裙摆处到褙子晕染绽放,一套碧玺头面,分明是出尘装扮,在她身上却总是带着几分妖艳媚色。
“——叔母,玉清见礼了。”他见着了便即刻上前,抬眸看了她一下便立刻垂下眼眸,行了个尊礼。
玉清见过她哪怕数次也依旧暗暗有些心惊,这个叔母真是让人觉得叹气,生得这般面相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寻常神君恐怕根本护不住她,早年她还是岳姬的时候,天神庞羽都没护下来,还是遭了上一任天帝的惦记,这一次,那九帝子也同样护不了,只是……遭的是他叔父的惦记。
幸好,不只是襄王有梦,也算是神女有心了。
不过连着两次仙魔大战好像……都跟她有些关系的啊,真的是……祸水。
舒蕴一出来就看到这一群人候在这里多少也是有些被吓到的,揉着腰的手尴尬地顿住了。
她此刻全身酸痛得连走路都有些僵硬了,她记得自己上一次醒来这么腰酸背痛还是很多很多年前,在晨曦宫被少予逼着练剑术的时候,可现在更夸张,不止全身酸痛,还到处都红红紫紫的。
她想起一连数次闹腾,脑子里全是那缠绵迷离的场景,时而温柔,更多的却是癫狂,东方幽真不愧是体内留着狼血统的,这可比狗能啃多了。
一想到这里,她脸色都难看起来了,简直就是个疯子。
“你们……这是有急事吗?”她一出来,自然是一群人纷纷见礼,而其中有的是不情愿的,她望过去竟都是魔族将领。
额……苏提这个血包到底贡献了多少包?
舒蕴目光扫过去,其中一个人在此间格外引人注目,不是因为这人鹤立鸡群或是容颜惊人,主要是,此人虽装扮男相,未沾粉黛,高束发冠,还穿着战袍,可舒蕴只消看一眼就知道她是个女人,而且也立刻辨别此人身份。
“这位将军?”虽然知道她,但面上却还是装作不识。
冉柯这人她当年画的时候其实是极喜欢的,长相是一种透着英气俊冷的艳丽,跟舒蕴张扬妖娆的艳丽截然不同,如果说舒蕴给人感觉是惊鸿夺目让人移不开眼,那冉柯便是清贵孤冷让人不敢靠近,可以说他们两个是一对反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