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尊总以为我暗恋他[穿书] 完结+番外 (阮璃)
“哪里听说的?”
他胸膛处轻轻发出几声低笑,手指摩挲着指节处的指环,道:“蓬莱虽然不闻世事多年,但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不然也不会立于世间多年而不倒。”
舒蕴眨了下眼睛看着他手指的动作,心里已经开始猜测蓬莱仙岛和东方幽的母族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不然世间这么多人,唯独这个人让她产生对东方幽的错觉,就连一个笑声都那么像,但尽管如此她依旧不觉得东方幽和玉清是同一个人。
毕竟假装这个温润如玉的蓬莱仙主对于阴戾傲慢的东方幽来说实在太憋屈了,绝对不可能。
“你们……蓬莱仙岛是不是和凤凰一族有什么关系?”舒蕴紧紧盯着玉清每一丝细微的神情,没忍住就脱口问了出来。
东方幽是没想过她会突然那说起这个,平淡无波的脸突然有了几丝僵硬的神色,但笑容依旧不变,他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舒蕴是个十分会察言观色的人,这个表情无疑给了她答案,她抬手挽了挽头发,清了清嗓子把话题转了回来:“咳,之前确实在南境碰上不少鲛人,我在想他们能凑到一起,是不是因为有人带领什么的。”她朝他娇媚地笑了笑,歪着头看着他继续道:“例如,先前鲛人族首领的子嗣没死?嗯……鲛人族公主什么的?”
“鲛人族公主?”东方幽眯着眼睛笑着重复了这几个字,声音低沉婉转,齿音有些明显,眼前的姑娘似乎为此事很执着,歪着脑袋乖巧地等着他说下去。
他是知道她的乖巧和不自觉地坦诚是出于铜铃的缘由,可是看着舒蕴那张巧笑倩兮的脸,那狡黠的眼神,娇软的嗓音,透露着满满地暗示,真的是……很可爱。
那种打着算盘还真以为别人不知道的可爱。
东方幽还是头一回见识到这个词的意思,他垂下眼帘将自己过分愉悦的笑意压了压,低声道:“不是的,鲛人公主早已受天族庇护,自然不可能在南境或者魔界。”
舒蕴怔了怔,看着他,忽略他奇奇怪怪的表情,有些震惊地问:“这么说,你还知道鲛人公主的事?”
“嗯,知道一点点,不过这是天族的秘密。”东方幽笑得隐晦撩人,他低头带着笑意地对上她那双眼睛,勾着唇,低声道:“午时,做点吃的来太子宫中寻我,我就告诉你,嗯?”
舒蕴:“……”
我信你个鬼,秘密他能随便告诉自己?
“蓬莱不归天族管制,天族的秘密,你家小殿下不能说的,我都能说,所以,我等你。”
舒蕴:???
此人有猫饼吧。
东方幽笑了笑,手下意识地将她有些歪掉的发冠正了正,二人靠得极近,她身上独有的气息与三年前一样,一瞬间就让他有些心乱。
对待舒蕴这件事上,有些东西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他都是凭借着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可此刻不行,他想要直接将她抱过来掐着她脖子啃她,可事实上他慌张得连玉清那装模作样的礼节都省了,扭头就跑。
随便吧,有铜铃在,明天又能见到她了。
如果他真的是狗,那他就让舒蕴从此属狗。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上第一个自己吃自己醋的男人,笑脸.jpg都约到房里了,所以某人明天还是得吃这个醋……
第49章 第四十九个桃子
东方幽这次并没有继续在天宫游荡, 而是直接回了玉清所宿的宫内,他此番上天宫,完全是靠神魂直接入的玉清体魄, 而他本人肉身则藏匿其中, 正因为有了玉清这副好躯体, 天宫什么术法对他都毫无功用。
上天宫到接近舒蕴的顺利程度,让他对天宫不禁有些嗤笑, 他什么都没干, 连手指都不用动一下,就能达到目的,而天宫?
天宫除了对舒蕴那小丫头施点禁制术法, 还会干什么?
今晚靠近她, 让他探得她身上的禁制约莫有个三重,更深的还得明天引她入房中才可以探知,但毋庸置疑的一点, 就是天宫正在变相软禁她, 关键是她对此却一无所知,还傻乎乎地觉得这里才是她的家。
“主子,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答案啊,非要绕来绕去的, 还约明天见面, 刚刚她有心要知道答案, 主子干脆直接说呗,指不定舒蕴还会惦记你这份情——”
东方幽一眼望去便打断了听风的话,“——什么她她她的,她是谁?她名字是你叫的吗?”
