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尊总以为我暗恋他[穿书] 完结+番外 (阮璃)
话说完,她发誓自己没有任何含沙射影的地意思,但不知道为何东方幽脸色这么差,她眼角瞥了眼东方幽,放下了一片桂花糕,甜甜地朝东方幽笑了笑:“陛下该不会是去了趟凡界被人占便宜了吧,怎么脸色这么差,不过这猪食实在好吃,倒是没想到凡人就连猪吃的东西都这般美味,陛下觉得呢?”
既然答应了他三日不惹他,便说到做到,东方幽这人就爱犯贱,你骂他他觉得新奇,你耍他他觉得有趣,你逗他他觉得可爱,反正就是怎么贱怎么来。
不过你夸他他一定能飞上太空和银河肩并肩。
东方幽侧眸瞥了她一眼,没忍住也嗤笑了一声,并没有立刻接她的话,以往他是习惯哪里不高兴了有气也会直接撒出来,所以经常跟她拌嘴,现在却不会,他不满意的地方很多,例如她身上带着少予的东西,例如她装扮过分惹眼,例如她似乎很喜欢和玉清聊天……
但是他明面上都忍了。
“下次,给你弄点鱼粮,说不准你更爱吃。”东方幽嘴角的笑容有些诡异,但是舒蕴觉得他此刻心情却是很好。
舒蕴觉得这个话可够奇怪的,“鱼?你怎么不说我会不会爱吃泥土。”
毕竟她是长在树上的,虽然跟泥土也没关系……
玉清就坐在对面默默地扫视这两个人,他是万分习惯东方幽的态度,仿佛自有记忆起,自家叔父就是这样了,在他认为,东方幽眼里估计世间只分两类人,一类是自己人,一类是别人,自己人就是东方幽平日里待他的态度,基本就是东方幽本来的性格了,而别人……就有些血腥暴力了。
可是倒不曾想,对待自己的妻子竟如此清奇,要说好,但又跟温柔体贴差远了,要说不好,这怎么可能不好,亲自上天宫就为了寻妻,亲自去凡界找美食,亲自……亲自解禁制。
他到现在都不理解,以叔父的能耐,靠摄魂术指挥另一个人去,消耗另一个人的修为解叔母的禁制也是一样的,不就一些身体接触吗,又不是凡人哪里会在乎这些。
不懂,太难理解了,反正叔父的态度他看不懂,这个说自己未出阁的叔母的态度,也一样不懂,他瞥了眼那个烟霞长裙上腰间系上的铜铃,想着大概叔母被拐过来的传言估摸是有那么点真实性吧……
有点可耻!
他看不下去了扭头就乖乖去把地宫清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玉清:叔父这种狗脾气都能讨到老婆,我为什么没有?是因为我不够狗吗?
第64章 第六十四个桃子
上一次解禁制的时候舒蕴是有些头脑发晕的, 因为是第一次,一开始甚至都不知道东方幽到底在干嘛,甚至还误会他要对自己干嘛, 所以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自然也说不上害怕, 可现在她被东方幽指使着躺在一个据说对神魂很好的冰床上时,她觉得是满满的恐惧。
跟做手术有什么两样吗?就差架一个手术灯在头顶上了。
这个地宫装置得还算精致, 红黑两色, 带了点异域色彩,有些像东方幽魔宫里的风格,不过内在空落落的, 典型的麻雀虽大, 五脏残缺的那种,她猜想东方幽曾在此处修炼过很长的时日,估计除了躺在冰床上, 其他啥也不会干的, 连桌子都不需要。
说来东方幽的属性是极为稀奇的,凤凰本是属火,涅槃重生,这基本是凤凰这一族的共通点, 但他却略有不同, 伟大的东方陛下他不只属火, 他还属水,附加技能还能结冰降雪,呼风唤雨。
所以天道自然命定的相生相克在他身上并没有体现,以至于他修行的时候既能吸纳火性丹木林的灵气,同时又喜这冰床的寒气, 典型的付出一分力结双倍果,修为自然无人匹及。
也难怪他傲气,这种天赋技能天上地下独独就他一份。
“这次还会痛吗?”舒蕴躺在冰床上全身都不自在起来了,一张脸皱着,蹙着眉可怜兮兮地小声问道,这还是头一回舒蕴朝东方幽露出这么真实害怕的表情,竟让东方幽这个钢铁直男都不好开口说难听的话。
“有点,不过……也就一开始。”他其实更想说,一开始会很痛,后面估计就痛晕过去了。
舒蕴显然没被他这话安慰到,抓着他的手都有些发颤,他看着感到有些无奈。
他除了年纪很小不知事的那会儿以外,就没经历过什么恐惧,也根本不记得年幼的恐惧什么感觉的,所以实在不懂舒蕴的害怕,他也是知道桃子精娇贵得很,很是怕痛,看着她这受惊的小狐狸模样,声音也忍不住多软了几分,“痛就叫吧,这会儿随便叫也无所谓,我这次不会阻止你的。”
舒蕴:你这个还能算温柔的表情却配上这么一句话合适吗?这也算是安慰吗?
