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希正拿着个蛋,准备吃,一听陶档这句话,便把鸡蛋往她碗里一甩。虽然给的方式粗暴,陶桃仍是欣然接受,慢慢剥壳,细细品尝,看得白瑞希十分火大。
一直到了睡觉的时候,陶桃往狭窄的床上一躺,不留半点空间。
白瑞希终于爆发道:“陶桃,你太过分了吧!”
陶桃心道:憋了这么久,她还真以为他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了。
过分?她只是将白瑞希对原身做的千分之一还回去罢了。
原主没有计较白瑞希将拼图碎片送给杨萱的事情,白瑞希对她没有半点愧疚心,嘴上还怪,自己输掉比赛,是因为和原主分在一队。
等到了土屋,原主看白瑞希身娇体贵的,便揽下了所有的事情,在吃饭的时候,白瑞希突然掀桌,用厌恶的目光看着原主,说了一句:“装模作样。”
让原主脆弱的心完全崩塌,大哭了一场,结果被镜头收进去后,随着节目播了出去。所有观众们都站在了白瑞希那边,觉得原主太假,一两句话便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实在让人倒胃口。
可原主做错了什么呢?费尽心思的做游戏,却被人轻易的拿起胜利的果实,只是出于好心帮白瑞希打扫,结果,只换来一句谩骂,到最后,连发泄和哭的权利都没有了。
陶桃坐起身,直视着白瑞希:“如果因为你……”
白瑞希打断了陶桃的话,道:“陶桃你有意思吗?这种话你今天说了多少次了?今天我水也下了,卫生也打扫了,连晚饭那鸡蛋也都让了。”
“你非得这么咄咄逼人,不就是一块破拼图吗?我送给萱儿怎么了?她一个女孩子,当然要一个人住一间房。”
原身在农村里长大,所以皮肤略黑,因为怕冷,经常裹得臃肿。于是,白瑞希开始的时候,竟将原身认成了男生。
所以这白瑞希不仅脑子不好使,还实力眼瞎。
陶桃不禁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白瑞希,白瑞希不懂她这个眼神什么意思,他皱了皱眉,不甘示弱的看回去,哪想到,陶桃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是吗?那你一个大男人,睡地板也一定没问题。”
陶桃说完,便盖上被子躺下了,只留下白瑞希一脸懵逼。
凌晨,白瑞希拉了拉陶桃的被子,声音颤抖说道:“喂!让我上去睡,地下有虫子。”
陶桃迷迷糊糊的说道:“连个请字都不会,还想我答应?”
白瑞希张了张嘴,实在不想向陶桃低头,他挣扎半天,直到看到一只小虫从他脚边爬过,他才豁出去道:“请”
才说了一个字,陶桃就一脚踹向白瑞希,完全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权利,简直无情。
陶桃将被子裹得更紧,白瑞希看着棕子一般的铁壁,又气又恼,他拿陶桃没法,又不敢再回地上睡,只得可怜巴巴窝在椅子上,担惊受怕了一晚上。
第3章 莫得感情的提要
第二天,早饭都还没有吃,节目组就让陶桃他们到水泥房前集合。
杨萱看到进门的白瑞希,吓了一跳,惊道:“瑞希,你怎么了?”
白瑞希一夜未睡,头发乱糟糟,两个乌黑的眼圈在白皙的脸上异常明显,本就十分白的皮肤苍白的有些不正常,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他正欲开口,猛得将嘴捂住,打了个喷嚏,昨天在冷水里泡了一个下午,今天起来,果然是感冒了。
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笑眯眯道:“豆芽菜,都叫你平时多锻炼了。”
白瑞希皱着眉,擦了擦发痒的鼻尖,不爽道:“闭嘴吧,行走的肌肉块。”
男人身着一身米色毛衣,宽松的领口微微下垂,一条银色吊饰摇晃,隐隐露出紧实健壮的肌肉,蜜一般的颜色,如同石块一般坚实。
杨萱担心道:“瑞希,到底发生什么了?”
“还不是因为陶桃,揪着昨天那块拼图碎片的事情不放,一直对我冷嘲热讽的。有什么大不了,我送——”
“瑞希,你还没洗漱吧,我带你去吧。”白瑞希话还没说完,杨萱便打断了他,她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面上有几分紧张。
泥土房只有井水能用,白瑞希嫌不干净,一直忍到了现在:“嗯。”
两人走后,陶桃踏入了水泥房。
她的样子比白瑞希的稍好点,但也是面色发白,十分不正常。她穿着厚卫衣裹着件外套,才九月的天,便恨不得穿上过冬的衣服。
陶桃以前虽是个身娇体弱的大小姐,但也少有病痛,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头发昏,脚像踩在棉花上似的,一点气力都没有。
她忍不住在心里向系统哭惨道:“系统,你都能让我再活一次了,能不能顺手把我的小病小痛也收走了。”
【异想天开。】
“还挺冷酷的。”陶桃吐槽了一句。
【根据数据计算,你的身体,最多只能活到四十岁。】
陶桃剧烈的咳了几下,诧异道:“你说什么?”
