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啧,一般人可享受不了这种本该死人享受的双封号, 也就荣宁两府以及那贾元春以为这是殊荣了。
而且最最有意思的是,秦可卿死后,贾珍那个东西像怕别人不知道他和儿媳妇有首尾一样,先是用了本该亲王用的棺木,然后哭得活像死了爹妈一样。
丧事也是办得极其盛大, 四王八公都来了,正儿八经的皇子皇孙也来了大部分。
你品你细细的品,这里面要是没什么问题,鬼都不会相信。反正,季言之是从来不介意用最坏来揣测别人的恶毒。
“行了。贾珍已经死了,我也懒得去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反正我盯着呢,谁敢犯贱朝着福惠阿姐伸爪子,我就弄死谁。”
季言之很喜欢说白话,因为有时候白话往往能够直捅人心。比如说现在,已经怕得要死的戴权公公直接抖如筛糠,尿了裤子。
当今圣上厌恶的瞄了一眼,喝骂:“滚出去。”
戴权公公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便有丫鬟们鱼贯进屋收拾残局。
当今圣上就跟主人似的,领着季言之去了前院书房不远处的小花园闲逛。说是闲逛,其实也不尽然,当今圣上和季言之边走边说,如果不去注意当今圣上时不时被噎得心肝儿疼的面部表情,两人之间的谈话还算愉快。
龙船又在姑苏城外靠近寒山寺的码头停靠了一周的时间,随后季言之带上林黛玉,跟着当今圣上启程前往南巡的第二个目的地,扬州。
前段时间,‘久旱必捞’的预言准了。那漫天的洪涝摧毁了大半个江南,而洪涝一过,大半个江南百姓流离失所的同时,各种疫情也随之钻了出来,比如说鼠疫,又比如说痢疾、霍乱、疟疾。
而卫生所限,最为流行的却是痢疾以及鼠疫。
不过好在,季言之以‘久旱必捞,洪涝过后必有疫情’为行事准则,不光采买了很多粮食,更是囤积了大量草药。所以一开始就很有效的阻止了疫情的传播。
姑苏有季言之坐镇,扬州也有王宇这位‘启蒙’恩师坐镇,相对江南的其他城镇,姑苏、扬州甚至连一丝动荡都很难出现。而这也就造成了季言之、王宇的名声,在江南一带十分的好。特别是正德帝突然昭告天下,说季言之的真实身份来是当今圣上之孙,先太子之子杨言,季言之的声望一下子到达了顶峰,短短数日甚至隐隐超过正德帝这位当今圣上。
“他们算是把你的性格琢磨透了。”
滚滚运河之中,三层楼高的龙船缓缓的行驶。南巡队伍并没有在扬州盘旋多久,仅仅三天时间,季言之与王宇叙旧之后便又重新走水运前往下一个目的地金陵,然后直接从金陵启程回京。
当今圣上在甲板上垂钓,季言之则在一旁行云流水的泡茶。
季言之继续说道:“捧杀啊,可真会玩。”
当今圣上叹息:“以前朕的确疑心甚重,可是现在,有你在,朕还敢有什么疑心病吗?”
“皇祖父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又是一把刀子扎在了当今圣上的肺管子上,当今圣上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没法反驳。因为他现在,的确不是当初那个多疑偏信、刚愎自用的正德帝了,而是找到完美继承人之后准备潜心修道长命百岁的正德帝了。
所以当今圣上还真就只能忍受扎心的痛楚。
好在季言之还懂得见好就收这个道理,没有继续乘胜追击,而是直言不讳的道。
“仔细想想,我还是不怎么想去那甄家别馆。”
这么给自己造势,企图利用当今圣上的疑心病捧杀他,住到甄家别馆去,不是纯给他脸吗。
别说虚以委蛇的话,只说甄家配吗。
凭他现在的身份,就算明晃晃打甄家的脸,那简在帝心的甄家,不服也得憋着。
果然对于季言之的话语,当今圣上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附和的道。“那就住官驿院。”
“官驿院?也行。”季言之可有可无的点头应下,反正只要不住在甄家,住哪儿都成。
季言之将泡好的茶水,递给了当今圣上。当今圣上接过,喝了一口,赞叹道:“你这茶,不是凡品啊。”
“云雾茶,取自生长在云雾之巅的茶树的嫩叶炒制而成。具有明目清心、健脾养肾,滋阴补阳等功效。喝起来肯定与其他凡茶不一样。”
当今圣上听得连连点头,末了更是问:“言之,这云雾茶你哪儿还剩多少,给皇祖父允个二三十斤…”
季言之:“……还真是不贪心啊!”