还有,敢情他先前果然只是为了堵她的嘴让她不要喊叫才亲她的?
哦,真的是好硬的一块石头。
东方幽狐疑地看着舒蕴变幻莫测、还有几分不悦的表情,想着她是不是吓到了,所以脾气才跟着上来的,心里忍不住在想桃子精等会儿疼起来是会哭还是会指着他破口大骂,他挑了挑眉,垂眸朝她郑重地说道:“你可记住了,这可都怪你那个好主子,我可是救你的那个。”
坏的都是那个华胥氏,好的都是他东方幽,嗯。
舒蕴:“……”
话也确实没错。
东方幽没继续废话了,手撑在她耳侧边俯身上来了,距离倒是保持得很好,大概是上次她反应过度,东方幽这会儿很识趣地哪哪都没碰上她,尽管之前该摸都摸了,就算真的再给他占点便宜其实也无所谓了,不过东方幽这守礼的行径,舒蕴还是感觉放松了不少。
只是东方幽又怎么可能守礼!又哪里会担心舒蕴反应过度……
单纯只是担心自己会反应过度……
“等会儿神魂会有些痛,或许会比上次更痛,神血都未必能压住,但你得忍着,要骂就记得骂华胥氏少予,跟我没关系。”东方幽一脸平淡地用最不要脸的方式说出实实在在的真话,但话音里却能听出其严肃,与往日那无所谓的样子不同。
他并不怕解禁制会解出人命,自己也顶多是有些亏损,都能养起来,但这个禁制也有些时候了,十分伤神魂,尤其是舒蕴的神魂。
早年岳姬的神魂被他的银月破重创过,上次在天宫太子府时他便探过了,这神魂的创伤哪怕过了万年依旧还在,解一次便要触碰伤口一次,解第二次只会更痛。
这么想着,东方幽的眼神便不自觉狠厉了起来,还带着几分烦躁,有种不知道该怪自己当初手贱,随意甩下的银月破偏偏重创了她,还是该怪那群华胥氏手贱给她下禁制触发了这伤。
他蹙着眉头刚好看到舒蕴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怒意缩了缩身子,一阵起伏柔软的触感袭来,他呼吸微滞,连忙摁住这个瞎动的女人
“——别动,开始了。”东方幽声音有些生硬,又有些生硬之下强行凹软的意思,趁舒蕴还有些懵,朝着她的心脏便直接下手了。
这回他下手便找准了位置,在舒蕴挣扎前便拿稳了,堪称快准狠。
心脏而入能直接连入她所有的灵脉和仙根,禁制就设在心上,两层包裹,他的神识已入,此时两个人仿佛命脉都是连在一起,东方幽的神力此刻正源源不断地灌注进去,一个分心,桃子精会立刻死在他无上的神力上,又或者一个大意,便两个都得一起死。
这种感觉他出奇地觉得好。
“——忍着。”
两个字,低沉而有力气,仿佛送别舒蕴最后那点清明,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心脏袭来,这种疼痛与上次差不多,好像又比上次更痛,可惜她没有像上次那般昏沉,此刻脑袋依旧在清晰地运转,疼痛也在清晰地运转,有种快死了又死不掉的感觉。
她没有如东方幽预想般疼得尖叫,更不可能大哭狼嚎,相反,舒蕴咬着牙齿,双眸紧阖,脸色煞白,手抓着衣裙容忍到了极致。
也并不是她真的能忍或者体谅东方幽怕他担心,单纯是她实在没办法容忍自己太过丑陋的表情龇牙咧嘴地出现在东方幽面前,反正一般痛着痛着估计就会晕过去了吧……
也确实如此,也不知道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又或者终究是苦头吃太少,耐痛力不怎么好,本来抓紧了衣裙的手突然就松开了,昏过去的速度快到东方幽连准备都没有。
东方幽愣了一下,完全没料想到舒蕴昏过去这么快,这分明才刚开始……
“怎么这么脆?”他眉头紧蹙低喃着,一如先前划开了自己的手腕,神血直接灌到她嘴里,动作有些粗暴,血从她下颌流过脖颈,顿时染红了她一身,双眸紧阖的姑娘犹如绽放在朵朵血色彼岸花上,刺眼而惊心。
他定定地看着舒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重感。
舒蕴与上次不同,上次只是意识模糊,而这次,一动不动。
他抽出部分神识去探她的神魂,发现先前探得舒蕴神魂有旧伤的位置附近竟然开始出现了斑驳的裂痕,他完全没料想到这么短的时日里这伤竟然会加重得这么快……又或许是因为神魂有伤,这个禁制短短三年,便已经开始出现反噬的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