系统这一句话,无疑提前给陶桃宣布了死刑。
【但根据你完成原主心愿的程度,将会给予你相应的寿命补偿。】
陶桃挑了挑眉:“那看来我要认真点了。”
但如果对手是杨萱和白瑞希的话,她还真难提起什么劲。
“陶桃,早安。”一道低沉性感的男声,如同带着无数小钩子,引得人心痒难耐,全身酥软。
【金铭,书中男主之一,歌坛天王,迷人性感,风流无情。高中时与女主同校,因女主的特别,对其另眼相看,外表花心却独宠女主一人。】
陶桃抬起眸,对上一双勾人笑眼,眸中泛着柔和的光,似丝细一般,缠绕着女人的心,但薄唇勾着的一抹弧度,却生出一抹距离感。如同放风筝一般,忽近忽远,却始终紧抓着所有人的目光。
金铭也怔了一下,陶桃的眸子如墨如夜,浓得深沉,与初见时完全不同。
他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趣的笑,他走近了几步,他的身形高大结实,露出的手臂肌肉鼓起,他微微俯身,笑道:“第一天没有细看,原来是如此美丽的女孩。”
陶桃挑挑眉,确认过眼神,是一样渣的人。
金铭对所有女人的关怀和贴心,对女主来说,是个深情浪漫的好男人,可对于别的,被他玩弄的女人来说,他只是一个拔吊无情的渣男。在节目录制时,孤立无援的原主被金铭平均分的温柔所打动,一颗少女心落到了金铭身上,对其痴心一片。
原主在被网友骂出节目之际,拿出全部的勇气,对着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告了白,最后,只得到他一句:“抱歉,我只是将你当成妹妹来看待。”
那饱含歉意的神情令原主如坠冰窟,生平第一次的爱恋,得到的,却只有心爱的人的一句抱歉,难堪和窘迫吞噬了她,让她愈发自卑。
实际上,真的是原主自作多情吗?金铭那些过度的暧昧话语和肢体接触,任哪个女生不会误会?
陶桃勾起一抹笑,这是惯用的,对着镜子练习多日,男人们最爱的神情。笑不露齿,仅是浅浅的抿着,如昙花盛开,仅有一刻,却受众人追捧喜爱,爱那一瞬的绚烂与美丽。
陶桃虽然穿着厚重的衣服,但依旧是瘦瘦小小,令人不由的生起一种保护,怜爱之心,她仅有金铭的脖子高,仰头时,露出一种崇拜的,好似她看的便是全世界的目光,令每个男人都欲罢不能:“谢谢您的夸奖。”
金铭神情一怔,差点失了态。但多年的阅历让他很快就从陶桃制造的迷人景象中走出,他唇边笑意更深,眼弯弯,好似多情的酒,灌醉了少女的心:“你的名字是叫陶桃吗?如陶瓷般充满光泽,又如桃花般美丽动人,真是一个好名字呢。”
身为歌手,金铭最有魅力的,便是那性感慵懒的嗓音,声线略低,尾音长拖,好像情人之间的低语,惹人面红耳赤。
陶桃面上红了红,好似被金铭说得不好意思,实则,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念名字都念出了情话的味道,难怪原主这个没什么恋爱经验的女生会沦陷。
她轻咳两声,纤细的睫毛轻颤,显得愈柔弱可怜:“我好像有些发烧了,您能帮我看看吗?”
陶桃仰仰头,露有些无助的神情。
“当然可以。”金铭小心翼翼,好似在对待着一件珍宝,将陶桃额间的碎发拔开,然后将手覆在陶桃的头上。
略烫的温度从手心传来,柔软的睫毛如羽毛一般在手间轻挠,挠得金铭心间微痒。
“你们在干什么呢?”白瑞希一脸诧异的看着两人。
金铭温柔的说道:“桃桃可能发烧了,我帮她看看。”
这称呼换得还真够快的。
白瑞希看见陶桃羞涩腼腆的样子,像见了鬼似的,这是那个在他面前嚣张跋扈的女人。白瑞希一脸嫌弃,觉得两人站在一起,就侮辱了他的眼:“那用得着用手吗?”
“屋里不就放着个体温计。”他的话十分正直,完全没看出两人之间的暧昧泡泡。
金铭过去,一个胳膊架住白瑞希,他扯着一个笑,眼神不善道:“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快带我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