听风扯了扯身上神官的服饰,着实太过累赘了, 尴尬地挠了挠头道:“那……我这不也是不知道该喊什么吗……这叫魔后也不适合啊……”这宫里分明还有一位,虽然那位名虽正,但言不顺,可是喊“魔后”二字多少有些歧义。
“有什么不适合的,本座魔后的位置自始至终没换过人,你告诉本座,有何不适?”东方幽懒散地窝坐着,顶着玉清那张脸格外地不和谐。
听风立刻熟练老道地敷衍道:“是是是,主子说得对,魔后自然一直都是舒蕴仙子。”
您老认有啥用,人家不认这称谓啊!
东方幽今日心情好,不打算和听风计较这些琐事,“我要告诉她鲛人公主这事多少对她有些冲击,不好说,还是先把人带走了再论,以免天宫先一步对她动手。”
“会吗?天宫看起来护她得紧,还有那个九帝子也是。”
东方幽抬眸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就那个九帝子顶个什么用,小屁孩,这天族人素来自私,现在对她只是软禁,可若是被他们发现我们的行动,保不齐就会先下手为强将舒蕴圈禁起来。”
下杀手倒未必,可这次不将人带出来,日后恐怕连见上都难了。
“那届时舒……额,魔后要问起主子这鲛人公主的事,主子这要怎么回答啊,而且我们一个跟她非亲非故的蓬莱人身份,怎么可能把人带走?”
“只要把她身上的禁制解了,我自有法子。”东方幽不喜这天宫的茶水,嫌弃地就推一边去了,自顾自地拿起云雀发簪,黛蓝色的翅膀熠熠生辉,像极了那晚上她着的黛蓝色襦裙。
其实推测出鲛人公主的身份并不难,至少在他这里一点也不难。
娑罗桃乃是万年的灵桃,天上地下,这娑罗桃树也只此一株,就长在三十三天宫外元始天尊的宫殿处,这是旁人所知道的事情,也是舒蕴知道的,可东方幽却比她知道更多。
例如,这娑罗桃必须养足万年左右才能幻化人形,又例如它根本就不是吸纳天地灵气而组成的神魂,而是靠濒死或者故去重组的神魂依附桃身,待到万年才会重新化成人形,而且这些神魂必须是神族的魂魄才可以。
这么想,很多东西就都解释得通了。
东方幽摩挲着簪子上的云雀,忽地又想起那晚上做的梦,舒蕴也是一身黛蓝色衣裙坠入河中的,只是那裙子的纹式却与那晚南境的不同,他不知道这是一个单纯的梦还是有所预兆,但是总觉得不太吉利,所以后来他甚至将青城旁边那苦海给关闭了,将山谷凭空挪到了那头,如今的青城已经没有了苦海。
想起那个梦,他心便是一沉,方才的好心情随之也淡去了不少,沉着声音命令道:“罢了,这事以后不准说了,把她带回去,以后也不用告诉她这个,不吉利。”
不吉利是什么个说法?
听风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可是不告诉魔后不太合适吧……就算我们不说,那位九帝子也肯定会说的,主子,到时候魔后又得说你骗她了!”
“那你什么意思?在教本座做事?”
听风:“……”
绝无此意!!
“你可以滚了。”东方幽侧眸瞥了他一眼,把簪子收了回去,一袖子将听风甩开便扭头就往房中内室走去。
舒蕴是被禁足在晨曦宫的,既然现在出来了,自然得熬到禁足结束了才溜回去,所以她先去宴席溜达了一圈,待到早上才跑去司命的府上一趟。
本来呢,是想和司命说她已经看完了,要把令牌还给她的,不过现在却不还了,因为她准备晚点,再去一次,这次看的不是鲛人公主也不是冯仙仙,而是蓬莱仙主玉清的册子。
“哼,好一个远道而来的骗子。”舒蕴此时因着午时要来太子宫中寻玉清的约定,这午时没到,她就已经在这液清池这里踱步了,随手拿起一块石子往池子里坠,激起的水花迅速将一群鱼给吓跑了。
幸亏她先去找了司命,然后提到玉清说他自己有参加那次鲛人大战的事,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人模人样的狗仙主还这么能扯谎,她真的……还信了个十足十。
舒蕴捡起一块石子,又是一砸,咬牙切齿地低喃道:“果然跟东方幽有关系的人,一个个都奇奇怪怪的,没一个正常。”
她想起当时她问起司命时,司命说——“这不可能,舒蕴你可别听他骗了,我看他就是看上你才瞎说的,先别说蓬莱隐居海外这么久,根本没有参加那次大战,再者,我们之前说的那位多年未上天宫的蓬莱仙主,也并不是现在这任蓬莱仙主了,这个蓬莱仙主是两千年前才继位的,所以他这趟上来才没人认得,按年龄推算,万年前鲛人大战的时候,他年岁应该很小或者压根儿就没出生呢,怎么可能上战场打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