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给华阳府和晋王府下请帖。
讨赌资!
这不,晚上李珣回府,老陈把朱家院的请帖送到他手上。
李珣随意翻看了一眼,抿嘴笑道:“这是来讨我要钱的帖子。”
老陈好奇问:“是郎君欠朱家院钱银了吗?”
李珣把请帖扔到桌案上,说道:“上回林二娘接了一桩休夫案,我与她下了赌注,她若是赢了官司,我便给她一锭金锞子,人惦记上了。”
老陈笑了笑,“通常都是休妻,休夫的案子很是少见。”
李珣坐到太师椅上,“可不是吗,明儿晚上去问问,她是怎么打赢这场休夫案的。”
不止他好奇,华阳也很好奇。
林秋曼要宴请两位贵人,可费了不少心思,特地做了炙羊肉,烧子鹅,卤煮,还有清汤和红汤锅子,甜品,各色糕点,粥汤等,菜品丰富,五花八门。
华阳比李珣过来得要稍早些。
听到大长公主来了,林秋曼忙出去接迎,华阳笑道:“可备得有红汤锅子,我就爱吃那个,烫煮猪脑花最适宜了。”
林秋曼:“都备上了,清汤和红汤都有,还有炙羊肉和烧子鹅,那烧子鹅是奴最新学的,大长公主可以尝尝,奴自认为不比醉霄楼的差。”
华阳啧啧两声,“自夸。”
林秋曼:“您尝过便知,奴可是得了祖传秘方的。”
二人进了厢房,里头全是食物的香气,杂七杂八交融在一起,满满的烟火气。
华阳瞅着满桌丰盛菜肴,高兴道:“跟过年似的,看着喜庆。”
郭嬷嬷伺候她把斗篷脱下。
林秋曼道:“这会儿晋王殿下还没来,大长公主可以先试试盐卤,猪心猪舌还有鸡爪鹅掌,您别看物贱,投进去的香料可耗了不少银子呢。”
华阳:“那我试试那鹅掌。”
郭嬷嬷试食后,给她夹了一只。
华阳小小地咬了一口,许是合她的胃口,赞道:“这味道好,跟往常吃到的盐卤不太一样,适宜下酒。”
林秋曼笑,暗搓搓道:“等会晋王来了,大长公主也让殿下啃一个。”
华阳也跟着笑了起来,摆手道:“他不会的,那是个讲究人,这等贱物他是不屑吃的,更何况让他啃爪子,有辱斯文。”
细细打理完了一只鹅掌,华阳意犹未尽,“这盐卤好啊,宫里头做的盐卤总是过甜,你有多余的吗,我要带些回去解馋。”
林秋曼:“有,大长公主想要什么尽管说,都备得有。”
郭嬷嬷端来菊花饮子给她,林秋曼问道:“大长公主的华阳馆打算什么时候开张?”
华阳抿了一口饮子,“快了,都置办得差不多了。”
林秋曼:“那可以贴招募告示出去了,先把势头造起来。”
华阳:“我正有此意。”
二人正说着,听到家奴来报,说晋王到了,林秋曼出去接迎。
李珣先去隔壁换了身便服过来,是一袭藕色圆领窄袖袍衫,整个人干练爽利,贵气又风流。
林秋曼还蛮喜欢他穿浅色系的衣袍,看起来高冷禁欲又闷骚,没有穿深色系稳重,给人的压力要小得多。
李珣熟门熟路地进厢房,问道:“华阳到了?”
林秋曼:“到了一会儿。”
进了厢房,李珣跟华阳行了一礼。她立马向他推荐盐卤,李珣瞅了一眼,嫌弃道:“不要。”
仆人布好食案,李珣打量满桌丰盛菜肴,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主人家,问道:“可有鱼汤?”
林秋曼:“有,鱼头和豆腐熬的。”
莲心把锅子端上来,吴嬷嬷盛了一碗。
汤色奶白,冒着鲜香热气,李珣稍稍放凉才尝了一口,回味道:“就是这个。”
林秋曼:“???”
李珣拿帕子擦嘴,说道:“政事堂的鱼汤少点了东西。”
华阳打趣道:“你没花银子吃公家饭还嫌。”
李珣理直气壮,“可是我干活的,倘若吃不饱,哪有精神办公?”
两人被这话逗笑了,林秋曼问道:“二位要烫酒吗?”
李珣:“你俩还是少吃酒。”
华阳摆手,“戒了。”
林秋曼:“殿下也不要吗?”
李珣:“应酬才喝酒。”
林秋曼当即对张氏道:“撤了吧。”
华阳说道:“你自个儿坐下吧,让他们来伺候。”
林秋曼抱着手,厚颜道:“那开动前两位贵人能不能先把饭钱买了?”
