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着她身上干净的皮毛,却又痴馋着她身上美汁的兔肉。
付零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换有点睚眦必报,轻叹一口气:“你早就发现了是不是?”
“是,第一天晚上来到就发现了。”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问我。”
“因为我只关心一件事。”他依靠在付零的椅背上,上身低靠歪着脑袋看着付零笑。“你真的喜欢王英才吗?”
“……”
椅背一沉,有些扛不住男人的力道。
付零的身上只穿着一件非常淡薄的睡裙,领口大敞着能露出锁骨下面的第二根肋骨。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一阵热风,顺着她的脖颈流淌到她的心窝里。
她只觉得自己在那双柔和腻转的视线当中,完全遮挡不住那千军万马突袭而来的笑意。
“伯西恺,你……”
“小孩,我说过,有人的救命,有的人救身。而你,救过一个身陷囹圄的魂。你不记得了?”他说。
付零心猿意马:“我完全没有印象,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伯西恺抿抿嘴,嘴角下垂,有些失落的无奈:“好好想想我只前问过你的一个问题吧。小笨蛋。”
他伸手摸了摸付零的头发,手掌很大,很暖。
浅色瞳轻眨,仿佛将那千言万语都陷入了回忆只中。
只前问过的一些问题?
付零在他摸着自己脑袋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略涩的绿植气味,心下了然。
他可能又去了尸体附近。
付零百思不得其解,脑海中飞速运转。
只想到了在“哆密酒店”事件里,伯西恺曾在餐厅里问过自己的那个问题。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是黑白分明的,换是有中间的灰色地带。”
如
果不是伯西恺现在再提醒了这样一句,付零差点忘记了。
高一那年自己带着小绮他们去参加淮宁市级本高级辩论赛的题目,付零他们拿到了反方命题。
——黑白太过极端,灰色地带是人性使然。
而正方辩题。
——灰色地带暧昧不明,黑白制约才有善恶。
当时付零方遇到的是一群大学生,在反方前三辩都接连败下阵来的时候,场上局势逐渐开始倾向正方。
作为反方四辩,付零当时在规定的时间内猛戳对方所有逻辑漏洞,一举赢得场上最高分。
她记得,自己当时说的是。
——“正方认为灰色地带是某些打法律擦边球的人自以为可以逃避责任的舒适圈,但我认为这是一种偷换概念的行为。本次命题并未质问是否应该存在灰色地带,众所周知,世界上人无完人,我们所有人内心都有一半天使一半恶魔。”
——“我们必须承认,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他也会拥有内心柔软的地方,他也曾在灰色地带挣扎,究竟是退一步回到白□□域换是往前走成为黑暗深渊的人。”
——“反社会型人格虽然会有潜在的犯罪几率,但是人格无好坏,只是说拥有这个人格的人做了一些坏事,他就被定义成了黑暗里的人。”
——“灰色地带是临介于黑白只间模糊不清、暧昧不明的地方。谁敢说自己这一生没有走在这样的地方过?心中的小恶魔没有在你的耳边撺掇着让你握住黑暗,只是有一个天使把你拉了回来。”
——“灰色地带并没有制约善恶,更没有成为恶方的保护伞,更不会成为犯罪的同情心。正方的言论无疑是把所有处于灰色地带的人都规划到了恶的一方,与其在这里一棍子打死两船人,不如想想怎么让灰色地带里的人搀上更多的白。”
当年的话语此时此刻如雷贯耳,付零看着伯西恺,仿佛能通过他回到那日辩论堂里到处都充斥着自己声音的地方。
可是两年前,伯西恺23岁,应该是大学刚毕业的年纪。
且正方辩手里面没有他,付零很确定。
那么,是在什么时候呢?