“是啊,要适可而止,朕懂得。”
当今圣上算了算,二三十斤的云雾茶,也够他喝个几年了。
“……”季言之懒得跟脸皮好像越来越厚的当今圣上讲道理,直接使用袖里乾坤,从空间拿了一斤云雾茶出来。
“我这儿存货就这么多了,等下一茬上云雾之巅采摘云雾茶,我给你多留一些。”
当今圣上眯眼笑了笑,随后收起那一斤云雾茶,将鱼钩儿一甩,继续于甲板上垂钓。
此次正德帝南巡,中途只顺便跟了季言之和林黛玉,至于贾琏、王熙凤两口子则继续待在姑苏,等季言之跟已经扶棺南下金陵的秦可卿汇合,再说要不要一同返京的话语。
而他们平日里,保持联络的方式,则用经过特殊培训的苍鹰。恰好,就在季言之悠闲品茗看着当今圣上于甲板上垂钓的这时,一只苍鹰于空中盘旋直下,停靠在了龙船三楼外。
林黛玉坐在三楼的船舱内,正抄写着佛经。听到苍鹰鸟喙敲击窗户的声音,忙搁下笔,打开窗户,让带着信件的苍鹰飞了进来。
书信是贾琏亲笔写的,大概意思是说自从季言之的真实身份大白于天下之后,贾母就接连写了好几封书信催他回京,顺便提几句林黛玉乃未来的一国之母,万万需要人教养。
林黛玉一看之下,就面露冷笑。
“真是利益熏心,不到黄河心不死。”
林黛玉理理发髻上的白色通草绒花,又理了理因为坐姿微微起了褶皱的衣裳,才将书信小心的握着,慢慢的顺着楼梯抵达一楼甲板处,将书信递给季言之。
“琏二回去是一件麻烦事。”季言之没有避讳的意思,直截了当的对林黛玉道:“因为我的关系,受我指派做事的贾琏也水涨船高,依着史老太君(贾母)对二房特别是那小小年纪就在脂粉堆儿混迹的贾宝玉的看重,必然想耳提面授的让贾琏出息了帮衬二房。”
林黛玉蹙眉沉吟:“史老太君是荣宁两府辈分最高的,康国又以孝道治国,史老太君要开这个口,还真是个麻烦。”哪怕是她,铁板钉钉的准皇太孙嫡妃,要是碰到贾母拉下脸面亲自开那个口请求拉扯二房,怎么拒绝也是一个麻烦事儿。
“人上了年龄果真容易老糊涂。”季言之晒然一笑,却问林黛玉:“师妹,我记得荣宁两府都没有分家吧。”
“父母在不分家。”林黛玉咬了咬唇瓣,吴侬软语。“荣国府的荣老国公虽然去了,但荣国公夫人史老太君还在。至于宁国府,子嗣比起荣国府来说单薄了不少。到贾蓉那辈儿,草字辈只余贾蓉、贾蔷两隔房兄弟。”
季言之点头:“也就是说荣国府有辈份儿高的在,不好分家。而宁国府子嗣单薄,没有分家的必要。”
因为季言之的照看,如今的林黛玉早已不是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那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有的不再是寄人篱下的忧愁,而是聪慧灵巧。不过依然面薄腰纤,闲静似姣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
这不,趁着说话的功夫,林黛玉已经在季言之的侧身坐了下来,又细细的说王熙凤告诉她的一些关于荣宁两府,不好对外人言的糟心事儿。
“史老太君的辈分在荣宁两府来说,的确高高在上。”季言之道:“可是师妹,你忘了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民,莫非皇臣。为帝者掌控天下皇土百姓,乃是天子。只要天子一言既出,身为康国百姓谁敢不应?”
林黛玉垂目,沉吟:“师兄的意思是说,请皇祖父亲自下圣旨革令荣国府大房二房分家?”
季言之含笑以对:“其实师兄就成,还暂时用不到皇祖父的金口玉言。”
当今圣上在一旁默默垂钓,顺便默默地听这对佳偶天成的小情侣谈话,听到这儿时,不免感叹道:“果然是老糊涂了,自从贾代善死后,这贾史氏行事就越发的难以琢磨。”
“难以琢磨?”季言之晒然一笑,抬杠的话语张口就来。“只一句偏心眼就可以概括解释她的各种行为。”
住整个荣国府正中的荣禧堂,可以,毕竟她是整个荣国府辈分最高的,按孝道来讲当住。可是在贾赦袭爵她接着住荣禧堂之后,又干了什么呢。堂堂的袭爵之人,贾赦去住了花园后搭建靠近马厩的小院儿。
贾政那一房,贾宝玉跟着贾母住在荣禧堂,王夫人和着贾政则霸占了东大院,就连寡居的李贽也有单独一个小院。这么偏心眼的行为,如果不是贾赦缺心眼还帮着遮遮掩掩,早就有人指责贾母为母不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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