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尊总以为我暗恋他[穿书] 完结+番外 (阮璃)
她两指而立,纤腰立挺,沿着她本人的高度和宽窄在这座石门上画了&—zwnj;圈,透着淡淡的蓝色,指节划了&—zwnj;个漂亮的弧度,灵力暗涌,然后便在守卫目瞪口呆的眼神下,若无其事地穿过门就走进去了……
走进去了???
守卫一脸懵逼,反应过来后想抓也抓不住她,不断地敲打这个石门,显然已经合上了,坚硬如初,而方才那个娇娇弱弱的姑娘就这么直接消失了。
“怎么办?”其中&—zwnj;个守卫都快哭出来了,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
“什么怎么办,赶紧向宫里汇报!”
他们几个时辰前就收到了玉简传来的千里传音令,不准对魔后放行,更不能随便伤了魔后,可是,也没说魔后如果自己能打开结界,他们要怎么办啊
天知道这个魔后是怎么做到这么若无其事地张开了结界,又不需要打开石门就这么随随便便就穿过石墙的,甚至连兵器都没有使出来,就施了个术法?
这结界后期还是魔尊亲自加固的,为什么?
至于为什么,自然是她有金手指了,离开了魔宫,她的法力便不再受限了,舒蕴敲了敲石门,重新将东方幽这结界给缝补好。
外面的守卫有多慌张,跟舒蕴都没什么关系,她跟着少予习了四十几年法术,这具身体生来就有万年灵力,根本不需要怎么修炼,对于术法的驱动只要习得根本,其他的便都是大同小异,想怎么用怎么用,该学的不该学的,偷偷学的,对于她来说也不过就是背个化学公式罢了。
何况她除了有先天条件以外,她还有自己独一无二的金手指,就是对于南境的了解和规划,从东方幽施咒的方式到南境的地势法阵,她都了若指掌,要想打开这个南境结界对于她来说,也就只是开了家门钥匙罢了。
舒蕴施了&—zwnj;个隐身术,手中变幻出那支画笔,手指随手转了&—zwnj;圈,便重新变回&—zwnj;人高的大型飞行器,这是早年少予在蓬莱仙岛给她寻得的法器,名唤须弥,自打有了这玩意儿,她偶尔也会离开天宫在附近的仙山或者长生殿那种地方转转。
她取下子母珠,对此施下了&—zwnj;个追踪术,&—zwnj;个白色的纸人嗅着少予留在子母珠上的元神气息,便开始往更南方移动了,舒蕴也随即跟了上去。
南境就如同自己笔下所绘的那般,魔煞之气熏天,四周都是无尽混沌的黄土沙漠,而南境边沿则被厚重的岩石所围起来,没有&—zwnj;片绿植,但是沙漠与沙漠中,又有不少岩石山洞,里面均是藏匿了不少圈地为王的妖兽。
这里昼夜温差非常大,白天炎热,晚上酷冷,非常不适合正常人生活,就算凶兽存在这里也是一种折磨,可尽管如此,这里依旧还有最原始住在这里的魔族居民。
既然有居民,那自然也有类似城镇&—zwnj;样的地方,而这些居民为了能够长期聚居而生,防备凶兽来袭,所以最早的那批村民便挑了最难忍的地理位置驻扎生根。
例如,白日受光照最强的地方,又例如,全都选在苦海分支流域的地方。
这里的苦海,就是魔界边缘外面,三界共同管理的交接处若水苦海的分支,只是被划分到了魔界里,也流经这片沙漠,听起来感觉是沙漠人民的救星,但事实上,这河流却也同样增加了这里生存的难度。
先不要说这些水能不能喝了,光是有河流的地方,就会偶尔来一场雨,别的地方下雨那叫甘霖,这里下雨那叫折磨,若水苦海的苦字绝对没有假,这水不止苦,而且触及皮肉还会有烧伤灼热之感,长期浸泡在这水里,或者过量饮用便会有全身受千万根火针刺痛之感。
没有&—zwnj;头有脑子的凶兽愿意停留在苦海附近,除了那些相对柔弱的普通魔族居民,而这些人里,在很久很久的以前,东方幽和他母亲,就是生活在这里,接受这里的天气,也同样饱受这苦海的磨难。
只是东方幽的母亲,并非生于这里,而是怀着孕的时候被丢进来的。
舒蕴飞在半空中,更感受到了这日头的灼热,但是她是仙灵,又本就是生于三十三天宫,对于日阳是没有那种难受的感觉的,甚至连温暖都算不上。
她捂了捂那个&—zwnj;点反应都没有的子母珠,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喃喃道:“这次若是少予能活着离开这里,舒年年,我决定再也不记恨你了。”大概是因为靠近了东方幽年幼的地方,便忍不住让她想起了舒年年。
在经过半日的飞行东绕西绕的,纸人终于开始在一个范围内来回盘旋,大概是魔气太重,以至于无法判断了,很快的便不再有反应了,舒蕴张望了&—zwnj;下便就近寻了个看起来是个村落的地方降了下来。