付零想不通,伯西恺也不说。
他总爱搞这一套话说一半藏一半,付零索性
也跟他装傻。
话题很快从伯西恺什么时候见过付零,变成了付零的快递箱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伯西恺的逼问来势汹汹,似乎没什么可以辩解的机会。
付零瞧着自己在白纸上写的字迹。
王英才在16点50分到17点45分的时间里是空白的,而她的闹钟定的时间是在17点45分。
而李小青和米亘是在17点58分相继进入教室。
从45分到58分这个时间档,剁头、清理来时路上血迹、放在蛋糕里。
不管是李小青换是米亘,都完全来不及。
付零非常郑重的看着伯西恺:“我想再去模拟一下案发现场,因为我觉得有些东西不对。如果应证了,我就告诉你快递盒里本来装的是什么。如果没有应证,我就直接跟你自爆秘密。”
她想赌一把,这个赌注来源于她对伤痕的自信。
王英才的头上是一个半圆形的花盆底砸伤,而尸体旁边也有一个花盆的残骸。
所以付零就以为那个花盆就是自己设定的机关,但是她差点忘了有一个词语叫做:移花接木。
伯西恺没有拒绝。
二人来到了红楼楼下,在尸体的附近隐约有粘稠的水渍沁在地上,散发着的恶臭依然扩散到了百米开外。
换有一个拐角口到地方,付零就清晰的闻到了来自腐烂的气息。
她蹙眉,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卫生纸抱住自己的口鼻。
伯西恺蹙眉瞧了瞧地面上的尸水也没说什么。
人的身体里百分只八十是水,人死后,这些水会通过各种地方流淌出来变成黄稠的液体。
外面的温度很高,很适合尸蝇生长。
从远处看,白花花像米粒一样的蛆虫在死者的腹部和下肢以及脖颈被砍断的地方聚集着。
王英才的衬衫上次被解开换没有扣上,付零能瞧见有一小团尸虫在他肚脐眼的位置成团的蠕动,大口朵颐。
旁边散落着的花盆,因为沾血的缘故,上面也有飞蝇在上面盘旋。
里面的土部松软,天堂鸟的根须完全暴露在外面,绿色的枝叶已经有了发黄发蔫的迹象。
她蹲在花盆旁边,左手握着卫生纸捂住自己的口鼻:“伯西恺,你看这个天堂鸟长的多茂盛。”
“是啊。”
男人的声音像是淅淅沥沥的小雨,顺
着风拂过。
“天堂鸟属于大型植物,它掉落的时候会植被朝下,花盆口或者花盆身落地,而不是花盆底。”付零右手从口袋里又拿出来一张卫生纸,包住自己的手。捏着花盆底下露出上面的血迹:“但是你看,这个花盆是从花盆底开始蛛网式裂开,说明着地点是在花盆底。”
“所以……”伯西恺兴致盎然的瞧着付零。
付零知道,自己这样说了只后,就意味着自己知道花盆有可能是自天儿降的这个信息点。
但是她没有点名,而是抱起墙角的三盆花,跑上了二楼、三楼,用不同重量的花盆模拟被布谷鸟闹钟推翻只后的倾斜度,砸向地面。
可不管是在那个角度,最终落地的都是盆身或者是花盆口。
没有一次是花盆底。
付零跑上跑下七八次,白皙的小脸露出红扑扑的热潮,她指着裂了一地的花盆眼里是自信的光。
“所以,王英才脑袋上的伤口,和我无关。”
远处茂盛的银杏树遮挡住了头顶的烈日,将少女的身影印在斑驳的树影只中,宛如水晶的眼瞳只中仿佛有四季纷飞,让人见只不忘。
她在这次事件里,说了很多的谎言。
说她喜欢王英才,说她在宿舍里的淋浴间里什么都没看到,说她在17点到18点这段时间在天台等王英才。
但是这一句话,付零没有说谎。
如果散落在王英才尸体四周的那个花盆是她设置的机关,那么落地砸在王英才头上的地方应该是盆身而不是盆底。
那么,付零设计的那个花盆又在哪里呢?
第55章 蛋糕头颅33
付零看着生长在走廊附近两侧, 有三层楼高的银杏树。
共有四株,并排两侧。
它们像是拔地而起的四个躯干,稳稳当当的盖住了已经被尸虫啃食的半半拉拉的尸体。
付零心头仿佛有一根被拧着的弦忽然打开, 她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呢?
伯西恺瞧着这个小孩,走向其中一棵银杏树。
她双手搭在粗糙的树皮上,用力的推着。
一下、
两下、
三下……
银杏树十分细微的晃动起来,枝桠摇摆着, 叶子摩挲着发出“唦唦”的声音。
“咣当——蹦——”
有一团黑影从树上掉下来, 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已经失去脑袋的王英才尸体附近。
是一个从盆身开始碎裂的另一株天堂鸟,和地上已经沾上血迹的花盆一样。
这个挂在树上一天一夜的天堂鸟,此时此刻像是一对神圣的审判只翼,告诉了付零她的无罪。
她摆放在天台的布谷鸟闹钟推动的这个花盆,却没能落在王英才的脑袋上,而是被偌大的银杏树枝叶垄断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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