李珣:“……”
华阳:“……”
一旁伺候的仆人被逗笑了,李珣啐道:“瞧你那点出息,还怕我俩耍赖不成,等会儿给你。”
华阳冲郭嬷嬷招手,她取了一锭金锞子送到林秋曼手里,林秋曼笑眯眯道:“多谢大长公主赏赐。”
华阳:“你林二娘就是个钱眼子。”
林秋曼一本正经道:“大长公主此话差矣,奴一人得养朱家院一家子人呢,挣钱可不容易了。”
李珣问:“你这回替任娘子打赢了官司,给了你多少酬劳?”
林秋曼嘚瑟道:“五十两。”
李珣愣了愣,“难怪这般嘚瑟,来得也挺容易。”
林秋曼驳斥道:“若是容易,当初殿下为何要赌注奴输官司?”
李珣:“……”
被噎住了。
第117章 糖糖糖?
华阳尝了尝烧子鹅, 诧异道:“这味道还真不比醉霄楼的差,哪学的手艺?”
林秋曼随口回答:“跟何世安学的,何父最拿手的就是烧子鹅。”
华阳往红汤锅子里放猪脑花, 问道:“你跟何世安怎么样了?”
林秋曼看向李珣, 李珣也在瞧她。
两人盯着对方,林秋曼恨恨地咀嚼烧子鹅, 不高兴道:“黄了。”
这话倒令华阳诧异, 偏过头瞅她,困惑问:“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怎么就黄了?”
林秋曼放下筷子,不以为意道:“有缘无分,总有些磕碰。”顿了顿, “大长公主能不提他吗, 想起来糟心。”
华阳:“不提就不提。”
林秋曼喝了口甜汤,李珣还在看她, 她故意问:“殿下看什么呢?”
李珣抿嘴笑, 视线转移到华阳身上,说道:“阿姐得准备一份贺礼了,估计等不了多久英国公府又有喜事要办。”
华阳:“???”
李珣:“裴六郎和柳家的。”
华阳颇觉诧异, “哪个柳家?”
“柳侍郎柳政。”
“咦?不是听说与裴六郎议亲的是永安侯府的薛三娘吗, 怎么又换成了柳家?”
“谁知道呢,有缘无分, 总有些磕碰。”
这话说得玄妙之极,林秋曼忍不住抬头瞥他。
李珣毫无廉耻之心,自顾吩咐吴嬷嬷布菜。
林秋曼的心里头很是复杂,愈发觉得裴六郎和薛三娘就是她跟何世安,相对应的柳四娘就是李珣, 半路截胡。
想到此,林秋曼忽地笑了起来。
李珣单手扶额,看她道:“林二娘你笑什么?”
林秋曼:“没笑什么。”
华阳倒没察觉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尝了一块炙羊肉,问:“任娘子那案子,你是怎么打赢的?”
林秋曼正色道:“原本是打不赢的,大陈律法保护的是男性的婚姻利益,任娘子光凭丁三郎花她些银两休夫,是占不住理的,马县令不会判离。”
李珣放下筷子,十指交叉看她,神情非常认真严肃。
林秋曼继续道:“任娘子与丁三郎成婚两年,期间被败了七千多两银子,其中有一千多两银子被丁三郎拿去给兄弟姐妹花了,奴便在这上面做文章。”
华阳好奇问:“你是怎么做的文章?”
李珣忽然说道:“把休夫案套成财产侵吞案,是吗?”
林秋曼赞道:“殿下熟读《陈律》,果然很会钻门道儿。”
李珣哼了一声,嘴上虽然不屑,心里头还是欣赏的,“你就会使些小把戏钻空子。”
华阳听得不太明白,困惑问:“你俩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林秋曼解释说:“那任娘子带进丁家的钱财是前夫严俊毅的,严俊毅病逝后就只有严佑心一根独苗。严佑心年仅七岁,肯定是无法处理这笔遗产的。”
华阳理所当然道:“任娘子是严佑心生母,他唯一的血亲,又要抚养他成人,自然可以动用。”
林秋曼轻轻抚掌,眼角含笑,“大长公主此言很有一番道理,当时我们都是这样认为的,包括丁家。从表面上看没有毛病,甚至连马县令也这么觉得,两口子之间拿钱花花,丁三郎虽然嫖赌,但仅仅只是个人作风问题,构不成休夫的凭证。”
华阳更是好奇,“你又是怎么搞成财产侵吞的?”
林秋曼看向李珣,说道:“殿下是男儿,应该非常清楚大陈的婚姻律法都是偏向男方的,对女方很是不利。”
这话李珣倒没有辩驳,非常客观道:“这原本就是父权法治,不仅仅是婚姻律法,应该说所有律法和礼教都是保护男性权益的。”
林秋曼行拱手礼,“殿下说了句公道话。”
李珣也行拱手礼回她,“小娘子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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