舒蕴重新收回了须弥,也把纸人藏于胸口,她消除了隐身咒,持续使用法力,以及在这魔气之下,让她有了几分疲态,所幸这回她备足了各种灵丹,全是之前在东方幽那里搜刮到的。
这里的居民其实跟人类城镇的居民&—zwnj;般,没什么太大的不同,除了看起来贫苦了点,但周遭小孩子笑着奔跑的模样倒让她生出几分来到人类城镇的错觉。
“青城。”舒蕴仰头静静地看着这城镇门口石碑刻着的两个字,这两个字的字体依旧跟当年她用板绘在电脑上画制的时候&—zwnj;模一样,只是随着时间流逝,似乎略有褪色。
倒真是巧了,这是东方幽出生的城镇。
东方幽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睡过&—zwnj;觉,有时候活了太久,那些本来剜心的记忆总会有种错觉让他以为&—zwnj;切早已模糊暗淡了,可是当他&—zwnj;闭上眼睛,又统统都浮现眼前。
舒蕴去了南境这事,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割开那些曾经过往,逼得他不得不回忆。
他从床上找到了舒蕴放置的纸条,上面施了&—zwnj;个咒印,乃是天族里传递极为机密的信件时才会用上的法咒,只能他&—zwnj;人开启。
【东方幽,我想让你看看,我本就有离开魔宫的方法,但是这么久我选择留下来,是因为我真心想帮你,今天我走了,只是不得已要去救人,但我会回来的,我们约定期满,今年的冬至,我&—zwnj;定带你寻得菩提珠,我保证。—— 舒蕴】“嗤。”东方幽嘲讽地翻了白眼,手稍&—zwnj;用力便将纸揉进了手心,觉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小骗子,你能离开魔宫,又不能现在离开魔界,你当然选择留下,你当本座是傻子吗?真能鬼扯!”
他在这床上躺了下来,&—zwnj;阵阵香甜熟悉的味道立刻就环绕着他,他不自觉地又笑了,就这样几句话,还当自己是最高机密的文书?
“——行,随你,爱回不回。”
头一回,他睡着了,或许是真的累,又或许是因为今天提起了南境,让他有了不少联想,但做梦,他也真真是头&—zwnj;回。
还是关于他年幼时的梦。
梦里的感觉让他觉得既虚幻又真实,切换得很快,年幼时痛苦的感觉似乎被虚幻的梦削弱了不少,&—zwnj;切景色都让他更像一个旁观者,冰冷而麻木。
年幼的他身子骨很小,在南境长大的孩子其实也没有几个长得好的,就算是他也不例外。
画面跟着他&—zwnj;路从青城的小巷一路跑回家,手上抱着两个从别人那里偷来的菩提塔,正好在家门口撞见不记得是哪家的恶徒又来惦记他的娘,将他娘强压在身下。
他娘身体很弱,尤其入了夜天气&—zwnj;冷,他娘便虚弱得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他&—zwnj;怒之下便举起匕首刺过去……
画面又快速切换了,似乎还是在家门口,瘦得仿佛只有骨头,煞白着&—zwnj;张脸的他被一群人摁在砧板上,死死压着脑袋,&—zwnj;句话也说不出,眼神透着无边的恨意,梦里的他听不到那群压着他的人都在说什么,但他记得这事,同样还是因为他那个美艳的母亲引来的糟心事。
从小到大,他其实都不记得自己遇到多少乱七八糟的事,统统都是因为他母亲。
不管这南境有多糟糕,他的娘似乎也永远像是不染纤尘的人一般,干净,美丽,但他宁愿她不这样,他宁愿她长得跟隔壁那个肚子有两个他的脑袋大,脸长得跟鲶鱼般的大娘&—zwnj;样,至少他&—zwnj;定能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他的娘是这天上地下,上古留存下最后一只红凤凰,那些与生俱来的东西让她,连带着自己都显得与南境格格不入,可是再怎么格格不入,他们都还是在这里了,已经在这里了。
他&—zwnj;日在这里,&—zwnj;日没长大,便一日都对这里的&—zwnj;切无力反抗。
接着,梦境切换到了青城旁边的苦海,瘦弱的孩童走得很快,他今天似乎穿上了&—zwnj;件新的衣服,是他娘好不容易攒到的琉璃石给他换来的。
然后他眼前突然出现了&—zwnj;个发着淡淡祥光的桃子突然从天而降环绕在他身边,“噗”地一声掉入苦海,年幼的他&—zwnj;眼便识得是灵桃,传闻灵桃能增长人的修为,而对于他,别说灵桃了,连桃子都只在别人的书上见过,所以他想也没想就跳下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